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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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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6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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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  乡  情

作者:陶芳明
第一章  造  访

一、新发现
竹莲山座落在山河县境内,是以竹林生态游而声誉海内外。郑莉是一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她趁着天高气爽之秋来到此处,想借这里的自然风光,彻底放松一下久经紧张的神经,让充满收获的激情来迎接未来的征途。
她坐在这辆旅游大巴车里,摇摇晃晃地进入到山河县境内。在这条宽坦的旅游路上,一排排行道树的影子扑面而来擦肩而过,飕飕的秋风拂面而去;车路两旁,那无垠的田野上,碧波起伏拍打着一座座绿岛似的村庄,远眺那一座座绿岛上面显露出一幢幢的楼顶,在那璀璨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辉煌。她疲惫的情绪,被这车外的田园美景伴随着车风而逐渐消失。她紧靠车窗,全神贯注的欣赏着。
嘎吱,旅游大巴车到了终点,停放在竹莲山风景名胜区的大门前停车场上。导游小姐领着他(她)们顺序下车,并招呼着各自拿好行囊。他们站在广场上伸伸手,抬抬腿,各自活动一下久坐的身体,为即将上山做一下精神上的准备。为了安全和保护风景资源,导游小姐向各位简单的介绍应注意的事项和遵守景区内的规则后,即是领着游客向山上攀登。
经导游的提醒,大家才举目远眺竹莲山峰,在那巍巍的山体上,满坡生长着翠绿的竹林,山风吹来碧波荡漾。大家精神顿觉轻爽而感叹的说,多美呀!大自然的风光。
当他们攀行在盤山崎岖的台阶式的石径上,两旁挺拔的竹株,半弯着腰,头接着头,搭起了一条浓荫蔽日的绿色通道,以特有的荫凉之情愫迎送着来自各方的佳宾,真有“竹深不见人,径声在空翠”。“夹道万竿成绿海,风吹凤尾罗拜忙。”(陈毅诗)的“竹里通幽之感”。每到一个景点,导游则详细地介绍各处的特色和观尝的资源对象。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下,表现出形态各异,惟妙惟肖,有时遇到云雾缓缓漂过时,则有时隐时现梦幻仙境似的感觉。再从不同的角度来审视,更加显露出多层次的自然美的享受。这些景点里的美妙资源,都是在大自然环境里经过长期磨砺的结果。加之在满山遍野的翠竹、树木、花草的衬托下,更显得绚丽多姿了。
由于旅游组团成员来自四方,年龄、体质差异较大。所以,在游览的行程中,长遇到陡坡、路窄的山道时,大家都能自愿主动地相互搀扶着通过险段,相互尊敬和谐相处,共享大自然之美,共度休闲美满之光。
次日近黄昏时返回到风景区的大门处,在一家旅馆内住下。他(她)们稍俟休息后,就不约而同地走出旅馆,来到大门前的商店里,准备选购点商品带回家作为纪念品和馈赠品。这里的商店与城市里的有所不同,他们所陈设的商品虽然是品种繁多,玲琅满目,都是以当地出产的土特产和手工工艺品为主体,其次是烟酒等日用品。郑莉被一家商店里的工艺品所吸引,她站在店堂里对其中几件工艺品专注着,久久不愿离去,最后决定买下这几件带回家赠给双亲。在付款时,她向营业员问道:“你这些货物是从哪里进的?”
营业员说:除日用品从商品批发站进购外,其余这些竹编工艺品都是我家老板自己做的。
郑莉一听感到很惊讶,问道:是真的吗?是你老板亲手加工的吗?
营业员说:一点不错。我家老板的手艺在这一带是很有名气的。
郑莉高兴的说:是吗!你家老板叫什么名子呀?
营业员说:我家老板叫刘忠,小老板叫刘顺和。
郑莉好奇的说:这么个小店,还有两个老板?
营业员说:是这样的。我家小老板是老老板的儿子,前年考大学没考取,就跟他父亲学竹编加工手艺。所以,我们就称他为小老板,就是这么回事。
郑莉这才醒悟的说:原来是这样。你家老板住在什么地方?能告诉我吗?
营业员说:可以。住在本县山河镇河洲村,一问他家都知道。
郑莉说:离这里有多远?
