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闲聊杂侃：小说选载：决战越南特工部队的中国最强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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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不错，平均成绩8.2环，可以了

     包小杰立刻将左脚跨前一步，屈膝俯身卧地，左脚向后一蹬，右手送枪，左手接枪，战术动作可谓一气呵成，迅捷无比。

    与此同一刻，邓安国的左手从胸前抄起望远镜，两眼凑近目镜跟前。

    砰的一枪，百米外的一个靶子一颤，包小杰左手一撑，左腿一蹬，腾地起身，闪电般变成立姿『射』击，一枪击中第二个目标靶。

    紧接着，他兔起鹘落般屈腿跪地，出枪『射』击，旋即侧身翻滚，卧姿出枪『射』击，又立变成跪姿，打了一枪，一摆枪口，砰砰的两枪，击中第三个靶子，现在他干脆起身，单手端着冲锋枪，横向移动开枪。

    铮的一声，空仓挂机，包小杰的56冲锋枪弹『药』告磬，最后一个靶子在邓安国的望远镜内晃晃悠悠，他观察得非常清楚，包小杰已将十五发子弹悉数打在十个靶子上，用时大约三十秒，基本合他的意愿。

    放下望远镜，迎着包小杰希翼的目光，邓安国微笑道:“不错，平均成绩8。2环，可以了。”

    咧嘴一笑，包小杰背上枪，搓了搓手，拍打着衣襟和裤腿上的灰土。

    把手里的空弹匣扔给包小杰，抿嘴微笑一下，邓安国煞有介事地道:“小兄弟，老实回答我，害怕打仗吗？”

    接过空弹匣，『插』进弹袋里，包小杰挠了挠脸颊，惶惶地望着邓安国，正二八经地道:“说真话，以前我太害怕打仗，担心会牺牲在战场上，现在我不当回事了。”

    用崇敬的目光凝视着邓安国，嘴唇抽蠕两下，包小杰正颜厉『色』地道:“副连长，我虽然没跟你上过战场，但我看得出你是个真正的军人，我要向你学习，当祖国和人民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豁出去和敌人痛痛快快地拼命，就算战死沙场也轰轰烈烈，说现实一些，我战死在沙场上了，家人起码能捞上一个光荣烈属，总比像囚徒一样关在牢笼一般的军营里，白天兵看兵，夜晚数星星的强。”

    不仅是包小杰这样战斗素质出众的新兵渴望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就连赵永生这种在全连军事素质最靠后的新兵也不甘寂寞，有空的时候，别的战士三个一伙，五人一群的聚在一起，要么吹牛侃大山，要么玩扑克象棋，而他却单独一人站在『射』击地线上，举着56冲锋枪，枪管上挂着一个装满水的水壶，一不稍瞬地瞄向百米外的靶子，一练就是一两个小时。

    这天晚上，他拖着衰疲的身子仰躺在床上，心似狂『潮』，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的脑海里时刻浮现出偏僻却又称得上山青水秀的家乡，两间千疮百孔的土墙瓦房，那是生他养他的家。

    每逢雷雨交加的天气，总免不了有雨水渗漏进屋内，他端着油漆剥落的脸盆，弟弟抄着搪瓷碗，母亲提着做饭用的大铁锅，抢在哥俩前头跑去接雨水，父亲扛着木梯，冒着倾盆大雨，爬到房顶上检瓦的情形，至今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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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从猪食缸里捡别人吃剩下的馒头啃

    父母虽然成天忙忙碌碌，但是目不识丁，不懂现代农耕技术，甚至连科学种田，杂交水稻都压根未听说过，一味地采用原始落后的耕作方式，一年忙到头，收成贫乏，若不遇上风调雨顺之年月，更是颗粒无收。因而，他在县城念初中的两年半里，经常食不果腹，饱受饥饿煎熬。偷偷『摸』到学校食堂门口，从猪食缸里捡别人吃剩下的馒头啃，生怕别人看见，和着上面的污秽两口吞下，哽得他直翻白眼的情景，至今亦是历历在目。

    他还记得弟弟常常穿着一身大眶小眼的破烂衣裤，光着脚板，到山上去放羊和砍柴，脚板被木刺扎得鲜血淋淋的那一幕。

    他是多么期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勤劳和智慧早日脱贫致富，为此他曾发奋读书，成绩一直在同级学生中拔尖，无奈家境实在太过穷苦，连十几块钱的学费都交不起，使他想考取农业技术学校，学精现代农耕技术，然后回到家乡带领全村父老乡亲共同奋斗的美好愿望无法实现。

