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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真不咋的

茶馆闲聊杂侃:小说选载:决战越南特工部队的中国最强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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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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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一刹那(8)

    叭哒的一声脆响,他圆状般的身躯硬生生地砸断几根树枝,径直向地面坠落,带起一股强猛无伦的力道,一根根力图阻挡他下落的树枝可谓当者披靡。

    他只觉得浑身肌肉被树枝硌得生痛无比,耳际满是喀吱喀吱的树枝断折声响。

    扑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他形如圆球的身体撞断一根手腕粗的树枝,落到树下的草地上,他紧接着向前滚动,身体撞到另一棵大树,方才停住。

    他多年勤学苦修少林柔骨功,使他腰部四肢可以任意曲伸拗折,从而有效地缩小了与地面的接触面积,消减了大半高空坠落的重力作用,加之层层树枝地阻挡,才让他化险为夷,只不过他觉得头昏脑胀,眼前天旋地转,全身僵麻无比,心想: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子竟然被一棵大树给救了。

    他眼前忽地一下昏黑,倒头晕厥过去。

    此际,两名越军特工队员已经追到悬崖边,他们朝山崖下方纵目张望,见崖壁光滑如镜,攀爬无物,人或者动物只要一旦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他们心下大悦,相顾『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多天当中,邓安国在越南北部丛林里与号称"丛林变『色』化"的越军特工团、步兵第五师、王牌31fa师前来搜剿的部队大玩追猎游戏。他神出鬼没,大开杀戒,像恶魔一样狠辣残忍,实在可怕之极。特工团新任副团长胡先勇及五十多名精锐特工队员先后命丧他之手,步兵第五师、王牌31f师死亡的士兵更是多达一百六十多人,令人听之心惊胆寒,不由得怀疑他究竟是人还鬼?如今邓安国终于跌下悬崖,粉身碎骨,越军特工队员总算扬眉吐气,被邓安国搞得威名扫地,颜面无光的"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重新找回尊严,这对于他们这些特工队员来说,简直大快人心。

    一个越军士兵俯察着悬崖下方的情状,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侧头对旁边兀自乐不可支的同伴说,那个中国兵会不会有死里逃生的可能?

    另一个敌兵把冒着烟的rpg-7火箭筒往肩膀一扛,自鸣得意地说,悬崖最少高达五十米,峭壁光滑无物,中国兵一旦摔下去,绝无生还的希望。

    两人经过商议,决计到悬崖下面去寻找邓安国的尸首,一来是确认邓安国是否真的已经粉身碎骨,二来是为了提邓安国的人头回去立功受奖。

    他们大概不曾想到,邓安国从五十多米高的山崖上方跌落下来,竟然奇迹般死里逃生,他们更想不到,邓安国之所以大难不死,多亏了一棵大榕树相救。

    邓安国四仰八叉躺在榕树下面,渐渐恢复起知觉,便用81-1步枪枪托地,支撑着坐起上身,只觉得四肢宛若同躯干分裂,脑袋涨痛得几欲炸裂开,眼前昏天黑地。

    他使劲一扭腰肢,全身骨骼如同碎裂般生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已被一把电锯活生生地肢解成几大块。

    他咬牙忍着剧痛,背部靠在树干上,伸手『摸』了『摸』痛得像针刺的脸颊,暗想:"老天爷,你该没让我变成丑八怪吧?"

    他虽是军人,但也有都市男青年的爱美之心,而且很强烈,他生怕自己的俊美脸蛋被树枝划得疤痕累累,让本是个丰神俊逸,气韵高雅的帅小伙摇身变成疤面煞星。

    他甩了甩左手臂,登时巨痛宛似千百万根钢针一齐扎进体内,直痛得他当下龇牙咧嘴,恨不能脱口狂嚎起来。

    痛楚像电流一样,瞬间通遍邓安国全身筋腱,使大脑一下子清醒许多,他扭头仔细察看左臂的伤情,『迷』彩衣袖已被鲜血湿透,染成紫红『色』,一股温热的『液』体蜿蜓流到肋间,伤口显然在出血。

    他心想:当务之急,得赶紧给伤口止血,不然血流得太多,身体会虚脱的。

    他慢慢除下『迷』彩上衣,用手术刀划破衬衣袖口,然后右手捏住一角,嘴巴紧咬另一角,顺着裂缝一撕,刺啦一下撕破袖子。接着他抽出刺刀,衔在嘴里,慢条斯理地解下捆扎在伤口上,现已经血迹斑斓的纱布。

    只见伤口四周的皮肉有些淤肿,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所幸他之前涂了足够多的消炎『药』,否则伤口非要化脓和溃烂不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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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你真不咋的 于 2017-8-7 19:1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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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一刹那(9)

    他皱了皱眉头,用一大团在酒精里浸泡过的棉花擦拭伤口上的血污,那种痛苦滋味像一把钢刷在梳洗皮肉,似钢刀在剐骨头,直痛得他几乎昏厥过去,然而他双目暴睁,钢牙紧咬坚硬无比的刺刀,鼻孔里急促地喘出粗气。

