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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记得一个叫大树的地方有几户人家,经年制作木瓢,然后拿到街上去卖,以换取盐、煤油、农具等之类的生产生活用品。 三十多年前,我读高中时,一个同学家是挖瓢匠,我曾专门到他家亲历他们制作木瓢的情景。 从山上砍来上好的松树作主根原材料,根据树的粗细、形状等锯成需要的长短,并从中间劈开,再用斧头一破两开,每一半的约二之一部分对称地削去棱边,形成手柄,然后正面朝上,将带柄的一头固定在操作台上,静静地等待生命的蜕变。 所谓的操作台,是一根一米多长的碗口粗的木头,一端固定在地下,另一端露出地面高及常人肚脐。平整的木桩顶面,再配以两个相隔三四寸用于卡住木瓢柄的耳子。 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主人便拿出U型的锉刀,将木柄前端那块平整的面,用力凿成一个半球状的坑,坑的大小由木头原本的大小来定。当凿到适当的深度,再改用长手柄的O型刨刀,直到将坑壁刨得光溜溜的,就可以使其离开操作台了。 晚上,所有家人都回来了。在等待开饭的当儿,七手八脚拿起屋角那些刚从操作台上下来的原始的木瓢,一端顶在胸前,一端顶在膝盖上,刮刀翻飞,木屑起舞,松香扑鼻。毛坯的边缘很快退去,瓢的形象清晰显现,然后用沙布打磨,变得光滑透亮,至此,一根木头就蜕变成了小的饭瓢、汤瓢;大的朝锨或喂猪用的猪食瓢。我曾看着他们做得轻松,以为好做,便试了试,却又总是做不来。 无论什么瓢,在街头那么一站,再被人买回家,就与这家人结下了深厚的情缘。偶尔,你会发现,断了半截的饭瓢,仍然出现在甑子里;喂猪的瓢儿,往往是旧得不成样,破了半边也舍不得扔掉,用麻线或铁丝一缝,使用起来依然得心应手。 他们除了制作木瓢外,还会做擦萝卜丝、洗山芋粉的木擦子,削南瓜皮儿的铁刮刮。木擦子和铁刮刮都要消耗铁皮子,那时我常随看到我那同学去街上堆垃圾的地方寻找破洋锡盆儿。这是三十年前的旧事了,现在那种很有质感的瓢和擦子都很少再见,制木瓢的老人,也已老了,家也搬到镇上了。那制木瓢的手艺,估计再也没人学了。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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