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凌晨,还是很冷的,在中巴车上,脚冻得有点生疼。到达安庆时,天还没有亮,好心的师傅,在火车站街口让我下车,并热心指点方向。下车后,背个包,活动活动,快步奔向火车站,渐渐就暖和了。
没有改乘到早一班到南京南的高铁,只好乘第二班八点多的了。上车后,冬阳透过车窗,金灿灿的,照得人特别舒坦。有人说,晒太阳,体内会释放内啡肽。我在家里,常躺在摇椅里,晒一晒,听一听音乐,当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很快,车就越过池州,到了铜陵,两边高大的烟囱,渐渐多了。烟囱向天空吐出长长的舌头,不停地舔噬着湛蓝的天空,似乎要把天空涂满黏涎,也许是想舌吻太阳吧。烟囱的大胆,太阳害羞了,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在南京南换成到沈阳北的高铁,很快过了淮河,天空渐渐沉重起来,沉重得天地连了起来,灰蒙蒙眯成混沌一片,太阳只好回家晒太阳去了。
该死的农民,一定是他们燃烧秸秆造成的!“上午烧麦茬,下午就拘留”,这处罚太轻了,得判他十年八年的才行!
嗯?不对,好像窗外平原上,没有发现有烧秸秆的痕迹呀。
哦,那一定就是有人说的,炒菜的油烟造成的,还有专家说,得收呼吸税,来控制碳排放。呀,那可不妙,我每月才两三千元工资,交了呼吸税,那还剩多少?吃的喝的可以省一省,呼吸,那可省不了。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一点也不简单,还是看看窗外景色吧。
列车一直在平原上奔驰,景色差不多。哦不,还是有不同的,农田里的水稻茬,渐渐变成了玉米茬,或是立着的玉米杆。咦?咋没见种小麦、油菜等冬季作物?这么多良田,整个冬季都荒芜了,太可惜了。可能是冬季作物种植成本太高了吧?还是价格太低了?
哦~,原来是水排不掉成了水渍田。把壅塞的排灌沟修好,也许能解决吧?还不对,可能还是成本或价格问题。
唉!要是技术能解决这个难题就好了,既解决了粮食问题,富余的粮食还可以酿造酒精解决能源问题,也许比造霾造车造人,或者炒钱炒房炒概念好吧?照此看来,现代农业,应该也说可以是工业了。可是,在崇尚工业商业的时代,农业,还是难以登上经济舞台。
还是喝点水醒醒吧,这个问题,哪是你这个满脑子是水的傻鸟,能折腾得清楚的。
喲!好壮观啊!瞧!窗外那么多风力发电机,向着铅灰色天空,伸出长长的手臂,好威武啊!可是,咋都不动呢?没有风吗?哦不,也偶尔有几台,有力无气的,慢慢地在悠动。还是可能没有晒到太阳,缺少内啡肽,没有力气动弹吧,要是能找到个地方,来个葛优躺,晒一晒太阳,也许就有劲了。
不知啥时候,我的前后座上来两位精英,一个大概是CEO,也许是COO,反正一直电话不停,一会儿颐气指使,一会儿奴言媚气。
另一个则与邻座商讨国是,先是就要吃饭还是要保命的问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然后就深埋树葬比火葬更环保文明,医疗、教育与就业公平,屠呦呦袁隆平与汉芯人工耳蜗等问题进行了探讨,最后在国际外交问题上,两人意见产生了分歧,声音越来越大,一个认为目前国力还不适于与美国对抗,应该与美国站在一起,不要乱砸钱,搞好自己的发展。另一个则认为美国仇华反华,要坚决反对老美,把小弟兄们都拉在一起,最好是干一仗,别怕死,扔几颗原子弹过去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也来了热情,想参与进去,想了想,算了吧,像我这样注了水的脑子,就别妄议了吧。
列车在天津西站停了一会儿,在天津站又停了一会,停的太密了吧?一个城市,东南西北那么多站,我咋就老是犯迷糊搞不清楚呢?
切!你那蚂蚁脑子,还操那闲心,你搞不清楚,别人也搞不清楚么?
车子过了北戴河,终于再见到金色的阳光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斜躺在座椅上,眯着眼,享受着这久违的冬阳。
哦,我明白了,以前东北下过黑雪,现在没有了,一定是东北的烟囱冷怕了,到华北华东来了。
蛇精啊?!水喝多了啊?!赶快把脑子里水倒一倒,这岂是你能想得清楚的问题?
哟!哟!切克闹!过桥米线来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