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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真不咋的

茶馆闲聊杂侃:小说选载:决战越南特工部队的中国最强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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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07: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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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装破碎得像柳絮,浑身血肉模糊

    只见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在地雷爆炸中倒下,腿被炸断了,只要还未断气,就拼尽全力,用身子去滚雷。手炸没了,脚还在,再直起身来,奋勇向前,再翻倒再滚进……

    邓安国一听声音便知道刚才那个率先追随工兵班长趟雷的小战士名叫付刚,也是个新兵,不久前曾找他倾吐过心声,他也曾代替付刚写过两封家信,对付刚可谓知根知底。

    付刚仰躺在地上,军装破碎得像柳絮,浑身血肉模糊,脸蛋已被硝烟熏得焦黑一团,再也看不清同龄孩子应有的青涩和稚嫩,只剩两只血红的眼珠还在滴溜打转。

    他剧烈地呛咳着,咳出一大口血沫,狠命扭动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可是他的右手齐肘部以下全被炸断了,冒血的创口里还『露』出一截白骨。

    他试探着蹬了蹬双腿,只觉一条腿还能活动,另一条腿什么感觉都没有。

    左手撑在地面,他拼力支起上身,察看下身,瞥眼之间,不由得心头发悚,左小腿已经同身体分离,只剩下一截肉筋扯连在膝弯处,鲜血汩汩地从创口中涌出,浸入南疆的红土地,更显凄艳和悲壮。

    付刚狠狠地甩了甩头,驱散笼罩在大脑里的晕昏感,而后扭头巡视周遭,视线里全是硝烟,灰尘夹杂木屑和枝叶,飘飘洒洒。炸断的树干还有树枝,横倒竖歪,很多树桩已着了火,正燃放着火苗子,毕毕剥剥的响成一团,排山倒海的大爆炸犁得地面翻了个,掀翻出来的红土和碎石烂木搅混在一起,而一滩滩的血浆,浇染得一地的红土泛出凄厉可怖的黑褐『色』,而血红的肠子,烧焦的胳膊大腿,扯挂在树枝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花花绿绿的内脏器官,鲜血淋淋的烂肉碎骨,随处丢抛,又是那么惨不忍睹。

    他知道战友们都已壮烈牺牲,现在工兵班只剩下他一人了。
     浓烈的血味道『揉』合着呛喉的火『药』味,夺鼻狂扑,付刚的五脏六腑剧烈翻腾,胸口登时烦恶难当,忍不住张嘴,哇的一下呕出一口带着浓血的污秽物。

    经过气味这么一刺激,他大脑顿然清醒了许多,瞅着抛落在身旁的那些残肢断臂,再一次意识到战友们已经全部惨死,现在仅剩下自己一人了,前方的雷区至少还剩有十多米,若果不彻底破除干净的话,就这么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距离,又得搭上几条战友的宝贵生命,极不值当。

    又狠命地甩了甩脑袋,他知道自己左腿已废,内脏器官严重受损,已是必死无疑,但是无论如何都得毁掉这十多米远的雷区,绝不能让更多战友枉送『性』命,战友们得保留生命,以便消灭更多的敌人,为了让更多战友们能存活下来,为维护祖国领土完整,捍卫民族尊严而赴汤蹈火,为了人民子弟兵的荣誉,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要苟且偷生。

    付刚心下一横,断然决定用自己这缺胳膊断腿的身体来作最后一搏。于是,他上身前倾,左手伸去,一把抻断附连在创口上的肉筋,瞅了一眼从身体上分割去的那截小腿,见套着39码解放鞋的脚板还在微微搐动,似乎在催促着他赶快展开行动,战友们还在后面等待着他开辟通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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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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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子,你炸吧,老子的命还长着...