    清洗伤口的过程再次使他体验到比鞭笞皮肤,竹签穿指毫不逊『色』的.痛苦。黄豆大的冷汗珠子沿着额角,扑簌簌地往下滴落,背部渗出的汗水把衬衫紧紧地贴合在肉身上,皱皱巴巴的,脱都脱不下来。顷刻间,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河里捞起来的落汤鸡。

    他咬紧牙关,强忍地狱酷刑般的.折磨,在伤口处搽上止血粉和消炎『药』,痛楚方才慢慢减弱。

    他长吐一口气,靠在树干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脑袋仍然昏胀得厉害。他一面贪婪地享受着没有血腥味和硝烟的空气,一面静静地等待着伤痛一点点消退。

    过得片刻,笼罩在他头脑里的晕昏减弱了大半,耳际突地响起淙淙溪水声。

    他心中一动,寻声凝眸瞧去,见前方数米外横亘着一条小溪。

    这是一个两道山崖夹峙下的山涧,这条小溪从山涧深处逶迤延伸至此。这里的水量充沛,土地肥沃,四周植满深草、藤蔓、野芭蕉,而高大粗壮,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仰首即是。

    邓安国听着流水淙淙,登时只觉口干舌燥,焦渴似火,便伸出右手,抓起掉在旁边的svd狙击步枪,用枪托拄地,手扶着枪身,支撑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他的腰部四肢非常衰惫乏力,只得拿svd狙击步枪当拐杖,跌跌撞撞地凑到小溪边,俯低身子,右手溅着溪水,洗去脸庞的血渍和污垢。而后,他借着溪水中的倒影,隐隐约约地看到,脸颊只是被树枝划破了一点点皮肉,只需上点『药』,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容貌,他心下顿时大为宽慰,便即俯躺在溪边,伸长脖子,将脑袋浸泡在澄湛的溪水里,贪婪地狂饮了几大口,清冽的山泉就像琼浆玉『液』,更似甘甜的『乳』汁,滋润着他干得火烧火獠的喉咙。

    他不顾肠胃可能受到伤害的危险,泡饮一顿,登时感到头脑清醒了许多,只是饥饿又开始袭击着他已经疲累得几欲虚脱的身体。

    他把仅剩的一块美国野战口粮拿出来,啃了几口,就着甘泉吞下肚去,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心里忖道:眼下虽然暂时安全了,但是并不意味着危险就已经离自己远去。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往国境线上靠拢。是的,都出来超过二十多天了,在这凶险无比,杀机四伏的越南北部丛林里,只身挑战相较自己数百倍的敌人,接连不断的枪战、肉搏、追逐、奔逃、躲藏、潜伏和刺杀……榨干了自己的精神和体能,使自己没有机会吃上一口热饭,没有睡过一晚安稳觉,精力和身体机能已经超常挥耗,空前透支,若不赶快休整的话,再这样无休无止地硬撑下去,即使幸运之神一如既往地眷顾自己,但也难免会被疲惫和劳累摧毁身体,最终积劳成疾而导致猝死。

    邓安国心知肚明,自己千万不能就这么埋骨异国他乡,一定得要好好活着。怀疑勇贯三军,履险如夷的魔鬼刺客贪生怕死,无疑是天大的笑话,荒唐透顶谬论。魔鬼刺客的真正价值并非仅只体现在战场上,尽管他武艺精湛,战斗技能已臻化境,更有万夫莫敌之勇锐。纵然他所向无敌,杀敌如麻,说他是最恐怖的战争机器也一点不为过,然而他的最大价值确远远不止如此。

    越南在某个超级军事大国的扶持和怂恿下,嚣张地自诩为"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盛气凌人,妄自尊大,对周边邻国舞枪弄炮,更对中国南疆的领土虎视眈眈,垂涎欲滴,竟然把中国的老山强行霸占过去,构建军事设施,部署防守兵力,妄国把老山打造成他们吞食中国领土的主要军事基地。

    他们之所以恁地胆大妄为,除了背后有强大后台撑腰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战争经验丰富,纪律『性』和战斗力极强的军队,当年连美国鬼子都得望风披靡。中.队面对这等强劲的对手,压力和挑战『性』可想而知。

    近两年来,他们频繁出动"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秘密渗透到中国边境地区,绑架中.政要员,暗杀零星的中国士兵,刺探军事情报,袭击并破坏边境线上的暗所、野战医院、雷达站等军事设施,还肆无忌惮地劫掠边疆人民群众的财产,甚至屠杀『妇』女儿童来泄愤和向中国挑衅。这支"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极其狡猾刁钻,行踪诡密,丛林战极其精到,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中国边防部队曾多次出动兵力去剿灭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结果死伤无数士兵,也没剿杀几个"丛林变『色』龙"特工人员,因为他们一头钻进丛林,就变成了魑魅,中国步兵只擅长冲锋陷阵的阵地攻防战,对于见机行事,灵活多变的山岳丛林游击战还很陌生,因此调动大部队去对付越军这支"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无异于大海捞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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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9: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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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一刹那(9)

