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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桥歼敌军
当驻宜116师师团长筱原,接到志摩联队拿下潜山县城的捷报后,连声道:“哟西,哟西!”为扩大战果,便立即派出一个小队日军和一个连的伪军,由小岛队长率领,前往增援,以壮声威。
就在从潜山撤回的日军垂头丧气地走到四棵松时,突然前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把志摩吓了一大跳。原来,当莫团吴德全营长率军赶到四棵松附近时,遭遇了从三桥过来准备接应的日军。由于敌人抢先占据了四棵松那片丘陵中的一块制高点,两挺机枪如狂风般扫来,吴营长只好指挥部队,依珠琳河堤坝为掩护,与敌抗衡。
志摩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腹背受敌,乃赶紧传令部队加速前进。好容易与三桥来的援军汇合了,南面又响起了枪声,那是侧翼的崎山中队被覃团的陆茂之营追上,打了起来。崎山边退边打,陆茂之边打边追。少时,后卫的西田中队也与追来的莫团接上火了,吴营长正好趁机指挥部属越过珠琳河,合力追击日军。
志摩见三面受敌,不敢恋战,只好慌忙往三桥镇撤退。
是时,日已偏西,莫敌率三路汇合之军,虽已将日寇赶到三桥附近,但也知其元气未大伤,而己军也已饥疲不堪,便暂停追击,好进午餐。
附近百姓,遥望鬼子逃走,乃纷纷生火做饭,送往部队。
夕阳西下,莫敌率覃振元及几位营连长,秘密向前观察三桥敌人动静。只见日寇正在三桥至黄墩之间数里的路上,依山岗和街道,抢修工事,设置路障。
莫敌看罢,稍一沉思,乃将二营长彭伍及连长刘锐叫到身边,小声道:“日寇摆出一字长蛇阵的架势,想平安度过今晚,准备明日与我军决战。我们不能让敌人的如意算盘得逞。你们看,那三桥与黄墩,就好比蛇头与蛇尾,肯定据以重兵,凭险坚守;而那中间蛇腰部分,必然相对薄弱。我想今晚遣一支小分队,钻进“蛇腰”扰敌,你们看如何动作?
彭伍接过望远镜看了看,便把望远镜交给刘锐道:“你知道古代摆的长蛇阵有什么特点吗?就是你打蛇头,蛇尾来接应;你打蛇尾,蛇头来接应;你打蛇腰,他头尾齐来接应。小鬼子摆了这个阵势,还真合乎兵法哩!不过我以为我们可将计就计,来个中间开花,向两头射击,引诱其自乱相残。你且好好看看,制定个计划。”刘锐接过望远镜,仔细来回看了看,道:“好,这任务就交给我吧,保证叫小鬼子来场黑夜大火拼!”
莫敌听了彭、 刘二人之言,微笑着点了点头。为了麻痹日寇,莫敌率军后退数里,在一个名叫赤陡墈的地方休息。
是夜,乌云密布,夜黑风高。刘锐挑选了一排长韦正全、二班长农正池、三班副赵国隆及梁漠其、李芳模、韦汝专等十多个智勇双全的将士,带上三八大盖、手榴弹及钢剪等枪械,每人腋下还夹了一个头戴军帽、套了上衣的稻草人,趁着夜色向三桥与黄墩中间摸去。
众勇士来到“蛇腰”部,农正池悄悄剪开铁丝网,率先钻过去,一排长韦正全等随后鱼贯而入。连长刘锐率一个加强排在外接应,并命人继续撕大铁丝网缺口,以便进出。
少顷,“蛇腰”处突然向黄墩方向“叭,叭,叭!”射出一排子弹,接着又响起了“轰隆”“轰隆”的手榴弹爆炸声。瞬间,韦正全等又向三桥方向打了一阵枪,同时高喊:“冲呀,杀呀!”这下两边的日寇都以为受到中国军队的突袭,虽然不敢冒然出击,却也不敢怠慢,一齐向枪响处还击。机枪如狂风样一个劲地猛扫,间或还投掷手雷、发射掷弹筒。