    付刚心下一横,断然决定用自己这缺胳膊断腿的身体来作最后一搏。于是,他上身前倾,左手伸去,一把抻断附连在创口上的肉筋,瞅了一眼从身体上分割去的那截小腿,见套着39码解放鞋的脚板还在微微搐动,似乎在催促着他赶快展开行动,战友们还在后面等待着他开辟通道。

    这一刻里,他猛不丁地回想起一件往事,孩提时,有一次,他伙同一群调皮捣蛋的玩伴,溜进邻居家的园子里,攀爬到桃树上,趁主人不在家,偷吃人家的桃子。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偏巧在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主人突然回家了,他和伙伴们赶紧滑下桃树,亡命奔逃,不料他太过慌恐大过慌神,导致手忙脚『乱』,从树腰上滑落下来,双脚与大地发猛烈碰撞,两脚腕骨登时脱臼,站立不起来。母亲背着他翻山越岭,毫不喘歇地跑了足足十八里山路,二里公路,到达县医院时,直累得汗水湿透全身,当即就瘫软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恳求骨科大夫,一定要尽力治好儿子的双腿,千万不能残废,否则就娶不到媳『妇』,生不了孩子,无法传宗接代,祖上可就断了香火。

    要知道,他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娃,母亲还指望着他能在部队混出个人样来,那样才好回家讨个贤慧的老婆,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只是很可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极端残酷无情的战火令付刚最终无法达成母亲看到儿子出人头地,娶妻生子的美好心愿,让慈祥的母亲承受痛不欲生的孤独,蒙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摧心剖肝的精神创伤。

    付刚略事迟疑后,钢牙咬得格格直响,俯身伏在地面上,用仅剩的左手扒,肘部顶,右脚脚尖蹬,拼力拉动身体向前移动出两三尺远,左手抓起一根炸断的粗树枝,以此树枝为拐杖,拄在地面,支撑着站起身子来。

    邓安国强忍着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精神痛苦折磨,睁开眼来向雷区张望,『迷』『迷』茫茫的烟雾中,影影绰绰地看得见有一条瘦小的人影,正拄着一根粗长的树枝,慢慢悠悠地站立起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嘶哑的喊叫:“连长,副连长,弟兄们,雷区马上就要排除。“

    穿云裂石的喊叫声尚未落毕,付刚以树枝为拐杖,支撑着伤疤累累的身体,一蹦一跳地向前方雷区挺进,轰轰的巨响声又一次震撼着大地,刺激着人们的听觉器官,也同时撕绞着人们的心脏。

    “狗日的,小鬼子,你炸吧,老子的命还长着的,你炸呀。“

    付刚撕心裂肺地吼着,在钢雨烈焰里高歌猛进,那瘦小的身影在火光硝烟当中忽忽闪闪。
    邓安国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心脏仿佛被人用一把锋锐的尖刀狠狠地凌迟,滴出鲜血,连呼吸都似乎都带有浓烈的血腥气息。战友们的惨烈牺牲令他悲痛到极致,仇恨和愤怒也同时烧炙着他全身筋腱,烧炙着他的血『液』,炽烈杀机如巨大的电流,瞬间游遍他的神经,一种空前绝后的嗜血欲念占据着他的理智,吞噬着他的灵魂。

    他断然立下一个恐怖之极,血腥之至的毒誓,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杀伐当中,只要敌人撞在他的手里,坚决杀无赦。他矢志要用敌人的鲜血和脑袋来告慰,来祭奠眼前这些和将来那些以身许国的战友兄弟。

    “妈,原谅儿子不孝哇!儿子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

    摧心剖肝的嘶吼声中,一股刚猛无伦的气浪掀得付刚飞离地面,凌空翻了两个跟头,扑腾的一声跌落地面。他仅剩的一条腿也不见了,酷毒的弹片已经将他的整个下身炸没了,但他仍然还活着,仍然凭借超乎寻常的勇气,极度顽强的意志,死命地向前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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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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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累弹坑,残石碎木,莫可指数

     高速散『射』的弹片终于将付刚的身体完全肢解,残肢断臂更被气浪抛到空中,滴着鲜血洒落尘埃。

    八条生龙活虎,血气方刚的男儿汉愣是用他们的血肉身躯,摧毁了敌军阻挡我军前进的地雷屏障,诠释了人民子弟兵愿为保护边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殚精竭虑,肝脑涂地的坚定决心。

    愤怒的火焰已将邓安国的一双秀美而墨黑的眸子烧成血红,刺棱一下,他一跃而起,声撕金帛般地吼道:“弟兄们,杀呀!为工兵班报仇,杀光这些狗日的小鬼子。“

    又一批慷慨赴死的勇士从掩体里一跃起身,双脚踩过洒着烈士血肉的通道,义无反顾地投向战争这台绞肉机。

    弯腰蛇形疾奔当中,邓安国的眼前时不时地浮现出工兵班长血肉模糊的脸孔,扯断的血红肠子,还有小战士付刚散抛了一地的残肢断臂……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冲进敌军阵地,将那些吞食祖国领土,污辱民族尊严,残害战友兄弟的敌人千刀万剐,尸分八瓣。

