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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追梦鸽 于 2016-9-28 16:41 编辑
走 近 潜 山 弹 腔 程为本 一 犹如涓涓细流瞬间走成瀑布一样,让人称奇。这是很多人接近弹腔后的第一印象。在这之前,或许是我们行走得有些匆忙,错过“遥看”的机会,或许是很久以来,她都过于沉寂了,没有挂于“前川”,给人飞流直下的倾诉。于是当瀑布骤然到来的时候,我们显得有点迟钝,来不及点赞,就被某种力量拉向了她的身边,我们只有加紧拥抱。 本来在这三月的春天里,我是准备做一次特立独行的旅游的,不邀一个朋友,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某种思想指向,甚至不写一个文字。当在合肥逗留了一个星期准备向北启程时,《潜山流泉》微信平台上的一条消息,紧紧地吸引了我,于是转北回南,去一个叫杨家祠堂的地方,参加由安徽省潜山县文化馆举办的“弹腔摄影比赛”活动。这真是别开生面,一边看弹腔,一边摄影比赛,文化的多样性在这里得到诠释和丰富。 汽车在风光漪旎的天柱山风景区的山道上盘旋,向着大别山的深处进发,给人以猎奇探幽的感觉。路边的野樱桃正在绽放着粉红色的花瓣,这与合肥正在盛开的樱花有某些相似,共同印证着季节的更替。春分即将来临,天下皆春便当此时,便该如是。潜山弹腔是否呼应着这种春天的气息,带给我们对地域文化的某种期冀和收获,不得而知。从这个角度上说,放弃北行而回看家乡戏,只是一种朴素的情感所致。我与弹腔,互为守望。 二 我对杨家祠堂,并不陌生。与十多年前相比,祠堂内作了大量的文化补充。隋文帝杨坚的塑像安座在祠堂的显眼位置,再就是杨家将的诸多英雄,如杨宗保、穆桂英、佘太君相继亮相,栩栩如生。不管他们生于何处,或相隔甚远,但都是杨氏的可爱祖先,更是杨氏的共同骄傲。面对诸多民族英雄,我们这些匆匆来客,同样举目以拜。 现在这些雕塑的对面,就是古戏楼了,弹腔将在这里开演。不过时间定在下午1点,离现在还有3个多小时,这就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来了解一下潜山弹腔的有关方面。 三 有人说弹腔起源于唐代,与尉迟恭有关。尉迟恭在朝为官时,常常为民请命,而屡遭奸臣非难,最后弃官修道,筑坛焚香,每当诵经念佛时,他都手持檀条,敲坛击板,高声吟唱。人们即把尉迟恭的这种吟唱之腔,称为“弹腔”。 这不失为一个美好的传说,问题是多有牵强。尉迟恭,山西朔州人,唐初名将,官至右武侯大将军,封鄂国公。所在的唐朝建都长安。他一生忠勇,未受贬谪,晚年请辞休息,不与外界往来,未有拜佛参禅的记载。更何况长安也好,朔州也罢,与潜山相距甚远,尉迟恭的弹腔如由长安渐次传来,那么影响就不仅仅限于潜山一隅了。 比较能够说明问题的,一是在潜山县的五庙乡,至今还活跃着一个弹腔班子,世代相传,没有间断。这就是许家畈许家班。他们认为明末清初就有了弹腔,并在清代中晚期有了弹腔戏班。有清晰记载的是,到1914年,许家畈有了第二代戏班,或称第二代传人,在这之前的统称为第一代。到1943年有了第三代,1950年第四代。文革期间,少有演出。主要是没有新剧本,而旧剧本是禁止上演的,但是“弹腔”本身这个剧种并没有被禁止。到1979年,组建了第五代……现在“潜山弹腔”已经列入非遗保护了,有3名传承人都在许家畈。 二是唱“弹腔”唱出了一片新天地的程长庚家族,为我们研究弹腔提供了丰富的题材。有人据此认为弹腔是“迁入品”(因为程家井程氏家族是从外地迁入的),这是不科学的。