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魂归天柱》之“奇袭惊敌胆”（五）作者：汪 济

追梦鸽

第5章  奇袭惊敌胆

作者：汪济

    武汉会战大量消耗了日寇的实力，遏制了日寇的凶焰，使其速战速决、逼中国屈服的战略企图未能达到。中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中国区域广，回旋余地大；而小日本兵力不足，物产不丰。其在皖西南，只能以安庆为大本营，控制主要交通线及沿线据点，屯聚物资，调兵遣将；同时加紧扶持傀儡政权，以达到以战养战、以华制华的目的。

    日军占领安庆后，十室九空，无法实行统治，便急于找汉奸出来建立维持会。安庆日军特务机关长浅见大佐，先想扶植原来日清轮船公司经理、亲日派的李玉山来筹备维持会，未组建成；又由其子李公硕出面来筹建，仍无结果；再找前清举人、任过国会议员和省烟税局长的张伯衍，又找当过省印花税局长的马伯瑶和安庆警察局长的潘怡然等人，这些人亦不愿干或不敢干，最后由潘怡然推荐了汪笃斋。

    汪笃斋是一个老官僚政客，在晚清衙门混过，曾担任直隶道尹舒鸿贻的幕僚；已六十多岁了，正赋闲在家。在日寇的威逼利诱之下，便答应出任维持会会长。于是，安庆维持会在1938年7月正式成立，由汉奸马云腾充任该会秘书长，执掌实权。

      

      日军利用“维持会”招集民众，维持秩序，恢复市场，筹办给养，摊派劳工，压榨百姓。同时又把这种傀儡政权延伸到乡村基层，登记户口，发“良民证”，实行五户联保等措施，以强化其法西斯统治。大肆兜售“中日亲善”“东亚共荣”等谬论，企图达到其麻醉国人和以战养战的侵略政策。

    随即日寇又进一步成立了“安庆物资统制委员会”，并开设“洋行”，用来控制经济、垄断市场；尤其是对食盐的控制更严，实行严格的配给制度，每人每月仅半斤，还须以大米来兑换，从而形成了斗米换斤盐的可笑的比价。

稍后又成立伪怀宁县公署，任命马云腾为怀宁县知事。次年改公署为怀宁县政府，马云腾为伪县长，兼任伪安徽省政府安庆办事处处长，其下设六县办事处，为日寇征集物资，粉饰太平。随后，马云腾召开伪怀宁县区乡长会议，其内容主要有七条：

    一、勒令各乡从速缴纳田赋；二、限期缴纳契税；三、调查民间食粮，余粮归县积存；四、摊派民夫，随要随到；五、民间枪支呈交县府，隐匿者处以军法；六、调查抗日军民人员，报告有奖，隐匿不报者送交宪兵队；七、各乡办合作社，以大米换取配给的食盐。

    总之，会议目的，就是榨取民脂民膏和破坏抗日，为日本侵略者服务。

    小鬼子战线拉长，兵力不足，乃对驻防望江的第11游击纵队刘迈支队既打击又诱降。这刘迈原带着三个中队在望江山区打游击，因远离纵队，往往不听指挥，上峰拟将其调回纵队议处。刘迈既怕回纵队后失去兵权，又无法面对强大的日寇，乃索性在望江赛口叛变投敌。

    刘迈投敌后，日寇随即将其调到大渡口，改编为苏浙皖绥靖军安庆独立营，纳入汉奸任授道为司令的属下；同时任命四方藤作中佐为顾问，萧敦煌为翻译官，以控制这支部队。后来逐步为该营补充人员和枪械，将其扩充为独立团，便以刘迈为团长，使其为之卖命。

    敌我双方都知道，安庆一带战略地位至关重要，尤其是对安庆城及公路线的争夺战，频频发生，此起彼伏，数年不息。

    盘踞在安庆城内的主要是日寇116师团。其志摩联队1000多人驻东门外，清野联队800多人驻北门内外；另有西森、山本、永吉等部，共约千余人在城内警卫；江面有日海军一个中队及海军陆战队两百余人；再加上宪兵队、特务队、警察等以及伪军一个营，共有4500多人。其又设立了华中港口监理部，利用长江水道，输送枪炮、辎重等陆地行军不便携带的物资，是日军一个重要的转运补给基地；同时还设有以管原少将为司令的第三飞行团，频繁出动飞机，协同海陆军作战。

    中国军队当然不会让日寇稳坐安庆城，输送八方物。国共双方都在伺机打击日寇。

    1938年10月，进驻广济圩的新四军4支队，在安庆市郊铁铺岭，首先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