    记得当兵的那一天，老师到县人武部来送他的时候，对他讲过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说农村孩子通过当兵寻找出路固然可以，但只能暂时解决个人的温饱问题，不是长远之计，若想为全家争得更好的生活条件，必须要精熟一门既实用又能生财的技术，或者擅长做生意。

    老师的话很有见地，令他茅塞顿开，意识到当兵只能锻炼自己的体质，磨练自己的意志，让自己今后在艰难险阻面前更加坚强和勇敢。

    近半年来，赵永生和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齐聚一堂，『摸』爬滚打，吃苦受累，风吹雨打，日晒夜『露』，使他切身地感触到战友兄弟非亲心更亲的人间温情，更深刻地体会到军营这座大熔炉，的确可以把一个懵懂少年锤炼成一条钢铁硬汉。

    他坚信自己经过淬火后，定然能够成为一块好钢，将来回归社会，必定像蛟龙一样乘风破浪，排除艰难险阻，为家人争得美好的生活。

    然而，眼下边疆战火未熄，他身为人民子弟兵，必须得为悍卫祖国领土完整而赴汤蹈火，必须要为维护边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而出生入死。

    一边是赤贫如洗的家境，等待着他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去改变，另一边是惨遭外敌侵辱的边疆人民，更是迫切需要他这样的解放军战士去驱除外侮。家与国的责任似千斤重的担子迫压在他稚嫩的双肩之上，令还是个孩子的他感到力所不逮，难堪重负。

    赵永生心里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令他忐忑不安，难以安然入睡。

    他索『性』便坐起身来，长吁两口气，穷尽目力巡视四周，战友们尽皆酣畅大睡。

    在他侧旁床上的陈瑞还时不时发出两下鼾声，另一边，有一个战友翻了一下身子，拉了拉蹬开的背子，继续呼呼酣睡，这个战友似乎很坦然，对战争漠不关心，敢情是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誓要去铁与血的战场上浑洒着鲜血和生命。

    蓦然之间，赵永生心神一动，一句话有如击电奔星般闪过脑际:“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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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当兵就这样，不是打仗，就是时刻准备着打仗

    这句出自古代大文豪经典名篇的豪言壮语，他在半年以前，也是在他最后一次参加语文考试的时候，还翻译过白话文，当时他还没在意，此刻才算是真正领悟到其中的涵义。

    虽然他只是数百万人民解放军当中最为普通的一兵，无论身份和地位，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是正因为有数以万计像他这样的普通小兵，有意无意地践行着这句古代哲人的至理名言，祖国才能不断繁荣昌盛，民族才能复兴，人民才能安居乐业。

    说得现实一些，正因为有无数的年轻战士无怨无悔地作奉献，才能使更多跟他同龄的孩子，在安宁稳定的社会环境中，乘改革开放之东风，扬理想之风帆。

    言念及此，赵永生顿然感无比的宽怀，忽然间，有人向他轻声地喊道:“小赵，睡不着吗?在想心事？“

    赵永生一怔，转头一瞧，对面床上的三班长不知何时醒了，正侧过脸定定地望着他。

    轻轻嗯了一声，赵永生悄声地道:“班长，究竟什么时候才让我们去打仗啦?成天窝在这山沟沟里，没完没了的搞训练，真让人闷得慌。“

    三班长『揉』了『揉』睡眼，翻了一下身子，有些意外地说道:“看不出来呀!小赵，你还是很铁血的人，很多老兵都盼望着战争赶快结束，你一个新兵，还巴不得马上去与敌人拼命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哇!“

    抓了抓板寸头，赵永生怫恻地道:“班长，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这批新兵下连的那一天，首长们特意为我们召开了一个誓师大会，勉励大家为祖国而战，不怕牺牲，英勇顽强，下连都快三个月了，一点要打仗的动静都没有，真憋死人。“

    三班长长叹一口气，悠悠地道:“部队什么时候上战场，那是上面那些大首长考虑的事，我们都是小兵，没必要想得太多，只管搞好每天的军事训练，做好打仗的一切准备，当兵就这样，不是打仗，就是时刻准备着打仗。“

