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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真不咋的

茶馆闲聊杂侃:小说选载:决战越南特工部队的中国最强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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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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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不够聪明,那我来教教你吧

    那铁哥们嗤的一笑,我晕,兄弟,你是不是在办公室里闷得太久了,变傻了,脑子不管用了,谁叫你跟那些庄稼汉子一起去跟敌人拼刺刀,去扛炸『药』包,用身体堵机枪眼。

    刘明光苦笑一下,『惑』然不解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失望地摇摇头,那铁哥们叹息,说你现在变傻了,还真是没有冤枉你。

    刘明光焦躁地道:“哎呀!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赶紧把你的好主意说给我听听。“

    那铁哥们凝重地道:“兄弟,你当年是怎么成为一级战斗英雄的?就算你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

    眉头一皱,眼光一闪,刘明光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注视着那铁哥们,你是要我如法炮制?

     那铁哥们指着刘明光,嘿嘿一笑,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脑子没坏。

    刘明光稍加忖度,立马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妥,这个办法不妥,肯定行不通,当年我当英雄凭的全是运气,阵地是守住了,全连又死得只剩下我一人,当然没人出来指证我在战场上究竟是怎样的表现,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我只要编造得合理合情,就算有人发现有疑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能看着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英雄。现如今,我可没把握碰上那么好的运气了,当年那些庄稼汉子不但土里土气,更憨厚得几近愚蠢,很多人觉得我文化高,是个知识分子,是国家的栋梁,不让我到阵前去杀敌,甚至有人用身体替我挡敌人的炮弹,我这个英雄的称号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再说了,打仗是要流血和死人的,炮火连天,枪林弹雨,该多危险,我可再不敢去冒那个险了。

    那铁哥们嗤的一声笑,轻蔑地望着刘明光,叹息道:“你还是不够聪明,那我来教教你吧!“

    刘明光心头大喜,欣忭地道:“哥们,还望你看在咱俩多年至交的份上,不吝赐教。“
    那铁哥们凑近刘明光耳边,小声说,兄弟,据可靠的小道消息,今年南疆要是发生大规模战事的话,咱们1d军a师可能会参战,a师b团有个声威赫赫的硬骨头七连,你应该早听过吧?

     刘明光说,那还用说,整个1d军响当当的荣誉连队,可是我在军部任职,a师跟我八尺竿头打不着。

    那铁哥们说,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刘明光双肘撑着桌面,双手托腮,洗耳恭听。那铁哥们告诉刘明光,除硬骨头七连外,铁汉八连和a师直属侦察连都是理想的去处,七连的连长去年已调离,八连的连长转业了,师直属侦察连的指导员最近已调离,位子目前都还空着,上级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你又在机关大院做闲职,又是曾经轰动一时的战斗英雄,向上级申请下基层连队带兵合理合情,这三个连队都是曾创造过辉煌战绩的英雄连队,你随便进那个连任职都能在你的履历上记下光彩的一笔。再说,至少今年南疆究竟会不会发生战事,有战事的话,a师的这三个王牌战斗连是否出战,还是未知数。

    于是,刘明光便采纳那位铁哥们的建议,又一次动用在部队里的各种重要关系,声称自己不甘机关办公室里的清闲生活,愿意到一线步兵连与战士们一起同甘共苦,为保护边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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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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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不够聪明,那我来教教你吧

    那铁哥们嗤的一笑,我晕,兄弟,你是不是在办公室里闷得太久了,变傻了,脑子不管用了,谁叫你跟那些庄稼汉子一起去跟敌人拼刺刀,去扛炸『药』包,用身体堵机枪眼。

    刘明光苦笑一下,『惑』然不解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失望地摇摇头,那铁哥们叹息,说你现在变傻了,还真是没有冤枉你。

    刘明光焦躁地道:“哎呀!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赶紧把你的好主意说给我听听。“

    那铁哥们凝重地道:“兄弟,你当年是怎么成为一级战斗英雄的?就算你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

    眉头一皱,眼光一闪,刘明光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注视着那铁哥们,你是要我如法炮制?