    铁铺岭位于安庆西面40多里处的月山附近。两侧是南北走向的群山，合安公路从中穿过。

    经过周密侦察和群众报告，新四军4支队了解到：安庆至高河埠一线，驻有日军一千多人。这些日军经常派出小部队四处骚扰，烧杀淫掠，气焰嚣张。4支队7团政治处主任、广济圩游击区领导人胡继亭，召集营、连长会议，经过认真研究，一致认为，铁铺岭地形险要，易于隐蔽，百姓已逃避一空；而且自国军撤退后，该地段还从未有过军事行动。因此，骄横的敌人绝不会想到我军敢在此处袭击汽车。

    为激发军民抗日热情和信心，胡继亭认真听取了大家意见，决定在该处狠狠打击一下敌寇的气焰。于是下达作战命令：“由王营长率一个连，带足枪械弹药，至铁铺岭伏击敌寇！采取突然袭击、速战速决的方针，务求首战必胜！”同时又安排一些部队做好外围接应工作。

    10月17日拂晓前，王营长率部到达铁铺岭附近的狮子岭、张家山一带，并迅速部署兵力。杨连长率两个便衣班下山，自带一个班埋伏在离公路不远的草丛中，每人携带手榴弹3颗及枪械；而命徐排长带另一个班及一挺枪，藏到附近村子的围墙里。王营长自己率两个排，埋伏在稍远处的大排山与蟹子岗后的半山坡上，每排配轻机枪一挺。又命张排长带一个班，在大排山担任警戒，并在蟹子岗山顶上布置了望哨，同时规定了联络和行动信号。

    上午9时，由安庆驶来的日军汽车30多辆，呼啸着向高河而去。半小时后，蟹子岗山顶上的了望哨发出信号：从安庆方向又驶来3辆鬼子的军车。王营长心中盘算道：“三辆正好，不多不少！”一待插着膏药旗的汽车爬坡速度减慢时，便及时发出了进攻信号。

    杨连长得令，立即跳起来，将两颗紧紧捆在一起的手榴弹引线扯断，砸向汽车；便衣班的战士也一个个站起来，猛掷手榴弹。随着“轰隆”“轰隆”一阵阵爆炸声，第一辆鬼子军车，轮飞车翻，倒在路旁；车内的敌人，没死也带伤，只有少数几个连滚带爬，蹿到路边的水沟里、岩石旁，胡乱开枪，负隅顽抗。

    那第二辆军车也被炸坏停下，车上的敌人纷纷跳下车，向路旁的陈家老屋逃去。

    第三辆军车见前面遭到伏击，大吃一惊，马上调头逃命。担任警戒的张排长一见，立即命令李班长：“快带几个战士虚张声势，追击一阵，把日寇汽车撵得远远的！”

    此时，王营长指挥将士们，一齐向顽抗的日寇猛攻，并迅速包围陈家老屋。藏在村里的便衣班，也及时冲出，频频投弹，迅猛射击。三挺机枪从三个方向如泼水样扫向顽敌，“轰隆隆”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伴随的是敌人惊叫哀嚎，血肉横飞。

    日寇猝不及防，在两面夹击下，许多人还没拉开枪栓，就被击毙倒地，或被弹片炸得头破血流。不到十分钟，日军就被全部歼灭了。

    第三辆军车逃走了，铁铺岭战斗也结束了。王营长见好就收，带上战利品，迅速撤出阵地，在张家山集结后，胜利返回根据地。

    20多分钟后，日军开来了5辆装甲车。但战场上已空无一人，敌寇乃毫无目标地向四周打了一通炮弹，随后又将附近的民房全部烧毁以泄愤。最终一无所获，只好悻悻回城。

    这次战斗，全歼两车日寇，其中分队长1名，士兵28名；缴获步枪28支，手枪1支和其他一些军用物资。新四军仅伤亡5人。这是中共领导下的新四军，推进到怀宁后的首次战斗。这首战告捷，沉重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并大大鼓舞了安庆地区军民的抗战士气。

    1939年1月，176师526团，奉命由湖北调往安徽，布防安庆六县。其团长莫敌上校，兼任安庆六县指挥长，指挥部设在潜山县梅城镇圣公会。

    这莫敌是位抗日英雄，一个传奇人物。其出身于小康之家，天资聪慧，好学深思。少年时便有舍身报国之志，常以岳飞、戚继光那抗敌安民的英雄业绩，鼓励和鞭策自己。14岁从军，随国民革命军第7军北伐。其不仅作战勇敢，且善于动脑筋，因时因事，随机应变，故屡立战功。凭着自己的才干，从普通一兵，逐渐升任排长、连长、少校副官。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了12个春秋后，正值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莫敌随新组建的48军176师出桂作战，先后任176师中校团副、旅参谋主任、上校团长。1938年底，在大别山整训中，任1056团上校团长，旋即率所部攻克了英山。