    三班长话音刚落，一个声音『插』口道:“这仗什时候打，打哪儿都行，反正我们都在做准备，上级首长指那，我们这些小兵就打那。“

    三班长转头一瞧，原来陈瑞被他们给吵醒了，打了两个呵欠，说道:“要我说，这仗拖到明年打我也没意见，就是不打了，我也巴不得，打不打，打哪儿，啥时候打，都不是我们这些小兵考虑的问题。“

    三班长道:“小陈，说得对，我们当小兵的就只做两件事，打仗和准备打仗，至于什么时候打，打哪个地方，可不关我们这些小兵的事。“

    他说完，扭过头，一瞥眼，见赵永生光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生怕他着凉，便殷勤地道:“快躺下，盖好背子，这里的气候有些邪乎，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很大，你身子骨并不结实，小心感冒。“

    赵永生赶紧躺好，伸左手一抓板寸头，豪迈地道:“班长说得对，我还真不能感冒。”

    呵呵一笑，陈瑞打趣地道:“感冒了难道不好吗？不去训练场吃苦受累，舒舒服服地躺着，还有人送病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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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一时之间，宿舍之内，怨声载道，沸沸扬扬

     三班长吊儿郎当地道:“小陈，你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害怕到时候不让他上战场。“

    陈瑞道:“不上战场不是更好吗？跟敌人拼命可不是那么好玩。“

    陈瑞有过实战经历，知道像赵永生这样初来乍道的新兵蛋子，没经历过战场考验，没闯『荡』过生死玄关，当然不知道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子，比如隆隆枪炮声直往耳朵里灌，子弹擦着身侧和头顶啾啾『乱』飞，滚烫的弹壳直往脖颈和裤裆里钻，四到八处都是子弹击中.的噗噗声，撕心裂肺的惨嗥声，垂死者奄奄一息的呻『吟』声，眼前弥漫着呛人喉咙的硝烟，遍地横躺着支离破碎的尸首，残肢断臂夹杂着血浆四下纷落……

    他很想告诉赵永生，不要说新兵，就是很多打过仗的老兵也不愿再看到战场上的种种悚目惊心的恐怖情景。

    只听赵永生豪迈地道:“我好不容易才当上兵，既然穿着这身军装，就得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要是害怕打仗，别说当军人，甚至连男子汉都算不上。“

    三班长轻嗯一声，说道:“有志气，是个好兵，一排长当初选兵的时候没看错你。“

    赵永生微微一愣，黯然道:“虽然我的身体素质不好，战斗技能也偏差，但我有决死的勇气，至少不怕打仗，不怕流血，不怕死。“一言未毕，一个刚自醒转的战友搓『揉』着惺松睡眼，向赵永生嗔怪道:“别咋呼了，小兄弟，打仗光凭血气之勇是不够的，还得要有硬本事。“

    这句话里带刺，明显是在嘲讽赵永生的战斗力不济，赵永生心头不悦，腾地直起上身，豪气干云地道:“我知道我的战斗技能很差，但我有决心苦练杀敌本领，绝不当孬兵，就算战死在战场上，超码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赵永生这番话显然发自肺腑，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不料，他这么洪声一说，全班战友悉数被他的豪言壮语给惊醒过来。

    一个战士搓『揉』着眼睛，怏然道:“谁呀？谁个讲话这么大声啦，还要不要人家睡觉了。“

    另一个战士一掀背子，直起上身，怫然地冲着赵永生道:“我说小赵，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两把刷子，不拖咱们三班的后腿就不错了。”

    战士甲悻悻地道:“小赵，你总拖咱三班的后腿，哥儿们看到你身子骨不够硬，都不怨你，现在连里天天搞军事训练，一天比一天累，哥儿们白天都累得要死不活的，晚上想美美睡上一觉，你却说那些空泛的豪言壮语，吵得哥儿们睡不好觉，这样不地道吧。“

    战士乙气不岔儿地道:“小赵，班长和陈哥白天带领大家搞训练，又是攀爬，又是越障，够累了，你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别缠着人家陪你侃大山，好吧。“