    尖刀排满怀仇恨,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接近a号高地前方,约『摸』一百二十米远的位置。

    邓安国蓦然感到背心一阵发紧,心脏搐缩得厉害,胸口烦闷难当,连呼吸都变得极不流畅,之前因为目睹战友惨烈牺牲的伤痛已消失殆尽,代之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他非常熟悉,知道但凡出现时,预示着什么?因为他每逢遭遇敌情威胁时,总会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

    邓安国惕然心惊,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不错,战士们呼天抢地冲杀上来,早已由事先计划的偷袭转变为强攻,隐蔽『性』和突然『性』已不复存在,可是他们一连推进了三百多米远,不要说遇到一点微不足道的抵抗,甚至连一具敌人的尸体都没有看到,这委实有些不可思议。
    邓安国急敛心神,双目如灯,向a号高地搜视。目光从右至左的扫过a号高地的前沿,累累弹坑,残石碎木,莫可指数,不见有任何异状。

    难道敌军全被我方炮兵的猛烈炮火吓得胆裂魂飞,躲进坑道里当缩头乌龟去了?敌军素以刁悍凶顽的战斗作风著称于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畏缩。

    邓安国纳闷不已,穷尽目力,再次向高地纵深张望,狼藉不堪的战壕里,空空如也,没有活物的迹象,忽然之间,东南角探出一颗戴着阔边帽的脑袋,晃了两晃,便即缩了回去。虽然只是如流星划过夜空那般一闪即逝,但邓安国看得很真切,立时明白,果不其然,敌军早已察觉我军会派出小股精锐部队迂回到他们的阵地后侧进行偷袭,与正面进攻的部队遥相呼应,夹击他们的意图,因此才在我军炮火覆盖不到的地段上布下地雷封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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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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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们,赶快隐蔽

    邓安国不禁暗自惊叹敌军的狡诈刁猾,忖道:早先听说越军步兵第六师特别擅长山地丛林攻防战,如今看来确非空『穴』来风,他们显然已经吃透了我军的作战意图,所以做足功课,迎击我军从侧翼迂回偷袭的部队。现在看来,a号高地的敌军利用我方部队遭遇雷区阻挡,进攻迟滞的当口,喘过气来,重新调整兵力和火力布署,蓄势以待,侦察连将面临一场硬碰硬,毫无偷机取巧余地的大恶战。

    邓安国所料不错,敌军早已做足功课,严阵以待,他所率领的尖刀排正好『逼』近至a号高地前沿一百五十米以内,完全暴『露』在敌军的火力覆盖范围内,若不立刻隐蔽的话,等待尖刀排的必将是疾风骤般的死亡弹幕。

    “弟兄们,赶快隐蔽。”

    邓安国猛地一竖右拳头,利索地向前俯身卧倒,旋即两个侧身翻滚,隐蔽到左侧的树桩后面。

    三班长的反应速度快得惊人,邓安国刚一竖起右拳头,他左脚迅即后撤一大步,膝盖弯曲,右脚伸直,上身前倾下塌,左膝跪地,左手撑地,身子左侧触地的刹那间,右手迅疾向前一送56冲锋枪,左手接握步枪前护木,两腿后蹬,分开与肩同宽,右手划过枪背带,握紧枪把,枪托顶住肩窝,主眼瞄准前方敌军阵地。整套卧倒据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索,快不可言。

    尖刀排的很多战士正仇火攻心,恨不能立马冲进敌军阵地,为惨死的八名战友报仇雪恨,冷不丁地听到邓安国嘶声喝令,尽皆心头一怔,除少数资深老兵反应快,立刻卧倒之外,很多人竟然慌了手脚,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就在此刻,a号高地的第一道战壕内,猛然冒出十多名头戴阔边帽的敌军士兵,他们各人手里攥着一枚木柄手榴弹,胳膊一抡,手榴弹脱手掷出。