     那铁哥们指着刘明光,嘿嘿一笑,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脑子没坏。

    刘明光稍加忖度,立马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妥,这个办法不妥,肯定行不通,当年我当英雄凭的全是运气,阵地是守住了,全连又死得只剩下我一人,当然没人出来指证我在战场上究竟是怎样的表现,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我只要编造得合理合情,就算有人发现有疑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能看着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英雄。现如今,我可没把握碰上那么好的运气了,当年那些庄稼汉子不但土里土气,更憨厚得几近愚蠢,很多人觉得我文化高,是个知识分子,是国家的栋梁,不让我到阵前去杀敌,甚至有人用身体替我挡敌人的炮弹,我这个英雄的称号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再说了,打仗是要流血和死人的,炮火连天,枪林弹雨,该多危险,我可再不敢去冒那个险了。

    那铁哥们嗤的一声笑,轻蔑地望着刘明光,叹息道:“你还是不够聪明,那我来教教你吧!“

    刘明光心头大喜,欣忭地道:“哥们,还望你看在咱俩多年至交的份上,不吝赐教。“

    那铁哥们凑近刘明光耳边,小声说,兄弟,据可靠的小道消息,今年南疆要是发生大规模战事的话,咱们1d军a师可能会参战,a师b团有个声威赫赫的硬骨头七连,你应该早听过吧?
    刘明光说,那还用说,整个1d军响当当的荣誉连队,可是我在军部任职,a师跟我八尺竿头打不着。

    那铁哥们说,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刘明光双肘撑着桌面,双手托腮,洗耳恭听。那铁哥们告诉刘明光,除硬骨头七连外,铁汉八连和a师直属侦察连都是理想的去处,七连的连长去年已调离,八连的连长转业了,师直属侦察连的指导员最近已调离,位子目前都还空着,上级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你又在机关大院做闲职,又是曾经轰动一时的战斗英雄,向上级申请下基层连队带兵合理合情,这三个连队都是曾创造过辉煌战绩的英雄连队,你随便进那个连任职都能在你的履历上记下光彩的一笔。再说,至少今年南疆究竟会不会发生战事,有战事的话,a师的这三个王牌战斗连是否出战,还是未知数。

    于是,刘明光便采纳那位铁哥们的建议,又一次动用在部队里的各种重要关系,声称自己不甘机关办公室里的清闲生活,愿意到一线步兵连与战士们一起同甘共苦,为保护边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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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你真不咋的 于 2017-8-23 18:1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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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是有话要交待,现在抓紧时间...

    向上级递交申请后,由于七连和八连的连长人选已被领导物『色』到,侦察连的指导员一职仍然是空缺,就这样,他便顺理成章地担任起侦察连的指导员来。在此之前,他家那位身经百战,功勋卓著的老爷子,专门为讲授很多战场上苟且偷生的密决,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来到a师侦察连工作后,刘明光通过耳睹,发现这个被称为师首长手里的一把尖刀的侦察连,果然名不虚传,连长肖均风,二排长张海均,一排长卢超,皆是勇士强者,那些战士绝大多数看上去虎劲十足,血气方刚,尤其是那位貌相俊美的副连长邓安国更是矫矫不群,是正宗的军校大学生,学富五车,广见博闻,身手高绝得令人叹为观止。

    侦察连有这么多货真价实的精兵猛将,他内心的忧惧一扫而空,放心大胆地在侦察连镀金,因为他早已打好如意算盘,眼下爆发的战事不过是边境防御作战,规模大不如从前,有恁地实力强悍的连队,他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挨枪子,更何况还有一个浑身是胆,勇贯三军的邓安国做开路先锋,这仗就是再险恶,侦察连也绝对旗开得胜,届时功劳肯定少不了他这个做指导员的。

    刘明光心念疾闪,不禁暗自把希望寄托在邓安国身上,心想只要姓邓的在前头勇者无敌,我躲在后面就很安全,何况还有那么的血『性』男子,想到这些,他对邓安国的忌恨顿然减弱大半。

    心里暗笑着,他向战士们大声道:“同志们,现在副连长还有很事情需要叮咛,下面请副连长讲话。“

    转头冲邓安国递去一个示好的微笑,他满面春光地从指挥位置上退开。

    刘明光原本遭遇尴尬,竟然在转脸之间体面退场,邓安国怦然心惊,暗忖:这厮的态度转变得好快,刚才一副惴栗不安的样儿,连讲话都吞吞吐吐,怎么转脸就喜形于『色』,有恃无恐?难道这个混世魔王并不惧怕战争?

