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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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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5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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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深夜十点多了,但空气还是那么的闷热。尽管那只从旧货市场里花二十元买来的旧鸿运扇正卖力的呼呼直响,但小小的房间依旧象个火坑。尽管我基本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但依然浑身是汗。

我拉着电灯,抬头四顾这个十来个平方左右的空间,心里感叹着,前几天听说我隔壁的那两夫妻要搬走了,我寻思着是不是明天和房东说一说,换隔壁那个大一点的房间,或者把上个月的工资拿出来去买个旧空调回来?否则这大热天的,怕是过不下去啊。

来这个城市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但我在一个月前才找到工作。尽管试用期工资只有800元,但我已没有选择了,因为我从老家带来的钱,已基本上用完了。

昨天是我们公司发工资的日子,说好了是800元一个月的,但工作服上岗证员工手册中餐费等等的被财务七扣八扣,实际到手只有650元。我去找老板,办公室的那个小姐说老板出差了,问我什么事。我把事情和她一说,她嘿嘿一笑,告诉我,这些费用每个员工都要交的,找老板也没用的。

极度郁闷。

下班后,去公司不远的小快餐店要了几份菜,不知道为了祝贺自己这一辈子第一次拿工资了还是为了发泄这老板各种扣克的不满,我一口气狠狠的灌了自己两瓶啤酒。吃完后,结一下帐,吓了我一跳,居然要30元。过我一天的工资呢。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奢侈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的睡不着了。翻身从口袋里摸出六张百元大钞,数了又数。明天,我必须拿出一张给房东,那么还剩五张,留两张作为自己这个月的生活费,那还有三张,再给自己留一张以防急用,那就只有两张了,两张就是两百元,能买到旧空调吗?那是笑话了吧!那就意味着这一个月里,我怎么着都不可能买到空调的,而这一个月,七月啊,骄阳似火。
辗转反侧,那张房东送给我的破床,吱吱呀呀的响,越发的让人烦躁了。

我决定到楼下去走一走。

这里,我必须介绍一下我住的房子。这是一套旧公房,不过再旧也是闹市中心的,所以下了楼就是闹市区。我们的房子在五楼,总共也才七十多平方,除了一厨一卫之外,还分一个客堂和一个主卧外加两个小房间。厨房卫生间和客堂是公用的,三个房间分别出租了,主卧大一点住着的是四川的那对夫妻,都在一家电器厂做装配工,南边那个房间是我老乡阿东住着,我就住在北边的这个最后的小房间,我想可能当初设计的时候是作为育婴房的吧。

当初我租这个房间是阿东介绍的,阿东是我老乡,我们小学和初中一起读的书,后来我继续读书,阿东没考上高中,在家种了几年地,就出来打工了,他现在和那对夫妻同一家厂里上班,这个房东是那家厂里的采购部经理,我现在在仓库做库管员,他也算是我的上司吧,现在人家买了别墅,所以这里没用,就租掉了。尽管我们这几个人是合租的,不过租金都是各自付给房东的。一来因为都在同一个厂里的,二来我想大家表面上都是朋友,但实际上都觉得这钱直接交给房东保险吧。

我起身穿好短西裤,上面穿了一件背心,就拉开了自己门。在经过客厅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从那夫妻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呜呜呀呀的。我一愣,马上就回过神来,尽管我才大学毕业,但我也算已懂人事了,而且在大学的时候,A片也看过不少,马上就知道那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阿东的门,那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知道这小子这几天正和车间里的一个女工打得火热,应该在外面约会。那么我现在就成了这对夫妻行动的唯一的听证者,可我不想让那对夫妻知道,我蹑手蹑脚的穿过大厅,轻轻的拉了门锁,轻轻的关上。

又轻轻的下了楼。
下了楼道,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把憋在肚里的那口闷热一下子被我逼出了体外,一阵清风吹来,浑身说不出的爽。

我做了个扩胸运动,然后慢慢地踱出了小区。小区大门口,是一条街,尽管街面只有四五米宽,但非常闹猛,尽管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但整条街上依然灯火通明,人流如织。左行三十米,是个十字路口,南北方向的一条小街,人称红灯区,大大小小的洗头房不下百八十家,听说前段时间曾被省报曝过光,这里很多洗头房都有情色服务。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人们要把这类区域叫作红灯区,而不叫黄灯区绿灯区,因为现在一眼望去,几乎每家的洗头房的灯光,都是粉红色的那种,极其暧昧,充满想象。

“帅哥,进来敲个背啊!”一个洗头房的门口,一位小姐走出来向我招手。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姐,鼻梁挺直,双眸如水,居然长得极其标致。此时穿着领口开得极低的连衣裙,胸口的那道沟让人喷血。我的心一下子砰砰砰的跳了起来,我的脑海里一下子想起了我刚才出门时从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呜呜呀呀的声音。

那位小姐见我似有心动,就上前来拉我的手。慌得我一下子往后一缩,滑出三米之远,然后展开凌波微步,飞也似的向北逃去。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但在这种场合来破我的处子之身,我是绝对没想过的事。
向北目不斜视地急行五十多米后,洗头房才渐渐的少了起来,再北行十多米,就已接近国道线了,那里已基本没有店开着了。

我慢下脚步,居然发觉自己的手心里有汗。丫的,我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没出息。

我在离国道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停了一下来,经过这一走,人倒有些困乏了,我想转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辆摩托车由南向北在我身边飞驰而过,差点撞到我。妈的,开这么快,迟早出事。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

仿佛是被我诅咒的原因,我这心里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摩托车的紧急刹车声,紧接着砰的一声,一个女子的惨叫划破了夜空,分外的刺耳。我抬眼看去,这条街与国道连接口,刚才从我身边飞驰而过的档位摩托车和国道上的一辆平板摩托车撞到了一起,相距十几米分别倒在国道上,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倒在路边一动也不动,骑档位车的那个男子正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出车祸了!我浑身一个激愣,本能的向出事点跑去。

那个女子此时侧身倒在地上,长发盖住了整个脸,一动也不动,头上的血正向地上蔓延。该不会死人了吧?我心里暗想。
我蹲下去,一把撩开那个女子的长发,我是想去试一下她的鼻息,我真的觉得她好象应该已经死掉了。

就在我撩开她的长发的那一刻,我一下子惊呆了。倒不是我认识她,而是我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借着国道上的路灯,这个女孩子二十二三的岁的样子,此时她的脸煞白煞白的,但那细细的几乎入鬓的眉毛,长长的几乎盖着眼敛的睫毛,还有那挺直的鼻子下那紧紧抿着的小嘴,无不给人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尽管在这生死关头,依然无法让人跳开这个让人为之一振的“美”字!

美!真美!

一道强光照过,一辆重型货车在我身边飞驰而过,惊醒了我。我一试那女孩子的鼻息,简直可以用微若游丝来形容。要死人了,要死人了,我一下子站起来,想让那个骑摩托车的男子一起送这个女孩子去医院抢救。可我抬眼一看,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靠,逃了?我的目光下意识的向他的摩托车扫去,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这车还在这里呢!可一看到摩托车,我的心倏地一下,凉了。没有牌照!
我想报警,可身上没手机,怎么办?

那一刻,已容不得我细想了,救人要紧。我一下子站到国道中间,想拦一辆车,可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国道上的来往车辆并不多,偶尔开过几辆,我拚命的张开手,让自己变成个大字,大声喊:快停一下,帮帮忙,要死人啦!可那些冷血动物们居然都一边打方向一边拚命的按喇叭要我让道,大有不让道就撞死我的势头,吓得我每次都到最后关头跳开保命!

这社会是怎么啦?人的心咋就这么冷了呢?
好不容易一辆电瓶三轮车突突突的由西向东开来,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同样拚命的招手。开车的是个四十几岁的男子,把车停了下来,用当地话问:样记啦?所幸我来这城市已有些时日,简单的本地话我还是听得懂几句,我立刻说:撞车了,那个女的很危险,谢谢您,赶快帮我一起送一下医院。那个男子也是个好心人,这时也看到了躺在路边的女孩子,二话不说,马上用当地普通话说:那你快点弄上来毛。

这个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

我一边连声道谢,一边转身去把女孩子抱起来,抱到手中的那一刻,感觉那身子真是轻啊,最多也就九十斤吧,我想。我现在一手揽着她的腰背,一手搂着她的膝弯,要不是这生死关头,可够我想入非非的了。嘿!

三轮车的师傅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喊我:你快点啊!

啊啊,好好!

我一脚跨上了三轮车,还没坐稳,那师傅说声:你坐稳罗!一下子就放了刹车向驰去。差点儿没让我抱着那个女孩子一起滚下车。
电瓶车一路狂奔,却是抖动得厉害,我不得不紧紧的抱住昏迷中的女孩子,以便更好的让自己保持平衡。

这时,一支旋律优美的音乐隐隐约约,一仔细一听,原来是一支M2M的pretty boy.

I lie awake at night

See thing in black white

Ive only got you inside my mind

You know you have made me blind

。。。。。。

我为这样的旋律而倾倒,我喜欢M2M那甜甜的纯纯的柔柔的声音,那曾是一支我连着听上一个月还听不厌的曲子。

一开始我以为是路边谁家在放,可一会后我马上意识到这声音是从女孩子身上发出来的。我把她的身体稍放开一些,歌声就更大了,原来是女孩胸口挂着的一部手机上的铃声,开始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没注意到她居然挂着手机。

我想一定是她的家里人打来的电话,于是我一把按下来接听键。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小Wei啊,你还没下班啊?”

我想应该是她妈妈吧?我说:“喂,阿姨您好,小Wei她出了车祸,现在我正送她去人民医院,你们马上过来吧!”