    一时之间，宿舍之内，怨声载道，沸沸扬扬。

    赵永生听到战友们对他不是怨艾，就是责难，心里若千针钻刺一样，着实难受。

    不错，他矢志当一名勇猛刚强的铁血军人，无奈身体素质太差，使豪情满怀，欲想在军营书写铁血青春的他迟迟不能遂愿，纵然三班长现在非常善解人意，资深老兵陈瑞古道热肠，对他体贴入微，诚挚地帮助他，而他自己也在训练场上竭尽全力地拼命，弄得遍体鳞伤，可是在短时间内收效甚微。

    不久前，在全连的『射』击考核当中，他表现不佳，致使成绩素来在全连名列前茅的三班垫了底，战友们便开始对他抱有怨艾之意，只不过始念他已经倾力而为，班长和陈瑞对他毫无怨言，故而才彼此心照不宣，如今战友们都被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蹂躏得体竭力衰，迫切需要养精蓄锐，以备天亮后再度承受煎熬，而他却一个劲儿地同班长和陈瑞侃大山，还洪声高喊豪言壮语，害得战友们睡不成安稳觉，一气之下，郁结在心里的怨言，便如火山烈焰一般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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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你身子骨不好，小心真的着凉

    陈瑞最能体谅赵永生矢志当个好兵的辛酸与无奈，知道他满怀铁血豪情，却因身体素质太差而无法得遂所愿，本来就郁闷之极，想找人倾诉一下内心的愁闷和苦恼，无意当中搅扰了弟兄们的酣梦，是以遭至大家的不解和责骂，便连忙坐起身来劝大家，说道:“好了，兄弟们，别吵了，这事不怪小赵，是我睡不着觉，主动要他陪我吹牛的，你要骂就冲着我来好了。“

    陈瑞见赵永生赤着上身坐在床上，右手狠命地抓挠着板寸头，形态大是歉疚和愧痛，惟恐弟兄们的怨骂挫伤了赵永生脆弱的自尊心，便坐起上身，对大家说道:“弟兄们，先别闹，听我解释几句好吗?“

    陈瑞在三班落脚不足三个月，但军事素质无人能及，为人又相当热诚，毫无恃才傲物的架子，可谓深得人心，弟兄们对他敬佩得五体投地，他这么一劝阻，弟兄们很是听话，立马就默不作声了。

    叹息一声，陈瑞慢条斯理地道:“是样的，我和班长都睡不着觉，想找人说说话，小赵也正好是醒着的，所以我们就拉他来作陪，无意中小赵的铁血激情被我们给激发起来了，所以才大声喊出了那些豪言壮语，吵醒了大家睡觉，实在很抱歉，大家不要怪小赵。“

    稍加思虑后，他伸右手指着赵永生，郑重地对弟兄们说道:“小赵其实是个好兵，虽然他身体素质不好，但他咬牙坚持训练，始终不放弃，不退缩，你们也应该看得到，他一身都是伤，我相信将来在战场上，他拼命的劲头一定不比我们全班任何一个人差。大家可能不知道，小赵来当兵既不为入党提干，也不求套转志愿兵，只是出于一腔热血，想成为一个铁血军人，为祖国尽尽义务，他体质不好，进步很慢，这是正常现象，我们大家应该热心帮助他，对不对?“

    弟兄们都沉默不语，显然对赵永生表示谅解。

    瞅了瞅三班长，陈瑞蓦然想起了什么，便郑重地道:“忘了告诉大家，小赵并不是一排长选进我们侦察连的，是副连长很欣赏他。”

    “什么？”三班长心头一惊，讶异地望向陈瑞，问道:“你说小赵是副连长选进我们连的？”

    包括三班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副连长身怀绝技，有万夫莫敌之勇，竟然会看好一个弱质的新兵，实在太过反常。

    陈瑞点头道:“是的，副连长觉得小赵会成为好兵的，所以叫我要多帮他，说这样才能真正体现一帮一，一对红的意义。”

    挠了挠板寸头，三班长『惑』然不解地道:“副连长是从军区侦察大队调过来的，侦察大队选拔士兵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照理说……”

    转头瞅了一眼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赵永生，他蓦然意识到再说下去会伤赵永生的自尊心，便欲言又止。

    陈瑞知道三班长想说什么，便解释道:“副连长这人做事从不按理出牌，非常怪异，我想他是对的，赵永生能成为一个好兵，当然这需要他发奋刻苦，也需要我们多关心他，体谅他，帮助他。”