     邓安国急敛心神,瞥了一眼刘明光,而后大马金刀地走到指挥位置上,神『色』冷峻地扫视着队列,凛然道:“该讲的话,连长和指导员已讲完了,该叮咛的我刚才已叮咛过了,这里就不再罗嗦了,再问你们一遍,谁要是有话要交待,现在抓紧时间说。“

    顿了顿,他郑重其事地道:“谁要是有要求的话,尽管说出来,我和肖连长保证尽全力解决。“
    说话之间,他目光如电,扫过一张张刚毅的脸庞,发现二排一班的包小杰嘴角在微微蠕动,二排三班的赵永生神态极为焦虑,这两个新兵显然有要紧的事情放不下心,但又没勇气当众讲出来。

    邓安国当即决定让这两个新兵当众陈述心事,只要自己力所能及,一定照办,他高声喊道:“包小杰,出列。“

    “到。“

    包小杰愕怔一下,连忙越众而出,跑步到邓安国面前,跨的一下,靠脚立定。

    邓安国坦率地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和连长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包小杰稍事愣怔后,嗫嚅地道:“报告副连长,俺…俺…俺有…“

    神情骤然变得异常沮丧,他低下了头。

    邓安国心里猛地一沉,知道包小杰必定有难言之隐,而且可能是伤心之事,便坦诚地问,包小杰,如果你家庭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说出来,我和连长保证尽力帮你解决,你放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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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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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元人民币

    包小杰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下,还是嗫嚅地道:“那…那俺可就说了…“

    他怯生生地望着邓安国,显得甚是怵惕。

    邓安国洪声道:“说。“

    喉头一阵搐动,包小杰吞了吞唾沫,平缓了一下心绪,随即期期艾艾地道:“副连长…俺一直想弄明白…万一…万一俺光荣了的话…这部队上倒底能…能给俺爹娘多少钱?“

    他甫始说完,赶忙低下头去,生怕惹得这些领导雷霆动怒,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邓安国心头一阵凄凉,暗忖:包小杰这么看重阵亡抚恤金的数额,家境必定穷困得异乎寻常。

    心念陡地一转,他想到自己平时穷奢极侈,不禁大是愧汗。当然,关于烈士怃恤金的具体数额,他还当真不清楚,稍事愣怔后,便转过脸去向肖均风问道:“老肖,还是你来回答一下你这小老乡的问题吧。“

    肖均风尴尬地『舔』了『舔』嘴唇,大声回道:“五百元人民币。“

    “啥?五百块,真的吗?“包小杰乍猛地抬起头来,惊喜地望向肖均风,欣悦之情,顿时见于颜『色』。

    肖均风和颜悦『色』地道:“听清楚了吗?兄弟。“

    “报告连长…副…连长,听…俺…听…听清楚了。“

    包小杰兴奋加激动,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邓安国命令包小杰入列,望着他那乐不开支的样儿,心神大为忐忑,暗想:五百块钱只够自己三个月的开销,没想到包小杰竟然高兴得像拣到一箱金子似的,看来这个农民士兵的家境穷困得自己不敢去想象的地步了。
    包小杰跑步入列,嘴里不住地念叨,五百块钱,这下太好了,就算俺光荣了,五百块钱一定能够俺爹娘花上三五年了。

    刘明光错愕地望向包小杰,更是难以理解这个庄户子弟为何把这么一点小钱看得比命还金贵?他在机关大院养尊处优得太久,根本不知道中国偏远农村的疾苦,自然不会想到五百块钱对于那些勉强糊口的农村家庭来说,根本不是小数目。

    包小杰甘愿用自己的血肉身躯来换取抚恤金,以便为贫困的家庭缓解燃眉之急,此举实在太过悲壮,这么微不足道的五百块钱,竟然能让包小杰用命去换取,代价实在大得惊人之极。

    邓安国只觉心脏一阵绞痛,伸手『揉』了『揉』心窝,神『色』悲戚地喊赵永生出列。

    赵永生跑步出列,神『色』异常平静。

    邓安国开门见山地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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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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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现在可以出发了

