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闲聊杂谈 之 三0七：环球时报：释永信遭举报为何“雷声大雨点小”

你真不咋的

　　少林寺方丈释永信遭举报一事持续发酵，举报人从一个化名的“释正义”发展成有真实身份的释延鲁等，但对释永信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展。甚至最近几年反腐高潮中人们所熟悉的那种调查是否启动了，舆论并不清楚。

　　对释永信的指控一直集中在两方面：一是他“玩弄女性”，有“私生子”。二是他经济上有问题，侵占了少林寺的资产。目前的爆料基本都来自“释正义”和曾经的少林弟子，媒体的报道虽很密集，但几乎没有重要的调查性新发现，大家主要在“炒作”举报人的指控，扩大它们的传播范围，增加“有关部门”调查释永信的压力。

　　人们有理由相信，寺院不是法外之地，僧人犯罪没有豁免权，如果释永信确实违法作恶了，他最终付出代价是跑不掉的。但是另一方面，舆论可能低估了此次被举报者是僧人这一情节对处理过程的特殊影响。

　　如果释永信是世俗社会的一名“领导干部”，遭到如此轰轰烈烈的举报，相关纪检部门大概已经强力介入，社会得到权威的答案或者看到调查的突破性进展指日可期。但是面对已经持续两周多的释永信被举报风波，国家宗教管理部门并未正式宣布对释永信和少林寺开展调查，而是要求当地宗教部门“了解核实情况”。

　　这很难用释永信“上面的关系硬”来解释。如今一个人如果被反腐网锁定，什么关系也救不了他。

　　问题大概还是出在这起举报的“细节”上。释永信被指控“玩弄女性”，这很轰动。但这一次不像以往的举报，有女受害人亲自出面，或者有录像带铁证，而只有第三者的指控，因而杀伤力有限。

　　关于释永信侵占少林寺资产，或许由于举报者所处的位置所限，同样只有泛泛指控，缺少一招致胜的证据。媒体调查也没能给出具有颠覆性力量的补充。

　　目前对挂着“少林”名义、与释永信有关的几家公司的所有权性质，舆论似乎尚未搞清楚，而事发之前有报道说，这个问题一直“比较模糊”。对这些公司的经营情况，举报者和媒体都没有理出有证据意义的线索。此外公司所有权人出不出来控告，显然是不一样的。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因素，那就是释永信是否非法积累了个人财富，或者他的家人、包括传言中他的“情人”是否拥有可疑财产，都没有形成有强大说服力的揭露。举报者的指控受到舆论广泛支持，但它们的证据质量在历次著名举报中恐怕相对不太高。

　　由于释永信不是党员干部，少林寺既非国企也非国家财政资助的事业单位，按照正常程序，各级纪委很难介入调查此事。如果举报者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让公安机关立案的话，下一步事情怎么发展就仍有很多不确定性。

　　国家或河南省宗教部门是否会根据实际情况特事特办，组成权威调查组接手此事，将是影响事态发展的一个决定性因素。此外释永信在少林寺内的口碑如何，寺内僧众是否拥护他也会影响与此相关的进程。因为方丈权力产生的过程比较复杂，他们不是由政府机构简单任命的。

　　佛教讲究因果报应，实际这也是人类社会法律的基本逻辑脉络。在事情没有最终水落石出之前，我们恐怕还不能对释永信做“有罪推定”，而有必要等待严肃调查的依法依规形成。正义颇具耐心、但铁面无情。时间不会说谎，它最可靠的地方就是最终总能戳破种种谎言。(作者是环球时报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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