尽管我已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对面的传来的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还是刺痛了我的耳膜:“你你你是谁,怎怎么回事啦?”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毫无方寸。“阿Lun——阿Lun——”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估计她在叫他的丈夫。

“小Wei她出了车祸,现在我正送她去人民医院,你们马上过来”我大声的重复着。
接着,我又用手机给110报了个警:“您好,在国道某某路口发生摩托车相撞事故。对对,人昏过去了,我现在正送她去人民医院,对对,好的,我会在那里等你们。”

挂断电话,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低着头在接听,因为手机挂在女孩子的脖子上,绳子又很短,所以我不得不俯着头。我刚想把头直起来,目光却透过女孩的胸口的扣子之间的缝,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白色的内衣。我连忙别转头,心又突突突的狂跳起来。从小到大,这次是我生平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子,而且是这么紧的抱着,而且还看到了那不该看到的鼓鼓的地带。

说实话,大学几年,我算是白混了,居然没谈过一次恋爱,把好时光全用在功课上了。也不是我脸长得五千年沧桑没有妹妹喜欢,实在是囊中羞无力恋爱。现在的女孩子,没钱不敢泡,你别给我扯浪漫,牵手散步?对月吟诗?浪漫啊,但那做足了也只是画龙,还需要点睛之笔,散步到街头该买一束花送她才叫真浪漫,吟诗到半夜该买一份宵夜一起吃才叫真浪漫。浪漫是要钱来堆的。反正恋爱只会增加开支,这是毫无疑问的。家里父母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几亩薄田聊以度日还供我部分费用,我哪里敢把他们的血汗钱用在那些浪漫上?要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咬着馍馍头长大的,苦啊。

所以今天这第一次有温香软玉的佳人拥在怀里,那种感觉绝对让人心惊肉跳。

心里不禁暗暗的思忖开了。现在我毕业了,也工作了,也理该补补那些花前月下的课了,那么,我这一次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弄不好这次可真是救命之恩啊,到时候这女孩子会不会来个“先生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之类的话呢?哈哈,那可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天大的喜事哦!

想到这里,我竟暗自欢喜起来。(人家都快没命了,我还在那里打小九九,先鄙视一下自己)
不一会,车子开到了人民医院东大门。

我抱着小Wei腾一下跳下车子,也不及对三轮车师傅说声谢谢,直奔急诊处。

刚冲进大厅,迎面一下子就冲上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哭喊着小Wei的名字,箭一般的冲到我面前,刚瞧了一眼女孩的面容,就一下子晕了过去,幸亏边上一个中年男人估计就是她老公,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女人的人,转身就一边掐女人的人中,一边大喊女人的名字。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另一个二十五六岁样子的男人几乎是一把从我手中抢过女孩,大声质问:怎么回事?

摩托车,撞了,我喘着粗气。

那个男人对边上的另一个男人说大喝一声:阿锋,你管住他。然后用喷着怒火的双眼狠狠剜了我一眼,掉头向里面奔去。

我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他们以为是我撞的了?那到时候可真是百口莫辨啊,什么英雄救美,什么以身相许,得得得,我不趟这浑水了。我说:好了,人给你们送到医院了,我先走了。

刚想举走,那个叫阿锋的男人却是一把扭住我,说:撞了人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一把摔开他的手,一边大喊,不是我撞的!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挥手就是一拳,我防不胜防,一下子被击中右脸,顿时一阵天昏地暗,差点裁倒在地。
靠,居然打人?我做好事我还做出坏事来了?

只见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你MD个外地人,再动老子打死你。

我一只手捂着脸,感觉生痛生痛的,一边两只眼几乎喷出火来。尽管我看架势我貌似不是他的对手,但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我是豁出命都不想咽下去的。小时候我在老家也是打着群架长大的,只不过后来一路读书才被修成正果,不打群架好多年。此时我真的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稍一定神就狼一般的扑了上去,一记直勾拳,差点打中对方的鼻梁。我当时有些自责,早知这样,就应该化拳作掌,那应该就可以击中他的脸部了。这厮料不定我居然会还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也欺身上来,我们顿时扭打在一起。这时开头那个从我手里把小Wei抢过去的男人也出来了,敢情他已把女孩子交给医生抢救去了,只见他径直向我冲过来,二话不说,挥拳就给我腹部好一顿猛揍。

毛主席说得好,人多力量大。与他们相比,我完全被动,眼看我就要被这两个人渣残暴杀害的时候,一个声音舌绽春雷:不要打了。

我们同时住手,抬头一看,却是两个pol.ice。

我顿时如见救星,喊一声:你们来得正好,他们打人,我要报警。

这时,整个医院大厅已黑压压一大片人,我有些感叹,都后半夜的了,来医院的人还是这么多。

一个看样子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小pol.ice看了我一眼,说:我们是交警。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开始拔号。

我心中一动:“你们是不是来处理刚才国道上摩托车相撞的车祸的?”

小pol.ice一下关了手机,打量了我一下,口气有些严肃:“是啊,是你报的警吗?”

“是的,是我报的警!”

“你把驾照拿出来!”那个年长的pol.ice发话了。
“我没有驾照!”我随口回答,那一瞬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驾照?没驾照你也敢上路?”那个小pol.ice口气十分严厉和卖力,我估计是想在那个老pol.ice面前卖乖。

“同志!”我简直已悲愤交加:“我只是报警人,我不是肇事人,我只是把当事人送到医院来,难道我错了吗?难道这也违法吗?”

那个小pol.ice被我抢白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有些语塞。我为自己行云流水般的语速和痛心疾首状的语气暗自喝了一个采。

“行了!”那个年长的pol.ice出来圆场:“我们只是在例行调查,请你说一下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当时大致的事情说了一下,那个小pol.ice在一边做着记录。

完毕,老pol.ice掉脸对刚才那两个打我的男人说:“你们是那个女的家属?”

从我手里把女孩子抢过去的那个男人说:“我是小Wei的男朋友,我姓林,双木林。” 我一下子没背过气去,这个粗暴无良的人渣居然是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的男朋友?这个社会怎么总是好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老pol.ice看了一眼林人渣边上的小峰,意思是这个人是谁。

林人渣会意地说:“他是我兄弟。”

老pol.ice唔了一声:“现在那个女人呢?人怎么样?”

“正在急救室抢救!”姓林的回答。

这时,我也没发现小Wei的父母身影,估计都在抢救室那边了。

“走,去过看看!”老pol.ice既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我们说,声调起伏不大,一副淡淡然的样子。

于是大伙都举步向里走去。我正不知道该退该进的时候,那个老pol.ice发话了:“你也一起来!”
我很想非常傲慢地说我要回家了,但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发现我其实也很想知道那个女孩目前的状况,不会真的一朝车祸红颜摧吧?

到了抢救室外,除了外面的人,里面,其实是根本进不去的。两pol.ice见现场也没有什么市面,就对那个林人渣说:“我们先回去了,明天病人醒过来了你打电话给我们。这是我的名片。”

“慢着!”我用手一挡:“请借我手机用一下,我要报警,我做好事还被他们揍,这个事,要解决一下的!”我不卑不亢,充分显示着一个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当代大学生的风采。

老pol.ice似笑非笑了一下,说:“你带身份证了吗?”

“没带!”我有些诧异:“我晚上出来散步的,要身份证干吗?”

“你现在带我们去你居住的地方,带上身份证暂住证,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什么?刚才我不知道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吗?”我有些气急败坏。

“对不起,目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可以采信你的证言!”老pol.ice依然不紧不慢:“希望你能理解!”

“你们还要把我关起来?你们还把我当作肇事方?”听了老pol.ice的话,我当真是分开八片顶梁骨,一桶冷水当头浇,由心及肺的凉。
“只是协助调查,这是正常的程序,请你配合。”老pol.ice一字一顿,口气开始强硬起来。

我气得几乎呛血,真想丫的抽自己N个耳光,没事干吗溜达出来?出来了什么事不好做,还去管这鸟事,现在都变成啥样了。我想起了那辆肇事车是辆无牌车,现在万一这个女孩子抢救无效挂了,我岂不是呼天不应喊地不灵死得比窦娥还冤?想到这里,我顿时汗如雨下却又唇齿打颤,不知道是给热的还是给冷的。

“走!”小pol.ice推了我一下,我无语,我不由自主的跟他们向门外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观察地形,我在心里心念电转:

我跟他们进去,有四种后果:

第一种,就是那个肇事后逃跑的人良心发现自首了,说明我是清白的,无论这个女孩子挂不挂,我都无罪获释,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到百分之一。

第二种,就是那个肇事后逃跑的人被抓到了,说明我是清白的,无论这个女孩子挂不挂,我都无罪获释,这种可能性本应该有百分之五十,但对于现在的公共安全专家能力,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需要打九折,那就是只有百分之五,简直忽略不计。

第三种,就是那个女孩子醒过来了,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并证明不是我撞她的,我就可以无罪获释。但我高度怀疑事发当时,这个女孩子根本不可能记得住肇事人的面容。这种可能性可能比让那个挨千万的肇事者自首还要小得多得多。

第四种,既无肇事者自首,公共安全专家也没有把他抓住,然后这个女孩子也挂了,那么,我几乎就是死路一条。而这个可能性,从目前的形势看,居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无论如何,我这一次进去,是凶多吉少。
一行三人这时已快走完过道,马上就要进入大厅,我继续心念电转,现在,我貌似必须逃走。第一,他们还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第二,也不知道我的工作单位。第三,甚至不知道我是哪里人。这样的话,我如果能得以成功逃脱的话,后果是我依旧可以天天看日出日落,年年看花开花谢,这世界将依旧十二分的美好。
这时,我们已经步入大厅,再过十几步,就要出东门。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东门口就放着他们的警车,等上了警车,那我就是肥猪进了屠宰场,只是挨刀的货了。

我加快速度继续分析,东门口蹿出去,南北方向有一条大马路,往南没有胡同,不利于逃脱后隐身,往北100多米,有一条东西方向的马路,只要转过这一条马路,南北向的人就看不见我的奔跑,东西向的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跑。我大可以一转过后,立马打一辆不知情的出租车,等南北方向的人追到这里,我早已逃之夭夭了。

但这个关键是要看我能不能在同时起跑的情况下,在总共约100多米的距离里,领先两个pol.ice30米拐过弯。我飞快的斜了一眼两个pol.ice,那个老pol.ice我倒不怕,都在社会上混这么久了,通了人情世故的,应该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我倒怕那个小pol.ice,看他丫的那股想在老pol.ice面前一展手身来显摆的模样,怕是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时,人已经转过门角了。我一抬眼就看到了那辆警车。时不宜迟,无论如何,我必须逃。如果这小pol.ice丫的真敢穷追,我也只好冒着袭警的罪名使出小时候看金大侠的武侠小说时悟出来的几招比如“亢龙有悔”“龙战于野”等等之类的绝世武功让他小子尝尝厉害了。(这句话丫的真够长的,不知道各位看不看得懂。)

主意既定,我猛吸一口真气,伸手就向边上的小pol.ice全力推去。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刚发力于掌就要作出惊天一举的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蓦地一条身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我撞来,比我的出手,居然还要快上十分之一秒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我的手还没过胸的时候,对方的人已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身上,我被撞得滴溜溜溜在原地打了720度后,还一个趔趄,差点就跌坐到地上。

我简直是出离愤怒了!这不摆明了坏我的好事吗?哥们,要知道,你这一撞,指不定就毁了我一世的青春啊。

我一下子跳将起来,提住他衣领就要开骂,可就在那一刹那,我象被施了魔法定了身一般,居然骂不出半点声音来。还是对方首先回过神来:周超?