山丘中热闹了一阵后,日寇的枪声慢慢稀疏下来。韦正全趁机又转移到另一个山沟里,将稻草人安顿好以后,便又向相反的两个方向开了一阵枪,扔了几颗手榴弹,两边的敌人又对射起来。
刘锐见敌人真的火拼了,便率军远离已被破坏的铁丝网缺口,分别向三桥、黄墩射击,又是打信号弹,又是吹冲锋号,仿佛要进行黑夜大决战。韦正全见了撤退的信号,便将带来的铁箱中的鞭炮点燃,便迅速撤退出去了,留下的是数处辟里吧啦类似机枪发射的声音。
多处持续的枪声、爆炸声,把志摩联队长也唬住了。黑夜中,敌情不明,哪敢冒然出击?惟令小心坚守,同时向安庆大本营请援。
日寇的“蛇头”和“蛇尾”时紧时松、断断续续地对打了半宿,最后才发觉好像不对劲,方慢慢熄了火,而国军则在不远处的赤陡墈,好好歇息了一夜。
次日清晨,莫团与覃团,分左右两路向三桥进攻。志摩命部下凭借街中心几处青砖大瓦房为堡垒,顽强抵抗,用机枪组成火力网,相互掩护,相互支援,并用大炮不停地向四面轰击。是时,国军虽人数稍多而缺乏重武器,攻坚乏力;日寇虽火力较猛,但有孤军作战之嫌,不敢轻易出战,双方呈胶着状态。
早饭后,小岛率军来到独秀山时,遭到十一挺进队的伏击。虽然挺进队初时占了点便宜,但毕竟日军炮火猛烈,又救援心切,来了两个冲锋,十一挺进就支持不住。郝文波只好且战且退,往山中撤退。小岛也不穷追,惟催军向三桥急进。
地上的援军已离黄墩不远,天上的飞机就已来到了三桥的上空。志摩认为时机已到,乃督军反扑。三桥的街头巷尾,枪声一片,炮火连天。更兼飞来的三架敌机,不断向中国军队阵地俯冲投弹,机枪扫射,176师的将士们便也不断伤亡。
莫团二营副江汉杰顾不得敌机的频繁轰炸,正率兵冲锋时,一颗炸弹正在其身边爆炸,“轰隆”一声巨响,江营副顿时被炸得头开腹破,血溅肉飞,壮烈牺牲。机枪连排长欧拔卿一见,悲愤欲绝,大吼一声,抱起机枪,对着正在空中盘旋、又准备俯冲投弹的敌机,就是一梭子。正好击中其油箱。只见那架敌机烟冲火气,怪叫一声,摇摇晃晃,头重脚轻,向三桥北面的农田里栽了下去。国军将士们见了,一片欢腾。剩下的另外两架敌机,见状大惊,急忙扔下所有的炸弹,便“嗡”的一下,调头向东飞去。
欧排长机枪击落敌机的壮举,也暴露了自身的目标。日寇的机枪、火炮一齐袭来,欧排长也不幸身中数弹,壮烈殉国。
四连三排长陈绍垣,见江营副、欧排长相继阵亡,不竟怒火冲天,抱起欧排长遗下的机枪,率所部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边扫射,边高呼:“为副营长、欧排长报仇!”三排将士齐呼:“报仇!报仇!”如猛虎下山,齐向日寇扑去。复仇的子弹,射向敌人的胸膛;开花的手榴弹,像流星一样砸到敌人的头上。
莫敌见我军士气高涨,日寇已乱了阵脚,便命吹起冲锋号,顿时,国军将士漫山遍野,各寻路径,一齐冲锋。志摩联队长料定挡不住国军队的猛攻,只得指挥部下往黄墩撤退,向安庆来的援兵靠拢,以求保命。
国军追杀了一程,莫敌见红日西坠,便传令收兵。
谭振元谓莫敌道:“莫团长,日寇败退,我军士气正盛,何不趁胜进击,反而收兵?”莫敌笑道:“兵法云:归师勿掩,穷寇勿追。况日寇有援军来,气势仍不弱。如我军紧逼,其或作困兽之斗,或连夜逃遁,皆非我愿。如今我见好就收,日寇必不死心,还想待再有援兵至时,与我一决胜负,并抢回飞机残骸。岂不知我周团今晚可至,明日拂晓前,我以三倍之兵,全力进击,必能大败日寇,使其日后不敢肆意西顾。”