    中国西南军区的领导们为此疾首蹙额,不得不决定组建一支直属军区情报部管辖并指挥的侦察大队,专门对付越军的"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邓安国去年刚从陆军学院毕业,军区情报部和侦察大队的王大队长就向他抛出橄榄枝,将他揽至麾下,并且破格提拔他出任侦察大队一连副连长兼任一营军事教官,主要是看中邓安国武艺精湛,战斗技能超强,更积累有异常丰富的丛林战经验。因为数年以前,邓安国在陆军学院攻读侦察指挥专业时,曾中断学业一年,到1d军a师侦察连担任见习排长,期间负责过越军王牌31fa师上校参谋长的“屠魔行动”,两次秘密渗透到越南北部执行绝密军事任务,只身在莽苍浩瀚的越南北部丛林里狂战相较他数十甚至数百倍的敌人,结果杀得越军丢盔弃甲,死伤累累,他自己则全身而退,这等履历,这等强悍战斗力和战斗经验,想不惊世骇俗都难。因此,邓安国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为祖国和军队培养更多优秀的侦察兵,锻造更多强悍的精英战士,使他在战场上用生命和鲜血换取的战斗技能和经验,得以发扬广大,为无数后起之秀所效法,而不仅只体现在战场上生猛狠辣,所向披靡。

    回顾过去的半年时间里,邓安国和一连长杨志新配合得相当默契,有针对『性』地对连里的八十多名战士进行魔鬼式的特战训练。

    邓安国深受恩师武老师潜移默化的影响,抓起军事训练来极为严苛,对待每一个训练课目乃至每一个技战术动作都一丝不苟,精益求精。

    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温文尔雅,言行举止像极文人『骚』客,但只要一到训练场上,立马就脱胎换骨,前后判若两人,俨然变成一个粗暴悍野的武夫,对待战士们像恶魔一样冷酷绝情。

    这一点战士徐帮成是深有体会的,平时邓安国喜欢跟战士们在一起谈天说地,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得像个花花公子。生活上对弟兄们更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有一次,徐帮成患病住进了省军医院,他牺牲了周日难得的休息时间,到医院去看望徐帮成的病情,还为徐帮成买了大包蛋糕、点心、饼干和水果,令徐帮成感激涕零,不仅如此,他还把去年年底参加军区大比武所获得的三百元奖金全部捐给徐帮成的弟妹用作读书的费用,他待徐帮成可说是亲得胜过亲兄弟,当然也因此为一排长陆大伟所诟病,认为他偏心,一碗水没有端平。

    可是一旦到了训练场上,他可就对徐帮成撕破脸皮,变得蛮横粗野。尤其是他那近乎刻意刁难和夹磨徐帮成的训练方法,简直让徐帮成不得不怀疑他天生就是个虐待狂或偏执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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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9: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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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一刹那(10)

    不仅是徐帮成,侦察大队一连的八十多名弟兄都跟着惨遭活罪折磨。他要求弟兄们每天清早五点半起床,一上来就是负重二十到三十公斤,五千米越野长跑,接着就是挂勾梯上下二百五十次,匍匐穿越三十米铁丝网二百五十回。完事之后,大伙都已累得气喘吁吁,挥汗如雨,他还严令大家必须在五分种内做完五百个俯卧撑或者七十公斤杠铃手推三十下,否则不准吃午饭。饭后还没有等弟兄们喘上一口气,他就大呼小叫地把弟兄们驱赶到靶场上,平举81-1突击步枪,枪管上用绳子吊挂着一块砖头或者灌满水的水壶,一动不动地在烈日下暴晒一个钟头,要么就在倾盆大雨中狂淋上几十分钟。晚饭过后便是倒功、散打、硬气功、扛摔、器械等近身格斗技能的基本功训练。也许是他偏爱近身白刃肉搏,是而在这个训练课目上,他对弟兄们极为苛求,闪避动作稍微迟缓,便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出拳和出刀动作略显涩滞,也会被他批得体无完肤。而那些做得非常准确和到位的弟兄,不但得不到他的半句首肯和夸奖,反而还要忍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刁难和夹磨。

    因为在邓安国看来,若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侦察兵,若要在战场上克敌制胜,如果没有一副如钢似铁的身板,没有超越常人的体能,那简直是空中楼阁。

    有道是严师出高徒,在半年时间当中,他从实战角度出发,根据自己所学和总结得来的实战经验,拿出了很多残酷的、变态的、甚至虐待人的训练方法。侦察大队一连的八十位弟兄在他地言传声教下,死硬地坚持着勤学苦练,没有一个人因为撑不住或承受不了而自暴自弃,半途而废。也没有一个人有半句怨言。更没有一个人在背地里辱骂和诅咒过他。无论训练有多么艰辛,多么困苦;无论他的要求有多么严厉,多么苛刻,弟兄们都甘之如饴,言听计从,无怨无悔,咬紧牙关,挺起胸膛,顽强拼搏,坚持到底,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邓安国寒心茹苦,呕心沥血,八十多条虎彪彪的铁血汉子齐心协力,坚持不懈,跟着他『摸』爬滚打,终于脱胎换骨,成功地跨进了侦察兵的门槛。在他们之中有个别能力出众的领头羊甚至还明里暗里跟邓安国较上了劲,特别是野猫子徐帮成,蛮牛林平,西北狼陆大伟,还有不久前壮烈殉国的骏马马伟正,这几个天赋极高,悟『性』超强的战士更令邓安国引以为傲。