   赵永生单刀直入地道:“副连长,如果我不幸牺牲在战分上的话,部队能不能让乡『政府』送给我家一头大耕牛?“

    邓安国佩服赵永生的直截了当,不假思忖便信誓旦旦地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和肖连长身上,你只管放心上阵杀敌。“

    “是。“赵永生脸庞闪过一丝喜『色』,略事一思索,又直率地道:“还有一件事想求副连长帮忙。“

    邓安国豪爽地道:“尽管说。“

    赵永生指了指身上崭新的85式军装,神情陡然忧戚地道:“如果我牺牲了的话,还请副连长帮忙把我身上穿的这套,还有另外两套穿旧的军装寄回家去,我弟弟一年四季都没有一件不『露』肉的衣服穿,连上山砍柴和放牛都是光着脚板去的。“

    一言方毕,他鼻翼一阵搐搦,泪水自眼眶内泉涌而出。

    邓安国一听这话,心脏绞痛得更加厉害,大脑内隐隐传来晕厥感,再一次被中国偏远农村人的赤贫所震憾。

    邓安国倒是出于一片悲天悯人之心,侦察连其他将士至少超过半数人的脸『色』无比凄怆,不难看出,那些来自贫困农村的战士肯定有跟赵永生有着相同的贫寒家境,个别出身于城镇的士兵则根本无法,或者说不敢想象偏远农村的生存环境究竟恶劣成什么样。

    邓安国深呼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绪,神情凝重地望着赵永生,开诚布公地道:“兄弟,你听着,只要我邓安国不死的话,我保证让你弟弟能有一件像样的衣服穿,保证让他不会光着脚板去砍柴和放牛。还有,这一仗打下来,不管你能不能活着走下战场,只要我姓邓的还活着,一定买一头大耕牛送给你父母。“

    说完,他咬咬牙,斩钉截铁地说,我保证。
     咬咬嘴唇,赵永生嗯了一声,用感激的目光凝视着邓安国,眼泪溢出眼眶,扑簌簌地顺着脸颊下落,却依然昂首挺胸,站若洪松。

    他是耳聪目明之人,这几个月来,邓安国暗里对他的关照,他早已有所感触,只是非常纳闷,副连长是威震敌胆,勇贯三军的大英雄,理应推崇勇士强者,可为何对他这样一个军事素质差劲的兵关怀倍至?他搜肠刮肚也搞不清副连长为何如此反常,也不敢直接向副连长询问缘由,只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报答副连长,三班长和陈瑞。

    邓安国偷眼一瞥肖均风,见冯连长神『色』怆痛异常,显然悲戚之至。

    待得赵永生入列,邓安国转头向肖均风道:“连长,现在可以出发了。“

    肖均风一怔,随即一挥大手,洪声道:“出发。“

    张海均越众而出,大声喊道:“二排都有,向左转。“

    刷的一声,二排战士齐齐转向,动作还是那么齐整划一。

    “大家注意,成两路纵队,出发。“

    说完,张海均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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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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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慷慨赴死的豪迈气魄

    二排的战士紧随在张海均之后,接下来,依次是一排、三排和四排,霎时之间,百多双套着解放鞋的大脚踏踩着南疆的红土,沙沙之声,响成一片。

    邓安国凝望着战士们矫捷的背影,义无所顾地向着炮火前进,心头陡生悲怆之感,这一幕他是那么的熟悉,简直与数年前硬骨头七连的那些热血男儿开赴战场时的情形,可说一模一样,不知这一次能不能在收复东台山的战斗中遇上娘家的人?

    喟然叹一声,他发足尾随上去。

    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斜照在刘明光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庞上,看着那一条条血『性』男儿已经踏上征程,即将为收复国土,保卫边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而抛头颅,洒热血,他心头竟尔莫名其妙地萌生出恻隐之情。

    刘明光正自定定地望着渐渐远去的队伍,肖均风轻轻一拍他肩头,冷然地说道:“出发。“

    听着肖均风的语气冷冰冰的,不再像以往那么热诚,刘明光心头一寒,感到非常非常的失落,他哦了一声,便跟着肖均风,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疾步行进中,不少战士忍不住回头向营地张望,留恋着自己的第二故乡。诚然,这可能是他们生平最后一次回望自己曾经生活过,『摸』爬滚打过的军营。

