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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真不咋的

茶馆闲聊杂侃:小说选载:决战越南特工部队的中国最强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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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命地狱战(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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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听喀嚓一声骨骼折裂脆响,那哨兵还未来得及反抗挣扎,甚甚根本就没闹清楚怎么回事,颈椎骨便被那双神秘而恐怖的怪手,硬生生地拧断。

    那双怪手甫一松开,那哨兵的一颗脑袋便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下来,身子更似一团烂泥一般瘫软下去,四肢一动不动了。

    在他身后乍然闪现出一条瘦削人影,抓住他的后颈衣领将他的尸身拖到杂物后面掩藏了起来,迅即几个起落,那人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得片刻,另一处位置上,两名哨兵正倚靠在一辆军用卡车驾驶室的左侧,各自点燃一根烟,尽情地吞云吐雾,倏然间,附近传来咕咚的一声闷响,在暗夜里听来格外响亮。

    两人被吓了一大跳,烟头脱手掉落到满是雨水的地面,发出兹的一声响。

    稍许愣愕后,他们倾耳而听,适才那声闷响传自盖着蓬布的车箱内,显然是里边的物品事先没堆码好,现在掉了下来,砸在箱板上发出的声响。

    哨兵甲赶紧扔掉烟头,拿出手电筒拧亮,对哨兵乙说了句我去看看,一定是车箱内米袋松垮了。

    说完,他便快步走到车尾,掀开帘布,把手电筒探进车箱内照了照,果不其然有一袋大米掉落在车箱地板上。

    摇了摇头,他把手电筒衔在嘴巴里,双手撑在车箱挡板上沿,身子向左侧一纵,伸左脚搭住挡板上沿,翻身进入车箱内。

    他俯低身形,刚想去搬起那袋大米,重新放回去,突然间,背后闪出一条黑影,一把寒气森森的53四棱钢刺噗的一声刺进他后脑勺,直接捅入颅腔内。

    那黑影一转持刀手腕,那哨兵的脑髓被钢刺搅成一团浆糊,一声不吭地躺倒在那袋大米上,四肢几乎没有抽搐一下,便即一命呜呼。

    那黑影拔出钢刺之际,在夜视仪的淡绿视场里看到,大股黏黏糊糊的黑竭『色』『液』物正从敌尸后脑的十字形创口内,稀溜溜的喷涌出来。

    绵绵细雨拍打着车体,簌簌有声。

    外面的这名哨兵听见车箱内发出几下奇异响动,只道是同伴一不留神,弄响车箱里的物事,便没有在意,自顾自地吞云吐雾。

    良久,他已经吸完了两根烟,始终不见同伴回来,只道人家偷懒,躲进车箱里睡觉去了,把他一个人丢到外面淋雨,心下大是怫然不悦,挥拳敲打了几下车箱挡板,小声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谁知一连喊了好几声,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掉了一样。

    心神一凛,他立时感到情况有些不太妙,当即从肩头取下ak-47冲锋枪,小心翼翼地『摸』到车尾,目光和枪口一齐对准帘布中间的豁口。

    倾耳注目了片刻工夫,可是车箱内毫无动静,他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在一道撕破极西天际的蛇电辉映下,他脖间喉咙管在微微颤动,两眼圆睁,爆『射』出惶恐的目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珠子。

    愕怔一阵后,他心下一横,拿出手电筒打开,叨在嘴巴里,然后右手持枪,左手猛地一把撩开帘布,枪口同时指向车箱内,双眼随同手电发出的一束雪亮光芒朝里面搜视,所见的情形令他心胆俱寒。

    只见同伴正背靠在一堆米袋上,血葫芦似的脑袋以一种古怪的角度歪向左侧,两条腿朝前长伸着,车箱地板上有一大滩红白相间的脑血,散发着大股中人作呕的腥臭味,显然被人敲碎了头颅,气绝身亡。

    这哨兵当下意识到有敌人来偷袭军营了,心头狂骇,便欲大声呼叫,可是嘴巴又含着手电筒,一时竟然无法呼喊出声,就在此刻,车底猛不丁伸出来一双手,捉紧他双脚脚腕,猛力一掼。突然感到双脚一紧,这哨兵身子一轻,在一股猛不可挡的力量拽动下,不由自主地仰后跌倒。

    咕咚的一声沉响,他后脑勺重重地磕在硬撅撅的地面上,冲锋枪和手电筒摔向一边。

    这一下变故委实仓猝,这哨兵措手不及,登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紧接着那双手拽着他的双脚,呼啦一下将他拖进了车箱底下,随即就是喀嚓一声骨骼碎响声,显然他已凶多吉少了。

    突然之间,卡车底下钻出一条瘦削人影,捡起地上的冲锋枪和手电筒塞进车箱内,三两下便将帘布掩得严严实实。

    此时,一道紫『色』闪电划裂了漆黑的夜空,那人的身形面貌立时暴『露』在这一闪即逝的亮光下。

    但见他脸涂伪装油彩,看不清表情的脸庞僵冷得如块寒冰,一双神光湛然的眸子里闪『射』出锋刃似的目芒,他就是偷偷渗透进来,欲将这座后勤补给站夷为平地的魔鬼刺客邓安国。

    抬腕一看夜光表,时值凌晨三点过一刻,时间尚还充裕,他便躲进车箱内,取下战术背囊,翻出十几块c4炸『药』和装有定时器的雷管炸『药』,装进一个携行袋内。

    准备就绪后,他跳出车箱,左手提着装满炸『药』的携行袋,右手擎着柯尔特手枪,利用风雨雷电等气候条件,在夜幕的掩护下,如幽灵一般,轻悠悠地在军营里东一拐,西一转,极其娴熟地将一捆捆雷管炸『药』放到油桶或者营房门口,把一块块c4炸『药』贴在军用卡车驾驶室底部。

    转过几栋吊脚木屋,邓安国侧身隐藏在墙角,慢慢地探头往外察看。

    斜对面有一栋低矮的木屋,一名哨兵身披雨衣,嘴巴叨着纸烟,正在木屋前边转悠,一支ak-47冲锋枪滑溜在肩膀以下,形态十分闲散。

    邓安国仔细看去,见那栋木屋的墙面上有八个用白漆刷写的大字,”仓重地,严禁烟火”,赫然醒目。

    心中一动,邓安国不假思虑,便即判定那栋木屋是弹『药』仓,断然决计前去设置炸『药』,将敌人的弹『药』夷为平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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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命地狱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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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意已决,他见四周没有敌情威胁,值夜班的岗哨仅有一人,警惕『性』非常疏松,很容易打发上路,索『性』从墙角后面闪身出来,直截了当地冲那哨兵走近前去。