    呼呼的破风声中,十几颗白烟腾腾的手榴弹,在空划出十几道粗劣抛物线,如冰雹一样,狠狠地向尖刀排的健儿们砸下来。
    邓安国眼角余光向左侧一瞥之间,见包小杰正端着56冲锋枪,左顾右盼,似是在寻找掩蔽物。敌人的手榴弹已经落到他正前方的地面上,正哧哧的冒着白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邓安国大吼一声快趴下,人随声起,两个侧身翻转,快逾星驰电掣那般滚到包小杰脚旁,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右脚脚腕,猛力向后一抻,硬生生将他掼了个狗啃泥。

    轰轰轰的爆炸声连珠般响起,敌人抛出的十几颗手榴弹尽数炸响,致人死命的毁灭能量顿时向尖刀排扑压而来,两名没有及时就地卧倒的战士立刻被炸得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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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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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躲进那个弹坑里

    一个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扑通的一声跌落在地上,腰腿抽搐两下就一动不动了,嘴巴鼻孔冒出稀糊糊的血沫子,显然他的五脏六腑已被气浪震得四分五裂,

    另一个的左腿齐胯部被炸断,正在躺在血泊里抽搐着身体,嘴里发着凄绝人寰的呻『吟』,那截断腿落在两米以外,还在不停地蠕动着。

    幸亏战士们早已拉开散兵线,没有像起初那样扎堆冲锋,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爆炸掀得沙石纷飞,洒落在挨近炸点的战士身上,头上,噼吧作响。

    包小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更被气浪冲击波震得耳鸣目眩。

    好在邓安国网,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将他掼倒,如若不然,只怕他已经被高速散『射』的弹片打成血筛子。

    邓安国也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侧脸向右首一瞥眼间,发现有一个深得可容纳得下两人的弹坑。

    心中一动,他忖道:老子正愁寻『摸』不到可靠的掩蔽物,这个大弹坑的出现真是雪中送炭。

    于是,他右手掐了掐包小杰的左脚脚腕,嘶声喊道:“兄弟,看见没有?你右边有一个大弹坑。“

    包小杰侧脸向右首察看后,大声回道:“看见了。“
    邓安国急躁地喊道:“快,躲进那个弹坑里。“

    包小杰也心急火燎地道:“那你怎么办?“

    “少废话,照做。”邓安国左手反手从背包里『摸』出一枚40毫米破甲枪榴弹,怒声吼道:“老子叫你做就赶快做,那来那么多废话。“

    包小杰赶紧伸手从旁边抻过56冲锋枪,身子一翻转,仰面朝天,把冲锋枪抱在怀里,双脚紧紧并拢,几个侧身翻滚,进入那个弹坑内,一梭子弹追着他身体滚进的轨迹泼泻而来,直打得地面泥沙飞溅。

    邓安国连忙把头理向地面,凝神细听,是美制m60e1通用机枪,现在至少有超过三挺m60通用机枪或者俄式rpk-74轻机枪在向我军倾泻弹雨。

    霎时之间,枪声大作,炮火纵横,适才静寂如死的a号高地立即沸腾起来。

    只听得噗噗的响声不绝于耳,那个被炸断了一条腿的兄弟浑身爆出数股血浆,被敌人的机枪子弹打得在地上翻了两跟头,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国防绿。

    邓安国听声辨位,左右两翼各有一挺,正中央有两挺,四挺轻机枪一齐开火,火力威猛之极,将高地前沿完全覆盖,愣是压得尖刀排寸步难移。

    邓安国乘正前方一挺m60e1机枪弹『药』告罄,机枪手换弹链的当口,乍猛地抬头去观察,另一挺rpk-74轻机枪立即调转枪口,泼水似的子弹从他前边的地面扫过,啾啾的尖啸声刺耳惊心,掀起的碎屑物打得他脸颊发出火辣辣的刺痛,他急忙埋头,可不想被敌人的机枪子弹打碎脑袋。

    便在此时,嗵嗵嗵的枪声从敌军阵地上响起,集束子弹在山体上掀起一排尺多高的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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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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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前背后噗噗的爆射出数股血箭

