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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情天恨海 于 2015-7-6 20:42 编辑
群论【整理后】 同学:夏曰寄弟子
夏日炎炎,燥热难耐,常有弟子玩于深潭,险象横生,吟此以寄之。
烈日曛蒸躁欲狂,嘻玩水域确阴凉。
清涟处处皆深浅,泥沼深深有隐藏。
当拜高师识水性,莫将血肉付狮狼。
但留躯命享欢乐,满室儿孙伴爹娘。
(平水韵)
本人:
告诫诗句良苦肠,惨痛事例切莫忘。
人人皆是子宫出,个个都为羊水漾。
忆起儿时习水性,江河湖海视为氹。
山沟莫要白费蜡,好留资金建泅堂。 氹:音荡,稍能积水的凹地。小水氹是也。 现在独生子女多,家长对待子女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丢了。”而嬉水是人的天性,我们人类都是在子宫里漾出来的。一味的看管恐怕不是万全之策,事实上年年几乎都有惨痛的事发生。现在条件好了,稍有规模的学校建个小型游泳池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 记得我小时候,下塘洗澡,家长是不怎么管的,正如此我学会了游泳。在水上漂个半天一天的是不成问题的。屋里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小伙伴一二十,人人皆会游泳。 在白水湾,我下过潜河,终嫌水太浅,只一次。住在灰楼时,我下过楼背后那个山冲塘,就是夏天水也刺骨,阴竦得很,很有些惧怕,也只一次。 我小外孙快一岁了,不久前,我向妻子提出,在家后院里,找个匠人砌个小泳池。心想也就两三个浴缸大,贴上瓷砖,接上自来水,一天一换,教我小外孙泅水。遭到妻子极为强烈的反对,作罢。 我自小身体羸弱,在体育上的技能也就游泳一项,这个技能一旦形成,会是终生技能,不失不忘。记得许多年前,一年,双枪结束后,天尤其的热,没什么事,连着几天中饭后就下塘,一直到太阳落山,天凉下来才上岸。许是呆在水里世间太长了,责任田后池塘里水实际是很不洁净的,农药化肥过量的施用,残余都倾泻在塘里。不几天后,我就生了一场恶病。此后,我不曾下水了。现在老了更就不想下水了。 我76年初中毕的业,尔后读了一年黑高中【当时的社办高中】,务了一年农,再随后进了白水湾读师范。老同学们也许尚记得,那时节读书是快乐的,不考试,作业可作可不做,家庭作业闻所未闻。要是晚上看了一部电影,第天教室里就炸开了锅,谁都在争着嚷电影里情节,有的插不上嘴巴子,会跳到椅子上尖叫,以图吸引听众。学校劳动课多,是不会累着的,讨厌的是自家带劳动工具,我父亲工作在外,农具自必很少也很金贵,妈妈顾惜自家的这么一点私产,往往不让带,这很是让我伤心难过。最后还是会偷走锄头粪箕什么的。再就是学校会议多,今天请个老革命讲革命故事,明天又请个老农忆苦思甜,还有就是校长的训话或读报纸、文件。美术课没上过,音乐、体育课从未落下过,音乐课就是老师一句一句地教唱,教几遍后,老师领个头,学生一起合唱。一节课下来也尚能学会一首歌。这是我们那个时候最守纪律的一节课了,也是我们农村孩子对艺术的渴求和向往了。体育课,我不记得有那些活动,我是个别人打球我旁观的人,要是到了夏天学校组织游泳,我兴致就来了,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学校事先派会水性的老师在学校四围勘察,找路近的、水面不大的、且是塘底平浅的水塘,在水面上拉上一条条麻绳,绳上系上许多红丝绸,分隔水域,一个老师看着一格,谁若溺水了会得到及时的发现。每每一塘学生会尽欢两三个小时或整半天。现在想来安全性也不亚于当今城市的游泳池。 我上学的路上有条小河,河里有个塥,塥里拦有水。夏天这里又是我们每天必有的一堂课了。水域的长度是有了,深度很是不近我意,也就漫过膝盖的样子,好在我们的身躯尚不够长大,虽拘紧得很,却也能漂在水面上。虽有不足,却也有好处,是我们学潜水的好所在了,我们管叫这种泳法为扎蒙子。一头扎下去,双手爬拉河底的河泥,迅速前行。这片水域也是水牛的天堂,河底牛粪不少有,我们也就不少吃牛屎。 老同学的诗作钩起了我儿时的回忆,回忆是美好的,沉浸其中非常欢乐。有时想过大多作家都能长寿,原因只怕他们都沉浸的时候多,甩开了现实的烦恼,总在一种愉悦状态,犹如释家打坐,怎不长寿呢? 小外孙的打扰,让我写作时断时续,这是会影响写作质量的,说写作,自己也在窃笑了,写作,就是写出作品来,我自知还写不出什么作品来。写,是实实在在在写,而不能产生作品来,只能叫做鬼画符了,或者说叫做乱涂鸦。鲁迅的寿数很是让我们后人痛惜,当然其中的因素很多也很复杂,我想于他太过于关心现实世界也有很大关系的,他老人家拿起笔就是匕首,文字一出来就像机关枪里砰出的子弹,叭!叭!叭的,从他骨子里透出一种无比的刚毅,他是大文豪也是孤胆英雄,也就唯有牺牲多壮志了。他是语言大师,文学天才,我学不到,也不想去学,我处的现实世界也没必要这些太多叭叭叭的子弹声。 我看了不少“老右派”们的作品,语言风格上我是喜欢的,柔柔的,有亲切感。自认为我的拙劣文字有着他们的影子。报上说他们这些人的文字是高贵的文字,想来也差不多,想想他们哪个不是出生在不福即贵的大家庭?这样我又自卑起来了,我的家是世代要饭的,连父辈也曾跟着我奶奶要过饭。 我身上何曾有过富贵的影子?没有这个影子的滋养,学文也只能写出一些贫贱的文字的东西。 奶奶拼着命给几个儿子念了几年书,我父亲也读了四年私塾,解放后作了一名医生,在当其时似乎比农民伯伯社会地位高出那么一等,但我并没有得到与农民子弟有什么区别的环境影响,我母亲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我与农家子弟别无二致,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孩子。 这似乎是在说什么“血统论”了,是的,我很怕这种说法,现时的大报,便又津津乐道,就是写个禽兽也必然论个血统什么的。真的烦透了,你们或许不信,那些个文章,都会牵涉到父辈、祖辈,乃至祖宗。都煊赫的很 他们甚至把刘邦、朱元璋都骂成了渣滓,说是时势早就了他们【可能目的是骂毛泽东出身卑贱】,当然现在他们的后代自然属于高贵系列了。 私下里哟,我也在找祖宗,近的显然不行,就往纵深处找,找来找出也每个结果,自想着,或许最原始的部落某个首领是我的直系老祖呢。 家谱翻烂了,也没有几个像样的人物,只是谱头的序文说到张姓的始祖是黄帝五子——挥。挥观天象,发明了弓箭,黄帝赐张姓。哎!太虚无缥缈了。哪有什么考据呢?为什么他们这些人这么热衷于“血统论”呢?说穿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搞资本主义,把“丛林法则”奉为了圭臬。视压迫剥削为天经地义,我就是主子,你就是天生的奴才。 读书多出一点,就会多长出一点烦恼,我何曾想过这些?我又怎么会想到这一点?这都是读书的坏处。不由我又怀念起儿时的光景来。 201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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