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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燕归来迎新的时候总不免怀旧,怀旧的时候总不免感慨唏嘘。 第一次跨入教室,竟有点空落落的感觉。面孔生,人数少。想当初,我的班总是人满为患,人数几乎都有现在的两倍。那时候,学生认识我快,对我是早闻大名,如雷贯耳。我认识学生也快,报名之后,差不多就能认识一小半。几节课下来,就能准确快速地叫出任何一个学生的名字。那场面,真是热火朝天,赛过“大跃进”啊…… 每一张新的面孔,都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每一个陌生的名字,都要联想到一大批名字。有些名字,曾经是我心中的痛,特别是12届和15届的。开初由于班级大,我的能力有限,不免粗糙甚至粗暴,虽然我主观上尽了心,尽了力,更没有任何恶意。而带12届的时候,由于为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学生募捐分了心,对他们连心都没有尽到。15届的呢?也许是更年期吧,心中的撒旦又欲冲破爱的封印,我是挣扎着带到头的。 一个个地猜,一个个地问,一个个地找来谈心。有一个竟然是我在痘姆乡教出的学生的下一代呢,在感叹“难怪我不老”的同时,当然更有亲切和喜悦。不管有没有猜准,我都要把过去的歉意与欢喜,报答在他们身上…… 唉,不能老是叫错名字了。我的小伟人啊,请你们把名字贴在课桌上,就像中央首长出席会议一样。想办法让我记住你们的名字,让你们的名字越来越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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