    那哨兵正兀自抽烟,提神醒脑,解除疲劳,冷不丁地听见身侧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只道是换岗或者查哨的人到了,赶紧丢掉烟头,伸右脚踏住,将滑溜下去的冲锋枪往肩膀上方送了送,佯装一副正二八经的模样。

    偏在这时,脚步声骤然而止,他眼角余光瞥见一条瘦削黑影巍然卓立在身侧不远处,不声不响,一动不动,像泥塑木偶一样。

    那哨兵隐隐然然觉察到有一双神光酷厉的眼睛,正直瞪瞪地迫视着他,寒气有如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袭遍全身筋腱。

    他刚想扭头去观察那条黑影,忽地听得咝的一下金刃破风声,斜刺里猛不丁地『射』来一道寒芒,他登时只觉颈右侧一凉,眼前一阵昏黑,腰腿各部的力量像扎穿的皮球一般,迅速地散失殆尽,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旋转,颓然倾倒在地上。

    邓安国迅步走上去,伸右手从身体尚还在抽搐的敌尸上拔出碳钢手术刀,蹭干血迹后,『插』进腰带内,接着用右手抓住敌尸的衣领,像拖死狗那样将敌尸拽到木屋跟前,狠狠一脚踢进木屋底下。

    右手拔出柯尔特手枪,邓安国连开两枪,打碎锁子,轻轻地推开木门,闪身钻入屋内,反手关上门,随即从头盔上拉下夜视仪,察看仓内的情状。

    不足半间教室面积大的仓内,大大小小的纸箱和麻袋堆码成山,淡淡的橡胶味夹杂霉气扑鼻而来。

    邓安国心里大感失望,摇了摇头,收起手枪,从嘴里取下81刺刀,左一划,右一拉,三两下便将一口大纸箱割开一个四方形窟窿,豁『露』出一双双黄皮纸包装的军用胶鞋。

    又割开几个纸箱或麻袋,里面装着的不是军用水壶饭盒,就是军服军鞋,那里是弹『药』,明显是存放军需品的仓,邓安国摇了摇头,掏出两捆雷管炸『药』,塞进纸箱堆里,随即推门而去。

    出得军需品仓后,邓安国便想溜到军营外面去,呆一会儿便好欣赏敌人军营石破天惊,烈焰升腾,火光冲天,肢肉横飞,鬼哭狼嚎的惨烈景象,忽然听得左首脚步声纷至沓来。

    心头一惊,他眼角余光眼向左首瞥去,见不远处人头攒动,有数人径直向这边走来。

    他一看便知是敌人的游动哨,赶紧身形一闪,躲在一顶军用帐篷的暗影里,蹲下身子,将64微声冲锋枪擎在手里,全神戒备。

    待得那一拨巡逻哨走过后,邓安国松了口气,转头一瞥眼间,见这顶帐篷体积很大,心想里面定然贮存着军用物资。

    『摸』了『摸』携行袋,还剩三捆雷管炸『药』,他当即决计潜入帐篷内,把剩下的炸『药』安装在里边的物事上。

    挑开门帘,他一头钻进去,浓浓汗臭味夺鼻狂扑,两耳更是听取呼噜呼噜的鼾声一片。他惕然心惊,疾忙闪身躲到门口右侧,瞥眼间,只见十张行军床分别在两侧一字排开,十名越军士兵正躺在床上呼呼酣睡。

    尽管敌兵们的睡姿千奇百怪,但却睡得相当安稳,全然没有觉察到危险已经悄然『逼』近。

    扫视了一眼这些沉睡中的敌人,邓安国失望地摇了摇头,便欲离去,突然间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和战友的残忍。

    右手捏了捏拳头,又一个声音响彻在他的心间:每消灭一个敌人,就会使自己少面对一次死亡的威胁,也为战友多增加一分生存的几率。

    咬了咬牙,邓安国暗忖:战场上没有公平较量,凡是能致敌于死地的手段或技俩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平时不也这样教育战士们吗?战场上的生存之道不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吗?

    言念及此,邓安国心头杀机狂炽,双眼闪『射』出酷厉如刀的煞光。

    帐篷内原本沉闷的空气骤然紧张得令人窒息。

    心下一横,邓安国断然决定将这些敌人送进地狱,提前为自己安全撤离清除障碍。

    从嘴里取下81式刺刀,反握在右手里,刀锋迸发出森森寒气。

    他身形一晃,欺至旁近的一个床位前。

    床上躺着的士兵半盖着被子,兀自呼噜呼噜地打鼾,可能正在梦里和家乡的小妹幽会,故而面对勾魂使者驾临,竟然毫无知觉。

    邓安国稍事迟疑后,狠狠一咬牙,左手猛地伸出,一把捂住那兵的嘴巴,右手刺刀架在那兵脖间,自右向左横向划拉。

    扑噗的一声,如破败革。

    大蓬温热的血浆,咝的一下狂飙而出,溅满了邓安国的右边脸颊,粘粘稠稠,还带着大股咸腥味。

    那兵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四肢慢慢僵冷,热血仍在咝咝地向外飙『射』。

    他的颈静脉血管已被邓安国一刀切断,再也无法回到家乡去幽会他朝思暮想的小妹了,再也不能和日夜牵挂他的父母团聚了。

    右手握持着血珠子滚滴的刺刀,邓安国伸左手到脸颊一『摸』,立时『摸』得满手黏糊的血浆。

    浓郁的血腥味向四下弥漫,帐篷内很快便灌满了这种中人欲呕的气味。

    甩掉左手上的血浆,邓安国狠狠一咬牙,如一溜淡烟,飘身欺至紧挨的一个床位跟前。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瘦矮的士兵,由于光线晦暗,邓安国『裸』眼辨不清那兵的面目,但直觉告诉他,那兵十之.是个孩子。

    此刻,那兵嘴里叽里咕噜的发出几声梦呓,上体扭动两下,右脚蹬开被子,『露』出了下身。

    邓安国心头一紧,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被他用尼龙细绳活活勒死的那个孩子兵,带着童稚气息的瘦瘠脸蛋,毫无生气却无限怨毒的眼睛,五官扭曲成奇形怪状,嘴巴暴张舌头朝外猛伸,而喉咙里发出一长串咕噜噜的怪响,令人听之心头发『毛』……

    惨绝人寰的一幕在他眼前活灵活现,他瞅了瞅手上这把血淋淋的刺刀,又看了看床上酣睡中的那名敌兵,竟然当场怔愣住了。

    他暗里质问自己,对敌人大开杀戒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自己会不会沦为一架高速运转的杀戮机器?