    其实他很想对大家说:副连长无论干任何事都爱剑走偏锋，迥异于常人，谁能『摸』得清他的用意。

    三班长见好就收，向兀自低头沉思的赵永生招了招手，柔声说道:“睡吧!小赵，明天还要进行五公里武装越野训练，反身出枪动作训练，你身子骨不好，小心真的着凉。“

    嗯了一声，赵永生跟着班长一同躺好，双眼泪水涟涟，一阵阵暖流犹似狂涛在他心中激『荡』。

    暗想:身子骨不够结实，这个先天『性』缺陷是个最大障碍，致使我想成为铁血军人的梦想在短时间内难以实现，就算我拖着虚弱的身躯，拼死拼活地训练，但在向来看重好兵的侦察连，我始终是一个孬兵，好在三班长和陈瑞正眼看待我，激励并竭诚帮助我成长为一个好兵，今后一定要加倍努力，苦练再苦练，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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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像一条绿色影子，风掣电驰般飙出十多米远

    二排三班的战士成一行横队，队列之前，三班长对大家说，今天开始练习反身出枪动作，全盘交由资深老兵陈瑞负责。

    他退回队列中，下面的训练事宜交由陈瑞来安排。

    陈瑞越众而出，满面春光，大摇大摆地走到指挥位置上，心想:自打我在三班站稳脚跟以来，由于军事战斗技能矫矫不群，令全班战友钦羡之至，三班长和我同为资深老兵，但在很多单兵技战术课目上还是逊『色』不少，比如说移动『射』击移动目标，静止『射』击移动目标，快速换弹匣，快速运动中停身速『射』，屈身行进中突然转身速『射』等等，这些军事课目，三班长自愧不如，索『性』便让我代替他行使班长的职能。

    陈瑞当兵数载，一直郁郁不得志，连个班长都没当得上，如今从军区直属侦察大队跳槽到a师侦察连，居然过足当班长的瘾，这一跳总算没有白搭，心里面当然沾沾自喜。

    他向大家讲了一遍反身出枪动作的要领后，便即开始示范表演。

    右手冲三班长打了一下手势，三班长立刻会意，从右肩取下56冲锋枪递过来，陈瑞接过56冲锋枪，将枪身斜向贴近身体右侧，右手上握枪把，食指弯曲置于扳机护圈上方，轻轻贴着枪身，左手则下托前护木，枪口以四十五角朝下，背对着大家。

    三班长高喊一声:“预备。“

    左足跨前一步，右足踩后，双膝稍微弯曲，陈瑞刷地一下提枪上肩，目光炯炯，威风凛凛。

    “开始。”

    陈瑞刺棱一下朝前箭步蹿出，像一条绿『色』影子，风掣电驰般飙出十多米远。

    作壁上观的战士们睁圆眼睛，张嘴刚想惊呼出声，就在此刻，陈瑞的前脚陡地一滑，双脚立时前后分开，来了一个利索的竖叉，腰肢向右一扭，上身同时往右后方旋转，带动后脚擦地一扫一蹬，迅即俯向地面，成卧姿出枪『射』击状态，面朝队列方向，视线和枪口对准三班长，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掌声雷动，欢呼雀跃。

    左手左肘右腿用力一撑一顶一蹬，陈瑞腾地起身，走回以队列前，向战士们强调，反身出枪动作要生猛一些，滑地的时候不要顾虑磨破裤子，更不要怕地面上的石子硌痛腿脚，总之不能太过斯文。

    三班长的悟『性』高得出奇，只观摩一遍后便记熟了动作要领，反复练习几遍后，掌握得滚瓜烂熟。

    老兵们初次练习的时候，稍显生硬和别扭，反复滑上三五次之后，成效便立竿见影。

    箭步疾奔、滑地、扭腰旋身、卧姿据枪瞄准，整套难度相对较大的反身出枪动作，被老兵们耍得娴熟无比，如兔起鹘落般迅捷利落，进步之快，质量之高，连担任教练的陈瑞都叹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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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看来赵永生确实已经竭尽全力

    霎时之间，场上人影奔蹿，尘土飞扬，可谓龙腾虎跃。

    老兵们彰显着铁血男儿汉的阳刚之气，倒是潇洒自如，可是班上有四名初来乍到的新兵就不那么龙跃凤鸣了，各人的动作生涩又迟钝，拖泥带水，不是打趔趄就是摔筋斗，滑稽得惹人笑话。