营业员说:有八十多里路。
郑莉问道:怎么走法?
营业员说:从这里坐车至县城,再转乘直达山河镇河洲村的小四轮车就可以了,很方便。
郑莉说:“谢谢,再见”。就随手拿着货物赶回旅馆。当她一踏进房间,看见桌上,床上都放着刚买回来的商品,几个人聚在一起正在议论着。她高兴的说:“哈,买这么多好东西呀!”大家一抬头说:“快拿出来,看看你买的是些什么宝贝。”郑莉就将拎在手上的东西向桌上空处一放,“请看”。大家放眼一看说:“哟,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买来的,真好看,快说。”
郑莉笑笑说:“你们也想买呀?那就跟我来吧。”这样她们一阵又来到这家商店买了一些商品,一路上说说笑笑就回来到旅馆。
郑莉买这几件工艺品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一是赠给双亲以表示自己的心意;二是,通过赠送想听听父亲对这几件工艺品的评价,作为她在今后择业时的参考。
郑莉,女,现年23岁,刚从某商业大学,工艺设计系毕业。她开朗大方,敢说敢干,思维敏捷,有强烈的事业心。出身于一个美术工艺世家,从小就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的,对父亲在艺术上的追求精神很尊重。她虽生长在城市里,因兄弟姐妹多,家庭经济较拮据;另父母教育有方,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不怕苦不怕累,勤奋好学的良好习惯;在学习时能联系实际,有创新思维,得到老师的好评。
她一到家就迫不急待的将几件工艺品,送到父母双亲的面前,很有礼貌的说:这是送给两位老人的礼物,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老母亲望着女儿笑眯眯的说:女儿买的,不喜欢也喜欢呀。
老父亲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件,凑到眼前看看,他马上戴上眼镜,翻来覆去的细看一遍,然后抬起头望着女儿说:这些东西是从那里买来的?
郑莉笑笑说:爸,怎么着,不好呀?
小莉呀,这几件东西很有特点呀!可惜,太粗糙了,若再提炼一下真能成精品哩。老父亲感叹的说。
郑莉一听,拍着手高兴的说:爸,你也有这种看法呀,太好了。知我者,是父也。
老母亲见女儿乐成这个样子,对着老伴说:你看看,一句话就把你女儿乐成这个样子。好了,好了,坐下来说给你父亲听听。
郑莉说:我原打算买点当地土特产给双亲的,哪知走到这一家商店门口,被店堂里摆满了这些竹编工艺品所吸引,我就走进去细看了一遍,觉得很有特色,也有不足之处。我想了一会后决定选购这几件带回来的。
老父亲笑笑说:你这几年的学费没有白缴,值得。你是想以这几件东西来试探我和你妈的口气,是吧!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爸,妈,我在买这几件东西时,顺口问了一些有关情况。它是当地的手工产品,出自一位民间老艺人之手。这项工艺是独家祖传之技术,所以,技术老化,水平提不高。这次,我想在家休息几天,重回山河县拜访这位老艺人。双亲同意吗?郑莉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夫妻俩交换一下眼色后说:小莉呀,我和你妈同意你的想法。但是,我要提醒一下,在未去之前,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尤其是精神上的准备。因为他是老年人,又是家传的工艺,思想上多多少少存在着保守观念,可能要遇到冷漠的僵局,你如何应对呀?其次是,谈话的内容和方式等。
郑莉高兴的说:谢谢爸爸的指点,我明白了。

郑立树是郑莉的父亲,退休后仍被厂里聘用了。系解放前某美术学院毕业,一直从事陶瓷美术工艺设计工作。专业心很强,特别是对古老工艺技术感兴趣。由于他有这种追求之情,亦感染着他心爱的女儿郑莉,很支持她的学习。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登门拜访