周超是我的大名,这个名字怎么样?我想我父母肯定没看过奥特曼,所以这个应该不是叫我做个超人的意思,不过不管怎样,这个名字我是喜欢的,特别是小弟叫我超哥的时候,听着特有感觉。

“张经理?!”我也回过神来,毕恭毕敬地喊。真是见了鬼了,撞我的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我的上司我的房东我们公司采购部的张如海张经理。

完了完了,这下我想逃的心思半点也没有了,这下真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了,我所有的身份资料全在公司人事部登记着呢!想到我的后半生很有可能将在冤狱中度过,我不禁老泪纵横,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呀,老张?你半夜三更的闯这里来干吗?”我听得那个老pol.ice居然用很哥们的声音冲着张经理发话。

“呀,老林,你怎么在这里?”张经理同样一脸的哥们,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

“我侄女被人摩托车撞了正在抢救,我冲过来看看!”张经理说。

“哟!真的啊,我就是来处理这事的啊!”林警官冲了我一眼,说:“是他报的警,是他救的人,他的意思是肇事人跑掉了,不过,我们还要带他回去调查一下。”

“哦!”张经理用十分复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你们认识?”林警官问张经理。

“嗯,是的,他是我们公司的职员!”

“张经理!”我喊了一声,满脸的委屈:“张经理,他们不相信我的话,指不定还把我当肇事方处理。我现在是好心办出坏事来了,他们现在要带我回警局,天都快亮了,我还。。。。。。”我都差点哭出声来了。

张经理略一迟疑,就拉着林警官的手走到了一边,两个一阵嘀咕,最后林警官回来后冲着那个小pol.ice说:“小余,你把刚才的记录叫他鉴个字!”又冲着我说:“那你明天早上十点前把身份证暂住证带上来一趟我们警局,我们要登记一下!因为案情复杂,你最近暂时不能离开本市,要随叫随到的。”
等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和受到严重创伤的心灵,回到自己那十来平方的狗窝时,天已大亮了。

那对昨夜里嘿咻的四川夫妻,这时都已起了床,女人正在刷牙,男的在洗脸。看我从外面回来,那个女人瞪着大眼晴惊呼:“哇,阿超,你怎么才回来啊?呀,你的脸怎么啦?好象有些肿啊?”

我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对付她的大呼小叫,我说:“翠花姐,没事的!”

老周吸着拖鞋:“阿超,真的没事?有人欺负你了你别憋心里啊!”

“嗯,真没事!”

也不顾她们的研判目光,我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顺眼看了下阿东的房间,这小子昨夜里好象没回来,半点动静也没有,估摸着,昨夜那个女孩子也已惨遭毒手。想到昨夜里,别人个个活得有滋有味,就我TMD倒霉透顶,净赶上撞鬼的事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阿超,那我们先去上班了噢?”门外老周在喊。

“嗯,你们去吧,我一会也过去了!”我仰躺在床上,答应着。
尽管一夜没睡且又深受打击,但上班我还是必须要去的。

胡乱洗了一把脸,拍拍身上的灰,就去挤公车。在等车的过程中,忽然想起十点前还要去警局,就到边上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仓库主任:“喂,韩主任啊,我小周啊,对,今天早上有点急事,我想请个假,对对,很急的,是的,我办完事就马上赶回来,嗯,好的,谢谢,再见!”

于是找了个早点摊,要了一盘冷拌面,外加一碗紫菜汤,不咸不淡的吃着,十分无味。完了又回到窝里拿了身份证和暂住证还有员工证去警局。接待的是别的警官,复印了一下我的资料,要我的手机号码的时候我说我没有手机,那个警官眼里闪过一丝貌似鄙视的眼神。也是啊,现在满大街扫垃圾的大叔大妈都有手机了,亏我还长得一表人材的,我顿时自惭形秽之极。我说登记一下我办公室的电话吧,到时候打过来能找到我的,警官就作了记录。完了我说昨天我真的没撞人,我只是做好事而已。那个警官显然不想和我多废话,他说:“这事我们会调查的,不是你说我说的,要看调查结果的。”末了又说一声:“这两天不要离开本市,你这算是被你们单位保出去的,本来是不能走的。”我有些感激我们的张如海经理,这下全靠他的。我再问:“那什么时候可以有调查结果?”警官就合上本子,说,这事我们会尽快,你先回去吧。

到公司时已快中午,赶快打了卡,赶到仓库办公室,科里八个人齐刷刷往我望。我想脸上肯定有被打过的痕迹,说一声:脸上昨天不小心撞了一下。她们这才齐刷刷地哦了一声,各做各事。

其实,我哪里有心思做事啊!我在心里反复思忖,万一他们查不清楚,拿我垫背,我应该怎么办?

就在我苦思冥想却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候,忽然,一道灵光在我头上刺啦啦闪过,她!对!就是她!或许只有她,才能替我洗涮罪名,还我清白!
各位,这个时候,你们也一定知道我想到的那个她是谁了。对,就是她。想到这里,我是心潮膨湃啊,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一下真算是峰回路转啊!我差点儿乐得有些忘形了。

我想到的就是昨天夜里,我在往出事地点走的时候,那个来拉我的洗头房的小姐。对于物证上,我想警方根本无法从那辆摩托车上找到与我半点相关的证据,比如指纹,比如摩托车登记地(如果那摩托车原先在车管所有登记的话)那么,如果我还有人证明我在事发当时,不是骑车的,而是步行的,那岂不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可一转念,问题又来了:

一,那个小姐对自己还有没有印象?

二,她愿不愿意替我证明?

三,她的这种证明,警局会不会采信?

不过我现在已算是走投无路,MS这已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该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因为上班不能轻易请出假,且我想她现在也未必在上班,所以,在整个下午里,我一直是忽喜忽忧地熬着下班时间。其间还跑了两趟采购部,想找张经理了解一下小Wei的近况,可他一直不在,我也没敢打电话,倒不是怕张经理本人,而是潜意识里,怕听到小Wei挂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我是箭一般的冲出了公司,直奔窝下的红灯区。
等到挤着公车赶到红灯区时,正是晚六点光景。

说实话,我也不太记得当初那个小姐到底是哪一家的洗头房的小姐,甚至现在要我一下子说出她的面容,也非常的模糊,不过我想,只要看到了,我应该能认出来的。

于是我到大概的地段后,就开始挨家的往后找。

那些坐在玻璃门内的小姐们估计没料到这么早就会有客人来,所以都嘻嘻哈哈的在那里打闹,忽见有一帅哥(这个时候也不忘臭美一下,汗)往里面探头探脑的,都用一种十二分意外的眼神来研究我,仿佛想看穿我的真实用意。有的会在呆上半秒钟后,堆上迷人的笑容启动甜甜的喉音:哟帅哥,进来洗头哦。

说实话,我对女孩子特别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向来是不敢正视的,一看她们个个人间仙子似的,我就会暴生一种自卑感。但今天,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得不好好的仔细的挨个儿审视她们的面容了,尽管看得耳热面红心摇神荡,但我面上,却装着异常的冷静,一圈扫下来,没有我要找的人,我就二话不说,拔腿走人。

就这样一连挨了四五家,再过一家的时候,我的眼前蓦地一亮,玻璃门内那个坐在沙发上正稀里哗啦的吞着康师傅方便面的女孩子,不是我要找的人,还能是谁?
尽管人是找着了,但我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她是不是还记得我,愿不愿意配合我,这都还是未知数呢。

我转了个背,深呼吸了三下,强制自己镇静下来。然后,再我转身,向门里走去。

门被里面的小姐拉开了,我发现,里面的空调开得很低,一阵冷气扑面而来,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一个瘦瘦的女孩子讨好的靠近我喊:“先生洗头还是敲背啊?”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自顾自狼吞虎咽着康师傅的女孩子,今天,她穿一件红色短袖T恤外配下面一条纯白超短裙,长长的秀发被一条手绢随意的捆在一起,斜挂在左侧香肩上,浑身上下居然洋溢着飞扬的青春。真是见了鬼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我有一瞬间的切齿,这丫的也太不自爱了!

那个瘦瘦的女孩子看我没理会她,又看我一直看着那个吃面的女孩子,就非常识趣地说:“小Yun,你招待一下这位先生!”

我心里想:小Yun?是小芸还是小云啊?不过都挺秀气的。这时,那个叫小Yun的女孩子吞下了最后一口汤汁,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纸巾,一边抹嘴一边站了起来。

没错,就是她,鼻梁挺直,双眸如水,纵是无情也动人啊!她,会是我这次事件中的救命恩人吗?
那个叫小Yun的女孩子这时已迎了上来,我屏住气息,定定的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眼,她会认出我来吗?这时,我发现她的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意,哇,她笑了,她笑了耶!那她应该已经认出我来了吧?接着,那笑意越来越浓,瞬间从嘴角蔓延到了她那对水水的眼晴上了,是的,那双原本大大的眼晴这时已被满满的笑意压得弯弯的,透出来的两片波光简直浸得死人。靠!这完全说明,她一定已经认出我来了!

我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只等她开口说:“哟,这不是昨天夜里走得急急的那位帅哥嘛!”

我看到她果然开口了,拖着长长的尾音,莺语如啭:“帅哥——”

我连忙点头,满心的喜悦,娘的,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直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只听得她接着招呼:“您是要洗头还是敲背啊?”

我一脸的讨巧,指指自己说:“您,还认识我,是不是?”

“您是?”她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歪着头作出一付沉思状,半晌摇摇头说:“您应该好久没来了吧?我都不记得了哦!”

一口咸咸的东西一下子从胸口喷涌而出,我简直怀疑那不是一口浓痰,而是一腔热血。

天哪,这片子居然对我没一点印象!!!
我痛苦的咽了咽喉咙,把脸往她的眼前晃了晃:“您再仔细想想,真不认识我了?”

“先生!”她忽然格格格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使我想起宴几道的两句词:“小颦若解愁春暮,一笑留春春也住!”,那意思是说,只要小颦笑一笑,就能把整个春天留住,那么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叫小Yun的女孩子如果想把春天留住,同样只是笑一笑的事!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简直直接就把我从水深火热的地狱送入了春暖花盛的天堂!她接着说:“先生,我想起您来了!”