程长庚的家谱中明确记载,程氏先祖因避红巾军战乱而迁入潜山古城山,到程长庚时,已是第51代孙了。这个时期兴起的地方小戏,如果说成“迁入”的话,那么,也就无所谓“本土”的了。 其实,所有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对自己民族文化的尊重和传承。于是我们把目光集中在潜山县文化馆一班组织者的身上。他们比我们更早一些就来到杨家祠堂,就像我还没有走近弹腔一样,很难走近他们。因为他们正在忙着检查道具,调试音响和组织化妆,还要引导摄影比赛。馆长忙里偷闲告诉我,京剧的“鼻祖”在潜山,这就是程长庚,她的“母体”也在潜山,这就是“弹腔”。一席话,让我兴奋不已!弹腔是京剧的母体艺术——我向弹腔又走近了一步。 按说,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应该是豪迈的,甚至可以叉着腰向我做趾高气扬的宣告,可他却非常淡定,豪迈留在了心底。这让我有了某种崇拜,一个文化馆长的激情和淡定,都得益于文化的滋养,有了这种滋养,便有了思想,这便是文化的魅力所在。我很怀疑一个趾高气扬的人能够从事文化事业,它的本身或许就是对文化的渎亵,如华威先生或威二先生。此时弹腔发展的线路图经芮馆长的提示在我心中清晰可见。一路走来,不仅摇曳多姿,并且波澜壮阔,直至成为国粹。 京剧的母体艺术,把他们团结在一起。这是一个很有合力的团队,说话间,两位已经退下来的老馆长来到了我们的身边,汪小平和韩华胜先生。汪说:弹腔一直也是口口相传的,但凡民间艺术,大抵都是这样。可是,韩老馆长却用简谱的形式,将弹腔记录下来了,这是对弹腔的一大贡献。 虽然尚未开演,我觉得自己已经走近弹腔了,走进了一直为弹腔的发掘、保护和传承做出辛勤努力的这样一个群体,而且还听到了弹腔的音韵在自己心中响起来了——因为我了解一点点京剧。 如果将京剧和我这两个元素放在一起作一个陈述,那么便有这样一句话的生成:“我是听着京剧长大的”。“十部样板戏”我能唱出其中的一些片段并能说出内容梗概。不过声音有点走板,吐白相当“潜普”。既然弹腔是京剧的“母体”艺术,那么懂得一点京剧的我与弹腔就有了“血缘”关系。我有些急不可耐,抬腕看表,时间已到。 四 演出开始了,手机和相机一齐聚焦在古戏台上。无论是摄影比赛,还是观看弹腔,他们都希望留下美好的瞬间。只是古戏台有点高了,找不出比较合适的摄影角度。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可以潜心看戏了。《二进宫》和《郭子仪拜寿》都是传统古装剧目,我除了对戏剧内容事先有一点点了解以外,所有台词和唱腔都没有听懂,“血缘”关系断裂开来。这并不意味着弹腔不好,或许更加说明我对地域文化的关注不够。你看,有很多人,从1点看到4点,整整3个小时,直至演出结束,这就是弹腔的魅力。这让我想起了安徽省非遗保护中心胡迟女士跟我们说过的一句话,非常经典。她说保护非遗就是“点燃熄灭的灯,照亮回家的路”。你看,散场后的演员和戏迷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因为他们心中各有一盏灯照亮了自己愉悦的人生历程。 有人说:弹腔如大家闺秀,如今频频走上前台,多少还有一些羞涩,因羞涩而少了一些灵动,这就更需要发掘、呵护和提升。我倒不以为然,正是那种有点羞涩甚至木讷的慢表演,让我们有时间去聆听、咀嚼和思考。否则,很难走近弹腔。 你走近弹腔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