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桃花盛开的季节,随处可见粉面桃花,笑迎春风,朵朵争奇斗艳。暖暖的阳光照耀着田间地头,漫山遍野到处摇曳着春的美景
三毛,那个笔走天涯来诠释人生的女子这样写道: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哀愁,无所谓爱恨得失,一切都将过去,就像那些花儿,那些流水。平淡的笔调氤氲着人事音书的从容,还有暗藏在时光背后的某种妥协。
我喜欢文字,喜欢把自己的心情放在方格之间。喜欢象三毛一样,用脚丈量着世界,用笔写意着人生。更喜欢和一群不认识的人,行走在江湖,行在童话的春色里。
虽然来了一些日子,但还没有到外面走走,乘着这春色,趁着这假期,到外面走走,看看花的世界,听听云的心事。
晨起时,天刚露出一点青黛。温岭空气质量不是太好,今天难得的晴空。虽然我懂得心若无尘便自清的道理,但人总是难免世事轻绕,总是心情跟着环境变换。
大妈给我指了去椒江的路,在楼上看着我,上车。说实话,人在异地,难得的遇上这样的好房东,难得遇上护士这样纯的小丫头,难得遇上象范医生这样的朋友。要是都是象老林一样,那还有什么春色?恐怕再好的天气,心中也是阴雨绵绵。
到了椒江,先是到书店去转了转。挑几本自己喜欢的书。说实话,椒江的书真的少,这个和一个城市有关系,这个城市太重视钱了。再就是到市场上,挑几件自己的衣服,这样好的春色,这样好的心情,怎么能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装扮一下自己。
大姐姗姗来迟。穿了一件紧身衣服,花团锦簇,显得模样有点古怪。脸上虽露出笑容,但从举止之间,还是看出拘谨。
“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
这个春天,总是演绎着温馨的故事。总是演绎着真挚和浪漫。想起了林徽因的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四月,在诗人的笔下,透着深情。寥寥的几笔,把春和情交融的如此完美。
但我的四月是薄凉的,曾经的牵手契约,不知道在何方。生命另一种缘分,不知道在前世的那个驿站,今世又在何方。久久的站在春天里,久久的守候着,期盼着春天的阳光。
午后的公园,很是宁静。人不多,鸟儿倒不少。空寂,无聊。和大姐找一个长凳,坐下。谁也没有说话。她要了两瓶水,细细的品尝着。
世界真的奇怪,我和大姐从未谋面,却见面如同熟人一般。我一切听她的。而和有些人,相守了多年,最后竟然记不住她的模样。
这时候,脑海中有家的印象。家乡,一定是满园的春色,田间一定都栽上了秧苗。
家中的桃树,一定是满枝头的桃花,孕育着夏天的果实。想起了我去年写的门前种桃树。又是一年夏来到,又是一年草长莺飞桃红时。如今小侄女到了北京去了,孩子也在上学,家里只剩下侄女和老父老母。一种心酸思乡的情节犹然心头升起。
东山公园,下面的隆隆的声音,是广场游乐园传来的。东山公园,其 实没有什么好玩的,一个碉堡,一个抗倭的基地。只是我和大姐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我们从正门而入,入门那能入偏门。不过停车倒是找了一段时间,大姐也非常啰嗦。再加上山上为行人指路,又让人折返,哎。
循山而上,路边是阔叶树,被人为的修剪着,一样的高,显得有点不自然。山路有点崎岖蜿蜒,路边用铁丝栏杆围上,有点圈在笼子里的感觉。而铁栏上不知道被谁贴上“打有农药,勿挖竹笋,后果自负”。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拿了一根竹杖,学着孩子的模样,狠狠的敲了几下路边的竹子。
而路边,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的男女,喃喃的说这话。估计和这个季节有关系的故事。映山红映在他们脸上,映着他们的笑语。我感觉到春天真的来了。
山顶的花开的早,也谢的快。我和大姐席地而坐,她自顾自的说着故事,我也听不懂她说的当地话,有时候她就用手势。“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李煜的诗似乎和这景没有关系,只是无聊之极的没话找话。
山顶非常凉快,我很想躺在地上,但大姐在那。我只好故作矜持的坐着。脑子却不知道飞向那儿。迷迷糊糊的。
大姐看我总是行行拍拍,让我到一江山烈士陵园去看看,也好,我去祭拜一下先烈,让他们保佑我们国家昌盛,让那些贪官倒倒霉。最起码,我们的公卫钱不会让他们贪掉。
下山本想走另外一条路,但大姐的车停在这边,我们只好转了一个圈,,还是从哪个门进的,从那个门出。想想人这一生,何不如此。不管有钱无钱,怎么来的,还是怎么走,一点不会变,也带不走什么.......
这个春,似乎还有太多的风景没有欣赏,在归去的路上,我看见路边的桃花被风吹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