“啊啊?真的啊?”

[ 本帖最后由 天鱼之恋 于 2007-10-15 11:05 编辑 ]
发表于 2007-10-15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这家伙关键的时候卖关子,下文呢?
发表于 2007-10-15 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实在的故事蛮精彩的.我一气看下来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6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那当然要吊下胃口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6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嗯,您昨天夜里是不是就打这门口经过啊?”

哇,天哪,是的啊,就是的啊,我在心里狂喊。我恨不得马上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给她咬上几口。上帝,老天,小Yun,你太伟大了,我太爱你了。

但我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欲擒故纵,说:“您确定我昨天夜里走过这里?”

“那当然!”小Yun把个“那”字特别地拖了个长音,一副骄傲的样子,接着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笑盈盈地说:“先生,您上楼敲个背吧!”

敲背,在红灯区往往就意味着某种暧昧。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这么多小姐妹,我想要谈正事,那无疑是不明智的。但如果我上楼跟她敲背,那岂不就。。。。。。,但我又很明白,如果我不跟她去,万一她一不高兴,这事十有八九就黄。罢罢罢,俗语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今天这事非同小可,我必须得和她处好关系,让她乖乖的替我作证,如果一定要以XX作为代价,那么,我也只好对未来的老婆先SAY声SORRY了。

主意既定,我就说:“好的,那就敲个背吧!”
那个小Yun冲我意味深长的笑一笑,就转身上楼了。看着她那一扭一扭的好看的屁股,我居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无限悲壮。难道,我就真的要守身如玉廿三年,一朝败在青楼间么?我怎么对得起我那还在虚无飘渺间的未来的老婆大人?可是,我能不上么?形势逼人啊!哥们!

我一步一趋的跟着小Yun上了三楼,那里尽是一间间隔成鸽笼似的小房间,我尾随小Yun进入8号房间,发现里面有一张只够一个人躺下的小床,床着边上还加有一个洗头槽,敢情洗头敲背可以一并做了的。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所以我不知道接下去我应该怎么做?难道就直接脱衣服吗?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来,我居然没有带TT,天哪,我怎么没有带这个东西呢?这里天天人来狗往的,鬼知道这个小Yun迷人的外表下是不是带着HIV呢?想到这里,我惊恐万状。

这时,小Yun发话了,她的声音十二分的温柔:“先生,您把皮带抽掉,躺床上吧!”

“我。。。。。。”我一时心乱如麻:“小Yun,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

“先生,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小Yun笑得风情万种:“所以叫你先躺床上啊!”

我决定给她商量一下:“小Yun,我们能不能不。。。。。。那个?”

“你不想敲背?”小Yun很是诧异:“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是有个事。。。。。。想求你帮个忙!”
那个小Yun用一种研判的眼神看着我,象在研究一个火星来客,甚至我怀疑她在研究我是不是有那个性能力。

“您放心,敲背的费用,我会付的。”我咽了咽口水,斟字酌句:“我希望明天。。。。。。。您可以和我一起去趟。。。。。。警局!”

一切如我所料,甚至甚于我料,那个女孩子一听我说一起去趟警局,浑身一软,差点就当场瘫倒在地。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一句:MD,你至于嘛你,吓成这个样子。但我还是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她的娇躯,甚至我都已把目光锁定在了她的人中,万一昏过去,我就可以立马下手,治病救人。哎,这紧要关头,可不能出人命啊,我的命还悬在她嘴里呢。

好在她还算坚强,居然没有昏这去,只是脸色有些发白,外加语无伦次:“你。。。。。。你是谁?你。。。。。。你想干吗?”

我一边扶着她,一边连声说:“你别着急,我不是pol.ice,我只是碰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来帮我一个忙!”

那个女孩子惊魂甫定,口齿还是有些不灵便:“你。。。。。。你到底什么事,说!”
于是,我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她说了一遍,最后我十二分诚恳地说:“小Yun,哦对了,你是哪个Yun字?”

“草字下面一朵白云的云字!”小芸轻轻地说。
这短短一句话里有三个字可是耐人寻味啊!要换在平时,够我YY半天的,不过现在,我是没有这心思的,我说:“小芸,你帮我一个忙,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警局,替我做个人证,说明昨天晚上那个时候我确实是步行的,就行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小芸定定地看着我,却是半天不语。也难怪啊,做她们这一行的,看见pol.ice自然有一种耗子看见猫似的本能的害怕。我一边这么想着,但一边依然十分希望她能答应我的要求。

也许她是看到我的那双渴望的眼晴了,她居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见她在翕动两片薄薄的嘴唇,我的一颗心被她吊到了半空,我知道,接下去她发出来的几个字,对于我,将有着怎样的意义!!!
“你觉得。。。。。。”她分明在置疑:“我去替你做证,真的能有用吗?”

“我。。。。。。”被她这么一置疑,我也有些不自信起来,但是,对我来讲,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没有!于是,既是给她壮胆,也是给自己壮胆,我肯定地点点头,说:“是的,有用,警方不会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我撞了人,而我又有证人能证明我是步行的,这样一来,优势就会在我这边!根据我国刑法的无罪推定原则,警方就不能对我怎么样的。”

见我说得这么引经据典慷慨激昂头头是道,那个小妮子简直已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我看她看我的眼神都已经是当年红卫兵看到毛主席似的热烈了。我赶快趁热打铁:“所以,你现在的位置很重要,不管是对于警方还是对于我,因为只有你,才能证明事实的真相!”千错万错,马屁不错,把她的位置安排得这么地上绝无天上仅有,她就一定会丛生出一种不可替代的神圣感,进而她就一定会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使命感。那么,这事就会顺着我的思路走下去。

果然,那个小妮子的脸上开始放出了一种舍身取义的神圣光辉。她说:“那好吧,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
乌啦!搞定!我忽然觉得,凭自己的口才,在那个公司里做一个小小库管员,简直是人才埋没天理不容啊。

我浑身上下都舒出一口气来,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扶着小芸那细细的腰在说话,而她居然也一直没脱开。

我咳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腰,立正,掬躬,说:“那就谢谢您了!明天上午八点钟,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警局。”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事情说好了,我好象已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那你。。。。。。不敲背了吗?”她好象有些失望。也是哦,象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居然没和她敲背,不能不说是她的个人魅力的一种失败。咳咳。可她哪里知道,其实我是看不起她的职业,怕得HIV啊。

“嗯,不敲了,不过,我会按这个结帐的!”我自以为说得大方得体。

她却忽然笑了,一种怪怪的笑:“你,今夜可以陪我吗??”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窒息,NND,这妮子还真给面子,啊?居然给我耗上了?明知这壶水不开,你干吗就非得提这壶水呢?

说真的,要是我不知道她是做这行的,凭她的这副沉鱼落雁模样,别说她要求我陪一夜,就是陪三生三世,我都嫌不够长。可是,她现在是这一行的啊,拜托,我怕的啊,听说现在国内性病蔓延趋势在呈几何级增长,而她所在行业,是作了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的啊。

“我。。。。。。”我在寻找托辞。

“怎么?你不愿意?”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口气变得冰冷冰冷的,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啊,不不,你别误会!”我连忙否认,陪着笑:“我是。。。。。。我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得罪这位姑奶奶。

“是吗?”她的嘴角微微一扬,继而那迷人的醉得死人的微笑又在她的脸上荡漾起来:“那么说,你是愿意陪我一夜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毫无退路了,我把头点得重重的,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丫的我一定得同时戴两个TT才行,听说HIV病毒的穿透力是很强的。

“那你,现在就带我出去吧!”她笑成了一朵花,一把拥住我的右手。

我却是一脸的苦笑,我那可怜的六百元工资啊,估摸着今天这么一折腾下来,明天就全得姓人家的姓了,还不知道够不够。
到了小房间门口,她却停下了脚步,歪着头若有所思了一下,说:“你先下去把帐结了,然后出门往南走五十米路等我,我一会就来!”

我哦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想着,这一行的人,外人面前怕羞,难道行内之间也怕羞的啊?不过我当然是不好这么说了,就下楼去把帐结了。

等我出得门来,就慢吞吞的往南走,在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发现边上正好有一家成,人,用,品商店,心里一动,想着这丫的小妮子真是老谋深算啊!BFBF!就进去买了一包TT插进了裤袋里。出来后往后望了望,还是没见小芸过来。

我仰望着天空,天上居然有星星,我有多久没看天上的星星了?呵,活在城市中,星光,人流,生活乃至思想,一切都已被霓虹淹没。

正自感慨间,一个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嗨,我来了!”

我一低头,正是小芸,路灯下,她正微抬着头,俏生生笑盈盈地立在我的面前。
现在,我的难题是该往哪里去和她过夜?

一是去我那十来平米的狗窝,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她不会同意,连我自己都觉得,把她领去我那狗窝去MAKE LOVE,那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 二是去开房间,按最低标准,一夜包下来,开房费起码也得两百元,这还不算很上档次的。刚刚两笔钱已支付掉我一百多元,我实际能留到明天的已只有三百不到,万一天一亮她要上三百元四百元的陪夜费,难不成这嫖资我还打欠条?

正在我十分踌蹰颇费思量之际,小芸说话了,她说:“走吧,我们打车去林上湖!”

“林上湖?”我差点没喷出血来:“这黑灯瞎火的,你不知道林上湖在群山之中,方圆数里稀有人家啊?”

“怕什么?打车能到湖边的啊!”她不以为然。

靠!老祖宗说得好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丫头片子的还真看不出来,居然想和我玩野合???!!!
事已至此,我貌似毫无余地,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袋里的TT,以一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悲壮,说:那好,我们就去湖上吧!

车子风驰在国道上,我把窗口摇到了最下面,任风灌满整个车室。小芸坐在另一边,居然一路无语,独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甚至都没向我看一眼。

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林上湖口提坝外,司机收完钱,就倒车掉头走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我实在是怕她一下子扑上来把我按翻在地。我急急的提议:“我们先走走吧!”意思是说,先不要着急就上,来夜方长呢。

小芸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拾级向堤岸上走去。我跟在她的后面,一时无语。二十格的台阶,轻易的,就爬了上去。这座堤,其实就是个水坝,因为它的存在,所以把水都堵在山弯里,形成了一个湖。

郊外的月亮比城里的月亮不知道要清明多少倍,让我想起了“月光如水”这四个字。我看到小芸舞动双手,轻轻的向空中搅动了一下,仿佛在搅动那一流无际的月色。忽然,她停了下来,转身定定地望着我。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发着淡淡的光晕,风掀动着她洁白的裙角,一瞬间,我有一种人间天上的错觉。

我们面对面的站着,几乎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还是小芸首先打破了沉默,轻声的问:“你是哪里人?”