    邓安国心神一凛,暗忖:是美制m2hb勃朗宁12。7毫米大口径重机枪,自己所猜不错,驻防东台山的敌军步兵第六师装备有美式步兵轻武器。

    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四挺轻机枪封锁住左右两翼和中间,已经叫人焦头烂额,现如今敌人又端出了m2hb勃朗宁12。7毫米大口径重机枪,我军进攻的道路被堵得密不透风。若是硬闯的话,光那四挺m60e1通用机枪加rpk-74轻机枪便足以使弟兄们血流成河,肢肉横飞,更甭说还有一挺火力强猛得骇人听闻的大口径重机枪,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邓安国抓耳挠腮,苦思对策之际,最令他忧心的可怕事情终于发生了。

    有一个新兵心理承受力相当脆弱,一时经受不住恐惧的折腾,精神崩溃,尖声喊叫:“停下来,别打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让它停下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邓安国一听这撕心裂肺的喊声,心脏猛烈地抽搐起来,立即知道情况不妙,那名新兵的精神防线已被死亡的恐惧撕裂,即刻就要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他刚想抬头去察看情状,又是一拨弹雨泼洒过来,迫得他疾忙缩回头。

    那名新兵嘶声哭叫着,扭动两下身子,就要爬出掩蔽物,他近旁的班长见势不妙,厉声喝止:“山娃子,你要干什么?给老子呆着别动,听见没有?“

    那新兵已神智不清,再也不被班长的威严所震慑,边蠕动着身子,边嘶声哭叫:“那要他们停下来才行。“

    班长已然无法震住那名神智不清的新兵,当下急煞了眼,粗声大气地喝道:“山娃子,老子让你呆着别动,你没听见吗?“

    那新兵充耳不闻,面对眼前疾风暴雨似的死亡弹幕夷然不惧,挣扎着,想要直起上身。

    “不要。“班长额角青筋暴涨,一个侧身翻转,滚出掩体,伸长左手,想要抓住那新兵的右脚裤腿,将他扯回来,然而为时已晚,那新兵居然腾地站起身来,迎着死亡钢雨,双手举到空中狂舞,嘴里发出摧肝沥血的嘶喊:“停下来,能不能停下……来……“

    喊声未毕,他那壮硕的身躯便在弹雨里抖缩起来,胸前背后噗噗的爆『射』出数股血箭。

    这一幕惨怖景象时隔数年后,再一次在邓安国眼前重现。
    那新兵被敌人的机枪子弹打得飞了起来,血肉模糊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扑通一声,落到张海均藏身的土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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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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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吗?不要命了

    弹雨来得快也去得快,王锐生闷哼一声,一个仰八叉,仰躺在弹坑内,像羊儿疯病骤然发作的病人一样,四肢一阵搐动,猩赤的鲜血从身上的十几个弹孔里汩汩的冒出,染得地面上的红土黑一块的紫一块。

    一双眼睛的瞳孔里,光芒正在迅速溃散,渐渐泛出毫无生气的死灰『色』,他的嘴巴还在不停地翕动,不断挤压出满是肉糜的血沫子,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快就被敌人的子弹打中,生命又消失得这么快。

    “王锐生…王锐生…“

    赵永生哭喊着战友的名字,但身子依然蜷伏得很好,并没有因为巨大的伤痛而丧失理智。

    包小杰听到赵永生的哭叫声后,就要直起身来察看情况,邓安国大叫一声,你疯了吗?不要命了,给老子好好趴着,别『乱』动。

    摁压在包小杰背心上的左手猛地一加力,邓安国牢牢地将包小杰按在弹坑内,使他根本无法动弹。

    一梭子弹从弹坑前方的地面扫过,邓安国倒抽一口凉气,再一次把冒冒失失的包小杰从死神大爷手里抢回来。

    邓安国心火怒发,便欲海训包小杰一顿,忽然听得他低声抽泣,锐生,你还不满十七岁,你父母还指望着你能在部队混出个人样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你父母该多伤心啦!

     邓安国不由得一阵悲凄,怅惋地叹息一声,嘶声问包小杰,他是你的老乡吗?