    想到这些,邓安国归心似箭,严令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那怕是爬也得要爬回去。

    他心知肚明,在过去的时日里,弟兄们虽然在训练场上表现出『色』,但他们的单兵技战水平仍还有不少提升空间,胜任师团级战术『性』侦察任务只能算勉强够格,但若像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一样执行事关战争全局的战略『性』任务的话,还得要苦练再苦练。只有能吃常人吃不了的苦,才能铸造成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钢铁勇士,这是古今中外颠不破的真理。为此邓安国务必要赶回去,务必要把这些天在越南丛林里跟敌人较量所获得的战斗经验传授给弟兄们,这会让他们受益良多,尽量避免在将来的侦察作战中少吃苦头或流血牺牲。邓安国确定好方向,迅速整理完装备,清除掉草地上的痕迹,然后灌满一壶泉水,以svd狙击步枪当拐杖,往小溪上游蹒跚而去。

    行进之间,邓安国只觉得平时挎在肩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81-步枪,到现在却变得如同一根五百斤重的铁棒压在右肩膀上面,使他每移动一段距离,都要费出比平时多出几倍的力气,而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腰部酥软,双腿像灌满铅似的僵木无比。

    他咬紧牙关,艰难地走出十多米远,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又接着向前行军,如此循环,瘦削身形病病歪歪,像极一个八旬的老年人。

    他委实太需要养精蓄锐了,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因为敌情的威胁随时都可能『逼』近前来。敌人虽然通过种种迹象断定他已经坠崖身亡,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敌人肯定会追踪到山涧里来寻找他的尸体,如果发现他还没有死的话,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双手不但沾满了越军士兵和民兵的鲜血,摧毁了越军步兵第五师的后勤补给站,残杀了"丛林变『色』龙"特工团的副团长汪世雄,河内总参情报处特工队的精英胡先勇,还刺杀了越军王牌31fa师主力团的团长,更将军区参谋长胡国伦打得半身不遂。

    他已经欠下越军太多的血债,是越军高层焦头烂额的心腹大患,是越军士兵们切齿痛恨却又心存惧意的魔鬼刺客,他若是真落到越军手里的话,岂能不把他生撕活裂,大卸八块?

    设若越军将魔鬼刺客斩首示弱的话,不仅为二百多名战死的士兵和民兵讨回了血债,振奋军心和士气,还拔除了一颗可恶的毒牙,更为重要的是,中.队就损失了一个武艺精湛,单兵战斗技能和实战经验无与伦比,而且见识广博的踔绝之才,中国侦察部队作战实力的稳步提高就会受难以估量的影响。

    邓安国心系祖国和战友兄弟,拖着极度衰惫而困顿的身体,只身跋涉在怪石峥嵘,草木蔓生,阴暗萧森的山涧里,举步艰难但又不停地往前行军。

    他磕磕绊绊地走出了两里地,累得遍体生津,甫一停下脚步来,只觉得四肢宛似同躯干分裂开来,嘴巴鼻孔里喘出的粗气也带着火炙般的.气息。

    他心下了然,以自己现在这种龟速行军,即使马不停蹄地坚持到天黑,也休想走得出五里远的路程。

    他心里叫苦不迭,但又不得不勉强自己硬撑下去。是的,那么多精明强悍,老辣刁钻的越军特工队员都被他杀得丢盔弃甲,豕突狼奔。那么多颗82毫米迫击炮弹铺天盖地向他狂轰滥炸,竟然还是让他从炮山火海里溜之大吉,使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会跨不过眼前这道坎。

    山涧里静寂得毫无生气,除了作战皮靴踩踏草地的脚步声就是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气声,邓安国不时伸出右手去从擦过身边的野芭蕉树叶楸下一大片嫩叶,塞进嘴巴嚼烂,而后使劲往肚里咽,那种味道真让人不敢恭维,但这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谁让魔鬼刺客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得要补充能量才行,更何况他已经衰疲至极。

    他出了山涧,沿丛林与河道相接边缘行进,又征服了两里路程,他投进一片苍翠丛林,刚走出二十多米远,一阵眩晕蓦然罩体袭来,他胸口烦恶难当,眼前登时一片混浊,身子不由得向前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下去。他右手臂紧紧揽住一棵木棉树,方才勉强拿桩站稳。而后他取下水壶,用嘴拧开盖子,包了一大口水在嘴巴里,慢慢地往下吞。