    随后，176师进行整编。最精锐的丘清英旅，整编为526、527、528三个团。526团团长为莫敌上校，527团团长为杨创奇上校，528团团长为周雄上校，周雄字孟雄。这三个团中，以莫团最能打仗；而该团以彭伍为营长的二营，整体素质又最强；其所辖的一连，自刘锐连长以下，均勇猛善战，最为同行所称道。

    176师师长区寿年，非常赏识莫敌的才干，当接到上峰命其派兵进驻安庆地区、伺机扰敌的指令后，便委莫敌为六县抗战指挥长，率所部526团进驻潜山，独当一面。

    莫敌来到潜山，军政兼管，广告民众，安居乐业。又教人防敌、防特、防空的知识。在军事方面，除加强操练外，每天均作简短训话，宣讲国家一体，有国才有家的理念；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的道理；以及岳家军那“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纪军风；同时注意广遣便衣侦察，并秘密发展民间情报人员，形成情报网络。做到熟知敌情，巧为应对。

    不久，传来高河埠一日军小队长残暴成性的消息。云其人常常以杀人为乐，或奸淫妇女，至于抢掠财物，那更是家常便饭。莫敌闻之，愤怒不已，决心为民除害。

    时值春节期间，正月初三，莫敌派出两个人暗中调查和侦察敌人动静。一个是二营的侦察参谋、外号“机灵鬼”的莫理，一个是刘连的侦察班长、人称“猴精”的张道臣。临行，莫敌特别叮嘱道：“我军初到潜山，这首战必须打响！尽管只是对付一个鬼子小队长，若是成功了，定能引起轰动效应。既能振我军威，顺了民心，又给鬼子一个教训，让其收敛些。所以你们务必要侦察清楚，但又不能打草惊蛇。只是在敌占区，最好不要带武器。这就全仗你俩临场发挥，随机应变了。”

    莫理道：“这个请团长放心。我们俩多次合作执行任务，能配合默契，必能圆满完成任务。”张道臣道：“虽然我们不便带武器，但可扮作樵夫之类，手中拿个斧头、扁担什么的，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莫敌闻言，高兴地拍着二人的肩膀：“好，祝你们马到成功！”

    三天后，莫、张两人回来向莫敌汇报：“那个恶魔名叫叶郎，人称其‘野狼’队长。仗着枪法好，常拉着人打赌：‘那个百米之外的支那人，我一枪可中其眉心。’说罢，一扣扳机，可怜的无辜人，真的应声而倒。他还拉着人跑上前去验视。有时遇到有人从其侧面经过，便又谓部属道：‘我这一枪能从其耳朵进去！’说罢，又是一枪将那人击倒。团长，这个‘野狼’如此草菅人命，实在太可恶了！高河埠一带的人对其又恨又怕，连小孩子听到‘野狼来了’这话，都吓得尿裤子，不敢啼哭了！”

    莫敌听了，两眼直冒火，好半天，“咚”地一拳，砸得桌上的茶杯也跳了起来：“杀一儆百！”

    莫理闻言一振：“团长，明天我与小张再去一趟，把他干掉！”莫敌没有回答，却问：“那家伙活动有何规律？你们记得那里的地形地貌吧？打算怎么干？”

    莫理答道：“高河埠一带是个小丘陵，和平原差不了多少。其东北面有个大碉堡，连接着合肥通往安庆的公路；常驻有七八十个鬼子；这‘野狼’的小碉堡在通向潜山这边的公路旁，距大碉堡约三华里，常有三四十个鬼子出没。就是说整个高河埠驻有一个鬼子的中队。他们除早上按时荷枪实弹出操外，一般都龟缩在碉堡里和其边上的民房里。那‘野狼’小队则都生活在小碉堡里，故而每天黄昏时分，‘野狼’差不多都要走出碉堡透透气。这既是其糟蹋老百姓的时候，同时也是我们将其击毙的有利时机。”

    莫敌听了莫理的汇报，微微地点了点头，问道：“小张，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张道臣答道：“报告团长，我补充几点：第一，碉堡顶上有个昼夜值班的哨兵，看样子鬼子也很警惕；第二，那‘野狼’下午出来时，一般都会带一两个扛枪的随从；第三，那碉堡外不远处，有棵较大的松树，周围有半人高的灌木丛，边上围了点草席之类，臭气熏天，应该是个露天厕所。要是以那里为掩护奇袭，小鬼子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莫敌听了，说道：“对，这就叫灯下黑。只是那样我们自己也就太危险了！”张道臣见团长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便拿过桌上的笔，边画边说，何处是公路，哪里是碉堡，哪里是厕所。