郑莉在家休息几天,就重返山河县,直奔河洲村老艺人刘忠的家。上一次她坐在车里是漠不关心的浏览着车外的一切,这一次是专程来访,所以她的思想和关注的程度大不一样。当她进入山河县境内,汽车好似变成一艘汽艇,在稻菽和竹子的海洋里遨游,随波起伏穿行在千岛湖里似的;清风拂面舞动着她那满头长长的秀发,轻轻的抚摩着她的肩头;河渠两岸生长着茫茫的竹林,靠近水边的竹株,好似一群群少女弯着纤腰拭水洗面的楚楚美姿;一幢幢楼房隐落在由竹子组成一处处的绿岛中间。因刹车的震动,惊醒了全神贯注地观尝着车外美景的她,起身拎着行装下了车。由于时近黄昏,找了一家旅社住下。
次日,她遵顺当地人指引的路线,来到刘老艺人的家门前。是座五开间的两层小楼房,距楼约十米远处,建座灰瓦盖顶的大门亭,两扇铁门紧闭,沿门亭两边砖砌围墙直至主楼两端,形成封闭式的大院。从院外可以看到生长在院内的花木果树的冠丛,黄橙橙的柿子压弯了枝头,浓浓的桂花香,引来了无数的蜂、蝶翩翩起舞。从外表来看这幢楼仍保持着明显的传统式的痕迹,是座典型的新老结合的建筑。四周被亭亭玉立的翠竹所环抱,优雅、恬静、温馨的田园环境。她走近门亭轻敲赭色的铁门,忽听院内的犬吠声后,有人说:“来了”。把门一打开,是一位美貌的少女站在眼前,她两眼直楞楞的上下打量着。
郑莉微笑着说:请问阿姨,这是刘老伯家吗?
阿姨说:是呀。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郑莉说:阿姨,你老人家是不认识,我是从外地慕名来拜访刘老伯的。老伯在家吗?
阿姨一听,忙闪身说:“啊,进屋说”。跟随着老人来到楼下中厅,“请坐”。郑莉随手将带来的水果等礼品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对老伯、阿姨一点心意,请收下。”
阿姨说:嗳哟,小妹子呀,你买这么多东西,我么样能受得了呀!并随口喊:“顺和呀,告诉你大(当地人称父亲为大),来客人了。”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从后门走进来,郑莉一见很利索地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很有礼貌的说:我冒昧前来拜访,惊动了老伯,请原谅。
老人眼前一亮,口啣着烟管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郑莉走向前,向老人弯着腰说:我来得太唐突了,晚生向大伯陪礼来了。
老人被这一突如奇来的举动惊醒了,忙抬起双手说:我担当不起,担当不起呀!请坐,请坐。我来迟了,我来迟了。累了吧!请喝茶。
郑莉说:不累。打扰了老伯,实在是过意不去,抱歉。
老人说:哪里话,我失礼了。我是个乡下人,不懂事,请包涵了。请问姑娘从何处来的?
郑莉和蔼的说:不瞒老伯,我是江西省景德镇市人,是慕名来拜访您老人家的。
老人说:我是乡下一名普普通通的篾匠,怎么担当起姑娘亲临我家,实在担当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向你深表感谢。
郑莉说:老伯,我是在竹莲山大门前的永茂商店内,看见你老人家亲手所做的产品,是件很好的手工工艺品。经营业员同志的介绍,我决定登门拜访敬请指教的。
老人说:姑娘过奖了。我是个乡野粗人,从小学点糊口的手艺,为家人挣碗饭吃,请姑娘谅解。
郑莉很机灵的说:谢谢老伯和阿姨的热情接待,并聆听了老伯的教诲,收益匪浅。这次晚生有失礼之处,还请老伯、阿姨多多原谅。我因离家太久,为减免双亲的悬念,现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老人高兴的说:啊,是这样,那就不强留了。欢迎再来。
这位老人叫刘忠,现年六十有八,是个五口之家的主人。在当地算个富裕的家庭,对外他从不张扬,所以,别人摸不清他的家底。他育二女一子,大女儿叫刘秀芳,是他的爱女,某大学毕业在本县中学任教,已婚;二女刘秀利,高中肄业,已婚;小儿子刘顺和,高考落榜后随父学竹编工艺技术。刘忠老人为人耿直,平时寡言少语。他念过上十年的私塾,圣贤书读了不少,在地方上算是个有知识的人,地方上有什么纠纷都请他去处理,故有“老公正”之称。他有一手祖传的竹编工艺绝技,严守家规绝不外传,由此,人称他“老古董”或“刘老倔”。在人际交往中他信守仁义之道,从不欺诈蛮横,不坑害人。性格内向,话不多,故有一副古板的面孔,初次见面使人感到有点不随和。
郑莉回到家中,父亲问道:这次访问情况如何?是冰棍,还是热茶?
