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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绝崖背面岭,云遮雾绕一山景。这是笔者两次登山的体会。难怪,对排牙寨稍有了解的人都感到自豪。的确如此,两次登山,我对排牙寨,尤其是排牙寨顶,情随境迁,心驰神往。总想了解她,研究她,读懂她,揭开庐山真面目。
再次登山,方圆两平方公里的山顶,已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放眼望去,攀在树上的猕猴桃藤蔓,蜿虬曲折,结疤峥嵘。挑着的几片黄叶,在朔风中轻歌曼舞。山楂树的叶子不知去向,山楂果红得发紫,比珍珠更可爱,比玛瑙更深沉。你若用手轻轻一拽,她就调皮地挤进你的手窝,让你不由自主地送进嘴里。槎毛栗已经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掉在地上,随处可见,留在树上的全是咧着大嘴的蓬壳。
不用说,这正是松鼠们,秋收冬藏的大好时机。只见大的,小的,灰的,褐的有母亲带着儿女的,有哥姐带着弟妹的,也有独来独往的。他们有的衔着槎毛栗,有的叼着松果,还有的直着身子正在品尝熟透了的山楂,乌饭,橡栗。看得出他们是趁着休息而抓紧时间进食的。你看这边,松鼠们正在呼朋唤友,仿佛是在交流劳动经验,那边,一只个头较大的松鼠,正在枝头跳跃,仿佛在指挥劳动。还有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奔波在秋收的路上。一看就知道是一片繁忙.紧张.有序的景象。这景象,让寂寞的山顶,充满着无限的生机,无限的活力,无比的热闹。
遗憾的是,山顶上的松树,稍大的都伤痕累累,是周边的村民让外地人把松树汁割走了。使松树变得古朴,苍老,萧条,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有的甚至停止了生长,贫瘠的地方古松在枯萎。不过,这不打紧,山顶上的古松多的是,有的生长在悬崖,有的生长在肥沃的深土层,有的生长在他人管理的山界内,免遭危难。仍然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充满着生命的活力。古松们形态各异,有独有偶,有虬有直,有亲有搂还有抱,诗意万千。要是你有幸有勇有恒亲登山顶,一定会大饱眼福,满载而归。
山顶的城墙,全是天然不规则的石头砌筑而成,昔日将两平方公里的山顶围了个半圈,如今所剩无几,蜿蜒曲折,忽高忽低,高处五六米,低处丈余。朝太湖方向,有个八字形的出入口,此处是用巨大的条石砌成的,异常坚固。可见那时山上的粮草物资,都是从这个出入口运进来的,站在残墙上,触摸着褐色,生着石花的墙石,你很自然地想起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同时也仿佛看到山寨首领,以身作则,带着自己的兄弟,挥舞着大刀长矛,与官兵出生入死的拼杀场景。看到大刀长矛们开荒种地,采果狩猎,如火如荼的劳动情景。看到大刀长矛们庆功领赏,敬酒猜拳,一醉方休的情形。也看到,大刀长矛们惨遭杀戳,铁蹄践踏,弃山而逃的惨状。
岁月沧桑,大江东去,这城墙经历了多少风雨的洗刷,现已如佝偻蹒跚的老者,正顽强的延续着自己的生命,散发着自己的余热来装点这奇山秀水。是的,在残墙背南向北的十几米拐弯处,这里终年无阳光直射。每当驾雾冲已是绿茵如烟,桃花盛开的春天,可在那里还堆积着厚厚的残血。这雪景,是在同一季节里很多地方难以目睹的美景。也是山顶一大亮点,要是这时,你到此一游,定会兴奋异常,心花怒放。人民管这景叫“断墙残雪”。 南面的残墙,有一处是就着如削的山石而砌成,这山石高有数丈,石壁上留着石刻,除“自己宅厅”四个字外,其余的石刻已模糊不清,难以考究。每当晴好的春末夏初,落日的余晖将这段残墙的身影,复照于东边的山岚,时而绚丽耀眼,时而半紫半红,时而状如利剑,时而形如扇面。虽是短短的一刻,却令人心旷神怡,奇想联篇。人们管这景叫“危墙夕照”。
在主峰绝顶上,若是晴朗的秋冬之交,农历初四初五,黄昏时刻,那里会出现“三星怀狮”的美景。这景令人陶醉,令人遐思。只见那一弯新月似鹅眉,一颗孤星如明珠,同时出现在雄狮的面庞。借着落日的余晖,闪闪发光,宛如雄狮的一对明亮的眼睛,照射着整个驾雾冲,辉映着晚归的银锄,给千座小楼镶上一道金边。一眨眼功夫,落日的余晖渐失,又见星星眨着眼,月儿画问号,一窜一跳地翻过雄狮的头顶,躲到背面,这时,整个驾雾冲都笼罩在雄狮威严的身影里。
排牙寨,一年四季都是美丽的。春天,绿茵如烟,山花灿漫。春兰偎着杜鹃笑,青山伴着水流潺。 夏天,郁郁葱葱,布谷声声。蛙鼓殷宏苍穹里,夜莺梦吟到天明。 秋天,鱼翔浅底,鹰击长空。枝头野果沉甸甸,红叶醉秋流残萤。 冬天,山瘦石显,松柏苍翠。飞起玉龙三百万,山舞银蛇露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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