    赵永生的问题尤其严重，纵向叉腿之时拉不开韧带，裆部剧痛难当，身子拿桩不稳，踉踉跄跄地抢出几步，摔得结结实实。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立马又重头再来，意志相当顽强。有时候，他叉开了两条腿，腰身向后转去，裆部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使他忍不住爬起来，用手搓『揉』着裆部，招开战友们善意的嬉笑逗趣。

    有时候，他身子俯伏下地，向前送枪又朝后拉抵肩，由于一时慌神，动作不到位，枪托竟然撞在了他脸上，登时鼻血长流。他翻起身来，用袖子一抹鼻血，复又再来一遍，鼻血沿着唇角扑簌簌地往下滴。

    陈瑞委实于心不忍，连忙拉住他，劝他暂时别练了，先到连队卫生员那里去止血，他执意不肯，陈瑞只好跑去摘了几片艾蒿叶，搓『揉』成两个小团，塞进他鼻孔，阻止鼻血外流。

    赵永生坚韧不拔，陈瑞耐心也极强，手把手地教他，反复练习了数十遍后，总算有了起『色』，相对其他的战友们来说，速度虽然迟缓了些，但动作要领已经掌握。

    结束训练时，赵永生感到两腿僵疼无比，全身骨骼像纷纷散架一样，腰部软麻，平时并不怎么觉得沉重的56冲锋枪，此时斜挎在右肩头，似乎比扛一根重逾数百千的圆木还要重。

    三班长见赵永生气『色』奇差，关切地问他感觉怎样，他摇头说没事，用袖子擦了擦汗水，佯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儿。孰不料，甫始走出两三步，双膝倏忽间不听使唤，当下立足不稳，他身子摇晃两下，扑腾一声沉响，跪倒在地上。

    陈瑞和三班长悚然心惊，疾忙转身，箭步上去，将赵永生扶将起来，三班长焦急地问他怎么了？他艰涩地说腿痛得厉害。

    陈瑞定神一看，赵永生两腿膝盖部位的裤子已经在反复地训练中磨破了，窟窿里『露』出青一块，红一块的皮肉，间杂有血口子，还在往外冒血，显然是给地面上那些锋利的碎石子划破的。

    战友们看到那情形后，恻隐之心大起，各人暗想:看来赵永生确实已经竭尽全力，练得足够刚猛，也相当拼命，精神可嘉，值得尊重。

    陈瑞从赵永生肩头取下56冲锋枪，递给身后一个战友挎着，同三班长一起挽起赵永生的左右肩膀，扶着他去找连队卫生员。

    远处，邓安国望着赵永生瘦弱矮小的身影，脸上『露』出微笑，似乎对赵永生的表现很满意。

    他心里暗道:有人说我看人很准，说得还真没错，我确没有看走眼，赵永生在身子骨相对偏差的条件下，仍然顽强地坚持苦练杀敌本领，渲泄铁血激情，其爱军精武的精神品质令人起敬。可能很多人会以为我只看重强壮的士兵，蔑视资质偏差的士兵，其实不然，有时候，把一个原本弱质的青年锻造成强悍的战士，恐怕更值得自豪。

    言念间，他脸上笑容可掬，欣悦之情，见于颜『色』。

    山涧小溪边，通讯员小李找到一块光滑的长方形石板当搓衣板用，把一件中号制式衬衣浸在水里涮几下，待得衣物湿透后，拿起来摊放在石板上，捻起一把洗衣粉撒在衣物上，双手用力来回搓『揉』。

    在小李的左边放着两个脸盆，盆里塞满了衣物，奇怪的是这些衣物都不怎么脏污。

    在他右边约莫两三米远的位置上，包小杰正在盆里浆洗着裤子，盆里的肥皂水黑得似墨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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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不会是当上副班长了吧