    尽管军事行动是执行法定杀人任务,是一种必要之恶,是迫不得己,但是人非禽兽,总难免会有恻隐之心,像现下这样,趁敌人沉睡之际,在如此近的距离,用利刀抹破敌人脖子,切断敌人颈静脉血管,接着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鲜血狂飙中气绝身亡,而且是在睡梦中浑然不觉地奔向鬼门关,自己确实于心不忍,因为屠杀毫无反抗力的敌人和战场上与敌人狭路相逢,短兵相接,面对面厮杀,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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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命地狱战(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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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转动间,邓安国方才还炽旺如烈火的杀机就像突然遭到了一大阵猛烈冰雹似的,顿然衰退了一大半。

    邓安国心神一阵忐忑,持刀的右手臂更是瑟瑟抖颤,楞立半晌,始终狠不下心肠来痛下杀手。

    蓦在此刻,床上的那个敌兵陡然动了起来。

    邓安国惕然心惊,瞥眼之间,只见那兵抽动了两下双腿,翻转了一身子,用手扯了扯被子,盖住『裸』『露』的上身,扭了扭脖子继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警醒的迹象。

    这一回,那兵翻了个身,脸孔正巧对向邓安国那边,颈项左侧朝上。

    邓安国端详了一下那兵颈项左侧的动脉血管,又瞅了一眼手里的刺刀,只觉得浑身的杀气如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散失得很快,他咬了咬嘴唇,终于按捺住杀机,狠不下心来。

    帐篷内的血腥气愈来愈浓郁。

    长吁一口气,邓安国抽手缩回即将挨拢那兵颈侧的刺刀,飘身欺向帐篷另一边的门口。

    瘦削身形如一溜青烟,眨眼之间,他便欺近门口,刚欲伸右手去挑开门帘。

    不料,躺门口左边床位上的一名敌兵,被他经过时带起的轻风给惊醒了。

    那兵的警觉『性』远远高于其他人,睡眼『迷』糊中,他影影绰绰地瞧见帐篷门口有条瘦削人影,形迹十分可疑,不像是他平时熟悉的战友,同时,大股血腥味猛地灌进他鼻腔内。

    他立时觉得情况很不对劲,赶紧伸手到床头边去『摸』枪,并大声喊道:”谁?”

    邓安国大吃一惊,心知自己一时心慈手软,导致形迹败『露』,大是悔恨,但情势『逼』迫,只有以杀制杀了。

    杀念如流星划空般在脑际疾闪而过,他倏地旋身,狠狠一甩右手臂。

    嗖的一下破风声,刺刀电『射』而出。

    那敌兵的手甫一碰到枪支,便给锋利的刺刀穿了个透心凉,扑腾一声从床上栽将下来。

    这一下仓猝变故当真有如陨石坠海,登时激起千重浪,营帐内的敌兵全被惊醒,他们翻身而起,叽哩哇啦的惊声尖叫着,慌促间却不忘伸手去抓靠在床头边的枪支。

    生死关头,容不得邓安国心存半点善念,必须以杀止杀。

    右手反伸,从背后拔出柯尔特手枪,他右臂刷地向前送出,视线随着枪口指向忽上忽下,时左时右,急如星火般不断变换方位和角度。

    霎时间,装上消声器的柯尔特手枪发出咔咔的沉闷枪声,恍如八旬老人在呛咳,而子弹击中血肉躯体,噗噗的连响不绝。

    伴随邓安国精妙高绝的手枪速『射』,敌人有的胸膛血箭迸『射』,有的脑血飞溅,有的眼球爆裂……纷纷惨嚎着从床上栽下来。

    帐篷内活脱脱地沦为成修罗地狱场,一具具赤条条的尸身浸泡在血泊里,火『药』味夹杂着血腥气中人作呕。

    冷眼一瞥两具尚在血泊里搐动着四肢的尸体,邓安国退掉空弹匣,换上新弹匣,把柯尔特手枪的消声路拆掉,『插』进右大腿的枪套,而后从敌尸上拔下刺刀,又抓起一支ak-47冲锋枪。就在此时,帐篷外面人声鼎沸,脚步声频传,军营里的敌人已被惊动了。

    邓安国心知肚明,自己非得和敌人开一场狂欢派对不可了。突然间,轰轰的几声大爆炸,仿如惊雷骤发,撼天动地。

    邓安国侧目一瞧,见窗栅外火光骤闪,显然有敌兵在慌『乱』中趟响他设置的地雷。

    心头喜极,邓安国疾忙起身撩开门帘,环视四周,只见四到八处人影幢幢,几座塔楼上的探照灯在营地里胡扫『乱』照,尖厉的警报声、叽哩呱啦的问话和喝令声、纷沓杂『乱』的脚步声……沸沸扬扬,适才死气沉沉的军营,现在变得热火朝天。

    邓安国见军营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抬腕看表,距离炸『药』起爆的时间还剩不足十分钟,正是撤离脱身的好时机。

    咔啦一声推弹上膛,邓安国低姿持握ak-47冲锋枪,在营房和帐篷的暗影掩护之下,沿来时原路撤离。

    躲过几拨敌人后,邓安国刚刚转过一栋吊脚木屋,劈头碰见一彪敌兵正匆猝地从拐角另一头奔来。

    心头一紧,他便欲闪身缩回墙角,可是他整个人身已经全部暴『露』在对方的视界里,敌兵已经发现了他,想避过去已是不及。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他个落花流水。

    邓安国心念电闪,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倏然侧身倒地,手臂和肩部抢先着地,顺势向前滚翻。