     包小杰抽噎着回答,不是,他是河南人,俺是山东人,在新兵连的时候,他跟俺在一个班,他人很好,很勤快,经常帮班里的战友洗衣服,刷鞋子。

    邓安国咬了咬嘴唇,悻然地道:“好了,别哭了,哭管个屁用,还是想想怎么为他报仇吧!“
    左手从包小杰的背心拿开,邓安国挪了挪身子,从腹下找到那枚破甲枪榴弹,安装在81-1步枪枪管前端的发『射』器上面,寻机把那个杀死新兵王锐生的机枪手生撕活裂,无奈正前方的两挺机枪轮流扫『射』,弹雨压得他毫无机会探头观察外面的情况,他知道,在没有探明两挺机枪的确切方位的话,发『射』枪榴弹一击必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邓安国急切地等待着肖均风指挥四排的弟兄们用迫击炮炸掉那几挺该死的机枪,他也迫切期望陈瑞的狙击步枪能在这紧要关头大显神威,因为尖刀排已经被压在这里近一刻钟了,已经有四名战士阵亡,若再拖下去的话,不仅士气严重受损,还会影响上级既定的作战方案。

    心念间,又一声凄厉惨呼破空而起,他心头一寒,立时知道又有兄弟死在了敌人的机枪之下,只不过这一次死的是一个军事素质相当过硬的老兵。

    那个老兵的『射』击水平在全连名列前茅,他自负在一百五十米以内,使用56冲锋枪,无论卧姿还是跪姿,单发精确『射』击,枪枪上靶跟玩一样简单。故而,他萌生出用手里这支56冲锋枪将正前方的火力点敲掉的想法,以减轻战友们的压力。

    他听声辨位,探明其中一挺rpk-74轻机枪在他左前方的十一点钟位置,另一挺m60e1通用机枪则位于他右前方的两点钟位置。

    两点钟位置的rpk-74轻机枪兀自忙不迭地倾泻弹『药』,十一点钟位置机枪手正在为m60e1通用机枪更换枪管,因为连续『射』光四个弹链盒后,枪管已经烧红。他一边迅速地拆卸烧得烫手的枪管,一边懊恼地骂着,什么破玩艺儿,美国鬼子的东西中看不中用,根本比不上苏联人造的军火,又结实又耐用,真不明白上面是咋想的,把当年从美国鬼子手里缴获的破玩艺儿拿来装备我们师。

    与此同时,那老兵确定好敌火力点的具体方位后,一面凝神细听着十一点钟位置那挺rpk-74轻机枪的枪声,一面将56冲锋枪的击发方式调为单发,而后,左手掌撑在地上,胸脯拱离地面寸许,左肘肘尖承担上身重量,蓄势以待。

    突然之间,那挺rpk-74轻机枪的咆哮声戛然而止,弹『药』已经告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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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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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敌人的机枪太厉害,千万...

    张海均扭头看去,瞥眼之下,心头发悚,7。62毫米的轻机枪子弹撕烂了那新兵的肚腹,一大把肠子搅和着碎烂的内脏,从创口里流了出来,血肉模糊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搐搦,两只血手拼命地在泥土里抓挠,沾满鲜血和泥土的面孔扭曲成一团,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响,稠糊的血沫不断从歪曲的嘴巴里挤出来,仍还在发出孱弱无力的呻『吟』:“停…停…停下…停…停下…停下来…“

    呻『吟』声一下比一下微弱,他脑袋猛地往旁边一歪,两只正在泥土里抓挠的手掌慢慢张开,手指慢慢伸直,身体随即停止了搐动。

    张海均眼睁睁地看着刚刚有个兵样的小兄弟惨死在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心脏如利刀切割。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左手五指在土堆上狠狠地戳着,直戳得皮破肉绽,鲜血淋淋。

    邓安国心知肚明,若不敲掉那些重火力点,从正面与守敌硬碰硬的话,侦察连的一百二十多号兵就是全数拼光,也绝难拿得下a号高地,因而,当务之急非得要摧毁那些重火力点不可,尤其是那挺12。7毫米的大口径重机枪,是致命的威胁。可是敌人泼水似的倾泻着弹『药』,弟兄们像被恶魔的爪子紧紧地摁住一般,连头都无法抬起来,更甭说展开火力反制。