    邓安国细心一观察,包小杰和赵永生这两个新兵扭过头来的时候,尽皆是泪流满面,其他战士的神态亦是无比的愁苦。只有陈瑞、卢超、张海均三人淡定从容,似乎对这个世界不太留恋,有一种慷慨赴死的豪迈气魄。

    疏星淡月,夜冷如冰。

    逶迤群山,苍莽林海,全吞没在阴沉的夜『色』里。

    密林之中,四到八处俱是黑蒙蒙的一团,森然而幽寂。
    一双双套着解放鞋的大脚踩踏在厚厚的枯枝腐叶上面,吧叽吧叽的作响,听来是那么均匀有力。

    一只只鼻子喘着粗重的气息,呼哧呼哧的声音,极富节奏感。

    喀吱喀嚓,利刀劈断树枝藤条的断折声,时不时地滋扰着安谧的黑夜。

    邓安国抢在队伍的最前面,右手一把军用大砍刀,上一劈,下一撩,右一扫,左一削,阻挡他去路的树枝,藤蔓还有荆棘,无不在锋利的砍刀下分崩离析。

    尾随在邓安国后面的便是张海均和尖刀二排,人手一把大砍刀,披荆斩棘,为后面的部队清理道路上的障碍物。

    沿途树高林密,坡陡路滑,加之夜『色』晦暗,急行军十分艰难。纵然如此,他们钻荆棘,爬陡坡,脸被划破,手被刺伤,摔了一跤又一跤,很多人甚至鼻青脸肿,浑身皮破肉绽,依旧全然不顾,奋力为部队开辟通路。

    邓安国根据步速估算了一下行程,部队现在相距任务目标区域已不足四公里,可摆在眼前的是一大片原始森林,纵目望将上去,黑黑黢黢,象煞一头沉睡千年的巨硕怪兽,随时便可能醒转,猛扑过来,吞噬掉全连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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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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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国产老式军用水壶喝水,确实...

    邓安国命令尖刀排先停下来,原地歇息三分钟,喘口气,喝点水,等肖均风所率的其它三个排跟上来后,再继续急行军。

    望着眼前这片黑森林,邓安国的眉头微微一蹙,左手反手后伸,『摸』到固定在背囊左侧的美式军用水壶上的软塑料吸管,拉到面前,塞进嘴里,吮吸一大口清水,滋润着干燥得几近龟裂的喉咙。此刻,他只觉得平素淡得无味的清水,足以比得过清冽爽口的茅台酒。

    张海均凑近邓安国身侧,借助阴冷的月『色』,猎奇地盯着邓安国背包左侧的美式军用水壶,又回头瞅了瞅自己手里的老式军用水壶,轻声地问邓安国,副连长,你那洋玩艺儿可真够先进,直接用软管吸水,不必先拧下盖子,用手拿着,扬起脖子来喝水,非常方便。

    挥袖子一抹嘴巴,邓安国说,不但方便,还非常安全,如果在战壕里坚守的时候,仰起头来喝水的话,容易把头部暴『露』给敌人的狙击手,因此老式军用水壶不安全。

    张海均心头一动,感到邓安国说得非常对,使用国产老式军用水壶喝水,确实不安全,尤其是打阵地攻防战的时候,这个缺点非常的明显。

    记得在自卫还击战的时候,他所在的部队负责进攻敌军据守的一座山头,由于敌军占地理和火力优势,居高临下地阻击我军的攻击部队,我军伤亡惨重,山头久攻不下,将士们心急如焚地趴在攻击出发阵地上,等待上级调整进攻部署,连续浴血苦战,徒劳无功,很多人身心非常疲惫,焦渴更如火燎一样。

    一个战士的嘴唇像烈阳暴晒下的旱田一般,龟裂开数道血口子,喉咙内有如塞满一大把滚烫的沙子,又痒又痛,难受之极。

    那战士实在焦渴难忍,不得不拧水壶盖子喝水润喉咙,无奈水壶里只剩一点点水,在壶的底部,趴在单兵掩体壕内根本喝不到水。

    那战士只好翻转身体,仰面躺在掩体内,把头向上抬起一点,终于喝着水壶里的水,不料脑袋就是抬高了这么一点,使他的头部暴『露』在了掩体外面,敌军阵地上正好有个兀自寻索目标的狙击手,这一来刚巧让那狙击手逮住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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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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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军队能配发这么先进的水壶...