“江西!”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江西?”我看到小芸的眉毛挑动了一下:“江西哪里?”

“玉山!”

“哦!”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淡淡地说:“是个好地方!”

“你呢?你是哪里人?”我反问。

她笑了一下,说:“我是哪里人,无关紧要!”

靠!这一招阴招叫什么来着?吃我嫩豆腐呢这是。噢,你是哪里人无关紧要,我是哪里人就有关紧要了?我简直有些恼羞成怒。

她没再顾我,而是转身对那一大片湖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说:“这月光下的湖水,真美!”她继而倏地回头,伸出一只手,一脸的笑容:“来,陪我下去,我要到湖里洗个脚。”

我无法抗拒,一把握住她的手,微微提着她,摸索着沿坝向湖底走去。那坝两边都比较坦,就是呈梯形状的,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石头叠成的,所以走下去地势虽不是很陡,但因为不平整,所以也不是很好走。她的小手被我握着,腻若细脂,柔若无骨,令人十分受用。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职业原因,我真想就此握她一生。

到了水面相接的地方,我放开了她的手,她好象有些意外,有呆了一下的感觉,继而说了一声:“谢谢!”
她在一块临水的大石头上坐下,把脚放进水里,不停的搅动着。见我一直站着,她歪头斜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说:“你,好象很怕我?”

“我。。。。。。没有啊!”我故作轻松。

“是吗?”她仿佛已洞察一切,带着一种恶作剧式的笑:“那你过来,抱着我!”

靠!这丫的片子辣得够劲!这东风吹,战鼓擂,如今的天下谁怕谁?就算你有浑身HIV,我也有双层TT,如果我再熊样下去,也太TMD灭男人威风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到了她身边,顺手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

她仰躺着,笑盈盈地望着我,大大的眼晴在月光下迷迷蒙蒙地,如梦如幻,两片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说:快点吻我,吻我啊。
我必须向大家声明一件事,就是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各种功能十分健全的男人。而在我怀里的,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容貌身材绝对惹火的女人。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简直比干柴还干柴,比烈火还烈火啊,哥们。更何况,我们今天出来的目的早已心知肚明,接下去应该怎么做,难道还要你来教吗?

我合上眼晴,慢慢的俯下头向她的嘴唇寻去,那种温柔,连自己都感动不已。

忽然,我听到有人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一声笑声之冷,似乎在终年积雪的天山绝顶被封存了千年之遥。我很明显就感觉到了自己整个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急速地向四周寻找声源。
但四周除了我们两人,哪里还有半点人影?我低头问:“刚才。。。。。。是你在笑?”

她冷冷地望着我,那两眼晴射出来的光,同样象天山绝顶的冰。她没有回答我,而是从我怀里挣脱,自己坐到了一边,自顾自的用脚搅动着一湖的水。既不说话,也不看我,简直当我已不存在。

我开始有些TMD找不着北了。这倒底是我在嫖她还是她在嫖我?这个问题关系到到了明天天亮,是我付钱给她还是她付钱给我?如果是我付钱给她(貌似这素个王道),我现在应该就是个客人,是个上帝,她应该讨巧我才对。可她现在忽冷忽热的,让我这个上帝找不到上帝的感觉啊。如果明天是她付钱给我,现在这个局面倒是比较王道,可这个貌似没理由啊!

正在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时候,她扬了扬手,开口了:“这个是什么东西?”

我定晴一看,妈呀,那不是我从那个成,人,用,品商店里刚买的一盒TT吗?
我连忙下意识的往裤袋里翻,她冷冷地说:“不用找了,你刚才坐下来的时候,掉地上了,还给你!”她一扬手就把那盒子向我的脸扔来。

她忽然站了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我低喊:“现在从这里走到有车的地方,起码要走十来里!”

“一百里也回去!”她很固执,抛完这句话,就自己向堤上爬去。

靠,一盒TT你就生气成这个样子?你对自己心里有数,可我能放心吗?我在心里嘟哝。但现在这个时候,我好象找不到半句合适的话,只有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下得坝来,真是撞了大运,不远处居然也有人打车来玩。我们正好顺道打车回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言语,我想调笑一下,也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一直回到城里,她找了个路口就下了车。

我急了:“那明天的事?”

“明天我会去的!”她冷冷地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个号码递给我:“明天上午九点左右打我电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她走远了,我才一屁股坐到在车上,使劲的摔摔头,还是没想通小芸的一举一动。

都说女人的心天上的云,孔大哥也说了,这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但今天这样的事,也未免TMD太离奇了一点。不就是一个小姐吗?不就是一个敲背的小姐吗?至于这样给我摆谱吗?啊?要不是我超哥昨夜里撞了个无常摊了个倒霉事,你这样的人,我理都不会理的。切,还摆谱!

司机回头问:“先生,你上哪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6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哪也不去,就这里下了!”付了车费,我一步一摇的往窝挪,这里过去反正也没多少路了,我正想一个人好好理理这件事。

现在我有三个担心:

一是那个小Wei今天一天下来了,是死是活也应该有个谱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挂。

二是明天那个小芸,凭她这冰火两重天的个性,今天一个夜晚过去,指不定明天就变卦,万一如此,我的命又被悬了。前两天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一个男人被指涉嫌强 J,而事实上证据并不充足,最后在羁押期间冤死狱中。

三是就算小芸肯去作证,警方到底会是什么态度?别看我对小芸说得头头是道,其实说句实话,我自己心里也不够踏实。

正胡思乱想间,人已到了家楼下,心念一动,发现那包TT居然一直被我拿在手中,我对TT低低叹了一口气:T哥,你的使命结束了。我顺手把它扔进了楼道下的垃圾筒。加了一句:T哥,好运!
回到狗窝,看了一下钟,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发觉自己居然还没有吃晚饭,不过确实毫无食欲。从昨夜到现在,基本没合过眼,加上精神紧张,现在已说不出的累。胡乱冲了一个澡,就直接把自己扔床上,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睡过了头,连忙下楼找了个电话亭给韩主任打电话:“韩主任,我我我今天还有事,对对,是的,对不起,我一定尽快赶回来。哎哎,好。”

挂断电话,看看表,已经八点四十分了。就开始拔小芸的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我不知所谓,满心的焦噪,再拔,一连拔了三次,那边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脆脆的声音:“喂?”

尽管是第一次在电话中听她的声音,但我依然十分肯定电话对面的人就是小芸:“小芸吗?我周超,就是昨天。。。。。。”

“嗯,我知道了!”没等我说完,她淡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你现在在哪?”

等我报了位置后,她哦了一声,说:“那你在警局门口等我吧,我十五分钟后到。”

于是就挂了电话。

想想去警局前,还是先问一下小Wei的情况吧,也好心里有个底,于是打通了张经理的电话。

“喂,张经理吗?我小周啊,库房的小周,周超啊。”

那头张经理说:“啊啊,小周啊,你人在哪里啊?没在公司吗?”

“是的,我请了假,我想去警局说明一下情况,我有我事发当时没有骑车的证明人!”

“你不用去了,刚才林警官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了。”

“啊?真的”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我没事了?”

“是的,现在,可以确认你是我侄女的救命恩人啊,你一会到公司了,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

挂了电话,我如释重负,整个人却反而感觉象虚脱了一样。
两天来的千钧重压突然之间说消失就消失了,我整个思维反而突然间的混乱了,就象那个范老爷子中举一样,似乎疯一次才是王道。

混混沌沌间忽然想起小芸这个时候应该已快到了,就连忙打车到了警局,看看表,早过了约定时间了。四顾之下,哪里有小芸的身影?于是就在大院门口看着满大街的车流和行人发呆。

“在发什么呆啊?”一个声音响起来。

“小芸?!”我一个惊醒:“你来了啊!”

今天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无袖休闲衬衣,下配一条嫩黄碎花长裙,长长的秀发自然地披在肩上,整个人简直飘然若仙。
“嗯,走吧!”她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看她,就别转了头,表情淡淡的。

“对不起小芸。。。。。。”我有些语无伦次:“昨天这事。。。。。。不不。。。。。。今天这事。。。。。。不不,其实昨天的也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芸停住脚步,看着我,语气居然出奇的温柔。

“我。。。。。。今天的事,我们不用去警官那边了!”

“为什么?”

“警官已经查出来了,不是我撞的。”

“哇,真的啊!”小芸的表情十分古怪:“那恭喜你了哦。”

“你是不是不信啊?”我有些喃喃:“我知道,可能你会误会我,以为这事从头到尾的我在戏弄你。。。。。。”

“不会啊!”她摔了摔头发,我看不出她的内心:“那现在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哦!”

“谢谢你,小芸!”我十二分的诚意。

小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忽地,又咬住了下唇,我似乎听到她在内心深处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的目光里盛满了疑问,但她却没有再理我,而是转身打了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我在那里足足呆上了有大半个小时,才一步一拐的向临近的公交站走去。等我挤车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采购部的张经理。

张经理见我进去,十分的热情,居然站起来从宽宽大大的办公桌后绕出来,来握我的手。要说这张经理,还是我们公司孙总经理的亲妹夫,听说前几年孙总经理的亲妹妹患了绝症死了,这个张经理却是一直未娶,所以孙总经理很是尊重这个妹夫,也因此才会安排在油水部门。人人都知张经理在公司里有绝对的地位和权威。

现在我见他这么热情,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握住。张经理一路提着我的手,把我引到了办公室内招待区的茶几边上,说:来来,小周,你坐下,我来替你泡杯茶。

不不,张经理,您别客气,我才喝过。

但张经理还是不由分说,给我泡了一杯茶过来,见我还站着,就说:“呀,你怎么还站着啊,坐下!”

这样我才坐了下去。那宽宽大大的沙发极其柔软,坐在上面感觉真是爽呆了。

小周啊,这次我侄女多亏了你啊。

应该的,张经理您别客气了,哦对了,小Wei她现在人怎么样?