爸,这次你可猜错了,是一杯温糖水,这你没想到吧!郑莉很幽默的回答着。
哦,你说说看。郑立树很有兴趣的说。
郑莉将去刘老艺人家的情况细说一遍,郑老听后反问道:小莉呀,你感受如何呀?
爸,这次是初次见面,虽交谈时间不长,话不多,但从中我体会到,他是位谦虚谨慎、和蔼可亲的老人。所说的话是真话,是实情话。这就是我的认识,请老爸指教。郑莉诚恳的说。
郑立树笑笑说:小莉呀,你下一步怎么走法?能告诉我吗?
我对老爸保什么密呀。我想在景德镇找一家代销店,来推销刘家的工艺品。爸,能帮帮我吗?郑莉请求着说。
怎么呀,你想把我也拉进来呀?郑老笑着对女儿说。
郑莉撒娇的说:爸,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郑老说:好,好,明白你的用意,我去想想办法。
郑莉跳着说:好爸爸,谢谢您。
晚上郑立树对老伴说:小莉是长大了,考虑问题比以前成熟多了,该让她去闯闯了。
老伴笑笑说:以前不就是你,总是护着她,生怕她冷着热着,舍不得放开她。
是的,我总是认为她还小,总是不放心,现在想来十分可笑。老伴啦,你说得对,该是开笼放鸟的时候了。对,就这样办。郑立树说着,说着,就进入了甜密的梦乡。
次日,郑老吃过早饭就匆匆走出家门,直至中午才回到家中。在吃午饭时,他对郑莉说:小莉呀,在农贸市场找到一个经营百杂门市部,店主原是我厂一名下岗职工。我与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他立即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帮我扩大业务,完全同意。”我想,为了慎重起见,你自己去看一看,待定下来才谈具体事项,怎么样?
好,我下午就去。郑莉高兴的说。
在吃晚饭时郑莉说:爸,那个地点很好,是商业繁华地段,可惜门面小了点。但现在不受影响,是初次做这件事。为了稳妥,我想第一次进货时品种多一样,数量少一点,目的是摸摸销售情况,再考虑下一步。爸,妈,我的想法怎么样?请指点。
郑老考虑一会说:小莉呀,你的考虑是对的,暂时就这么定了。以后的事,你再酙酌一下好吗。
郑莉说:爸,妈,我对做生意这一行是一窍不通,还是请二老考虑吧!
哟,你真会打小算盘,把这个难题推给我和你妈身上来了。郑老笑笑说。
郑莉咯咯的笑着说:我是你俩的女儿嘛!
第二章 探 路 
三、初议推销
时隔月余,郑莉又敲响了刘老艺人家的大门,她对前来开门的刘老夫人尊称道:阿姨,您好!
刘老夫人忙说:哟,是姑娘呀,快进屋。并对狗吆呼着:小花子呀,甭叫了,是熟人。
郑莉随口说道:阿姨,这条狗真好看。并随手从提包里拿出肉包子,放在鸡食盆里说:这是我刚才吃剩下的,给它吃吧!
刘老夫人一见此举,忙说:嗳哟,你真是位好姑娘。快,快进屋坐。
走进屋里,郑莉如上次一样,将手提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对二位老人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刘老夫人一见此状,急着说:姑娘呀,我们家真担当不起,这如何是好?
郑莉笑笑说:阿姨呀,我们晚生给老人买点吃的东西,是应该的嘛!老人家,请收下。
刘老夫人站在大厅后门边喊道:顺和呀,对你大说,来客人了。
刘老一进门就说:姑娘来了,欢迎,欢迎。我真老糊涂了,上次光顾着说话,连贵姓都没问。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请姑娘原谅老朽了。
郑莉忙起身说:老伯,不能这么说,这样折杀晚生了。老伯,我姓郑名莉,是江西省景德镇市人。
啊,是郑小姐。刘老道。
不,老伯,您叫我郑莉或郑同志,行吧!郑莉很谦虚的说。
刘老举起双手笑嘻嘻的说:好,好,好,我就叫郑同志,行吧。
郑莉说:老伯,我这次来想与老人家商量件事,行吗?