    他身后还堆叠着好几件脏污的衣裤，两双解放鞋满是泥土和盐花，与小李盆里的衣物形成鲜明的反差。

    小李双手运动如飞，东一搓，西一『揉』，连洗带清，不大工夫，便将衣物洗净，拧干后，分别放进两个盆子里。

    用袖子擦了两把汗，站起身来，他右手『揉』着酸痛的腰身，蹲得过久，他头脑一阵晕沉，连忙扭了扭脖颈，甩了甩脑袋。

    突然间，他发现包小杰居然只洗涤完了一件上衣和一件衬衫，还有两条件裤子、一件衬衫和两双解放鞋，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小李的心里有些诧异，暗想:在我的印象之中，包小杰的军事战斗技能在去年入伍的这拨新兵当中称得上佼佼者，手脚灵活，悟『性』较强，更有深厚的武术根基，连不少资深老兵都望尘莫及。可奇怪的是，包小杰平时手脚灵巧无比，做事一惯干净利索，今天怎么变得拖拖拉拉，磨磨蹭蹭，这么长的时间，才洗完一套军装？难道他在家里的时候，从来不自己洗衣服？不可能吧？农村孩子很少有不会自立更生的。

    他心里正犯起疑『惑』，只看见包小杰抓过一条裤子，浸在肥皂水里，双手缓慢地一搓一『揉』，居然连肥皂都忘记搽上，已然想入非非了。

    望着包小杰心不在焉的样子，小李暗里揣测:包小杰今天是怎么回事？神不守舍，力不从心的，难道他有什么心事？

    出于热心助人的心切，小李凑近包小杰跟前，抓过一只脏兮兮，恶臭熏天的解放鞋，浸泡在水里，用刷子刷掉鞋帮上的泥坭，搽上肥皂，放在水里刺拉刺拉的反复刷洗。

    三下五除二，小李须臾工夫便将一双解放鞋刷洗干净了，抬头一瞧，包小杰仍还在搓『揉』着那条裤子。

    小李心里大是疑『惑』，这人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一条裤子能洗这半天，那像个大男人，就是个姑娘也比他手脚利索。

    看到包小杰磨磨蹭蹭的样子，小李忍不住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小李是拘谨羞怯之人，不好意思开口发问，随手拿起一只解放鞋，倒掉鞋内的积水，放在石板上，翻转过来，鞋底朝上，用手掌摁住鞋底，五指紧抠鞋头，奋力往起一扳一压。

    噗哧的一声，挤掉鞋帮上的水分，他扭头向包小杰瞧去，见这小子脸蛋上『露』出微笑，喜形于『色』，像是捡到金银财宝了。

    在强烈猎奇心的促使下，小李终于按捺不住，便开口问包小杰是不是立功受奖了?

    包小杰方才回过神来，愣怔一下，喜眉笑脸地说道:“不是的。”

    “不是。”小李一脸茫然地望着包小杰，问道:“不会是当上副班长了吧？”

    摇摇头，包小杰咧嘴笑道:“也不是，班长，昨天我听班上的两个老兵说，那边的姑娘长得很不错，让我想起了过去的对象。“

    “还是叫我小李吧！也许我的年龄比你小。”小李挤掉另一只胶鞋的水分，往旁边一放，抓过一件衬衣，浸在水里来回地涮，似乎对包小杰的话题不感兴趣。

    包小杰嗯了一声，发现小李确实是个孩子，连说话都带着浓厚的童声。

    小李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儿，没有再说话。

    包小杰正想找人唠嗑一下谈恋爱，找对象的事，不料小李刚一搭上话便戛然而止，心里也产生疑『惑』:小李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提起女人的事，他就没兴趣了？难道他从小没接触过女『性』，没有过初恋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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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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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别误会，我可没那么色狼

    激奇之下，他忍不住直截了当地向小李问道:“小李，你有过对象吗?“

    脸颊立时微红，小李腼腆地微笑着，喃喃地道:“说实话，我长了这么大，除了读书那会儿，跟班上的几个女生说过话外，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

    包小杰心中一动，心想果不出我所料，小李还真缺乏恋爱经历，怪不得一提起女人，他毫无兴趣。

    怅然叹息一声，包小杰正二八经地说道:“当兵之前，我搞过一次对象，是邻村的一个姑娘。“

    把洗干净的两只解放鞋摆在石头上，小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帮包小杰清洗那件衬衣。

    怅惋地叹息一声，包小杰神『色』黯然地道:“她长得很漂亮，也对我很好，只是她爹她娘嫌我家太穷，怕她稼到我家后吃苦受累，所以一直反对我俩相好，后来发现我俩是真心相好，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小李仿佛来了兴味，抬起头来，望着包小杰，问道:“那你们定婚了？“