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后脑有些磕,医生说再住上几天院就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警方他们。。。。。。

哦,他们在调查时发现,那个路口有幢商务楼,门口有一个监控,当时现场都被摄下来了的。

NNDXX,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早知今日,老子又何必昨天,但我嘴上却是说:哦,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张经理满面春风:小周啊,我今天早上调了一下你的档案,你在大学是学经济的啊。

是的张经理,学了四年。

哦,那让你在仓库里,当真是委屈你了啊。这样吧,采购部计划科缺个副科长,你明天就直接去那上班吧,我都说好了,调令今天下午就会下来。

啊?这这,张经理,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啊,就这么定了,好好干,干出成绩了,还另有前途。
从张经理的办公室出来,我还在迷糊当中,这几天的事,真的是天翻地转太有戏剧性了。回到仓库,给韩主任打了个招呼,然后傻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愣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人事科的人就发来调令了。韩主任收到调令后就把我叫了进去,说小周啊,上去了,好好干,这给我们这个办公室长脸呢。然后彼此客气了一会,韩主任说:你明天就要去报到了,今天先收拾收拾吧,今天收拾完,明天一早先去计划科报个到,完了再来办移交。我说好的好的。

所以下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整理手头的工作。等一切整理停当,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出了办公室,我忽然想去看看明天上班的地方,我们仓库是在一楼,我依稀记得计划科好象在八楼,但我从来没有上去过。今天上去就当是先踩踩脚,认个门吧。

于是进了电梯,来到了八楼,上面早已没了人了,我黑灯瞎火地转了圈,发现八楼原来是销售部,这时已经很晚了,我也懒得再一层一层的找自己的计划科了,于是进到了电梯,决定原路返回。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电梯是从上面下来的,门刚开,我就一头撞了进去,靠!居然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亲吻。里面的男女也许是没防着这么晚还有人从电梯上下,见我进去,也是一个措手不及,那个面向外的女人首先发现了我,当时就一声尖叫,慌忙推开那个男人。当男的转过脸来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呼出了声:“张经理?”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正是采购部张如海经理。

靠!看不出来,平时里一股人模狗样,居然也一大色狼。

我讪讪地说:“张经理,您还没下班啊。”一边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漂亮的鹅蛋脸此时象涂满了猪血,水汪汪的大眼晴里充满了羞涩和慌张,低开的领子下半个雪白雪白的肉包还露在外面来不及整回去,令人怦然心动。

张经理咳了一声,整了整衬衣袖子,轻描淡写的说:“哦,是小周啊,是啊,刚下班,刚才。。。。。。刚才电梯突然停下来,我一个没站稳,撞到裘科长身上了!”
张经理咳了一声,整了整衬衣袖子,轻描淡写的说:“哦,是小周啊,是啊,刚下班,刚才。。。。。。刚才电梯突然停下来,我一个没站稳,撞到裘科长身上了!”

顿时,我对张经理的敬仰之情如绵绵江水滔滔不绝。高,实在是高!靠!原来话还可以这么说?我真是大开眼界啊。还没等我开口,张经理又接着说:“来来,我介绍一下。”他指了指那个女人:“这位就是计划科的裘科长,小裘啊,这位就是小周,周超!”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以后,他还得多靠你关照啊!”最后一句话,张经理说得意味深长,我就是脑子再发过烧,也知道那意思是叫我小子对今天的事要识相。

这时,那个女人已经恢复了常态,她大大方方在伸出了右手:“你好,欢迎你来我们计划科!”

我连忙双手握住,欠身说:“裘科长好,还请多多关照!”
第二天,我这才知道,原来计划科在九楼。我敲门进去时,裘科长正伏在桌上看一资料,看到我,她脸上似乎红了一下下,居然非常的妩媚。

至于裘科长和我说的那些业务上的事,无须赘述。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要向大伙交待一下,那就是等我从裘科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东西。大伙一定猜不到是什么东西吧?是一部手机,摩托罗拉L7。裘科长说,没有手机,会影响工作效率,所以公司张经理特别吩咐给连卡带机的配一部。

我知道,这哪是什么手机,这是封口条啊。我心里暗暗思忖,我说张经理你这又何必呢,俗话说得好,调戏女人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但不调戏女人的男人,一定是贱男人。昨天夜里的事,你无非是证明了你不是贱男人而已嘛。再说了,你就给我十个胆,这个事上面我也不敢三八,更何况,我本身也不是三八,对不对?不过,既然是以公司名义给配的,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咳咳。

当下回到办公室,还来不及熟悉计划科的业务,就开始喜滋滋地熟悉手机功能。翻来覆去,捣鼓了半天,总算有些眉目了,心中一动,就小芸编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小芸。想了一下,又加上了个落款:周超。发送。
等了老半天,丫的也没回半个字,不禁有些意绪阑珊。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开始环视自己的办公室,配置还算可以,一桌一椅加外一台电脑。两只落地文件柜外加一套接待用沙发茶几。有点副科长的谱。

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转了两个大圈圈,想想我超哥总算也混出点人模狗样来了,竟然有一种想仰天长啸的冲动。正沉浸在小人得志的喜悦中,忽然,手机提示有信息来。我连忙抓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那天晚上的事,真的太谢谢您了!”

我乐了,嘿,这丫头片子,怎么倒反过来谢我了?还那天晚上?难道是谢我那天在湖边抱了她?可转头一想,那也不对啊,那天她好象很生气。我想起了那TT的事,脸竟有些莫明的臊。有首歌唱得好: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我想我是真的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了。

于是,我给回了一个:“那天晚上,对不起!”

发完后越想越不对劲,心中忽然一动,连忙去翻来信号码。靠,这号码不对,不是小芸的。那么,这个短信是谁的呢?

正思量间,那个号的短信又来了:“我是小薇,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时,我才豁然开朗起来,这手机号肯定是张经理告诉了小薇,小薇就给我发来了感谢信。于是我回了一个:“哦,别客气,你现在人怎么样?”

“我现在还在医院,我想见你,你,可以过来吗?”
这一条短信,我是足足看了三十遍,真的,是三十遍,我数了的。到最后,我还使劲的掐了自己的大腿咬了自己的舌头并两边都感觉到生痛生痛后,才确认,这条短信是真的。

在我大学毕业还差半年的那会寒假里,我回老家,老妈带着我去算过命。主要是去问毕业后的官运和财运的,结果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子,愣是扳着手指给我算出了桃花运,说不出两年,必犯桃花。

难道???嗯哼???

我的眼前迅速地回忆起那天晚上,在马路上把头发从小薇的脸上撩开时的那一瞬间的惊艳。细细的几乎入鬓的眉毛,长长的几乎盖着眼敛的睫毛,还有那挺直的鼻子下那紧紧抿着的小嘴。MD,我坐不住了,呼地一下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又走去,双手捧着那部手机,感觉就象捧着小薇的脸似的。
我在盘算小薇要我过去的真正意图:

一是她想谢谢我。这个理由MS最正常,但是,要从救命恩人这四个字的份上,她怎么着也得摆一桌酒请我的,不会把我叫去当面说声“谢谢”就打发了吧?

二是她对我有意思。读着那个短信,怎么看都有一种情意绵绵的感觉。我甚至好象依稀仿佛似乎看到了她企盼的双眸:“超哥,我想见你,你,可以过来吗?”
想到了那个林人渣,心里不禁忿忿不平起来,别说凭小薇那长相,那朵鲜花算是插牛粪上了;就凭林人渣那个残暴无良的素质,我也怕娇滴滴的小薇以后受苦啊!再一转念,倒是又呸了一声自己,丫的你又算哪门子的鸟?!

正在这胡思乱想的档口,小薇的短信又来了:“现在是不是不方便过来?”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回:“是的,现在在上班,我下班后来看你!”

“谢谢,我等你!”
快下班的时候,裘科长打内线给我,说是晚饭科里的人一起吃饭。算是大家都认识认识。这是抬举之举,我自然不好推辞,就连声称谢。

我们科连科长一起算上,七女五男,共有十二人,正好一大桌。大家吃的反正都是白食,所以都吃得非常起劲,光五粮液就拆了三瓶。喝到散场,已经快晚八点了。

从酒店出来,被外面的风一吹,神志清醒了很多。忽然想起小薇,想起了她的那句:“我等你!”顿时自责得心都痛了起来。

我看了看表,这时已过了八点,如果现在去,或许小薇已经休息了;但如果不去,那就意味着爽约。

如何是好?

我在原地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决定过去。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我人到了那里,如果她休息了,那就罪不于我了。

当下摇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住院部。下得车来,买了一篮鲜花一篮水果,直奔病房。

三分钟后,我已丫到了小薇的病房前。我对了一下小薇告诉我的病房号,确认没错后,深呼吸了三下,然后,轻轻的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孩子的应答:“谁啊?”
“是我,周超!”我回答。然后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回答,感觉字正腔圆,声音比平时磁性一些,非常满意。靠,我在干吗?

“哦!等一下!”里面传来了拖鞋声。

少倾,门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穿着素色病服的一个女孩子,齐肩的秀发顺直地挂着,大大的眼晴忽闪忽闪地,似乎在问:“你是周超吗?”

“你好,小薇吗?我是周周周超!”MD,尽管我一直试图保持着翩翩风度,但最后报名字的时候,还是结结巴巴的一阵抖索。

倒是逗得小薇朴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发现,她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非常好看。她用手背轻轻地抿了一下嘴,一边说:“进来坐吧!”

说完,她就欠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发现其实她也是属于那种蛮活泼的女孩子。我把花蓝双手提上,说:“送你花,祝你早日康复!”她双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于是我一手提着水果,进了她的病房。
这是一个单人病房,三十几平米,看起来非常宽畅,且空调电视等等一应俱全。想着,这年头,丫的有钱就是好,同样是死,有钱人也比没钱的人死得享受。

她替我倒了一杯水。

我问:“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那天的事,太谢谢你了!”她扬了一下眉:“你喝酒了啊?”

“哦哦,是啊,晚上有个应酬,喝了一点!”

“嗯,听说那天他们还误会是你撞了我,还差点把你打了!”

靠!什么叫“差点把你打了”,是“差点把你打死了”。但我没这样说,我说:“嗯,还好还好,没事啦!”