谭振元闻言,顿然醒悟:“对,对,我军暂停进攻,也给日寇一个错觉,以为我军无奈他何,使其放松警惕。只是明日若敌人大队援兵到,我歼敌计划岂不落空?”莫敌道:“这个我已算定,安庆方面的日寇若遣援军,也会在明天拂晓才敢动身,故而我已令十一挺进队,分兵袭扰机场及月山,同时还令怀宁县大队奔袭安庆城,造成一定声势,打乱筱原部署,使其不敢大举西援,起码也能迟缓其行军进程。如此一拖二挨,这里的大局就定妥了。”
彭伍道:“挺进队、县大队战斗力均较弱,日寇更不拿正眼看他们,我想是否可以耍个小手段,糊弄下敌人,长长自己的威风呢?”莫敌问道:“好哇,你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彭伍瞟了两个团长一眼,方道:“我与刘锐等原来曾开玩笑地议论过,谓团长的名字叫得好:莫敌!又常打胜仗,也真是莫敌。若将这“莫敌莫敌”四个字连起来读,则很有意思。如若将这个四个字绣到军旗上,定能使敌军丧胆。这次区军长来潜,我陪其散步时,还说过此事。区军长也笑了笑,谓虽不能当真,但必要时糊弄糊弄敌寇,也可能收到无本之利。所以我想将这样绣了字的旗子,交给十一挺和县大队,叫其关键时刻打出来,必能吓唬一下敌人,同时也给自家军队长长志气,两位团长以为可否?”
莫敌还未等到彭伍说完,便连连摆手:“瞎说瞎说,可笑可笑!军旗上岂能这样乱来?况且敌人哪又是吓得倒的!不妥不妥,断然不可!”覃振元倒是笑了笑道:“我看也无不妥,所谓兵不厌诈。你莫敌大名在外,敌人尤其是伪军猝然见了,必然心有余悸。于我军是有利而无害啊!”
莫敌闻言,苦笑道:“覃团长,你说这事有利无害,可一旦行之,被奸人利用,那就有害无利啊!在下也百口莫辩!”覃振元道:“我覃某好歹也是个团长,就来做一次主,拿这事糊弄下敌人,又有何妨?这事你莫管,我自有道理!”
黄昏时分,周团派作战参谋黄古松前来联络:“我团已到石牌镇,为不使敌人警觉,现隐蔽待命。”莫敌道:“好!告诉周团长,明日凌晨两点前,赶到三桥与黄墩附近。三时见到三颗红色信号弹,即全线出击!”
是夜,安庆城里的筱原,陆续接到谍报:一会儿说是机场遭到中国军队的袭击,请求支援;一会儿是中国军队进攻西城,莲池门告急;一会儿又是月山被围,守军苦战,云云。筱原当然知道这是中国军队使的障眼法,阻挠自己出兵救援志摩,但这机场、据点也不能不顾啊!为了全局考虑,只好熬过今晚,待天明后,再视情况而定了。
次日凌晨三时,黄墩上空,突然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就听得“轰隆咚”、“轰隆咚”,炮声四起,夜空中犹如一道道流星划过;“哒哒哒”的机枪声、“叭叭叭”的步枪声响成一片;“轰隆”“轰隆”的手榴弹爆炸后,地面上像撒了一面火网。整个大地都被硝烟、烟火所笼罩。
虽然小鬼子头天夜里吃了亏,接受教训,放好了警戒。可没想到这次中国军队的炮火会如此猛烈,而且都准确地落在营房里、战壕边。待被打懵的鬼子回过神来时,莫团、覃团、周团已从西、东、南三面呼啸着压了过来。此时双方的炮火差不多都失去了作用,变成了近战,有些地方已是犬牙交错,几乎有时就是肉搏了!