    邓安国急得搓手顿脚,计无所出,迫切盼望陈瑞的狙击步枪,四排的四门82毫米迫击炮能在这个时候发挥出威力来,否则的话,只有尖刀排和一排在正面进行佯攻,三排尝试着兜抄到a号高地的反斜面,展开突然袭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肖均风同样心急如火焚,深知以侦察连的兵力和火力,若不赶快摧毁那些重火力点的话,从正面展开强攻,无异于命令麾下弟兄们往绞肉机里钻。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令四排准备架设82毫米迫击炮,可令人疾首蹙额的事情是,这里的坡度在三十度以上,迫击炮很难摆开,尖刀排的位置离敌军阵地不足一百五十米远,若是『射』击参数调校稍有偏差,炮弹就会砸到自己兄弟的头上,人手本来就严重缺乏,再造成误伤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陈瑞抄着他的85式狙击步枪,凑近肖均风身旁,向连长请示,连长,我设法敲掉正前方的那两挺轻机枪,你让四排的兄弟们用82无后座力炮炸毁左翼那该死重机枪,不然的话,副连长他们根本无法动弹。

    陈瑞如此一说,肖均风茅塞顿开,方才想起82无后座力炮。不错,在眼下的地形不宜于迫击炮发挥威力的情况下,利用82无后座力炮,摧毁敌人的暗堡或者重火力点,是最明智的选择。

    肖均风责怪自己急昏了头的同时,心头大喜,一拍陈瑞的肩膀,朗声道:“对呀!用82无,小伙子,你真了不起,不愧是魔鬼刺客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兵,多亏你提醒,去干吧。“

    陈瑞难得受到一次上级的夸赞,当下喜不自胜,咧嘴一笑,应诺一声,便向左首高姿匍匐而去。

    肖均风忽然叫住他,微笑着说了声:“小伙子,敌人的机枪太厉害,千万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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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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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颅登时炸成一团血雾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那老兵左手左肘同时在地面猛力一按一顶,腾地直起上身,握在前护木上的右手以虎口压力配合五指顶力,将冲锋枪往十一点钟方向送出,左手闪电般接枪,右手一滑,握住枪把,枪托顶住肩窝,主网速锁定目标。

    砰的一声,他的56冲锋枪发出一声渴望战斗的清鸣。

    十一点钟位置的机枪手『射』空弹『药』后,迅速拆掉打空的长弹匣,左手一把从旁边抓过一个新弹匣,刚要『插』进弹匣槽口,冷不防一颗子弹兜头盖脸地飞来,噗的一下穿透他的脖颈,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血线,钻进壕壁内溅起一蓬泥沙。

    闷哼一声,他丢掉弹匣,双手捂住鲜血狂喷的脖子,膝盖一软,颓然跌坐下去,旋即仰头向后栽倒,咚的一声,后脑勺重重地碰到壕壁上,两腿一阵踢蹬……

    两点钟位置的机枪手已经换好枪管,疾忙调转枪口,满怀仇恨地向那位干掉他同伴的中国士兵猛烈扫『射』。

    那位中国士兵一击得手后,闪电般向右一摆枪口,准备击杀两点钟位置的机枪手,但为时已晚,对方抢先他两秒钟开火,瓢泼似的子弹飙然而至,他的身体迎着弹雨一阵抽搐,胸脯噗噗的爆出数股血泉,子弹击中肉体的强大冲击力,愣是将体魄健壮的他掀得倒飞起来。

    扑腾一声沉响,他那千疮百孔的尸身正好落到后面一位新兵战士的掩体旁边,粘稠而温热的血浆,溅得这位新兵满脸都是。

    这位新兵本来就吓得心惊胆寒,朝夕相处数个月的战友蓦然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鲜血溅得他一头一脸,黏糊糊的,还带着温热,血腥味夹杂着一股火『药』味,凶猛地灌进他的鼻孔,他胃里一阵捣腾,哇哇的呕吐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精神防线顿时就被彻底摧毁。

    他实在忍受不住恐惧地反复折磨了,嚎啕哭叫着,翻过身子,仰面朝天地躺在石头后面,把56冲锋枪搂在怀里,枪口顶住自己的下颚,然用左脚蹬掉右脚上的鞋子,把大脚趾头伸进板机护圈,碰触到冰扳机后,他双眼紧闭,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妈妈,妈妈,妈妈。“
    最后一个妈字甫始蹦齿缝,他咬牙一咬,右脚大拇指用力向下一压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他的头颅登时炸成一团血雾。