    摇了摇头，包小杰叹惋道:“没有，后来我当兵来到了南疆，听说部队要打仗，我怕万一有个闪失，会害了人家，所以就写信和她分手了。“

    小李长叹一声，嘟了两下嘴唇，埋下头，接着搓洗衣物。他没有恋爱经历，自然不懂儿女情长，也不知道该对包小杰说什么才好。

    撇了撇嘴唇，包小杰心想:小李没有感情经历，给他倾诉自己的心里苦楚，他可能无法理解，还是说点轻松的吧，兴许他会感兴趣的。

    言念间，他一转话锋，嬉皮笑脸地道:“听班上的老兵说，那边的姑娘论容貌，漂亮倒是十分漂亮，就是皮肤太黑了一点。“

    小李的唇角『露』出几丝微笑，似乎有点兴味。

    包小杰眉『毛』一轩，压低声音向小李说道:“我给你说哇，听说炮兵团的那些家伙很『色』狼的，无所事事了就凑到高倍炮瞄望远镜跟前『乱』看，看到那边的姑娘洗澡后，就像得了军功章一样，到处炫耀声张，步兵兄弟听了直流口水，他『奶』『奶』的个熊。“

    小李终于『露』出了孩童般的天真笑靥，乐呵呵地道:“小包，你不会也想看那边的女兵洗澡吧?“

    包小杰嘿嘿一笑，摇头道:“别误会，我可没那么『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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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你说有报酬，啥报酬

    小李笑嘻嘻地道:“难怪你这半天连几件衣服都洗不完，原来你一直想这事都想入神了。“

    包小杰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便小声地对小李叮嘱道:“小李，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事可不能让连长和指导员知道，不然我会挨罚的。“

    “放心，我可不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人。“小李『摸』过肥皂，在污迹斑斑的衬衣领上搽了搽，叫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洗衣服，瞧，别的地方都干净了，就是衣领不好洗。“

    说完，他吧叽吧叽地搓洗起衬衣来。

    包小杰扭头一瞥眼间，见小李带来的两个脸盆里都塞满了洗净的衣物，心下觉得非常奇怪，那些衣物似乎原先并不是很脏，小李不费劲就全部浆洗完毕，显然不是小李本人所穿的军装，因为在师侦察连这样的全训连队，通讯员的训练强度同样大得可以，军装也容易脏污，洗起来自然相当费力。还有一点，那些衣物都是中号，数量多，而且大多是干部服，也很像堆积在一起才拿来洗的，而小李穿的军装为小号，而且就那么两套，必须随换随洗，否则便没干净衣服穿。

    心里大是骇异，包小杰用胳膊肘一碰小李肋部，纳罕地道:“小李，你今天洗的这些衣服不会都是你一个人的吧?“

    小李兀自搓洗着衣服，坦率地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有两件是我的外，其余都是指导员的。“

    包小杰微微一惊，心生猎奇之念，追问道:“这么说，你经常给指导员洗衣服，是吗?“

    小李颔首道:“是的，连长说指导员是.，自理能力有些差，叫我平时在生活上多帮帮他。“

    话音未毕，他忽然听得背后有人朗声说道:“所以他的衣服都让你帮忙洗了，对吗？“

    小李悚然一惊，转头向后一看，陈瑞双手各端着一个脸盆，正大踏步地走近前来，两个脸盆同样塞满了衣物，不同的是，里面的衣物都被汗渍和草泥，浸染得污痕累累。

    包小杰见来人是自己的老乡，顿然感到无比的亲热，他对陈瑞敬慕有加，一直视其为自己的偶像，矢志要像陈瑞一样当一名军事素质极其过硬的侦察兵。

    打过招呼之后，陈瑞放下脸盆，瞅了瞅小李洗的那些衣物，问道:“小李，指导员是不是从来不自个儿洗衣服？”

    小李嗯了一声，点头道:“是的，他的军装有好几套，非常爱干净，衣服稍一脏，他就不穿了，脱下来堆在那里，等着我给他洗。“

    陈瑞的脸上隐隐地浮现出怒『色』，忖道:刘指导员比副连长过得还滋润，军事素质不咋样，名气倒很大，生活当中更是四体不勤，懒得出奇，实在缺乏一个政治主官的气度和魄力。

    看着两大盆脏兮兮，臭烘烘的衣物，包小杰的左手在鼻孔前扇了扇，喃喃地道:“陈哥，你们老兵的军装真多，不像我们新兵，就只有那么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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