    邓安国的规避动作如兔起鹘落般迅捷利索,令人目不暇接,敌兵们一时慌神,『射』出的子弹毫无准头可言,打得他滚动过的地面泥浪翻腾。

    邓安国霍地停止翻滚,跪姿出枪,快如击电奔星。

    砰砰砰的单发速『射』短促而有力,他手里的ak-47冲锋枪替死神大爷敲响收割敌人生命的死亡鼓点。

    凄厉的长声惨嚎过处,首当其冲的四名敌兵胸部血箭迸『射』,各自仰头后跌,在血泊里抽搐着身体。

    左脚猛力一蹬地,邓安国向右侧翻滚出两米远,堪堪躲过一拨弹幕,迅即一展身形,一个斜身鱼跃,扑到一堆杂物后面。

    弹雨追着他快速运动的轨迹泼洒而来,打得木箱棒棒『乱』响,碎屑物纷纷洒洒。

    斜身蹲在掩蔽物左后侧,邓安国喘了几口粗气,稍事神定后,一甩脑袋,抖掉头上的木屑,凝神细听,察觉到六名敌兵分两路进攻,两名敌兵留在原地跪姿举枪『射』击,掩护着其余四名敌兵从两翼向他包抄而来,战术颇为精妙。

    掏出两颗82-2钢珠手榴弹,邓安国双手分握一颗,弹开拉环后,贴近地面抛了出去。

    牛卵形的手榴弹骨碌碌翻滚出数米远,在敌兵们的脚前滴溜打转。

    一个敌兵眼明手捷,疾忙收枪缩身,伸左手捡起一颗,刚想扔回去。

    轰的一声,那颗手榴弹在他手上炸响,配合着另一颗手榴弹,一齐释放出密密匝匝的钢珠破片,在威猛的气浪推动下,成幅『射』状四散迸『射』,像千百枚锋利的刀片一般。

    那名敌兵立时被撕烂『揉』碎,残肢断体,五脏六腑夹杂着血浆和『毛』发,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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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命地狱战(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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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三名敌人由于抱头卧倒得及时,避过了四散高速激『射』的钢珠破片,但却被撼山拔岳的气浪冲击波震得气血翻涌,耳鸣目眩。

    一个侧身倒地,邓安国从掩体左后方『露』出上身,左手肘部撑地支身,右手出枪『射』击。

    哒哒哒的长点『射』声过处,两名留在原地负责掩护的敌兵,各人胸前背后血花飞溅,颓然倾倒在地,身体上爆裂开数个弹孔,稠血如泉水般涌出。

    邓安国跃出掩体,箭步向前疾蹿而出。

    三名敌兵各自摇晃着脑袋,驱散笼罩在大脑里的眩昏,刚想翻爬起身。

    邓安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们跟前不远处,双手往下一压,哒哒哒的连发扫『射』,将弹匣里剩余的弹『药』尽数倾泻到他们身体上,打得他们三人浑身血花飞溅,在弹雨中抖索着躯体。

    如行云流水般利落地解决掉一个班的敌兵后,邓安国抛掉空枪,右脚一勾,从一具敌尸旁挑起一支ak-47冲锋枪,右手疾伸如电闪,一把抓在手里,旋即马不停蹄地向撤离点飞奔。

    身后脚步夹杂着喊杀声频传,子弹擦着身侧飞掠,啾啾的破空尖啸不绝于耳,灼热的弹头劲气吹烫得他两边脸颊肌肉痛如火炙。

    急速蛇行奔跑间,他右脚霍然向前一滑,两腿立时前后分开,来了一个漂亮的竖叉,腰胯猛地朝右转动,上身一旋,面朝追兵方向,朝地面俯伏,后脚随着身子擦地一扫一蹬,迅疾变成卧姿,好一个美妙的反身出枪动作,如羚羊挂角那般流畅。

    伴随着哒哒哒的长点『射』声,哎哟连天的惨呼号叫,宛若夜枭悲鸣,显然有敌人中枪倒地毙命。

    邓安国被追得急红眼,猝然展开绝地反击,穷追不舍的一彪敌兵措手不及,当场给骤然而至的枪弹撂翻了好几个,其他的疾忙俯身卧倒。

    甩手抛出一颗手榴弹,爆炸的火光和气浪瞬间屏蔽了敌人的视界,邓安国乘隙伸左手就地一推,借力侧身翻滚,贴地几个翻转,便即运动到右首的一栋吊角木屋旁边,弹起身形,闪进墙角后面,躲进了敌人『射』击的死角。

    抛掉ak-47冲锋枪,邓安国伸右手抽出柯尔特手枪,置于腰问高度,两眼目光如电,紧盯前方,斜身擦着墙角疾步行进。

    到得转角处后,邓安国刚想停下身来,探头向外察看敌情,猛孤丁地从墙角后面闪出一条瘦小人影,险些跟他撞了个满怀。

    由于变起太过仓猝,他瞬时无法也顾不上看清敌人面目,只瞥见有一支ak-47冲锋枪直奔腹部戳来。

    双方距离触手可及,邓安国无暇趋避,右手开枪击中对方的话,自己势必会给对方打得腹破肠烂,情势火急,他命悬一线。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之际,邓安国情急生智,持握手枪的右手小臂向外一拔,堪堪将敌人的冲锋枪从腹前拔开。

    恰在此刻,那敌人扣动了扳机,哒哒哒的急促『射』击声中,弹雨擦着邓安国身侧衣襟掠过。

    也偏巧在此时,有两名追击邓安国的敌兵从墙角后面闪身出来,尚未弄清怎么回事,便给自己人的枪弹打得手舞足蹈,稀里糊涂的溅血殒命,死得好不冤枉。

    与此同时,邓安国右手拨开那敌人的冲锋枪后,左手疾探如电,一把叉住那敌人的脖子,五指狠狠加力收缩,右手腕灵活地一转,枪柄狠狠地砸在那敌人握枪的右手腕关节上。

    打掉那敌人的冲锋枪后,邓安国左手猛力将那敌人往怀里一拉,旋即右腿蜷曲,用膝盖猛撞那敌人的胸脯。

    喀嚓嚓的胸骨碎裂声,听来令人心惊胆寒,那敌人白眼一翻,两边嘴角挤出稠糊血沫,身子便如同一团烂泥瘫软了下去。

    邓安国杀红了眼,左手五指猛劲地朝拢一紧,又是嘎吧一声,捏碎了那敌人的喉骨,忽地听得脑后响起一阵骤急的脚步声,有敌情正从背后『逼』近。

    心念电转,邓安国伸左手疾忙搂抱住瘫软在怀里的敌尸,猛地向前扑倒,身子甫始着地,迅即侧身翻转,将敌尸盖压在身上。

    就在此刻,一拨弹雨飙然而至,倾泻在敌尸背部,噗噗的『乱』响,鲜血夹杂肉糜四散飞溅。

    邓安国巧借人体盾牌遮挡住敌方『射』来的弹雨,目光如电,一瞥眼间,发现有五名敌兵正自墙角后面转出来,慢慢地迫近前来。

    灵机一动,邓安国用左手抓住尸身胸前衣襟,纹丝不动的躺在尸身下面。

    敌兵们端着ak-47冲锋枪,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察看情状。待得他们靠近跟前两米开外时,邓安国左手霍地奋力向上托起尸身,旋即往前一推,硬生生地将尸身抛向迫近跟前的敌人。

