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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年,即二十四岁到三十四岁。未来是不可知的,不可知的东西写起来才是最有意思的,这个长篇将会以连载的形式写出来。仅以此献给我的岁月、也献给我故乡的这座潜山小城。
伴随着二月的跫跫足音,春寒料峭,地上的冻土渐渐被软化,如果你仔细去听,仿佛能听到土壤下有股力量在以细微的声响颤动着。当然,并不是谁都能听到的,不过,我能。
从去年的下半年起到今年,不管从事哪个行业,都应该能明显的感觉到,生意难做了,这意味着口袋里的银子要省着点花了。但这一年,我却大把的花银子,不过不是花天酒地的花,而是为第二次创业做着准备。这几年,一个人在学校旁边开了一家小店,生意还不错,完成了最初的原始积累也磨砺了意志,这是极难能可贵的。这为第二次创业奠定了良好的基础。离开了生于斯长于斯的舒县,来到了徽城。我的十年故事就是在徽城生活记录的再现。这里掺杂了我太多的记忆了。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不是很长,但是对于厌倦坐车的我来说,还是满怀无尽的等待,等待到站的月台、等待徽城的繁华、更等待车站出口那个熟悉的身影。车轮滚滚驶进,最后缓缓进入车站。舒懒筋骨,拿着不大的行李包下车走进了通向出口的过道,长长的过道,连接着起点和终点,尽管是在白天,还是古朴黯然,有着某种不真切的存在感。通道的前方,光圈越来越大,白的耀眼,仿佛一尊吞噬黑暗的灵狐。在被白色的光湮没的同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扫视着寻找另一个身影,在某一刹那,四目相对,一个短暂的等待结束了。
徽城这几年有了很大的发展,每年从这里路过回家,总会感觉和上一年相比又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是春天了,街道两旁的观景树,看上去还是一片萧杀之色。倒把树后一幢幢华丽气派的大厦,显得光怪陆离了。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手握方向盘,似乎正以和敌人做最后拼杀的势态驱车前进的女人,几个月不见,似乎憔悴了许多。是啊,事情没落定,能不憔悴吗?她似乎觉察到了我在看她时心中的感慨一样,“王老板今天打来电话说过了”她瞥了我一眼说。“他同意了我们报的那个价格?”车子的前方方向有个红绿灯,车速缓缓降下,最后暂停在了斑马线上。“他说我们报的那个价格和他预期的有些差距,让再提提”她耸了耸肩说。“没事,反正他急着用钱,看他撑到什么时候,这老狐狸,还真沉的住气”我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说。绿灯亮了,车子再次驱驰在黝黑的柏油路上,仿佛一匹脱缰了的白马在黑色的草原上尽情的狂野着。
今天是周一,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段,所以一路还比较畅通,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片全是低层复合式的楼层小区,黄白相间的色调,家家阳台上都晒着五颜六色各种式样的衣服,远远看去,像一串串光芒凝固的霓虹灯。左拐右转,几经转折后,车子停在了一幢楼前用白线画出的停车车道上。“门钥匙给你,你先上去,我去小区对面的那个超市买些菜回来”“嗯,顺便买几瓶格瓦斯吧”她点了点头就步行在楼的拐弯处消失了。即使看不见她了,她那高跟鞋有节奏的叩击路面地砖的清脆响声,依然在不远处回荡。煞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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