刘老说:什么事,说。
郑莉说:我想买点竹编工艺品,带到景德镇市去销售,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刘老说:我这些东西都是乡间陋品,能拿到大城市里去卖?
郑莉很诚恳的说:不瞒老伯,在目前情况来看,我也拿不准。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当我第一次见到老伯的手工工艺品时就被迷住了。为什么?因为它具有一种古老传统的特色,在当前市场上是少见的,也是迎合社会上一些人的心理上的需求,是能打开销路的。老伯,您看呢?
刘老沉思片刻说:郑同志,我是一名乡下做手艺的人,整天拿篾刀,竹子打交道,很少外出。所以,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对郑同志所说的看法我不好说。不过,郑同志所要的货,我再细心加工一批,来试试吧,怎么样?就是有劳你了。
郑莉很爽快的说:老伯说哪里话。好,那就这么定了。谢谢老伯了,并希望今后能更进一步地合作。
刘老高兴的说:欢迎。希望能如愿吧。
四、商情分析
郑莉很顺利地带回这批工艺品,经整理留下几件外,其余大部则送到代销店里试销。被留下的几件工艺品,摆放在她的卧室里,天天对着它翻来复去的观察,琢磨着改进的方法和突破点。她想充分地利用工艺设计的手段,在原产品的基础上进行修饰和改善。使修改后的产品,在整体上既保持着传统的特色,又填补上新时代的内涵,以提高该产品的特有魅力,达到扩大销路的目的。
有一天,郑莉来到代销店看看销售情况,据营业员介绍:自工艺品送来展出开始,大部分顾客是一视而过,只有少部分顾客止步细看片刻就离开了。
那他们看过可问过什么呢?郑莉问道。
营业员说:也没问,也没说什么?
郑莉听后说:哦,谢谢你。转身就走了。以后,她每隔三五天就来一次,了解销售情况。又经两个多月,这批产品仍纹丝不动,没有改善的迹象,即引起郑莉的思考和困惑。就在她愁眉不展之时,却传来了一次销售两件的好消息,她立即前来询问情况。营业员说:“是两位女顾客,她俩走进店后,见到这几件工艺品时,就站在那里评论了一会儿,就买了其中的两件,付钱后就离开了。”
郑莉问道:这两人的穿戴、谈话及其他情况你能回忆得起来吗?
营业员说:这两人穿着比较讲究;从谈吐情况来看,是有文化的人;听口音不是本地人;看表现,她俩对买这两件工艺品感到比较满意。
郑莉听后很高兴的说:哦,是这样,谢谢!她回到家中,静坐在卧室里,把营业员的话又重新地回味一次,再琢磨着这话中的意思。想了半天,她猛然拍着桌子说:对,是这个理,不错。说着她就站起身来,转身就大步流星似的跨出房门,走向大街,疾步迈向瓷厂。在瓷厂周围有很多门市铺,绝大部分都是出售各种瓷器工艺品和古董类。她细心观察穿梭于这些店铺里的顾客,不是一览而过,而是细心的浏览,有时还立在那里仔细的酙酌着;从这些人的外貌,穿戴和交谈的口音来判断,大部分是外来者,是冲着瓷都而来的,也都是怀着有欲望而来的,是有求于此地。
在吃晚饭的时候,郑立树边吃饭边笑着说:今天我发现了一个新情况。
郑莉说:什么新情况?
郑老眯笑着说:没有哇,我说着玩。
郑莉轻摇着上身鼓着嘴说:爸,又在卖关子了。
郑妈对着郑老说:你看你父女俩,连吃饭也不安宁,还要拌嘴。
郑莉鼓着嘴说:妈,爸总是说些没头没尾的话来逗我。
郑老说:我说的话实在不实在,你心里最清楚,是呗?
