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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刘一民

大黑的幸福(小说连载,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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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31 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我要澄清一点:说警察打人那纯粹是在造谣言,动手打人那是粗活,通常情况都下放到基层,由联防队去实施。时间久了,当人们已经形成进了联防队就会挨揍的意识后,除了那天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者看着那人不顺眼,联防队员都懒得打人了。

        我们只要挥挥手吓唬吓唬,那些人说话便会不利落,偶尔再拍拍桌子,有的人就可能尿裤子。这种情形开始时还有些不习惯,但看多了心也硬起来。

      队长说了:就得这样,现在的人你不日他娘,他就不会喊你爹。

      我之所以出面为老农讲清,是因为王腊梅来找我了,那人是她的舅舅。这么多年,腊梅还是第一次找我办事,并说她舅舅家真的很穷,没钱交罚款的,请求宽大处理。

      我拍拍胸脯:小事啊,你舅舅就是我舅舅,两棵死树罚什么罚。我对队长说说,直接放出来,写个检查就可以了。

      队长正在里屋打牌,烟雾缭绕中,我轻手轻脚走到他跟前,小声地说了刚才的话。队长嘴里叼着烟,眼睛一刻也没离手中的牌,听我说完,想都没想说:不行,两棵树,一棵五百,总的一千块,少一分都不行。

      我脸涨得通红,站立一旁一动不动。坐在队长上手的王六用眼睛示意我离开,队长玩牌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特别当他输钱了。但王腊梅还在办公室等回话呢,我站着没动。

      好一会儿,等到队长打完了这一轮,重新抓牌时,我又俯下身低声地说:是我女朋友的舅舅,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如果真要罚款,就在我这个月的工资里扣去,可好。

      队长把扑克往桌上一拍,说:吵什么吵,你聋啦,说一千就得一千,天王老子都不行。

      后来的场面就如同电影里的全武行,我抄起了桌上的茶杯扬手就砸,队长抡起了板凳。王六和另两个联防队员忙站立中间分别抱住我们的腰,并把我往外屋拽。怒吼声、咆哮声、厮打声,还有桌椅茶杯的撞击破碎声,把在外面办公室等的腊梅吓着了,她忙进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地拖我走,说算了算了,别为这点钱把事闹大。

       我在两个队员的连拉带拽着本欲离开,但腊梅进来了却给我玩命的动力。什么都不管了,不能在腊梅跟前丢面子。我左奔右冲,奋勇向前,凸起的青筋,瞪大的眼珠,挥舞的拳头,俨然革命英雄纪念碑上一活动的勇士塑像。

       我:你个狗杂种的,在饭店里吃饱了鬼混,老子为你站岗。抓赌后把钱踹腰包眼皮眨都不眨,还到处乱要乱拿。妈的,这件事不摆平,老子就抖包,把你这个狗杂种送进大牢。

       这场架的结果是那个老农终于被放出来,而我也彻底地离开了联防队。
发表于 2011-3-31 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个人自传?!很浓的乡土气息。
 楼主| 发表于 2011-3-31 19: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得不重新回到自己的狗窝,却有解脱的感觉,不必再昧着良心做事,而且能帮一次王腊梅很光荣,终于男人了一回。

      半年后,王六也回来了。不过我是主动的,他却无奈。由于各地联防队暴露的问题很多,这个机构被解散。那个队长犯事了,被送到劳改农场和那些当初被他“揪出来”请进去的人一道,学习锻炼,重新做人。

      一年后,王腊梅也回来了,她是回来结婚。由周村长做媒,她嫁给村长的侄子周小毛。

      周小毛和我是同一个生产组的,按农村习惯,无论哪家的红白喜事,全生产组的人都得帮忙。我和王六都是掌管来人后发烟、吃饭时传菜,并各自负责一桌酒席的酒司令。以前我和王六干这事时,都不忘贪污,完事后,几个口袋都塞满了烟和糖果点心。

       这天,王六如法炮制,我却有更过瘾、刺激的做法。趁人不注意,我把整包的烟撕开、捏碎,扔进厕所里,就说发完了又去要。

       过喜事也是村里那些狗的大喜日子,可以好好地打牙祭。不管是有主人的还是野狗,它们都繁忙地都穿梭于桌椅与过道之间,眼疾嘴快,奋力拼抢着随时可能扔下来的肉骨头。

       以往,我们都很讨厌这些畜生,别提万物皆平等、善待生命等屁话。当群狗纷纷前来,逐渐成势,狗多骨头少时,就汪汪叫着恨不得窜上桌子抢食,我们便不忘飞踹一脚,听着那四脚兽惨叫着跑开我们哈哈大笑。

       但这天我忽然仁慈了,不时地给扔肉骨头,也包括整大块的红烧肉腚子,看着好几只狗打闹着抢食,吃完后摇尾巴对着我献媚撒欢,我感到很爽。赠人玫瑰,手有留香,扔了好多肉骨头,我满手是油。


 楼主| 发表于 2011-3-31 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不容易熬到了闹洞房,传统节目不外乎在新郎及其全家人的脸上抹红,逼新郎和新娘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亲昵。但那天我对这些没啥兴趣,看到有人一再地逼着王腊梅和小毛亲嘴吃苹果,我恶狠狠地踹了那人一脚,骂句就知道吃吃,那苹果是我在地上从狗嘴里抢出来的。