莫团四连排长陈绍垣,率本排冲到日军炮连附近,连连投掷手榴弹,顿时将其六门大炮毁了四门。但陈排长等数名将士,因处在敌包围之中,也先后中弹牺牲了。团部参谋兼警卫排长莫理,率团部警卫班,一度冲到志摩司令部前,欲来个擒贼先擒王。不料日寇骑兵小队长石桥,率所部如旋风般冲来驰援。在枪林弹雨中,莫理率众将士,挥刀投弹,英勇奋战,杀死毙伤日寇多人,但自身亦大多相继殉国。莫理身负重伤,两腿被炸烂,乃摘下腰中手雷,藏于胸前,忍着剧痛,伏地不动,静等着最后的时刻。少时,几个日寇过来,一个踢着莫理的断腿,嘴里怪叫着:“起来的干活!”话音未落,只见莫理一举手,“轰隆”一声,几个日寇立即血肉横飞,魂归东洋,莫理亦壮烈牺牲!
双方激战至天明,志摩见己军已明显处于下风,只好命部下且战且走,沿大路向安庆方向撤退。自己则爬上马背,由骑兵混合中队护卫着向前冲去。
日寇正行间,猛然左边的山岗上扫来一梭子弹,同时竖起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面绣有“莫敌莫敌”四个大字。棋红字白,在旭日中,显得特别耀眼。志摩是个中国通,也素知莫敌的厉害,不料在此狭路相逢,大吃一惊,赶紧把身子一低,两腿狠狠夹住马腹,那马便发疯般朝前冲去。幸好有骑兵的拼死保护,才有惊无险逃脱了。
志摩跑出数里,经过独秀峰下,忽然一阵排子枪打来,身边的两个随从落马。志摩的马长嘶一声,扑倒在地,显然是中弹了,把志摩摔了个狗吃屎。待左右把志摩扶起,架上另一匹战马时,志摩一抬头,又吓了一大跳。原来前面高山下的树林上空,正飘着一面旗子,上面仍是“莫敌莫敌”四个大字!志摩见了,也来不及分辨是真是假,慌忙连连加鞭,嘴里叫着:“莫敌大大的厉害!快跑,快跑!”郝文波见日寇势大,不敢冒然出击拦截,只是居高临下,用机枪扫射了一阵。日寇意在撤退,并不恋战,而是鱼贯逃去。
此时,早晨从横山岩出发的日军小川中队,由特务情报组组长袁宗周等引领,抄近路来援志摩联队。一路上受到怀宁县大队不时的袭击和骚扰。小川知道重任在身,不敢恋战,只好且战且走,直到石镜乡时,方才与逃回的志摩联队汇合,连夜退往安庆去了。
这一场三桥、黄墩之战,历时三天。176师三个团精诚合作,加上地方武装的有力配合,击毙击伤敌伪二三百人,打死战马三十来匹,击落敌机一架,给日寇以沉重打击。使安庆日寇再也不敢为所欲为,冒然出兵了。
战斗结束后,莫敌命人将敌机拆散,将发动机等重要部件,运往临时省会立煌县。这既打击了敌人的气焰,也对广大军民起到极大的鼓舞作用。
此役激战三天,惨烈空前。仅我军中下级军官就牺牲四人:少校营副江汉杰、中尉排长欧拔卿、莫理、陈绍垣。
战斗结束后,有一人找到莫团长道:“鄙人姓江,与江副营长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此地做点小生意。目睹将士为国捐躯的壮烈之举,甚为敬佩!因在潜山源潭铺的老家,有荒山一座,欲将江副营长遗体运回安葬,以激励乡亲族人,不知团长能应允否?”莫敌闻言,大为感动,连忙手搭帽檐,双脚一并,“叭!”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谢谢先生厚爱,莫某岂有不允之理?只是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老江道:“团长有话请讲。”莫敌道:“此役我部同时还牺牲了三位排长,能否请一起安葬?” 老江立即答道:“当然可以!如此江副营长地下也有伴了!江某愿意效劳,我这就请人将四位烈士遗体抬过去。”莫敌道:“既蒙先生金诺,这搬运遗体及安葬之事,我自有安排。”说罢,忙唤过警卫班长道:“你准备一下,带上一个班弟兄,随这位江先生,把江营副及三位排长的遗体,运到源潭铺妥为安葬。”
众人准备去了。莫敌却提起笔来,边流泪边撰写碑文碑记。这莫敌是个文武双全之人,不一会功夫,近三百字的碑文碑记便写好了。莫敌将文稿及两块银元交给老江道:“军务倥偬,就烦请先生代为烈士立个碑,以做纪念。”老江推辞道:“碑当然是要立的,但那是我的事。人家命都不要了,我岂能要钱?”莫敌道:“这是我的私人津贴费,先生应该让我为共患难的战友尽一份心意。”老江见莫团长这样说,方才流着泪,接过银元,小心放到口袋里,道:“请团长放心,在下一定把此事办好。”莫敌道:“谢了!我代表全体将士谢谢了!”
