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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妖 于 2020-3-21 15:55 编辑
妈妈喊醒我,扶完她上厕所,回到客厅,看看时间还早,想睡又怕睡过了,上午第一节课,加上一个小时的路,干脆煨点稀饭,烧烧水边等时间,外面一切好安静,墙上中的钟嘀嗒声清晰听见,一切又在脑海浮现,我只有一个请求:妈,你等着我! 从去年父亲离去,妈妈身体每况愈下,我也知道,几十年的夫妻,到头来留下孤单的一人,也尽管在世的时候有许多摩擦,一旦那个人真的彻底地离开了,才是心里无穷无尽的不舍和遗憾,一开始回来,我一扎进父亲的房间就会放声痛哭,她走过来劝我,别哭,走都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妈妈的脑溢血后遗症慢慢加重,左边手、脚不能动,自己一个人拄拐棍还是跑个不停:到屋下老爷爷、老奶奶家里坐坐,叙叙旧拉拉家常,尤其有些卧床的老人,一天也不知跑多少回,顺带带点烟和吃的,我每次回家总是找不到她,在沙发上坐着等她回来,见到我总是把最近周边的事唠叨个不停,我也乐滋滋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后来,随着症状加重,行走吃力,她自己也要到处跑,几次摔倒之后,明显加重,走路、上厕所自己不能自理,一天的主要事情就是在躺椅上坐着:喝水、上厕所是每天的大事,越是喝的多,上厕所的频率越频繁,有时刚刚上的,又在喊:良兵,我要起来。偶尔我也会说上几句:刚上的啊,怎么又要上! 妈妈状况在一天天不容乐观,家里老大在村里搞主任,事头多,几乎很少整时间在家,但也是隔不了好一会也要回家看看,侄子有铲车要干活,嫂子身体不好,前不久也刚刚做了手术,我也总是尽可能抽时间换换他们:回来帮着照顾妈妈,为她洗澡、洗脚,帮她上厕所,上厕所的过程就是锻炼的过程:尽可能让她锻炼右边的手和脚,真的不能让她瘫痪在床,那样麻烦更大。妈妈的脑子也在一天天不好使,刚刚洗的脸还要洗,我也知道是后遗症所引起的,没办法,耐着性子,期间多次嫂子打电话向我诉苦:吵着要我接她,要到我这呆。我也第一时间赶回来安抚,今年又带了班主任,加上学校事务也算忙的,但是周三回老家和周末在家陪伴几乎成了习惯,尽可能推掉一些应酬,风雨无阻:我知道我回来起到一个定针的作用,我会尽可能依着她:上厕所在外面上还是就在家里上,吃什么你选我来做,穿衣服也由她自己挑,老人如小孩,我服侍她她总是遇到人就说:老二在我享福些!我马上制止她:老大大嫂听到会不舒服,千万不要那么说,她自己也好笑:那是的哦。每次回家换换老大的班,我都在客厅睡,门是开的,只要她喊一声我就会爬起来,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晚上不知道要起来多少次,反正就是有喊必须起来。迷迷糊糊睡睡醒醒,早上必须起早赶路,周一、周四第一节都是班主任的课,必须到,还不能迟到。一直都没有耽误事,我也乐此不疲,每周就这样来来回回,每次走都会问:可要上厕所?我要走了,你等着我,过两天就回来。总是安顿好她才会安心的走。 每次回来她都在堂轩的大门口坐着,现在身上多了一个给婴儿打包的包带,总怕她会从椅子上滑下来,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解开那根带子,让她舒服一下,在扶她上厕所、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她也瘦得皮包着骨头,心里好心疼,好无奈。没办法,好汉就怕病来磨,我也只能多回来陪陪她,安享最后的人生时光。 水开了,稀饭也熬得差不多,天也慢慢亮了,我也该出发了,我还会走到她的床前:妈,可要起来,你等着我,过几天还会回来的!也衷心祝愿天下的父母亲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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