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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独钓寒江 于 2010-12-15 23:47 编辑
真想你 朋友 作 者: 曹 凯
立春后的一个早晨,我又听到了久违了的小鸟的鸣唱,心里舒坦极了!
留心门前大树上那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已有好长一段日子了。我根本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那棵大树也并不是什么名贵树种,家乡人给它起得俗名也是不中听的,什么名不好起,非得叫个“水冬瓜”,它长的高高大大,枝繁叶茂的,遗憾的是它的质地特别松,而且树心多半是空的。真是美丽的外表掩盖着其内在的空虚。
小鸟当然不会像人一样有一具能思维、会辨别的大脑,它看中的自然是其美丽而又认为是十分实用的地方。它不会去留心它的本质,它只会留心炎热的夏天茂密的树叶会给它遮阳,能替它隐身而避免意外的伤害。它只会留心树干上什么时候会出现十分可口的虫子,甚至在没有任何可食的情况下趁人不备地飞到屋檐下去窃取一点晾晒透风的“腊货”,然后还要恶作剧的在你干净的窗台上留下一些它不便于久藏于体内的东西,或是干脆撒到你洗净凉晒的衣物上,你哭笑不得,它却高高地站在枝头一个劲地唱着欢歌。好像在同你说:朋友,多有打搅,不好意思了。
这就是我对门前那几只小鸟最初的印象。
整整一个漫长的冬季,我几乎没有听到一声小鸟的鸣唱。那从春到秋的许多日子里,每天早晨六点,总有一种和谐而又动听的声音在枕边回旋,像是一声声翠滴滴地问候,像是一声声撩人的歌喉。许长时间没得听见,心里还真得有些挂牵,我担心它们在瑟瑟的寒风中是如何越的冬,我挂心它们在天寒地冻的银色世界里可能找到充饥的食物,它们的翅膀可曾冻僵,它们的歌喉可还响亮?甚至我还担心它们可曾被那些不认识它们的人们当成了可口的佳肴。有时我也暗自发笑:天下本无事,何必总担忧?况且,它们日行千里,四海为家,你能管得着吗?哎!它要是还记得这个地方,它要是对这儿有感情的话,它还是会来的,反正我没亏待过它们,虽然对它们的淘气偶尔有些反感,但我还是实实在在地从心底里喜欢它们的。
我最最羡慕的是它们的勤奋,是它们的守时。初春,那暖暖的被窝是十分恋人的,明明早就睁开了的眼睛,宁可直凝凝地盯着天花板去任凭脑海一片空白,也不愿去瞅一眼那明晃晃的窗外满目的新绿。是多情而又守时的小鸟,每天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抹殷红色的朝霞才嵌入地平线,它们就已经亮起了清脆的嗓音,时而引亢高歌,时而婉转悠扬。我虽然不懂的鸟语,也不知它们谈论的话题,但我可以想像得出它们或许唱的是塞北高原的激情,或许是江南水乡的欢畅。它们是想把天南海北所见到的一切谱就成一个美好而又和谐的乐章,然后在宁静的早晨尽情地鸣唱。一直唱到学生们背起书包,街市上一片喧闹。
我真得能感觉到那些不知名的小鸟的灵性所在,它们不仅只知道每天本能地去觅食,在那火一般的盛夏,我常看见它们三五成群地在小溪边用翅膀和小嘴去碰击水花然后相互梳理着羽毛,那种相互间的亲昵根本不亚于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人,远远地看去真叫人有些羡慕。当然我也偶尔看到过它们在一起有过不愉快的时候,但它们永远似乎没有积留的仇,在熬过一个黑夜之后,它们和谐的鸣唱依然迎接着黎明的曙光。
枕边很长时间没有了那极好听的声音了,寂静久了的早晨还真得让人感到有几分空虚。突然从窗缝里挤进了几个清脆跳跃的音符。它们终于回来了!我兴奋不已,一骨碌爬起身,急匆匆地打开窗户,亮开嗓子朝它们喊了一声:真想你,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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