郑莉笑笑说:爸,妈,我现在不说,还未想好,到时候才告诉你们。
郑老指着郑莉,歪着头对老伴说:我猜的不错吧!好,我们等着。
老夫人笑笑说:你父女俩哟,我怎么说好呢!……
五、探索滞销之谜
这段时间郑莉都是在街道上消磨,在人流中穿行,在穿行中观察,在观察中分析,从分析中吸取自己所需之物。在她认为是关键地段和场所,逗留的时间最长,观察得越细,分析得越深,收益匪浅。通过这些情况的梳理,她悟出一条能解困的路子——更换代销店。她认为目前的滞销不是工艺品本身的问题,而是设立销售店的地点不当所引起的。农贸市场是小商品的集散地,爱古董和工艺品的人很少踏进这块地段,有时有些人好奇踏进来看看市贸而已。因此,她执意要另选一处代销店。
在一次吃中饭的时候,她主动说话了。爸,妈,我有一件事不知想得对不对,请双亲指教。
郑立树看看老伴说:说,我俩会细心听的。
郑莉将近来一段时期,她所作所为作了详细的叙述并提出今后的改进意见。
郑立树听完后,对着老伴说:你的女儿,这段时间在家没吃白饭,伙食费我和你妈认了,怎么样?对你所提出的问题和要求,我们再想想,如何?
郑莉笑笑说:待我有钱时一把付给双亲。
哟,有气派。郑立树幽默着说。
郑大妈接着说:好了,好了,你父女俩一说就没个完。吃饭,吃饭。
郑立树对着郑莉笑笑说:好,好,听你妈妈的。吃饭。
没过两天,郑立树对女儿说:小莉呀,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有道理,是从事实中摸索出来的,可靠性很强。从你的话中的意思,是想在瓷厂附近找一座代销店,对吗?
郑莉笑笑说:是这样,请爸爸帮帮我。另外,农贸市场那座代销店暂时不放弃,试销点多一点,对今后的判断有好处。爸,你看呢?
郑立树高兴地说:好,我完全同意你的安排。不过,在瓷厂附近找一家代销店难度较大,但优点是,目前数量不大,品种不多,所占的空间小要好解决一点。好吧,我来找原来的老同事疏通疏通;可是,你也要发挥你的优势呀,把在本市的老同学发动起来为你帮忙呀,这样就化难为易了。
郑莉一听,拍着手说:爸,这是个好主意,我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好,我马上就去找。哦,爸,你想过没有,也是为今后打基础呀。
郑立树笑笑说:我晓得你的意思。
六、小女诉苦父传家规
老艺人刘忠的小女儿刘秀利,夫妻双方都被下岗了。她俩就在县城里摆个小摊子来维持生活。可是她的丈夫王大义,不能安分守纪的过日子,经常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把摆小摊子的本钱都混光了。所以,在县城里无法生活下去,夫妻俩回到家里,企想在家里找点出路。可是他家是处在农村,除了田地就是房前屋后一片竹林,别无闯业的本钱了。她俩在家住了一段时期感到无所事事,因此,王大义只有请求妻子刘秀利回娘家,请求父亲大人发点慈心,收下女婿学徒。但秀利回娘家数日,一看到父亲那副面孔就不敢说。她只有在帮助母亲做家务时,吐出自己目前的苦衷,恳求母亲在父亲面前讲讲话。
老母亲说:秀利呀,你就是不听话,才走上这一步。你大大为了你劝了多少次,可是你就是不听。现在你还要我劝你大,你大大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能做得通吗?
刘秀利哭着说:妈,我是做错了,现在也无法挽回了,我对不起两位老人。但是,我们现在已落成这个样子,两位老人能忍心我俩去讨饭吗?
老母亲看到女儿伤心的样子,也流下了眼泪说:儿呀,我不是不知道你的难处呀!老娘也有老娘的难处呀!你知道吗?
秀利的妈,嘴是那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望女儿能有碗饭吃。所以,她晚上还是跟老伴说:老头子呀,秀利回来这么多日子了,你当大的问都不问一声。
刘忠说:她还知道我是她大,见到我喊都不喊一声。
刘妈说:还不是怕你呗。
刘忠板着脸说:我又不是老虎,怕什么呀。那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她就应该好好的念书了。
刘妈说:她已知错了。就是因为这才不敢跟你说话。她总是你的女儿吧,就不能原谅一回。
刘忠说:你哟,总是做好人,在中间和稀泥。
刘妈说:老头子呀,我看她现在怪可怜的,怎么办呢?总是你的亲女儿吧!
