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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题 ——一个沉重的话题 选择自杀的人不外乎出于两种情况,一是对生的绝望,二是对生命的超然。人活着的时候,有许多东西超过了生命,比如脸面和尊严,人活一口气。 身边一个很阳光的同行深夜自杀了,什么解释也没有留下,小城议论纷纷,多责怨这是对家庭极端不负责任的行径。我深表理解,因为我也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第一次是在我首次中考失败后,1989年我15岁,父母的埋怨,旁人的乐祸,使我心情格外灰暗,看着父母辛勤劳作,想着我将要如他们一样年复一年地翻转黄土在小山村里终老,觉得生活实在是没有多大味道,我想死,在天黑下来后到一个长满水草的池塘里游泳,躺在水面,仰望夜空,希望就这样沉下去,但终究因为我会水那天手脚没有痉挛水草也没有缠我,我很无聊地上岸回到家,第二天重新面对朝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次是在2003年,经历了父亲去世儿子手术的劫难后,我想我的责任都完成差不多了,生活辛酸多于甜蜜,往下活也不过如此没有多大意思,我又一次想到死,但内心挣扎过后没有付诸行动,很长时间慢慢地回过神来。那样的时日里,我仍朝出晚归地上班下班,外表波澜不惊平静如水以阳光微笑示人,用衣物掩盖阴暗,静静地疗伤。不用借助镜子能清晰地看到第二个我在身边游离与我对话,最后真我占上回归原本,找好机会再和爱人坦言。 每一次轻生念头的产生和消失,是生命里的蜕皮和涅槃。往后可能还有类似的念头发生,应该总会修复,完整地过完应有的自然生命。人的心理情绪象女性生理周期性地起伏跌宕,自杀的念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就看谁能挺过去,还看选择自杀的方式有没有给自己留点思考和回头的余地。怀宁诗人海子对生命超然而卧轨,几秒钟致文坛千古遗恨。我的伯祖母用一根红头绳在只有自己齐腰高的门扣上了结,倘若用粗一点绳子反倒没事。我舅妈当年一气之下喝下大半瓶农药,肚子疼得难受放弃了死大声呼救至今活得很开朗。自杀的风声有时象瘟疫一样传染,富士康13跳就是例证。韩国原总统金大中跳崖引领了一大批人相约集体自杀成为国家的灾难,李明博劝导国民:用死的勇气去面对美好的生活吧。但愿我的那位同行不是真地想死,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妥,游戏成真,现在在那边遥望妻儿是多么地后悔。 一曾经患过失眠症的同行说当时真正是生不如死,想一死百了蛮撑着挺住了。央视崔永元坦言抑郁之极几度自杀,父母用心良苦,另购一房产把装修的任务交给他,他奔走于行孝的责任里自然痊愈。人一生下来,自然的身体是自己的,但生命的意义大半是社会和家庭、责任和义务,哪由得自己糟蹋。 人类一开始就是群居动物,温暖和微笑让家庭和谐,相濡以沫的不仅是夫妻和亲人,还有同学同事朋友乃至路人,人们搀扶着跌跌撞撞往前行。有的时候不经意的一句挖苦讽刺伤害就能把活着的一口气吹灭了。自杀的人啊,我知道,其实你也想好好地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