         我偷偷地与王六商量好,几个人一起上,把周小毛的裤子当众扒光,都来好好观赏他的小JJ。

        以前,我们一块在水塘里洗澡时,相互都看过、比过,都说小毛的那玩意真奇怪,与他膀阔腰圆的身材相比,可以忽略不计。我们都说他当太监最合适了,那么小动起手术来痛苦最轻。可现在,当初一起洗澡的人基本还是光棍,而这个长着小JJ的,因为家庭条件好,是独生子,还有他的叔叔是村长,却最早派上用场。

      “  小,有啥不好,小的都精贵。”当初小毛就是这么说的。

       平日里我们不敢过于冒犯周小毛,但今天是他的结婚大喜之日,怎么弄都成。王六是总指挥,他先将王腊梅支开,把新房的门反锁住,然后大伙一拥而上,有人抱腰,有人拽手,有人撂脚,就算小毛有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

       我来脱他裤子了,为延长他的痛苦和企图反抗后的无奈,我装作笨手笨脚,慢腾腾地脱。小毛为逃脱所做的努力更是增添了我们玩这游戏的乐趣。一下,一上,又一下,我们故意地骂这裤子怎么那么紧,又说那拉链怎么解不开啊。裤子终于还是被扒下来了,在新房里亮堂堂的灯光下,那黑乎乎的小玩意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大伙一起哈哈大笑,有人鼓掌,有人耍口哨,有人跺脚。

      但我忽然怔住了,涌起从没有过的恶心。可能是晚上酒喝高了点,刚才出力又有些猛。眼前有金星飞舞,屋子开始晃悠,周围的物件也在旋转,想吐,有很酸楚的东西在眼里打转,浑身有些发软,冥冥中像有啥击中了大脑。是天开眼了,还是顿悟?整个人就这么傻站着,大伙在周围的哄笑声和周小毛的叫骂声我全然听不见,也不知道动弹。

      也在那一刻,我似乎神游到另一个世界,大脑居然也懂得想问题了,心里骂道:这个祸根,多少的美好就是被它给弄毁的。在几个小时之后,我的二十来年的梦想,还有今后活下去的支柱,就会被它变为历史,弄成一个泡影。

       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会在那一刻灰飞烟灭。

     在周小毛忙于提裤子很是手忙脚乱、自顾不暇时,我把手伸及他的裤裆,在他的大腿内侧恶狠狠地拧了一把。

     哎呦,妈的,是谁在下黑手!小毛杀猪般叫了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1-3-31 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下班回家,明天接着发!
发表于 2011-3-31 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精彩
发表于 2011-4-1 0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等了许久:lol,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发表于 2011-4-1 0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越来越精彩了,期待小毛的结果:lol
发表于 2011-4-1 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快点,快点,莫留悬念
 楼主| 发表于 2011-4-1 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记不清是啥时候离开周小毛家的,大伙闹够了,累了,兴致淡了,加上小毛的父亲几乎是在下逐客令了。

      快到后半夜的,我却全然没有睡意,更不想回自己的狗窝,就在山道上无目的地走着,神使鬼差地,居然来到王腊梅家的后山。

       模范村三面环山,村中央有一块几百亩的小平原,一条小河横贯而过。平原上开出的稻田是养活了我们全村老少,那条小河也可以说是生命之水,稻田的灌溉,全村人的喝、洗等。河边绿草如茵,有绿树掩映。河水不深,但一年四季都长流不息,河水清澈见底,栖息着不少野生鱼,在一些较大的水潭子里,我和王六经常边洗澡边抓鱼,运气好的话还能捕到大家伙,或者老鳖、乌龟等。

     那后山尽管不是全村的最高处,但能一眼观尽村子的全貌。我一个人在那里傻坐着,夜里山风很大,像野兽嘶叫,呼呼而过,不远处的小河河水潺潺地流淌,偶尔会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吠,平添出一种安宁的意境。

      山里的夜如画,如诗,如歌,似乎又一成不变,永远平静地循环,如果不是为谋生,在这里生活真逍遥如神仙。

      现在,我依旧能看到平原的对面,周小毛家亮着的灯火,在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刚才有那么多人在那里进进出出、热闹非凡,此刻都各回各家,该进入梦乡了。但我就怕这种时刻,更不敢去想一旦安静后会发生什么。

     不能想了,正在发生,已经发生了的,还有明天早晨起床后所有的改变。

      一切都已是历史!我回想在十年前,也在这里,我陪着腊梅坐着叹气。她的眼睛总有些红肿,我却有掩饰不住的欢喜。————如果我们永远都是小孩,都还为一些很小的事去较真,就跑出来相互诉说,就安慰说我帮你,就发誓我的什么都是你的、你的什么都得跟我说,就可以只注意身边的事,其它的啥也不想。可惜,我们都长大了,距离也远了,就连叹气都躲着。

       其实,说真的,周小毛挺不错的,就算排除他家条件好,有靠山等因素,他人长得很出众,在村里是出类拔萃的好小伙,而且他有手艺,做泥瓦工,头脑比我灵活,书读得也多,是个高中生,那年代在山区,有高中文凭的年轻人非常稀少,而且,他心肠也不坏。

      我有些后悔刚才下黑手,把那小子的大腿拧红肿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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