    这一下变故可说仓猝之极,当先的两名敌兵当时被劈面飞来的尸身撞中,仰头后跌。

    邓安国右手刷地出枪,仰角『射』击,右臂在电光石火间,连摆三下,枪口在这常人瞳孔不及追摄的短促光景里,连续转换了三次角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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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命地狱战(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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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三声脆亮枪响过处,后面三名敌兵尚未来得反应,索魂夺命的子弹快如飙举电至,他们三人不是脑门开花,眼珠爆裂就是心脏碎烂,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扑通扑通地栽倒下去。

    一骨碌翻爬起身,邓安国箭步蹿近前去,砰砰砰的几枪将那两名被尸身撞倒在地,尚未及爬起的敌兵打得人头崩裂,脑血迸溅。

    俯身抓起一支ak-47冲锋枪,邓安国转头向前飞奔,刚奔出十几米远,蓦然听得轰轰轰的连声爆炸,如连环雷般响起,急骤而紧凑,又似地震骤发,地动山摇。

    邓安国怦然心动,知道起爆时间到了,布设在军营各个角落的定时炸弹爆炸了,自己正好利用敌人被得炸得晕头转向,仓皇失措的机会,杀开一条血路,突出军营。

    霎时间,军营的各个角落都有爆炸发生,火光腾窜,映得黢黑的夜空凄红一片。

    驻守这个后勤补给站的越军士兵至少有一个步兵连,但被这突出其来的大爆炸给搅昏了,他们根本闹不清有多少敌人来袭,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走到一辆军用卡车跟前,邓安国游目四扫,见到处都是慌促奔窜的人影,到处都是凄艳火光,军营『乱』成了一祸粥。

    冷笑一声,他伸左手拧开车门,纵身钻入驾驶室内,三两下便掐断电线,打上火,启动发电机,将双手搭上方向盘,脚一踩离合器,随即一轰油门,卡车便怒吼着,向前冲出两米多远,撞翻了一堆杂物。

    邓安国赶紧往右一打方向盘,车头向右一摆,旋即又朝后滑退两尺。

    调整好状态后,邓安国便收小油门,双手抓着方向盘东一扭,西一拧,驾驶着卡车在军营的房舍,物品堆间左一拐,右一转,直奔军营大门而去。

    驻守这座后勤补给站的越军士兵被连环大爆炸给炸懵了,他们惊慌失措,东奔西窜,一时间,难以分辨敌我。故而,邓安国才得以一帆风顺地将卡车驶到军营大门口,正要踩油门,加速冲出军营。

    便在此时,忽地听得后面枪声骤起,叽哩哇啦的嚷闹声响成一片,子弹打在车体上,叮当『乱』响。显然,有几个敌人稍事定神后,察觉出这辆军用卡车有疑,便尾随着追上来,一边大声吼叫停车,一边开枪警告。

    偏巧在此时,军营大门两边岗亭里,环形工事里的敌兵也发现这辆卡车不对劲,也跟着大声吼叫,快停车,不然就开枪了。

    邓安国深吸一口气,脚一踩刹车,嘎的一声,卡车停在距军营大门前不足六米处。

    敌兵们见车已经停住,便停止『射』击,看得出他们在情况不明前,也不敢贸然开枪,担心伤到自己人。

    左手抽出柯尔特手枪,右手依旧扶在方向盘上,邓安国的双脚分踏油门和离合器,平心静气,蓄势待发。

    敌兵们端着冲锋枪,小心翼翼地围拢上来,叽哩呱啦的嚷闹声不绝于耳。

    邓安国完全能听懂越南语言,知道他们在喝问自己,有中国人来袭,为何不战斗,而要擅自驾车逃跑,难道不怕军法严惩吗?

    心中一动,邓安国脸『露』狡黠微笑,用越南语言怪声怪气地对敌兵们嘶吼,说他是师部的人,车上载有重要物资,有中国侦察兵小分队来偷袭,必须立刻转移,而中国人就是冲这批重要物来的,若不赶紧转移到安全地方,后果不堪设想,任谁都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邓安国模仿越南人的口音可谓惟妙惟肖,完全能以假『乱』真,那些从前后围拢上来的越军士兵齐齐大吃一惊,各人心想难怪中国人今夜会突然发动偷袭,原来是冲着重要军用物资来的。可是又觉得不太对劲,这座后勤补给站储存的都是军服、背褥、曰用品、粮食、汽油等军需品,没有武器和弹『药』,再说这里是团属仓,师里即使有重要物资也不会储存到这里,更何况最近也没有什么东西运进来,这辆车肯定有问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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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命地狱战(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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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兵们正自迟疑间,邓安国乍猛地一踩离合器,又一踩油门,卡车犹如一头发情的公牛,又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在电光石火间,凶猛地飙出了出去。

    这一下变故当真快逾击电奔星,敌兵们尚未及反应,卡车就愤怒地吼着,猛可地向前冲出,刚自『逼』拢车头前的三名敌兵立时与卡车发生了一次亲蜜的对撞,无奈他们是血肉身躯,去和钢铁铸造的卡车以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其中一名敌兵被撞得向后倒飞出去,身子凌空划出一道粗劣抛物线,随即又与七八米开外的一棵小树发生对撞。

    喀吱一声脆响,纤细的小树怎能经得起恁地强劲的力道冲击,当下折断,而他的身体扑腾一下坠落地面,七窍流血,腰部四肢以奇怪的角度拗折蜷曲,显然他筋碎骨折,腑脏翻腾,已是活不成了。

    而另外两名敌兵亦被撞飞了起来,在一片咯嚓咯嚓的骨骼碎裂声中,碰在军营的铁栅大门上,迅即弹落地面,各自拼命地抽搐着四肢。

    只可惜,宛若钢铁怪兽般的卡车并未就此罢休,反而变本加厉地残虐着他们那业已丧失生机的躯体,而一辆卡车重逾数千斤,他们的身躯不过是皮肉包骨头,又怎能承受得起此等重量?