于是,好象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看着她,灯影下,她一米六几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我发现她的睫毛有些长,在眨眼的时候,迷迷蒙蒙的,很是好看。

正当我看得心痴神迷的时候,她也把眼抬了过来,瞬那间,居然正好四目相对,我浑身一个哆嗦,那种感觉简直象喝了大补汤似的受用。我是多么的希望这种对接能持续上十秒八秒五秒甚至两秒也好啊,但小薇却迅速的把目光移开了。

还是无话可说,时空顿时变得极其暧昧和尴尬。
MS我应该说告辞了,但好不容易来一趟,与这样的佳人独处一室,我就这么走了,岂能甘心?今天这一走,下次再想找这么好的机会,我看也得梦里去了吧?!
就在这时,我发现她的床头有一本厚厚的书,居然是《宋词鉴赏词典》。

我心中一动,说:“咦,你还喜欢看宋词?”

她的眼晴果然一亮,头一歪,笑嘻嘻地说:“是啊,不要告诉我,你也喜欢哦?”

似乎在忽然之间,我找到了小薇的软肋,当下,淡然一笑:“也说不上喜欢,算起来,我才读过十年的宋词!”

“啊?”果然不出所料,我看到小薇的双眸在发光:“你是学中文的?”

“不,余业爱好罢了!”我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宋词里面,你最喜欢谁的作品?”她在试探我。

“那多了,不过,相对来说,我更喜后主、三变、少游,他们的词我基本上都看。” 其实我知道,鬼都知道,喜欢宋词的,特别是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这三个人的作品的。我故意不直呼他们的大名,以示非一般读者的身份。
看小薇此时已经对我非常有兴趣了,我继续趁热打铁:“李柳秦三人,曾被誉称‘词中三位美少年’,用词细致,着笔抒情,模色揣声却锤炼无痕。尤其是柳词,曾达到‘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可见流传之广啊。从‘杨柳岸,晓风残月’到‘凄风紧,关河冷落’,无不写得声色俱全一唱三叹感人至深。相传当年金人还曾为了他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而投鞭过江呢!”

其实这些狗屁东西都是烂得不能再烂的东西,念过书的都知道,只不过在有心人面前拉风一下,极易被引为知音。这一点,我在学心理学的时候,是学透了的。

至此,小薇已非常确信我是对宋词是有过研究的了。她显得非常的兴奋,说:“对对,是这样的,我最喜欢他的《雨霖铃》。”

我一把抢过她的话,以制造一种热烈而友好的学术交流气氛:“是啊是啊,《雨霖铃》最后四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写得可谓是心碎无痕肝肠寸断啊!”

看她已经有些入戏,我知道,该收工了。要是今天全说完了,那还有什么下次?现在停下来,用文学的话讲,这叫嘎然而止,弄得不好,她还会说:“明天再来!”要她没这个兴趣,我也多说无益,浪费口舌,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是正经。

于是我故意看了看表,喊一声:“哎呀,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啊?”她果然一脸的意犹未尽。

我狠狠心,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无可奈何地嗯了一声,于是我就转身向外走去。我浑身上下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一直在送我。

我心里乐得屁颠屁颠的,在经过病房门口的时候,还故意磨蹭了一下,因为我感觉小薇可能会对我说:“超哥,明天晚上还过来哦!”

可是背后居然没有任何声音,靠,那我也不好意思就等在那个地方吧?只好悻悻然的拐过了门角。转念一想,可能她会发短信给我哦?于是还是乐得屁颠屁颠的,往楼下走,一边手里攥着那个手机,以便第一时间阅读小薇的约会信。

可是直到我走到了楼下大院,回到了窝里,洗完了澡,甚至后半夜被尿憋醒,都没有收到小薇的任何短信。我顿时对自己的自作聪明无限的后悔起来。

跺脚啊,哥们!早知这样,刚才在病房里就应该多呆一会是一会的嘛。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出去,居然是阿东。

“阿超,你醒了啊?”他看着我。

我在心里暗靠了一声,丫我不醒能来给你开门啊。“嗯,醒了。”

“听说,你升了啊?”阿东轻轻地问,甚至有一种小心翼翼。

“净扯!出了那大门,照样屁也不是!”

“呵呵!”阿东的脸上掠过一丝笑痕。顿了一顿:“哦对了,翠花姐她们昨天晚上就已经搬走了。”

“哦,这么快就找到便宜的房子了啊?”我有些惊讶。自己这几天真的是忙昏了,两个大活人搬走了,我居然都没发现。

“嗯,我。。。。。。”阿东欲言又止。

“怎么啦?”

“呃,没事!我先去上班了。”阿东说完,也不等我的应答,转身就出去了。
咦,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一大早的来敲门就为了来告诉我翠花姐搬走了?靠,至于嘛这?

我一边穿衣一边思索,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不象平日那德性啊!虽然,我和阿东的关系没好到那种无话不谈的程度,不过平日里还是可以的,毕竟是老乡加同学,又同在异乡。

但今天,他确实有些怪怪的,莫非?

我突然想到了,他小子最近不是在和车间的一个女工打得火热吗?莫非,他看上这个大房间了?想把那个女工接过来住?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本在前两天想着等这四川夫妻搬走了之后,我换过去,那现在如果阿东想住,我怎么好意思和他抢啊。更不是滋味的是,他们同居后,我还赖这里,那除了整一电灯泡,还能是什么?
貌似我应该识趣一点,主动抽身搬家?!可丫的我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手里的钱早已没剩几张了,现在让我出去再找房,哪有这钱啊。
到了办公室,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根本看不进一些业务上的东东,一整天都几乎把自己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快下班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接过来一听,居然是裘科长的电话:“小周,你过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在心里头一阵纳闷,这个时候找我什么事儿啊,难道她看到我四叉八脚的在椅子上一整天了?看看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往天花板看看,也没见有摄像头啊。嘴上应说一声好的,就起身整了整衣服,忐忐忑忑地向裘科长的办公室行去。

“裘科长,您找我啊?”我进去的时候,裘科长正在死命的点鼠标。

“是的,你帮我看一下,这电脑怎么回事,净弹出些乱七八糟的窗口,怎么关也关不掉!重新启动还是这样。”她的脸有些发红。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电脑屏幕,但她话还未完,我的心里早已出现了各种限制级画面。

我在心里格登一下,太恶俗了吧?现在很多网络小说里,都有这一个情节的,往往就是看到女上司电脑里的黄色小片,然后就对女上司想入非非,然后相互勾引,最后演绎出激情四射的场面。靠,这么恶俗的情节不会让我活生生的给碰上吧?说出去可是半点新鲜感都没有的啦。
我说:“哦,那我去叫一下网络部的人!”

“慢着!”裘科长脱口喊住了我,顿了一顿,才说:“你帮我看一下就行了!”

看着她那涨得通红的脸,我就更加确信那画面绝对是限制级的,所以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么,她又为什么向我求救呢?

“可能是中了恶意网站的病毒了吧!”我说。

“那你快帮我弄一下吧!真是的,我明明没点击什么网站的。”她又气又急,把座位让给我。

我转到了她的位置边上一看,靠!中标!果不其然,电脑屏幕上一大叠弹出窗口,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想说:“这些女的身材都惹火哦?”可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咽了下去。换了一句:“好的,我看一下。”趁她去倒水的档口,我查了一下历史记录,就知道她在撒谎,不过我也懒得追根究底,一个女人家摊上这事,谁都会赖的。

我下了一个安全卫士,全机扫描了一下,查杀了十来个恶意软件,最后又把IE首页设成空白页。总共花了半个来小时,再重启时,就什么也没有了。

“裘科长,好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

她试了几下浏览器,果然再没有任何的窗口弹出来,就显得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谢谢你啊,小周!”

看着她在上网了,我就说:“裘科长,要没事了,那我先过去了!”

“哦!”她头也没抬一下:“去吧!”

看她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倒是暗道了一声“惭愧”,舒了一口气,退了出来。想自己最近老把特简单的事想得特复杂,真是有病!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居然看到阿东坐在里面一动不动地发愣。

我有些奇怪,问:“阿东,你怎么来啦?”

阿东望了我一眼,却是没作声,但我看到,泪水从他的眼晴里刷地流了下来。我顿时慌了起来,一把扳过他的身子:“一个大男人的哭什么哭啦,发生什么事了?失恋了?” 阿东没有正面回答我,却说:“阿超,借些钱,有吗?”

“要多少?”我心里一颤。现在要我一起去两肋插刀,我或许可以去,但这要钱,可TMD真不是时候啊。

“五千!”

“五千?”我差点尖叫起来。靠,我第一个月才拿到手650元:“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妈急病,必须住院!”阿东咬着牙,低低地说。

这时我才明白起来,敢情这小子一大早敲我的门,是想说个事,结果没好意思开口。

“你叫我到哪里去拿这么一大笔钱?”我的心空空落落的。
阿东吸了一口气,双手搭住我的肩:“阿超,我知道你自己肯定拿不出这钱,你能不能帮我向公司转借一下?你现在当副科长了,开口说话有人信你的。五千元,对于这些本地人来讲,一场麻将都不够输的,但我妈,没这五千元,就会死的!”

我心乱如麻,我小子撞了狗屎运,才破格调到了计划科当副科长,才没去一两天,你就叫我开口借钱,我怎么丢得起这个人?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但这种话,我现在这个档口是无法给阿东说的。

阿东见我迟疑,接着说:“阿超,我保证,三个月内还完!”

“三个月?你现在加班加点也才拿一千上下一个月,三个月你怎么还?”

阿东无言以对,泪水又开始涌了出来。

“好了好了,哭有个鸟用!”我也心烦气噪起来:“一起想想办法吧!”
我心念电转,一个一个排摸可以借钱的主。问公司财务去借,肯定是行不通的,才上位,自己也抹不下这个脸面。问别人去借,靠,我才来多久啊,人生地不熟,公司里原仓库那边的同事,也才一个月多月的交情,数来数去,也没个可以挂边的啊。

我在厅里团团乱转。站定:“你车间里干了那么久,那么多的工友,能不能凑一些?”

“早问过了,平时里。。。。。。”他长长的叹息,说明了一切。

“亲戚那想想办法呢?”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是废话,这个主意用不着我来出的。

“都穷!”

于是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语。

时间在一滴一滴流逝,我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钱对于人生的意义。可笑当年还自诩钱财于我如粪土。在很多时候,钱就是命!社会就是这么势利,就是这么实际,小人物,终究做不到钱乃身外之物的洒脱。

一阵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从走廊响起。我心中一动,马上对阿东说:你在这里等我!话刚完,我就迅速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外面果然是裘科长,此时已立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我喊了一声:“裘科长?”