   就在他喝水的十余秒时间内,敌狙击手迅速锁定目标,一发7。62毫米突缘弹自一百五十多米外飞过来,轻松地穿透钢盔,从他后脑勺钻进去,又立刻从他前额穿出来,拖一抹长长的血线。

    脑袋就只抬高了十余厘米,便立即招来一颗索魂夺命的子弹,一条宝贵的生命丧失得真冤枉。

    想到这里,张海均不禁暗自悲叹国力虚弱,军用装备落后,不然会避免不少不必要的伤亡。

    他叹息一声,激奇地向邓安国问道:“副连长,你这洋玩艺儿是从那里搞来的?能不能也帮我弄一个来?“

    邓安国摇头道:“这洋玩艺儿是我在陆院上大三的时候,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初中同学回国后,得知我在军校上学,来看望我的时候,把他收藏的几样军品赠送给了我,其中就有这个美军特种部队专用水壶,目前国内估计可能买不到。“

    张海均无奈地叹息道:“要是我们的军队能配发这么先进的水壶该多好哇!“

    邓安国惨苦一笑,抱憾地叹息道:“只怕要等到你我须发斑白的时候吧!“

    他说完,跺了跺脚,右臂一挥,喊道:“出发。“

    战士们稍事一歇息,体力登时恢复不少,立马鼓足干劲,一头扎入眼前的林海之中,又开始直奔任务目标区域进发。

    林海深处,参天大树,星陈棋布,遮天蔽日。杂树盘根错节,藤条枝蔓盘缠纠结,砍不完又劈不绝,始终在阻挠人们的视线。

    地面全覆盖着又深又厚的枯枝败叶,千百年来就那么一直堆积着,腐烂后散发刺鼻呛喉的气味,空气全被污染,直熏得人们鼻腔和咽喉如针刺一般,难受得几欲窒息。

    不少战士实在撑不住了,便掏出65式防毒面具罩住嘴鼻。更为恼火的是,糜烂的枝叶似烂泥一样,一脚踩上去,噗哧的一声,臭气熏天的黑浆四散溅溢,穿着高腰解放鞋的脚底皮肉又痛又痒,那种痛楚像被硫酸腐蚀一样。

    虽然不时有旱蚂蟥和蚊蠓蠢蠢欲动,但邓安国事先让战士们将衣服、装具、挎包等物事和『裸』『露』的皮肤上,都涂满了肥皂和艾叶草浆汁,故而很少遭受毒虫侵害。

    右手正握大砍刀,左斩右劈,上翻下飞,那些纠缠不休的树藤,长满倒刺的灌木,在邓安国凌厉刚猛的刀锋残虐下,无不当者披靡。

    他多年苦修少林罗汉功,目力超乎寻常,即使是在这黑咕隆咚的夜里,也能辨识细微物事,在这筋筋绊绊的黑森林里行军并不多么困难。

    一条竹叶青将尾巴根缠绕在一根横逸在低空的树枝上面,细长的蛇身慢慢悠悠地滑下来,张嘴吞吐着猩红的蛇信,随着邓安国的疾步『逼』近,渐渐扬起三角形脑袋,只待邓安国到得近处,乍猛地扑出去,一口咬住邓安国脖子,令其迅速中毒毙命。

    转脸之间,邓安国已行近那根树枝前方,竹叶青见目标已然进入攻击范围内,似乎浑然不觉,三角形脑袋向上一翘,蛇身朝后一缩,蓄力便欲扑出。

    蓦然间,邓安国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大砍刀,由左上方向右下方斜向斩出一刀,便听得兹嚓一声响,一蓬血浆劈面喷来,溅在他的脸膛上粘粘糊糊的。

    这一下变起仓猝异常,事先毫无征兆,竹叶青竟然在蓄势待发的当口被目标人物猛地一刀劈成两半截,蛇头连带前半截蛇身洒着血浆,飞出数米远,落在稠密的枝叶丛中,发出吧哒一声沉响,后半截蛇身还悬挂在树枝上,剧烈地扭曲摆动,敲打得周遭的树叶,噼吧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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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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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口

    左手一把抹去脸膛上的血污,邓安国马不停蹄地向前跋涉,他几乎是凭借一种直觉,警惕着隐藏在暗处窥伺的那些蛇虫。

    邓安国在不经意间想起出发前,包小杰和赵永生所提的那些要求,虽然以他的能力极容易满足他们的要求,但他心里的波澜还是久久无法消退。

    他开始思索一个极难得出确切答案的问题,人活在世上究竟图个什么?