    蜷伏在他身旁的战友闻声扭头一看,他的半边脑盖骨连同钢盔被子弹掀飞,红白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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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6 18: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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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放心,我们四排保证完成任务

    陈瑞回过头,冲肖均风『露』了个顽皮的笑脸,转身便去了。

    陈瑞离去之后,肖均风从四排的战士手里接过一门78式82毫米无后座力炮,将一枚82毫米破甲弹填进炮膛,叮嘱四排长,我去敲掉那该死的重机枪,你和弟兄们继续调校『射』击诸元,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侦察连能不能拿下a号高地,关键在于你们的炮打得准不准。

    四排长一脸肃穆,右手一拍胸膛,斩钉截铁地道:“连长放心,我们四排保证完成任务。“

    肖均风点了点头,把82无后座力炮扛在右肩,对一名背着三枚82毫米破甲弹的四排战士说了声,我们走。

    两人低头弯腰,向右首俯身前进,那边有一片被炮火炸得横倒竖歪的残树烂木。

    枪声震得让人耳膜欲裂,恐怖和死亡的阴影像瘟疫一样感染着那些新兵战士的心灵,他们才入伍半年多,军人的血气之勇还不够强烈,又是第一次亲临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的残酷战场,恐惧心理必然强烈,从而导致手忙脚『乱』,平时训练得滚瓜烂熟的战术规避动作随之抛到脑后,以各种极其难看的姿势蜷缩在掩蔽物里。

    他们有的双手抱头,屁股撅起老高,活象冬天里的野鸡一样顾头不顾尾。

    他们有的侧身躺在弹坑里,腰部四肢蜷曲成一团,形态跟缩在草窝里睡懒觉的狗有得一比。

    更有甚者,干脆把枪丢下,蹲在土坎背敌斜面,双手捂紧耳朵,把头夹到裆部位置,全身抖索得如筛糠一般。

    巧乘正前方的机枪手换弹链,另一名机枪手的弹雨还未覆盖过来的当口,邓安国迅疾来了两个侧身翻滚,运动到包小杰藏身的弹坑后面。

    右手持枪,左手五指扒地,肘部顶地,双脚脚尖蹬地,邓安国的手脚一齐施力,三两下便蠕动到包小杰藏身的弹坑里面。
    包小杰侧着身子躺在弹坑内,脸『色』凄厉如鬼,额角冷汗津津,身子随着爆豆似的枪声不住地抖颤,内心的悚惧,见于颜『色』。

    邓安国侧身躺在包小杰右边,伸左手摁压住他的背心,生怕他经不起死亡恐惧地折磨,心智大『乱』,突然一下直起身子,重蹈刚才那位新兵兄弟的覆辙。

    残酷的事实证明,邓安国的这种担心一点都不多余。

    三班有一个新兵战士趴在弹坑里,子弹不时地泼洒在他掩体前方,掀得沙飞石走,子弹破空发出啾啾的尖啸声,像一双恶魔的爪子,狠狠地撕裂着他的精神防线。

    不知道是精神崩溃了,还是受猎奇心的驱使,他竟然抬起上身,把头伸出弹坑外面张望,便在此刻,一颗跳弹蹦到他钢盔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心里一惊,他急忙把头缩回去。恰在此际,敌人的机枪停止向他这边扫『射』,他竟然大胆地坐起上身,左手揭掉钢盔,右手伸到头上『摸』了两『摸』,脑袋光溜溜的,安然无恙,敌人的子弹似乎打不穿他的钢盔。

    赵永生蜷伏在他旁边的弹坑里,一见他直起上身,揭掉钢盔,光着脑袋,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下脸『色』大变,嘶声喊道:“王锐生,你干什么?快趴下。“

    叫王锐生的新兵恍若未觉,竟然傻不棱登地向敌军阵地方向张望着,左手在前额『摸』一『摸』,又在后脑勺『摸』一『摸』,他仿佛觉得他是金刚不坏之身,敌人的子弹打到他的身上不会有事。

    同样是新兵的赵永生面对死亡格外坦然,根本不惊慌,一见王锐生举止失措,危如巢卵,便想翻滚过去,一把将王锐生摁进掩体,就在此刻,一阵弹雨泼洒过来,王锐生的身子猛地颤抖几下,胸前和后背噗噗噗的飙『射』出一道道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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