    但见卡车风驰电掣般辗过两副血肉躯体,带起一片喀喀嚓嚓,噗哧噗哧的恐怖怪响声,紧接着又是砰碰一下暴响,卡车撞开铁栅门,冲了出去。

    再回头看看军营大门口,那两名敌兵已被卡车轮子碾压成了两副血饼,稠血、脑浆、碎骨、肠子和脏花花绿绿的腹脏,拖扯得遍地皆是,散发出大股浓稠的咸腥味,令人闻之不禁呕吐晕血。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当其他敌兵回过神来时,卡车已如弩箭离弦般,飙出了军营,慌促间,他们大声鼓躁着,端起冲锋枪,哒哒哒的打着长点『射』,发足追了上去。

    双手扶着方向盘东扭西扳,邓安国驾驶着军卡在狭窄而又弯曲的公路上左拐右转,像猎豹一般巧捷。

    雨水浸透了公路,泥土又松又软,粘附着稠糊血浆、肉糜的车轮在上面辗过时,留下两道深深血红沟渠。

    敌兵在后面穷追不舍,子弹如飞蝗般覆盖而来,打在车体上叮当作响,火星『乱』溅。

    山间公路又狭窄又崎岖,加之雷雨天气,路面泥泞不堪,极大地影响了车速。

    纵然邓安国精熟于特种驾驶,但受限于人地生疏,后面追兵『逼』迫,难以加速前进,不得不放弃驾车逃离的打算,决计趁追兵还在三四十米外时,赶紧弃车。

    心念疾闪间,邓安国瞥见前方不远便是道路的转弯处,心头微喜,他右手闪电也似抄起ak-47冲锋枪,将枪托抵在离合器上,枪管支撑住座位。

    准备甫一就绪,他猛地踩下油门,左手快如电闪,抓住车门扶手,狠力一拧,迅即一把推开车门,纵身跃出驾驶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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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命地狱战(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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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卡车脱缰的疯牛一样疯狂咆哮着,沿直线朝前全速奔进,全然不顾前方是悬崖还是峭壁,一股脑儿地高歌猛进。

    身子腾空翻转一周,邓安国的四肢倏地蜷曲,在瞬时间缩成一团,宛似一个大圆球。

    嗵的一下沉响,他那球状般的身子落在路基下面,旋即顺着斜坡,骨骨碌碌地往下滚出六七米远,撞到一棵小树干上,方才阻住下滚的势头。

    一骨碌翻爬起身,他投头向公路上方望去,瞥眼之间,只见那辆无人『操』控,自动驾驶的卡车,正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刺,眼看就要撞上前方拐弯处的山崖了,它依然奋不顾身,要与山崖较较劲,看看谁比谁更坚硬。

    只听砰碰的一下暴响,卡车与山崖劈头对撞,响声震耳欲聋,甚是骇人。

    那辆军用卡车虽然是钢铁铸造,坚固耐用,但同天然的石壁相比,可就相形见绌了。

    那卡车的车头当下就被撞成一团铁饼,整个车身在强大的冲力作用下,给掀了个底翻上,后面车箱

    两头的车轮仍在高速转动,前边车头的两个轮子已与车体分离,一个飞到空中,欢快地翻着跟头,一个沿着路基下的斜坡骨碌碌地翻滚着。

    望着黑烟缭绕着卡车残骸,邓安国猛孤丁感到腰腿胳膊的肌肉传来一阵生疼,原来是给斜坡上的碎石子和荆棘硌痛的。

    枪声越迫越近,子弹在空中高速飞行,同空气产生猛烈摩擦,啾啾的响个不停。

    邓安国转头张望军营方向张,借助军营里物事燃烧的火光,见公路上人影『乱』闪,一颗颗戴着阔边帽的脑袋在视线里晃『荡』着。

    他心知肚明,越军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狂轰滥炸后,经过短暂的慌『乱』,很快便神定下来,随即组织人手向来袭之敌发起追击。

    迅速巡视四周,邓安国察见东首有一道低矮的山包,山体上植被茂密,很便于藏身,当下心头大喜,决计把敌方追兵吸引到山林里,然后充分施展自己在陷阱布置,诡雷设计方面的才华,好让敌人尝尝跟魔鬼刺客为敌的惨厉后果。

    心意已定,他拔出柯尔特手枪,对着敌人的方向,砰砰砰的胡『乱』打了几枪,接着用一口流利的越南语言,粗声大气地辱骂越南人是黄皮猴子,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所谓的世界第三大军事强国不过是一群只会自吹自擂,摇旗呐喊的跳梁小丑,一群只有三脚猫功夫,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将越军臭骂一通后,邓安国又胡『乱』开了几枪,随即转头跑向东首那座山包,每奔出一段距离,他便要稍事停留,回头大骂几句越南军队是土鸡瓦狗,是牛鬼蛇神,而后又继续跑。

    尾随而追的越军被邓安国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自负一定能够战胜中国的自大狂,听到邓安国如此不堪入耳的辱骂后,自然是怒发冲冠,悲愤填膺。

    他们一个个面『色』怨毒,赤眼带煞,嗷嗷咆哮着,寻着邓安国逃逸的方向发足猛追。殊不料,他们追击的是一个丛林技战术水平已臻化境,而且素来杀伐决断,狠辣迅猛的恐怖人物,也就注定他们离大限之期不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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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是人还是魔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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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的破空啸音尖厉刺耳,子弹不时地擦过邓安国身侧和头顶,灼热的气浪刺激得他脸颊肌肤痛如刀刮斧削,他恍若未觉,瘦削身影左闪右晃,东腾西挪,时疾时徐,越军方面即使有出『色』的狙击手,面对他那出神入化的战术规避动作,也只能摇头苦笑。