     有的人拼着老命赚钱,敛财聚富;有的人处心积虑的投机钻营,谋取权位;有的人挖空心思的沾名钓誉,满足虚荣心;有的人滥用职权,损公肥私;有的人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也有的人为了爱情而浴火焚身,还有的人则为了理想和信念而蹈死不顾,血溅五步……

    对于包小杰、陈瑞,还有很多土头土脑,憨厚诚朴的农村兵来说,不过是为了追求芸芸众生之中属于自己的那一席生存之地,坦率地讲,他们那么辛苦地打拼,无非就是图个养家糊口,安身立命,仅此而已。

    说来也挺惭愧,也挺悲哀,千百年以来,正是因为这些只追求三亩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简单目标的庄稼汉子,抛头颅,洒热血,才使得我中华民族在历次的浩劫中没有亡国灭种。

    他邓安国出身将门之家,军人的血『性』还未出娘胎便已深深植入骨髓之中,从小在解放军叔叔的怀里长大,军人的豪气血气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性』情。

    后来他无意间邂逅一位曾在中国远征军当过军官的武老师,此人在他的成长历程中起到极其关键的作用,可以说是他成长为独闯龙潭,威震敌胆的侦察兵奇才的真正幕后推手。

    武老师不但将荒废数十年的丛林特种作战本领倾囊相授,更对他进行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思想教育,使他矢志要像武老师当年那样,为了国家不受外侮,为了保卫人民生命财产,披肝沥胆,沥血涂志。这也许就是他在蒙受不白冤屈之时,仍能以大局为重,摒弃个人荣誉得失,义无反顾地奉献热血和青春的最大动力吧?
    脑海里思『潮』起伏,邓安国脚程仍未减慢,始终保持着相对均匀的速度。便在此刻,忽地听得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哎哟!“

    思绪登时被打断,邓安国心神一凛,疾忙回身往后看去。

    有个战士将大砍刀抛掉,慌促地用左手抚着右手,哭丧着脸,压低声音喊道:“班长,我被蛇咬了一口。“

    “什么?被蛇咬了?“

    三班长立刻大惊失『色』,赶忙抢步过去,为那兵查看伤口。

    张海均气乎乎地道:“怎么搞的?战斗还没打响就出了事。“

    “老张,先别急,我来处理。“邓安国收起大砍刀,大声地向那兵喊道:“呆着别『乱』动,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口。“

    军情紧急,张海均心急火燎,忍不住嗔怪那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邓安国一拍他肩膀,说你赶紧带队继续向任务目标地进发,我和三班长留下来。

    将那兵拉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邓安国命令他蹲下来,然后掏出手电筒递给三班长。

    三班长打亮手电筒。

    邓安国抓过那兵的右手,借助雪亮的手电光,仔细一查看,见那兵的手背上有两排清晰的牙齿印,顶端有两个特别粗而深的牙痕,格外悚目惊心。显然,那兵被毒蛇咬伤了手背。

    虽然战士们都穿着高腰解放鞋,即使踩中潜藏在草丛里的毒蛇,也绝难被咬到脚部或中毒,但暴『露』在外的双手却极难躲过那些盘绕在树枝上的毒蛇袭击。

    邓安国一看便知道,那兵是在挥刀劈砍树藤的时候,惊动了盘绕在树枝上的毒蛇,从而遭到攻击。

    倒抽一口凉气,邓安国庆幸毒蛇没有去咬那兵的咽喉,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左手掐住那兵的手腕,他右手『摸』出一根细尼龙绳,环形缠绕在那兵的手腕上并扎紧,防止毒素在血『液』里迅速扩散开来。

    命令那兵将手臂平伸,手掌摊开,手背朝上,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邓安国解下他的水壶并从他的挎包里翻出一小袋白盐,全部倒进水壶里,使劲摇动几下,好让白盐尽快稀释在水里。

    三班长将手电筒塞进嘴巴里衔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折叠,用膝盖支撑住那兵的手臂。

    邓安国赶紧用盐水清洗着那兵的伤口,发现伤口周围有小面积的肌肉已经红肿起来,毒素扩散得很慢,中毒情况不太严重,应该是被寻常的毒蛇而非那可恶的眼镜蛇所咬。否则的话,那兵就只能退出战场,成为侦察连非战斗减员的第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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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3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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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起来活动活动,千万不要躺着蹲...