    邓安国抱着碗口粗的木棉树,喘歇调息片刻,刚才躁急而胡『乱』跳颤的心脏渐渐有了节奏,急骤而紧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均匀起来,体力恢复了不少,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他便即『逼』迫自己强打精神,加快步伐朝着祖国的方向行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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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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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突遇战友(1)

    林子深处看上去显得黑咕隆咚,静寂得落针可闻,让人宛若置身于森罗殿当中,时不时传来两声怪鸟鸣泣,听得让人心惊肉跳。在这样鬼气森森,幽寂而萧然的莽林里面孤身行军,即使邓安国这等浑身是胆的勇士也不期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邓安国正自艰难行进间,倏然听得前方丛林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细微得像春蚕在啃噬桑叶,如果不是在寂静如死的丛林里,就算他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魔鬼刺客,恐怕也不见得能轻易就察觉得到。

    邓安国骇然心惊,精神陡振,迅急闪身隐蔽在一棵粗大的树后面,右手将svd狙击步枪轻轻靠在树干上,随即从肩头取下81-1步枪,把『射』击状态调整为连发。因为在茂密的丛林里突然遭遇敌人,彼此相隔距离最多不超过百米范围,狙击步枪远不及火力密集,持续『性』强的自动步枪管用。

    邓安国隐藏在大树后面,慢慢地从树干右侧探出半边脸颊,察视前方丛林的敌情,两耳高高竖起,凝神倾听身后和侧翼的异状。

    树冠遮天蔽日,林中昏天黑地,再加上阴暗天气,雾霭沉沉,林子里更是一团混浊,就算邓安国自幼冒险苦修少林罗汉功,目力奇佳,但也只能察看到二十米左右的范围。是以,邓安国只得全凭双耳来察探敌情变化,但是沙沙的脚步声响却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神一凛,穷尽目力,察视近距离的草木变化,一切都那么平静如旧,似乎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类在这附近活动。

    他当然不可能怀疑自己因为紧张过度而产生风声鹤唳,草林皆兵的错觉,他坚信自己的听觉和感觉一定不会出错,肯定有人在林子里出没,而且是训练有素的丛林战高手,只是他一时无法断定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邓安国暗忖:看情形,来者的丛林战水平已然登堂入室,极可能是找不见自己尸体,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和脚印跟踪而来的越军特工队员。

    他心知肚明,在正常情况下,以他的强悍实力,单枪匹马收拾一个排的越军普通士兵是稀松平常之事,搞定一个班的特工队员也不是难事。可是现在呢?疲累、伤痛、饥饿宛似三座巨峰迫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孱弱得几乎连三四个普通的大汉都不一定能摆得平。如果真有越军特工队员在暗中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的话,那形势对他可就大为不妙了。

    他心下一横,万一真是敌人的话,大不了豁命一拼,实在寡不敌众了就设法与敌人同归于尽。

    空气骤然呈现出无比的紧张,犹如厚重的铅块,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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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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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遇战友(2)


     邓安国凝神静气,以不变应万变,因为情况不明,敌友莫辨,加之身体不适,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突然间,他瞥见右前方两点钟方向,有一条体态硕壮的人影,在林木间东一拐,西一晃,像魑魅一样。只不过那人的身形不够轻灵,闪避动作的速度稍显涩滞,时不时传出沙沙的细微声响,尽管如此,那人的丛林战水平也达超凡脱俗的境界。

    邓安国怦然心惊,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不敢稍有怠忽,便即尽量将身体左侧、左大臂、左膝紧靠树干,右脚稍向后蹬,主眼通过81-1步枪的准星,寻找定点位置,但由于那条人影的战术规避动作无规律可循,他根本无法锁定目标,计算前置量。

    俄顷间,那条人影已经掩近至邓安国前方十米范围内,邓安国看得更加真切了,那人背虎熊腰,身躯凛凛,邓安国虽无法看清他的面目,但他的身影形貌是那么似曾相识。

    邓安国心神一怔,忖道:来者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熟悉,难道他是…

    蓦然间,那条人影侧身一跃,扑进旁边的灌木丛里,树草剧烈摇晃几下,他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要不是衣袂带得树枝草叶摇摇曳曳,簌簌作响,让人还不得不疑心他是鬼魂。

    邓安国心知情况不妙,自己的形迹已然败『露』,倘若真是敌人的话,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恐怕会凶多吉少。

    绝处逢生之后,危险再度『逼』近,他的精力和身体机能偏在这关键时刻降到最低点,对方的实力非常强悍,他该如何挺过眼前这道难关?他还能化险为夷,逃出生天吗?"