老江回到老家,向乡亲们介绍了176师将士们在三桥抗击日寇的英勇事迹和四烈士牺牲的经过,并说明已将烈士遗体带回,打算葬在源潭铺二里半附近的自家山地里。于是,许多乡亲自发地按当地习俗,带着香纸鞭炮,前来送葬祭奠。石工连夜打磨石碑并刻好碑文。碑体为白腊石,高88厘米,宽48厘米,厚10厘米。碑文楷书阴刻:“阵亡步兵少校江烈士讳汉杰之墓”十四个大字居碑之正中,碑记全文,分十二行均列于碑之两侧。其文曰:
烈士名汉杰字玉龙,广西南宁人,早岁毕业于中央军官学校第一分校。与余共事,以豪放不羁,未能为庸俗重用,凡连长职守者殆十年。抗战军兴,奋袂相从,智勇冠侪辈。大小数十战,振臂一呼,挡者披靡。以战功升少校营副,深为余所倚,畀及袍泽,所敬仰方期,偕相磨砺,共赴时艰,乃竟于廿九年十月十七日三桥之役,壮烈殉国。大战才酣,先夺健者,在烈士身死国,英灵无憾,然才能未尽用于国家,而赍志成仁,能不为黄土忠灵,放声一哭?疆场在望,忠魂不远。爰合葬同战役殉国之烈士欧拔卿、莫理、陈绍垣三排长,并为勒碑记墓。使黄帝子孙之过此者,有所矜式焉!民国廿九年十月十七日莫敌率全团官兵立。
收复梅城镇,三桥歼敌军,莫敌也因功升任第五战区第二挺进队司令,仍兼安庆六县抗战指挥长。
第48军副军长兼176师师长区寿年,一年前缴了盐务7师的械,对安庆军政进行了大力整顿,给地方上以很大的震动;后来又发生了云应霖事件,更是引起了高层的注意,产生了不同的反响和看法。一种看法是,176师放纵了管理,致使九纵崩溃解散;另一种看法是,大敌当前,军政应当加以整顿,而云应霖事件的发生是多种因素造成的,且其中双方缺乏应有的信任、相互猜疑和奸人挑唆而引起了大的误会,从而损害了抗日统一战线,才是真正应该汲取的教训!然而,在抗战艰难的大环境下,第一种意见成了主导思想,认为一个纵队的溃散,其影响甚大,总得有人负责。于是,区寿年被迫辞职,其所遗176师师长一职,由谭何易少将接替,参谋长由李宣上校充任。
当初9纵整编为48军野战补充团时,由莫敌兼任补充团团长。后补充团溃散,虽然大部分由莫敌重新收编,但仍有一部分投奔新四军;更有少数人,被内奸吴可安、赵日峰威胁哄骗,带往无为县投敌。对此,便有人认为,做为团长的莫敌有一定责任,况且在战场上出现“莫敌”之旗,更遭人妒忌:“高级军官尚无此例,一个中级军官怎能如此放肆!”于是,上峰将莫敌调往集团军参谋部任职。
离开抗日前线,莫敌虽心中戚戚,但对着前来送行的战友,仍是大度地笑道:“爱国不在文场武场,抗战又何分前方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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