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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陈桂珍,那些经她收养康复的新四军战士,无不亲切地称她为母亲。听说陈桂珍被敌人毒打致死时,战士们无不悲痛失声,暗暗发誓:“找敌人报仇,为母亲讨还血债。”
陈桂珍,官庄镇后冲人,1903年出生在一个穷苦的农民家庭,从小就饱受苦难,吃不饱,穿不暖,但却有一副侠义肝肠的性格,勤俭贤慧的美德。自1941年起,她开始接待新四军、解放军战士,收养伤病员,九年如一日,达数百人之多。许多战士,尤其是病愈归队的战士都写信给她说:“您待我们比亲生的母亲还要亲!
1941年春,新四军第4支队挺进团进驻潜北山区。陈桂珍家住在纸皮冲王大包山岭上,为新四军进退的交通要道。开始,每当新四军路过家门口时,陈桂珍热情地请他们到家里歇脚喝茶。后来,她家成了新四军的落脚点。她经常听新四军战士谈论关于革命斗争的情况,渐渐受到教育,从而自觉地为新四军游击队服务。她无偿地为伤病员提供吃、喝、住、用,不辞劳苦地为游击队传递情报、信件,站岗放哨,收藏军械,新四军战士亲切地称她家是“地下联络站”、“后方医院”。
1942年5月,国民党48军对皖西游击队进行全面“围 剿”,桐潜边境共产党地下组织遭到破坏,游击队被迫转移,一些不能转移的伤病员,交由陈桂珍疗养。没有药,她一边到山上采中草药,一边叫丈夫华心芳到舒城县城去买。为了给伤病员购买药品和粮食,她和丈夫商量,把家里仅有的一条牛卖掉。伤病员们觉得陈桂珍的负担太重,都不愿多吃,陈桂珍猜中了伤病员们的心思,说:“我们再苦,也要把你们调养好,有了你们,穷人才能翻身!”她将家里3间瓦房全部腾出来让伤病员住,家中棉被也全拿给伤病员盖,自己和家人挤在一间破房里,互相抱团取暖。
1943年春,中共桐怀潜县委所属的一支游击队打回后冲一带,陈桂珍家又新添了一批伤员。她担心暴露目标,就同丈夫在屋后西边半里路远的山上,挖了一个大地窖。形势一紧,伤病员就转移到地窖里,陈桂珍和孩子轮换放哨。
1945年冬,国民党48军向潜山、岳西、桐城、舒城等县进行“围剿”,并组织“清乡队”放火烧山,办“五户连坐”,清查户口。陈桂珍眼看斗争形势严峻,又和丈夫到离家3里多路的偏僻山沟里新挖一个洞,外面搭上草棚,堆上柴草做掩护。伤员们转移到了这山洞后,一日三餐都是陈桂珍爬山越岭送饭送水。夜间,由她丈夫在外面放哨,监视敌情。游击队员杨桂昌伤势严重,陈桂珍到处寻草药,觅单方,给杨桂昌擦血抹脓、包扎,叫自己的孩子为他接屎接尿。经过精心护理,终于在3年后恢复了健康。
新四军撤离时,有50条枪来不及转移,送到陈桂珍家收藏。她将枪枝藏在锅灶门口山芋窖里,盖上木板,放上一床破棉絮,让自己的一个痴呆女儿睡在上面,后国民党自卫队来搜查时,没有发现任何疑迹。
1947年10月,新四军1名连长和4名伤员,转移到陈桂珍家疗养。次年5月15日,国民党“还乡队”到陈桂珍家进行搜捕,陈桂珍听到枪声,急忙叫丈夫背着伤员迅速转移到山洞里,自己将来不及转移的战士行李与石头捆在一起,扔到屋后的水井里。刚收拾停当,大水乡“还乡队”队长余学伍,领着一伙人闯进。余学伍指着陈桂珍骂道:“你窝藏共匪,今天给我把人交出来!”陈桂珍毫无惧色地说:“什么是‘匪’?杀人、抓人、放火的是匪,这些都是你们干的,你们才是匪!”余学伍身边的人狂叫起来,一拥而上,将陈桂珍捆起来,吊到大树上,扁担、枪托打在她的身上。后又将她拖到3里外的1棵大树上吊了1天,经过路人发现才得救。她咬着牙,忍着剧痛、连走带爬地回到被抄劫一空的家中,强撑着身子,将水井里战士的衣物捞起来,又烧饭做菜送给山洞里的解放军伤病员……
陈桂珍由于身遭毒打,一病不起,于1949年3月12日去世。1949 年12月,潜山县人民政府追授她“新四军母亲”光荣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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