    邓安国心想:直觉告诉自己,林里隐藏的人肯定不只一个,而自己发现到的这个人不过是故意现身出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其他人乘自己疏神之机,从背后和侧翼迂回包抄,给自己来个铁壁合围,瓮中捉鳖,因为背后和侧翼是最难防范的。倘若真是敌人的话,照这种情形来看,自己可真有被这帮龟孙子给生擒活捉的危险。

    邓安国正自疾首蹙额,苦思对策之际,忽地听得身侧响起树叶轻晃的瑟瑟之声,两眼余光瞥去,见左右两翼各有一条人影猱身迫近前来,步履轻捷,显然不是庸手。

    邓安国暗叫一声不妙,就要左脚猛蹬树干,身子借力向后跃出,然后侧身倒地,先开枪击杀左翼的敌人,随即枪口往右一晃,连发扫『射』右翼的来袭之敌。

    不料两名来袭之敌似乎料定他会来这一招,各人双脚猛力蹬地,如饿虎扑羊一般,迅猛扑将上前,两股刚猛劲风直撞他两边脸颊,扑击的势头好不凌厉。

    邓安国倒底是勇贯三军,履险如夷的魔鬼刺客,就算到了强弩之末的恶劣境地,身体的爆发力仍然惊人之极。

    就在两名来袭敌人各自从身体两侧猛扑而至的电光石火之间,他左脚猛蹬,左手狠命一推树干,身子借瞬间反作用力,硬生生地向后纵出两三尺,迅即侧身跌下,右肩抢先触地,右腰及大腿紧接着接地,右手肘撑地,出枪斜角瞄准左翼扑来的敌人,这几下闪避动作当真快如掣电,令人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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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8 06: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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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遇战友(3)

    就在此刻,一条身材魁伟的人影自斜刺里疾扑而来,同样快如星飞电急,邓安国刚欲扣下扳机,忽地瞥见一只套着皮靴的大脚贴地踢出,坚硬无比的鞋头狠狠地击中他的右手手腕,登时痛入骨髓,81-1步枪甩出手掌,摔向一边。

    邓安国急切间向左侧身翻转,拼尽全力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形,右手疾如闪电般伸到腰间去拔军用大砍刀,不料手腕麻痛难当,手指痉挛,竟然无力在刹那间拔刀出鞘。

    就在此刻,刚才自斜刺里一脚踢飞他81-1步枪的魁伟人影一个箭步,风驰电掣般蹿到他跟前伸手可及之处,他尚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庐山真面目,甚至连转念的余裕都没有,对方的右脚飞起,一记正蹬腿,狠狠地踹中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就像『荡』秋千一样,身子朝后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两根大臂粗的野芭蕉树后,扑通的一声,重重跌落到地面上,登时只觉得腹部如同突然被迎面飞驰而来的火车猛撞了一下,腹肺翻腾,气血上涌,眼前金星『乱』闪。

    81-1步枪被对方踢得脱手而飞,柯尔特手枪早已丢掉,袖箭筒没有事先固定在手臂上,现在除了81式刺刀和大砍刀外,邓安国没有一件可以救急的武器。

    然而,比这更为恼火的事情是,在这关键时刻,他的脊椎骨痛如生折,而左臂的伤口传来的巨痛,更如同被钢刷来回梳洗,直痛得他忍不住失声嚎叫了起来。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全身冷汗滚滚,脑袋涨痛得仿佛要炸裂开来,两眼『迷』蒙而混浊,整个丛林似乎在向他一齐挤压过来,连喘出的粗气也带着一种血腥味。

    他隐隐约约地瞧见,适才自两翼偷袭他的两个敌人正向他猛扑过来,不言而喻,敌人想要生擒他。

    这一刹那间,邓安国发现两个来袭敌人的体态是那么似曾相识,他同时意识到敌人不管是活捉自己,还是立刻诛灭自己,都是一样结果。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越南士兵和民兵的鲜血,越军特工部队早已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之如骨,落到这帮白眼狼的手里,等待自己的必定是生撕活裂,千刀万剐。

    退一万步说,即便自己被俘后又侥幸兔脱了,无论自己有无叛国投敌的恶劣事实,都难免遭致怀疑,若是敌方间谍乘机栽赃嫁祸的话,那自己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邓安国心知肚明,军队内部某些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媪的梁上君子,一直在暗中窥伺他的言行举止,处心积虑要将他这个出头鸟送进十八层地狱。他被越军生俘的事实岂不正中下怀,那些口蜜愎剑,道貌岸然的鼠辈正好以此为口实把他这个卓尔不群,举世无双的特战天才搞得声败名裂,无地自容。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他逃出了虎口,也难保不会被黑手揪住,内部某些『奸』佞之徒落井下石,搬弄是非的本事可比得上世上最顶级的谍报人员。

    要知道,群众的眼睛可不一定都是雪亮的,曾几何时,一位刚正不阿,大公无私,横刀立马的大元帅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整得声名狼藉,颜面扫地。类似还有很多劳苦功高,光明正大,刚直廉明,两袖清风的大将军,大英雄因为一点儿莫须有的罪名而销声匿迹,灰飞烟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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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8 06: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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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遇战友(4)

     那些为共和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开国元勋尚且难逃被诬陷、打压、迫害的惨厉下场。何况是邓安国这个位卑职低,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即使人们都很清楚他的为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可不敢保证知情人士不会为了明哲保身而冷眼旁观。