    邓安国松了一口气,抽出81刺刀,向那兵叮咛道:“忍着点,千万不要『乱』动,我现在为你排毒。“

    那兵嗯了一声,三班长掏出『毛』巾,『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邓安国正握刺刀,刀尖在那兵的伤口周围轻轻地戳几下,略略试探后,轻轻一挑,刺啦一声,锋利刀尖将伤口挑破一条细口子,米黄『色』的黏『液』登时涌冒出来,夹杂着泛紫的血水。

    虽然不是眼镜蛇,但毒『性』还是相当霸道。

    在左大腿蹭了蹭刀尖,邓安国将刺刀往地上一『插』,左手拿住那兵的手臂,右手抓起水壶,直接用嘴咬住他的伤口,猛劲吮吸一口,黏糊的毒『液』伴着血水登时吸进嘴里。

    呸的一下,邓安国吐掉毒物,把水壶往嘴里一塞,用盐水漱完口后,如法炮制,边吸边吐,一连重复四五次。

    待得吮吸完蛇毒后,邓安国再次用盐水清冼了一遍那兵的伤口,从扣在腰左侧的急救包里掏出一个雪花膏瓶,里面装着用半边莲、芙蓉叶、马齿苋、鸭跖草加白盐捣碎,榨取的浆汁。

    三班长问,这是你自制的蛇『药』?

    邓安国说,这是军区侦察大队一连连长,我的老拍档,杨志新配制的蛇伤『药』,他出身中医世家,擅长治疗外伤,只是他打仗不要命,肩扛发『射』82无后座力炮百发百中,所以人们只知道他的勇猛果敢,忽略他的医疗技术,不然的话,他可能就会被保送军医大学深造了。

    说话间,邓安国将蛇伤『药』揞了一些在那兵的伤口周围,说道:“可以了,兄弟。“

    那兵取下嘴里的『毛』巾,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珠子,欣幸地道:“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三班长熄灭手电光,一拍那兵的肩膀,微笑道:“幸好副连长会治蛇伤,否则你这条小命可就葬送在这里啦!“

    左手拔起『插』在地上的81刺刀,『插』进刀鞘,邓安国嗔怪道:“三班长,不许胡说,没上战场前谁也不许轻言死字。“

    那兵豪气顿生,说道:“副连长,班长,我确实需要留下这条小命,因为我还没有和小鬼子干上架呢!“

    邓安国把蛇『药』瓶送给那兵,告诉他说半个小时后才能解开结扎,再敷一遍『药』,就无大碍了,接着左手一拍他肩膀,右手一挥,说道:“走吧!该动身了。“

    这时肖均风率领的其它三个排已经跟上来了,尖刀排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邓安国他们三人只好加快脚程,疾速追赶上去。
    凌晨5点半,侦察连终于抵达任务目标区域,战士们平均负重四十公斤的武器、弹『药』和装备,翻山越岭,穿林涉水,马不停蹄地进行了长达近十二小时的长途奔袭,中间绝少有时间喘歇,其疲累的程度,可想而知。

    占领攻击出发阵地后,战士们尽皆跟泥菩萨散架一样,颓然瘫坐在地上,各人气喘若牛,挥汗如雨,跟刚从河里打捞起来的落汤鸡别无二致。尤其是那些体质较弱的战士,脸『色』泛出病态般的惨白,其中一名新兵战士当即就四仰八叉地瘫软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嘴巴鼻子急促地喘着粗浊气息,火辣辣,还夹带有一股子血腥味。

    大多数体格健硕的战士或蹲或靠在石头上,呛咳着,干呕着……衰惫的姿态不一而足。

    听着一大片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肖均风心里不免有些焦虑,见战士们纷纷委顿在地上,大吃一惊,急忙抢上去,一把扶住一名摇摇欲倒的战士,压低声音喊道:“都起来活动活动,千万不要躺着蹲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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