    借助山体上茂密植被的掩护,邓安国掏出几颗82-2手榴弹和几根钓鱼线,边向山包顶端攀爬,边寻找合适的位置布设诡雷。他知道,尽管越军中有很多士兵自幼生长在丛林里,对丛林的一切烂熟于心,简单的诡雷和陷阱未必能杀伤得了他们,但他自负精专于诡雷设计和陷阱架设,只要不是顶级高手,很难逃得过去。

    就这样,邓安国不时地向追兵胡『乱』开枪,不时地大声辱骂越军『乱』,几乎把自己所能说得出来的污言秽语都用尽了,敌人被他激得怒发如狂,死死地咬住他不放,一步一步地往他布设的圈套里钻。

    嘭的一声大响,一双肉掌猛力拍打在桌面上,恍若八级地震骤然爆发,办公桌上的钢笔和一大叠文件被震得飞了起来,电话机滑落到水泥地板上,噼啪的一下摔了个四分五裂。

    一个身材瘦矮,面容阴鸷,眼神酷厉的越军上校军官独自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妈的,一群酒囊饭袋,连偷袭后勤补给站的中国侦察兵小分队的人数都搞不清楚,废物,都他妈全是废物。”

    此人便是越军步兵第六师的副师长兼参谋长武元斌。

    “上校同志,怎么了?”两名形『色』悍厉的警卫人员推门而入,诧愕地望着正自火冒三丈的长官,他们不知道这位平素温文儒雅,寡言少语的长官今天恁地雷霆大怒,究竟所为何事?

    一拍桌案,武元斌大手一挥,声如裂帛般吼道:”滚,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两名警卫面『露』骇『色』,带着满头雾水,灰溜溜地出去了。

    轰走警卫后,武元斌长叹一口气,瘫坐在办公桌后的藤椅上,右手抚着脸颊,在苦思冥想。

    步兵第六师曾在抗美救国战争中战功卓著,是越军阵营里最骁勇善战的轻装步兵师,无论战绩还是声名,均不逊『色』于臭名昭著的王牌31fa师,尤其是在79年那场排山倒海的自卫反击战中,这个师曾与中.队有过几大规模的正面交锋,当时武元斌还是一名中校副团长,他所在的三团战斗力最为强悍,让与之对阵的中.队吃尽苦头。

    正因为步兵第六师战果辉煌,份量在越军高层心目当中蒸蒸日上,被确定为对华战争的三大主力之一,地位大有赶超王牌31fa师的势头。然而好景不长,81年中国边防军发起收复扣林山的战役,同占据此山的步兵第六师三团展开生死对决。

    当时刚刚升任中校副团长的武元斌雄心勃勃,傲气十足,矢志再铸辉煌。谁知事与愿违,他怎么也不曾想到,扣林山竟然成为他战功赫赫的戎马生涯中的滑铁炉。是役,步兵第六师三团几近全军覆灭,他本人也差点当了中.队的俘虏,扣林山从此回到中国人民的手里。

    兵败扣林山后,原本风头正劲的步兵第六师从此声名狼藉,他武元斌仕途前景一片暗淡,在高层心目中的份量一落千丈,步兵第六师自然也被搁到一旁坐起了冷板凳。此后几年里,步兵第六师一直退居二线,境遇较之往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仅建制不完整,兵员素质差劲,指挥官水平良莠不齐,军费不足,武器装备更是严重老化,堂堂的步兵师几乎沦为了地方公安军。

    在蛰伏的漫长时日里,武元斌苦苦煎熬,以图东山再起,可惜始终被高层束之高阁,即使是在王牌31fa师与中.队交战频频失利的情况下,高层也没有考虑过重新起用步兵第六师。

    武元斌见重整旗鼓,重塑辉煌的希望渺茫,精神消沉,终日抑郁寡欢。正当他心灰意懒,打算转业之际,时来运转。三年前,有王牌的王牌之称的31fa师师部突遭中国侦察兵偷袭,师部参谋长遇刺身亡,副师长身负重伤,险些变成植物人。变故发生后,越军高层决定对31fa师进行大整顿,几个上层指挥官被迫引咎辞职,所有基层指挥官接受调查。

    在31fa师指挥系统大换血后,部队士气低落,军心不稳,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已经不宜承担与中.队交战的重任,须得长期休整,为此,越军高层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重新搬出已经闲置在一边多年的步兵第六师,于是戎马生涯已近山穷水尽之境地的武元斌苦尽甘来,盼来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由于他曾在中国高等军事院校深造过,深谙中国陆军步兵战术,也擅长阵地攻防战,因而深得高层的器重,并且委以步兵第六师副师长兼参谋长两大要职,军衔总算晋升到了上校。

    在经过漫长的苦熬后,终于等来了重塑辉煌的机会,他倍加珍惜,除了协助师长处理全师日常事务外,全盘负责统管全师的军事训练工作,目前由于部队扩编,即将补充大量新兵,他更是忙得团团转,用日理万机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正是因为他军事素养矫矫不群,能者多劳,才深受上级赏识和下属拥戴,可谓如日方中,前程似锦。

    可是,刚刚接到二团团长的报告却让他怒火中烧。

    二团的后勤补给站遭受渗透进来的中国侦察兵小分队偷袭,大量军需物被毁坏,驻守在那里的一个加强连伤亡惨重,而敌方却像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什么都没有留下。紧接着,二团出动两个连的兵力,共计二百五十多人,寻着敌方小分队逃逸的方向展开追踪,结果非但没能将将敌方剿杀,反倒死伤无数士兵,而敌方连个鬼影都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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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人还是魔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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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兵第六师正待重整旗鼓,日后好在与中.队对决时大放异彩,却不料战事未开,中国人竟然先下手为强,给了他们一记当头棒喝,武元斌身为副师长兼参谋长,高层眼里的红人,更是颜面无光,老休成怒下,将二团团长臭骂了一通。

    现在他心平气和下来,仔细一想,又觉得不能怪二团长麻痹大意,也不该怨二团的士兵们庸碌无能,只能说中国侦察兵太神通广大了,似乎比他想象中可怕很多。

    关于近两年来,中国侦察兵渗透进来,大搞刺探军事情报,绑架或暗杀军政要员,摧毁军事设施,偷袭军队营地等破坏活动的消息,武元斌早有耳闻,但在他看来中国侦察兵这些小偷小『摸』的伎俩跟己方特工部队比起来,未免相形见绌。