    像邓安国这样的人中之龙不管在那里都是鹤立鸡群的踔绝之才,他就好比一块既大又硬绊脚石,会挡住很多投机分子立功受奖,升官发财,平步青云的路子。

    是的,魔鬼刺客绝不能被敌人生俘,绝不能给某些『奸』佞之徒有玷污他荣誉尊严的可乘之机,他就是死也要死得顶天立地,气壮山河。

    只见邓安国再次爆发惊人的力量,身子侧翻,右脚暴弹而起,狠狠地踹击出去。

    其中一名敌人刚自扑拢近前,冷不防邓安国猝然发难,左小腿被邓安国踹中,像突然遭到铁棒猛击一样,痛得他哎唷一声,脚下立即拿桩不稳,打了一个趔趄,一交跌坐在地上。

    邓安国乘机伸右手,去裤兜里『摸』82-2手榴弹,就在此刻,另一个敌人飞身扑压在他身上,一手摁住他负伤的左臂,一手死命扣住他的右手小臂,像一只铁爪一样,使他右手根本无力把手榴弹的引信拉环拔掉。

    他狠命地扭动身子挣扎,但那敌人的体态壮硕,压在他身上有如一座大山,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而那双大手分别控制住他的左右两臂,力量大得惊人,而他此刻的体力已经衰竭,再加上身体痛得几近麻木,根本不可能挣脱敌人的控制,也无法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嘶叫,猛不丁地觉得脑袋挨了一下重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邓安国身子猛地激灵两下,大脑有了知觉,他两眼蓦然睁开,眼前一团混浊,『迷』『迷』茫茫地看到跟前伫立着两条身材雄健的人影。

    他大脑虽然昏沉无比,但思维还是照常活跃,心头陡然忖道:自己真被敌人生擒了吗?自己昏『迷』了多久?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两条虎彪大汉是敌人吗?可是自己怎么觉得刚才来袭的三个敌人是那么的似曾相识,眼前看守自己的这两个敌人也是那么熟悉,似乎不像是越军特工队员,更何况越军特工队员普遍身材精瘦矮小,而偷袭自己的这彪敌人个个体健筋强,难道他们是自己人不成?

    心念闪动间,邓安国还是下意识地伸手去腰间『摸』武器,突然间,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副连长醒了……连长,副连长他醒了。"

    邓安国一听声音,立时判断出是野猫子徐帮成,当下心头大悦,头脑登时清醒了许多。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粗口大腔地道:"妈个巴子的,刚才我们还真把副连长当成了追踪我们的越军狙击手。"

    邓安国听出说话人是蛮牛林平。

    又有一个声音悻然道:"都是这支老『毛』子的狙击步枪惹的祸,要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大的误会。妈个巴子的,真是好险,差点儿就闹出人命。"

    邓安国听出说话人是杨志新,心下立时了然,刚才是那个突然出现,一脚踢掉他的步枪,又一脚把他踹飞出去的高大人影是杨志新,难怪身手恁地精强。

    邓安国虎口脱险,竟然意外地遇上分别二十多天的战友,而且是那么的尴尬,那么的充满戏剧『性』,他心头大喜,精神陡振,当下右手反手撑地,挣扎着支起上身,使劲甩了甩头,驱散大脑里的眩晕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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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8 06: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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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遇战友(5)

    此际,蛮牛林平横眉瞪眼地责骂野猫子徐帮成,说道:"都是你野猫子干的好事,你也不看清楚点,就凭那把老『毛』子的破枪就敢断定是白眼狼的狙击手追踪上来了,搞得咱们信以为真,差点儿伤了自家人。这可倒好,副连长只身一人跟敌人周旋了这么多天都没事,如今却被咱们给误伤了。"

    徐帮成误报军情,弄错对象,心里自然愧痛难当,经林平这么一责难,更是惴惴不安,只听他嗫嚅地道"这我那能够看得那么仔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早,我们一直被那帮龟孙子围追堵截,好不容易才逃出包围圈,叫我怎能不怀疑副连长就是追踪我们的敌方狙击手。"

    徐帮成这么一说,邓安国心下立时了然,忖道:自己此前所猜不错,今早在山谷里遭到大批越军围攻的就是中国侦察小分队。而自己却歪打正着地替他们牵制住了越军的一个步兵连,替他们撕开了一道突破口,使他们得以乘机跳出包围圈,自己也险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真是无巧不成书,自己精疲力尽,孤立无援的时候,竟然和他们相遇,还险些发生误伤。只不过自己怎么不曾料到,这支深入敌后执行秘密军事任务的侦察小分队竟然是一连,而是连长杨志新条自率领。

    只听林平暴烈地道:"你既然分辨不清楚,就不应该妄下断言,这可倒好,之前我们正愁找不到副连长的影踪,现在他出现了,却因你这只野猫子一时老眼昏花,看错了人,被咱们给误伤了,我说你以后别当侦察兵了,就你这眼力,这心思,这么马虎大意,还能当侦察兵,我看你还是回你老部队当步兵算了,免得给咱们中国侦察兵丢人现眼。"

    徐帮成被林平骂得狗血淋头,胸口窝着火却不好冲林平爆发,只得硬起头皮解释道:"这怎么能完全怪我,距离那么远,林子里的光线又那么灰暗,副连长无论体形还是身上披的伪装,都很像敌方狙击手,手里也拿着跟敌人一样的狙击步枪,这叫我怎么能分得清,敌人都追得我们无处藏身了,你总不可能让我凑拢去辨认对方是敌还是友吧?"