    莫敌果然对草图很重视，乃向莫、张二人又详细询问了一些情况，三人比划了一会儿后，莫敌道：“你俩三天跑了两百多里路，够累的了。快去好好休息，恢复体力。这事我抓紧筹划。”两人敬了个礼，答应声：“是！”才转身，张道臣又回过头来道：“团长，到时可别忘了叫我，我熟悉那里情况啊！”莫敌笑着点头道：“还能忘了你？那戏怎么唱？”

    次日上午，莫敌将莫理、张道臣叫到团部。早已在坐的，只有那全团著名的神枪手韦益。莫团长咳嗽了一声，然后道：“夜长梦多。为怕敌情有变，我决定由你们组成一个闪电小组，执行那个特殊任务，由莫理参谋任组长。为了安全起见，我抽调了十个精明强干的人，组成小分队，由刘连的张杰副排长率领，暗中尾随你们，准备接应。”说罢，四人又密议了一会儿。

    莫理等吃饱睡足后，下午化好妆，便向北而去。

    次日是个阴天。黄昏时分，田野就快黑了。“野狼”带着一个随从，晃晃悠悠地出了碉堡，转了一圈，没见到什么感兴趣的猎物，便没精打采地往回走。待“野狼”快到大树跟前，就听得背后“扑通”一声，接着一声鸡鸣。“野狼”回头一看，见一只大红公鸡正在那灌木丛处扑棱着，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便高兴得把大枪一扔，飞跑过去，纵身抓鸡。那走在前面的随从鬼子，闻声也回转身来。

    就在“野狼”扑向大公鸡的刹那间，“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其右耳贯穿而过。那家伙便一声没吭地趴到地上，任凭鸡在怀中挣扎。与此同时，张道臣手一扬，那回过头来的鬼子兵咽喉上中了一飞刀，也一头栽倒在地。

本来每天下午在这里响一两声枪声，是常有之事，但那碉堡顶上的哨兵，还是走过来朝下望了一眼。这下好了，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正中其前额，那哨兵也便“扑通”一声摔倒了。

    过了好一会儿，碉堡里的鬼子兵才发觉情况有异。出来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小队长倒毙于碉堡前不远处，而且头也不见了！身下还压着张白纸，上面写着：“草菅人命者的可耻下场”！落款是176师除暴队。鬼子兵吓得赶紧躲进碉堡，一面用电话向大碉堡的田中队长报告，一面又盲目地向四周扫射了一阵，既是显威，更是壮胆。

    此时的莫理一行，已经跑出一两里路。张道臣俏皮地道：“听听，小鬼子在放鞭炮欢送我们凯旋呢！”

    莫敌见三人圆满完成任务，又都平安回来，十分高兴，道：“好，好，好！你们干得好，干净利索，太神奇了！”莫理道：“那样顺利，也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真使人觉得难以相信。”

    张道臣道：“也是那‘野狼’恶贯满盈，冤魂不放他啊！我那一刀，又正扎在随从的鬼子咽喉上，没让他叫出声来。当然也有点幸运，若同时出来三四个鬼子，就没那么容易解决和安全脱身了。”

    韦益也接着道：“幸亏那碉堡上的哨兵自己过来送死，不然撤退时，也许会被其发觉，那就有些麻烦了。”

    莫敌点头道：“人说无巧不成书。这凑巧的事，往往是连想都想不到的，但天理昭昭，这又在必然之中啊！”说着，便过来看那血衣中裹着的“野狼”脑袋。但见其头大肉厚，浓眉虬须，不觉感叹：“看来也是一条汉子！不在家好好过日子，为何非要跑来糟蹋中国老百姓，害人又害己呢！这战争啊，罪过，罪过！”

    莫敌见初战即捷，斩首行动成功，甚为高兴，乃高叫：“书记员！”鲁英应了声：“到！”莫敌道：“你立即赶写布告，内容就是一句话：我军锄暴队奇袭高河埠，已将草菅人命的杀人魔王处决，悬首北门！然后照样多抄几份，四处张贴。这既能大快我军民之心，又防鬼子在高河株连无辜百姓！”

    176师惩处恶魔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潜、怀、桐三县。人们奔走相告，大为开心。

    其时正是新年，亲友往来频繁，茶余饭后，尽以此为谈资。有好事者，便加油添醋，说得神乎其神。说什么那大公鸡就是冤魂的附体；又说那恶魔右耳中的弹，却从左耳飞出，也是冤魂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说是孤胆英雄，一手开枪，一手使刀，连毙三敌后，当敌人发觉欲出门追击时，那本来还挂在山边的红日，却突然一落，立时伸手不见五指。鬼子们吓得返身躲进碉堡，连大气也不敢出！形形色色的传说，各种各样的版本，纷纷在民间流传。

笨猪

下里巴人

期待续篇！

秋风扫落叶

打鬼子故事，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