    因为中.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过仗了,昔日前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宝贵经验和教训,如今早已被长期处于和平环境的后辈所遗忘,而他们的军队则长期经受战火磨砺,实战经验丰富,士兵生猛悍厉,指挥官锐意进取,早已在长期浴血征战中,将偷师于中.队的技战术发扬广大,特别是在长达十多年的抗美救国战争中,敌强我弱的劣势,为他们提供了—个对敌长期进行游击战争的环境,从而锻造出了—支狡诈刁悍的特工部队,后来在与中.队的较量中,也屡建奇功功,曾一度搞得中.方高层焦头烂额。

    尽管中.队在数度遭受破坏袭扰后,痛定思痛,也成立专门用于特种战争的侦察兵部队,也多次渗透进来大搞报复『性』行动,但战果差强人意,只是前不久步兵第六师的后勤仓被炸,军区少将参谋长胡国伦遇刺不治身亡,追剿中国侦察兵小分队的军区直属”丛林变『色』龙”特工团死伤惨重,连折损两员大将,震惊了最高当局,直接导致威名煊赫的王牌31fa师师长及一干军事主官引咎辞职,或接受审查,这才让武元斌不得不对中国侦察兵部队刮目相看。

    沉思良久,武元斌决计以毒攻毒,利用小股精锐特工部队去追踪中国侦察兵小分队,因为他也专门训练了一支直属师部直接指挥调动的特工连,自信素质并不比军区直属特工团逊『色』。

    腾地从座位上起身,他疾步走到另一张办公桌跟前,一把抓起电话,拔通之后,神『色』沉冷地道:”特工连吗?我是武元斌,把你们连长给我叫来。”

    未几,听筒里传来一个声音:”上校同志,我是连长李永,请指示?”

    武元斌肃重地道:”李上尉,现在交给你们特工连一个极其重要的战斗任务,你有信心和把握吗?”

    “什么任务?”电话那头的特工连连长一听上级有极其重要的军事任务要向他下达,当即眼睛一亮,激奋地大喊道:”我军必胜。”

    武元斌见特工连长恁地激情满怀,斗志昂扬,知道特工连厉马秣马数载,一直没有用武之地,自是憋屈得很,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上阵杀敌的机会,自然是豪气勃发,跃跃欲试。他微微一笑,语气依然肃重地道:”李上尉,我很欣赏你的干劲,只是这一次你特工连面对的敌人非常扎手,你有信心和把握吗?”

    特工连连长李永一直梦想着为国征战沙场,死而无遗,只是苦恼于没有机会,多年寒心茹苦地磨练军事战斗技能,却长期被主事者朿之高阁,让他大感憋闷,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欣喜若狂之下,不假思虑,便踌躇满志地道:”有,相信我和特工连的同志们,上校同志,你就下命令吧!我和同志们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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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5 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人还是魔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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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点头,武元斌沉重地道:”五个多小时以前,有一小队中国侦察兵突袭了我师二团驻青山乡的后勤补给站,炸毁了很多军需物资,还杀死杀伤了我四十多名人民军战士,随后他们逃进深山密林里,二团出动两个连的兵力寻着他们的踪迹进行追击,结果中了他们的陷阱机关,又有二十多名人民军战士为国捐躯。”

    怒哼一声,李永目眦欲裂地道:”这群可恶的中国鬼子,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一定要把他们挫骨扬灰,为牺牲的那些同志们报仇雪恨。”

    武元斌嗯了一声,郑重地道:”你很好,所以命令你们特工连立刻向青山乡进发,务必尽快给我解决掉这支可恶的中国侦察兵小分队,以振奋军心士气。”

    李永须眉俱张,咬牙切齿地道:”请上校同志放心,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那些中国侦察兵,然后干掉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

    点了点头,武元武慎重地道:”李上尉,这群中国侦察兵能杀死杀伤我近百人后,顺利逃脱,足见他们很扎手,你千万要小心从事,切不可轻敌,谨防引火.。”

    脸『色』微微一变,李永顿了顿,大声应诺道:”明白。”

    一轮皓月高高的悬挂九天银河之上,月光的清辉宛如水银倾泻而下,为莽苍大地披上一件银装。

    这本该是一个风清月明的春夜,可森林里却是漆黑得一团,黑得象锅底,见不到任何东西。伴随着黑暗的是可怕的静寂。静得连一片枯叶飘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寂得死气沉沉。黑暗和静寂,让这片莽莽森林在深夜里好不恐怖。

    一只只萤火虫闪烁着点点磷光,一团团白里透绿的鬼火,像两把利剑似的斩断了森林的漆黑,为深夜平添了几分可怕的恐怖气氛。

    鬼头磷磷,秋萤闪闪,阴风飒飒,邓安国那瘦削的身影仿若幽灵鬼魁似的穿行在这片黑森林之中。

    难得有片刻的安宁,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隐秘的栖身之地,真想温暖一下疲倦无堪的身体,但他根本不敢点火,火光只会把他彻底暴『露』,况且在这种亚热带雨林里面,所能找到的木头都是『潮』湿的,一旦点火的话,腾起的浓烟就会弥散到方圆两公里的范围,后果不堪设想。

    魔鬼刺客在极度恶劣和危险的越南北部丛林里跟敌人周旋,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视觉、嗅觉和听觉的敏锐。在孤身影只,势单力薄的情况下,点上一堆篝火,无疑是在向四处搜捕他的敌人自行暴『露』。

    苍林一望无际,黑得不见底,几声猫头鹰的夜啼遥遥破空传至,凄厉而惨怖,一下子就撕破了黑森林的荒寂。

    鬼火磷磷,秋萤闪闪已够让人『毛』骨悚然了,而如今再加上夜鸟怪啼,怎能不让人心惊胆寒。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邓安国只觉得头皮子发炸,汗『毛』根根直竖。夜晚森林里危机四伏,他也不免有些胆怯。

    兔起鹘落地爬上一棵参天大树,他慢慢咀嚼着刚刚捉住,用刺刀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生蛇肉。每当他把腥气扑鼻的蛇肉送到嘴边之际,他都忍不住要皱一皱眉头,憋上半来分钟后,才一咬牙把蛇肉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去。他实在是太讨厌吃蛇肉了,因为他压根就对这种冷『性』动物没好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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