    林平得理不让人,恨不得把误伤邓安国的过错全推到徐帮成身上,他厉声叱道:"说得倒轻巧,反正这事是因你而起的,副连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负全责。"

    两位虎威男儿各持一词,互不相让,激烈的口水仗打得面红耳赤,竟然把邓安国丢到一边凉快。

    爆破班的战士青松大声喝止,道:"你俩别吵了,叫春是不是?还不把副连长扶起来。"

    两人这才停止粗鲁而无谓的争吵。

    邓安国『揉』了『揉』仍还隐隐生痛的背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老子差点就被你们几个王八蛋给报销了,你们还有心思在那里斗嘴"。

    林平和徐帮成连忙近前搀扶邓安国起身,徐帮成搀着邓安国的右胳膊,林平则挽着邓安国的左臂,用力往起一提。

    不料,这一来林平端巧碰了邓安国左臂的伤口,生撕活裂般的痛楚如惨遭地狱酷刑折磨,痛得邓安国身形猛烈摇晃,几乎站立不住,额头冷汗滚滚而下,忍不住脱口大叫一声:"哎哟。"

    徐帮成眼明心亮,赶紧搀稳邓安国,怒目圆瞪,向林平怫然道:"蛮牛,你小子轻一点行不行?没看到副连长的左臂有伤口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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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8 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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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遇战友(6)

    林平闻声心头一震,定瞧一瞧,只见邓安国左大臂外侧的衣襟凝结着大团紫褐『色』的血块,现在又浸透出大量猩红的血水,显然伤口已经迸裂,溢出了鲜血。

    林平脸『色』立时惨变,急忙松开手,愕然地盯着邓安国的伤口,一时张皇失措。

    巨大的痛楚反而将笼罩在邓安国头脑中的眩晕感驱散开来,他『揉』了『揉』胀痛的眼皮,气咻咻地向林平问道:"蛮牛,野猫子,看起来你俩的枪伤已经好利索了?"林平见副连长对他自己的痛苦满不在乎,反而更关心别人的伤情,心头更是无比愧痛,无比感动,赶忙点了点头,颤声道:"好利索了。"

    徐帮成左手揽住邓安国的右臂,左手指着邓安国左臂的伤口,急切地道:"副连长,你别光为我们着想,忽略了你自己,你看你的伤口都出血了,得赶紧处理一下。"

    邓安国痛得脸『色』发青,脸颊肌肉微微抽搐,他呼哧呼哧地吸着凉气,说道:"野猫子,你扶紧我,蛮牛,你…你来…你来替我…处理伤情…你的野战救护…实在…实在大差…这回…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有没有进…进步。"

    邓安国痛得身子直打哆嗦,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林平看到邓安国痛苦的表情,心里既难受又慌恐,因为他的野战救护训练成绩一直在全连垫底,这段时间他不是养伤就是忙于轻机枪和火箭筒的『射』击训练课目,根本没有心思去学野战救护,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大老粗,『性』情一贯暴躁莽撞,让他去学处理伤情这等细活,简直比念书时老师给他布置几道数学题还令他头痛。现在邓安国却偏要让他来处理伤情,仿佛故事借机给他出难题。

    邓安国见他迟疑不决,神情慌恐,催了他一声:"怎么不动手?难道…难道你愿意…愿意看着我…我痛得…连说话…都…都费力气。"

    邓安国的话虽然吞吞吐吐,但丝毫不失严肃,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林平不敢违逆,只得硬着头皮,左手抓着邓安国的左手腕,抬起邓安国的左手臂,而后他右手就要把邓安国的袖子往起挽。

    徐帮成看着林平慌促之下,竟然做出愚鲁之极的举动,当下向他横眉竖眼地道:"蛮牛,你咋这么笨,副连长的伤口在大臂外侧,你挽他袖子干什么,快帮他先把衣服脱掉。"

    就在此刻,忽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慢着,让我来。"

    邓安国抬头一看,杨志新正迅步走过来,瞪了一眼『毛』手『毛』脚的林平,嗔怪道:"瞧你这粗手笨脚的,副连长的伤口还不被你弄得大出血才怪。"

    杨志新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近前来,右手一把从林平身上抽出急救包,左手曲肘一碰林平,怫恻地道:"好了,蛮牛,你和雄娃、青松三个人负责警戒敌情,我来处理副连长的伤口。"

    "是,连长。"林平巴不得有人替他解围,还好现在连长来了,他赶紧跑向一边,大马金刀地吆喝着另外两个战士去四周警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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