“咦,小周?你还没下班啊?”裘科长有些意外。

“是的裘科长!我。。。。。。”人冲到了裘科长的面前,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有事吗?”裘科长笑盈盈地看着我问。

“是的!”我搓了搓手:“有一件事。。。。。。”我寻求着最恰当的用词:“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或许只有您裘科长能够帮我了!”无论结果如何,先把高帽子给她套上。

“哦?是吗?什么事?”裘科长看我说得郑重,也正色起来。

“是这样,我朋友的妈妈生急病,急需5000元办住院,他们一下子搞不到钱,但病又实在不能拖,所以找到了我。但我现在也没有,可也不能眼睁睁。。。。。。”

“哦!”裘科长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什么时候要?”

裘科长这话一问,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一大半,知道有戏了,就说:“救命钱,越快越好!”

裘科长想了一想,说:“我身上没现金,这样吧,你跟我去,我从银行提款机上取给你!”

“那太谢谢裘科长您了!”我顿时形喜于色,向她深深地一掬躬。然后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办公室,对阿东说:“阿东,你先回去,钱今天晚上我给你带来!”
坐进了裘科长银灰色的宝来车,行驶在宽宽的马路上,享受着车上的冷气,听着阿伦的《披着羊皮的狼》,感觉真是不错。用余光看了一眼裘科长,可能是心理作用,越发的感觉她长得慈眉善目,对她的好感情不自禁的疯长起来。

裘科长感觉到我在看她,就笑了:“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不不!”偷窥时被人逮了个正着,我不禁老脸一红。

“这么说,那是我脸上长麻了?”裘科长在故意逗我:“脸都象树皮了,是吧?老喽!”

我人是穷些,可我脑子不笨,我连忙说:“哪里啊,裘科长您挺漂亮的啊!”这话其实也不全是奉承话,裘科长长一个鹅蛋脸,一对大大的眼晴水汪汪的也算得上非常风情,我想起电梯里她那低开的领子下半个雪白雪白的肉包,不由得下意识的往她的胸口望了望。可惜看不见里面,只看见外边鼓鼓的线条。

“是吗?挺漂亮吗?”裘科长给了我一个照面,好象在让我最后确认。

“是啊,真的挺漂亮!”我十二分的真诚。忽地想起了一则广告词:做女人,挺好。靠,无论如何,裘科长的“挺”,确实是很“漂亮”的说。

裘科长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看来漂亮确实是女人永远的死穴,所以一个男人想征服一个女人,其中一个必杀着,就是奉承她的美丽。奉承是毒药,女人喝了,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到了农行,裘科长下车从自动提款机上分几次提了厚厚一刀钱,塞进了她手中的包。上了车,我满以为她就会把钱给我,没想到她却问:“晚上跟女朋友约会了吗?”

“还没女朋友呢!”我奇怪她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事了。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她就发动了汽车,一边说:“那就好,走,我请你吃饭!”
我万没想到裘科长竟然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当时就差点没呛气。因为前段时间刚看过几篇网络小说,里面多是与女上司夹泥夹水的事,所以对这一方面我是非常敏感的。

恶俗,这情节也太恶俗了!我宁可演绎“私订终生后花园,落难小生中状元”也不想演绎这“我和女上司的一夜情”之类的NB情节。如果这是小说,那我还可以跳过这一章节,但现在这是活生生的事实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内心千万遍的追问自己。如果我就这么跟她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毕竟她的作风问题我是亲眼目睹过的。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无缘无故的请我的客,难保是不安好心。万一她果真心怀不轨,那么,到时候我怎么收场?上了她?我能做这事吗?首先,她是张经理的马子,张经理对我可谓是恩重如山,如果我背着他上了他的马子,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其次,她是我的上司,我每天要在她的手下过的,上了第一次,必有第二次,这就象吃viper,一旦开了头,以后想戒,谈何容易?!

话再说回去,如果我现在拒绝,这当然可以。但是,能吗?首先,她是我的上司,我拒绝她,无疑是不给她面子,她以后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其次,我现在正有求与她,如果我拒绝了她,这5000元钱,还能顺顺当当的交给我吗?这可是去救命的钱啊!!!
我这一边胡思乱想间,裘科长却是笑盈盈地说:“看你紧张啊?想什么呢?”

我嗫嚅着:“裘裘科长,这饭。。。。。。”

“这不正赶上吃饭时间吗?”裘科长却是满面春风地打断了我的话,一边开车一边说:“放心,是我请你,嘻嘻!”

敢情她以为我是在紧张谁埋单的事情,汗。不过,话到这份上,我再叽叽歪歪,就显得太扶不上台面了。于是我就嗨嗨傻笑了两声,算是默从了。

这个城市不大,却是富得冒油,每当吃饭时分,大大小小的饭店几乎家家爆满。裘科长带着我走了好几家酒店,都已没有包厢,最后裘科长提议,不如去她家吃,她说:“菜差一些,不过我的厨艺不错的,冰箱里有菜,我做给你吃!”

要说,这是人家看得起我,我怎么能不识抬举?说人家裘科长想泡我?那也只是自己在意淫罢了。一无钱,二无权,人家图什么啊!。当下坦然了不少,正了正身:“那可麻烦你了哦!”

“切!什么话呢这是?我自己也要吃的,不过多一双筷子罢了!”裘科长踩了一下油门,车子飞驰起来。
这是位于三北东大街的一个中高档住宅区,小区内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条小河穿区而过,水波粼粼,平生了不少的生气。裘科长的家,就在这临水的一幢高楼内。我看了一下门楼是302。

打开门,里面的面积应该有一百多平米,装修不是很堂皇,不过看起来非常整洁、雅致。门进去是长长的走廊,左拐就是大厅,右边是桌厅。再进去,应该就是卧房之类的了。

裘科长把我领到大厅里,指着那宽宽大大的四人真皮沙发说:你坐吧。随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立式空调,后又替我打开对面的42寸液晶等离子大彩电。把遥控器塞给我,说:你自己随便看会电视,我去做菜。

面对裘科长的热情,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一迭声的说好的好的。于是她就出厨房做菜了。我一屁股坐在那沙发上,感觉柔软得象坐在云层,心不在焉地收了几个台,都是一些NB似的弱智节目,于是就坐在沙发上傻傻地发呆。在寻思,自己如果想挣这么大的一套房子,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指望?

我想起了小薇,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查看有没有她的信息。靠,结果同样比较失望。那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小薇,居然半个字都没有发过来,亏我昨天还那么投其所好宏论了半天的宋词。看来昨天自己那欲擒故纵的阴谋,已彻底失败。这也好,套用曹兄的话讲,这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正意绪阑珊间,忽听得裘科长在喊:“小周,吃饭啦!”

我回头一看,见裘科长正脸上挂着微笑向我招手,我看她腰上系着烧菜时用的挂襟,扎起的头发有几绺垂了下来,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家庭主妇。我一边答应着进去,一边忽在想:咦,她老公呢?我也奇怪之前一直没想过她老公,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也许是她这副主妇的样子,才想起应该有个老公与之相配吧?

来到餐厅,餐桌上烧着四个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油焖茄子,一个苦瓜炒肉片,一个红烧鱼头汤。裘科长从冰箱里抓出一瓶红酒,直接打开,往我的杯上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小周,你的酒量我昨天就看出来了,海量啊,来,先干了这一杯!说罢,自个儿往我杯上一撞,就咕咚咕咚的进了。

靠,有这么喝红酒的吗?这是在糟蹋红酒啊!红酒喝的是情调,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的,这么如牛饮水,喝啤酒还差不多,不合红酒啊。不过我知道,在当地,是没有品酒这个说法的,不管什么酒,谁喝得快,喝得猛,谁就是大拇指。

入乡随俗吧!我说一声谢谢裘科长,也端过杯子,一口倒入了嘴里。

裘科长笑着又给两人倒了个满,说:“小周啊,工作还习惯吧?”

领导在酒桌上关心你的工作,那是把你当自家人说话呢。我连忙说:“我才过去,什么都得从头学,以后还得裘科长多多教导才好!”

裘科长笑了,说:“不急的,慢慢弄着弄着就会上手的!”

靠,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什么叫“慢慢弄着弄着”?我的YY劲又上来了。我抬眼望着裘科长,她一杯酒下肚,脸上已经染成了桃花,我心里莫明的就蹦出一句诗来:朱唇得酒晕生脸,翠袖卷纱红映肉。苏东坡原是喻那海棠花的,今个儿喻我们的裘科长,又何过之有呢?

我傻傻地看着裘科长,有人说,男人的坏,是女人宠的,女人的坏,是男人逼的,眼前的这个裘科长,算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呢?如果她与张经理之间的事,算是一个坏女人的话,那么,又是谁逼她的呢?

裘科长见我盯着她看,脸更红了,她娇嗔着:“干吗这么看我?”

我蓦然惊觉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道:“啊是是,裘科长说的是,我会努力的!”

“行了,别一声一个裘科长的,别扭,这出了公司,大家就没有职务在身了,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央姐好了”

我知道裘科长芳名叫裘央飞,她这么一说,显然是把我当自家人看了,我现在不知道她是因为我在电梯里撞见了她丢人的一幕所以想拉拢我呢还是确实对我情有独赏所以才对我这么好。不过不管怎么样,领导这么看得起我这么一个新人,显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当下我连忙捧起酒杯,双手一伸:“谢谢你,央姐,我敬你一杯!”

于是又牛饮而下。然后,她看着我,说:“我看好你,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的!”

我马上装出一脸深深受教和鼓舞的样子,说:“我会努力的!”

于是好象没话可以讲了,孤男寡女醉熏熏地面对面坐着,空气里的暧昧成份突然地浓郁起来。

我看到裘科长的脸越来越红,鼻尖上依稀有密密的汗珠,她说了一声热死了,举起双手就去拢自己的头发,这双手一抬,她鼓鼓的胸脯就越发的高山仰止了。不知是谁说过,酒,是个好东西,喝少了,可以怡情,喝多了,可以乱性,喝到九分八分的,看什么都美,做什么都敢。靠,她现在这算不算是在勾引我呢?


就这样YY了好半天,才哑然失笑,靠,人家连你的猪头长啥样都没看清,会有那什么意思吗?再说了,人家不是已经有了那个林什么人渣了吗?人家不过是正常的想表示一下谢意罢了。
发表于 2007-10-16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多/没心思看,顶一下走人
发表于 2007-10-17 1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唉!是楼主的亲身经历吧!
发表于 2007-10-17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啥时我能有如此艳遇呀!
发表于 2007-10-18 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快点把下文发上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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