刘忠说:你想怎么着?
刘妈说:她想要碗饭吃。
刘忠说:哎呀,不要绕弯子了,直说。
刘妈说:大义想跟你学手艺。
刘忠一听就火了,指着老伴说:什么呀,你答应她了?他想来夺我们家的饭碗。
刘妈心平气和的说:你哪是吃火药长大的呀,火气这么大。我不是来跟你商量吗?你不点头,我敢答应吗?你再想想,他有那个能耐吗?他是向你讨碗饭吃。
刘忠说:你哟,你总是向着她。
刘妈说:老头子呀,你想想,我俩生养两女一男。大女一家都是吃皇粮的;小儿子现在跟你学手艺;只有二女夫妻双方都下了岗,婆家穷的叮噹响,她只有来求亲大大的呀。
刘忠说:你跟她说,学手艺不行,他不是那块料。他今后干什么?让我再想想,怎么样?
刘妈高兴的说:我跟秀利说。
次日,刘老边编织工艺品时,边对小儿子顺和说:你小姐夫想来学手艺,我未同意。我想叫他到永茂商店去卖货,你看怎么样?
刘顺和接着说:爸,小姐夫还年轻,学项手艺还是不错的。
刘忠说:顺和呀,我现在告诉你一条祖传的家规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凡是刘家子孙后代,都要严守这条铁的规距,若有违者则按叛祖论处。因为我家这项竹编工艺品,是我们家祖祖代代就是按照这条规矩传到我们这代人手里,其中有些绝活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们的货在市场上长盛不衰就是这个原因。现在有很多人想我们家这项绝活。顺和呀,你要知道哇,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呀,靠它来养家糊口呀,绝不能外传啦!你一定要记住。
刘顺和听后说:大,儿子知道了,我一定记住。
刘忠高兴的说:你是个孝顺的儿子。你不但要记住,还要严格的遵守,知道吗!
刘顺和诚恳的说:你老人家放心,我一定照办。
刘忠说:这样,过几天,你和你小姐夫一道,带点货到竹莲山永茂商店去一趟,把事情交待好了就回来,你姐夫就留在那里。
刘顺和说:好,我去。
刘顺和是刘忠的独生子,自高考落榜后,就随父学艺。他虽是独生子,其父亲对他很严。所以,自幼就养成了自律,勤奋的好习性。他性格较温和,对人诚恳、善良,有正义感,思想较开放,所以人缘好。
七、另选代销店
郑立树本人就喜欢古典艺术。所以,他是市内几家古董商店的常客,与这些店主都很熟悉,常在一起切磋古艺术的魅力。这次他特意到瓷厂附近一家古董店拜访,店主满面春风拱手相迎,请楼上坐。
郑立树很礼貌的说:张老板,很对不起,我打扰您了。
张老板笑笑说:说那里话,您是贵客呀!请,快进屋。
郑立树说:谢谢。就举步上楼坐定,老板娘从室内端来茶和烟说:郑老先生稀客呀!请用茶。郑老说:谢谢!
两人寒喧几句,郑老说:张老板,我今天来访是有一事相求,能赏光吗?
张老板说:郑老先生太客气了,我俩之间还谈得上求吗!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会尽力的。
郑立树喝口茶说:是这么回事。我有一位朋友家里有一批古典式竹编工艺品,要我在市内租赁一个试销点。由此,我想请您帮这个忙。
张老板说:您这位朋友来了没有?货你看见了没有?
郑立树说:人没有来,可货我这里有几件,明天拿来怎么样?
张老板说:好呀,你看中了就没有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
郑立树说:你这样相信我深表感谢。但是,我要实话告诉你,这些东西不是一位朋友所托,而是我的小女在一个商店里看中的,她还找到了这位制做的老艺人,并挑选了几件带回来了。我看后,感到这些工艺品虽有不足之处,但仍有传统特色的魅力。因此,我想试探一下行情,尔后再加以完美。
张老板一听,很快就回道:是小莉呀。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叫她送来就是了。还要老兄亲自出面,你真是的。
张老板出身于经营古瓷器世家,他父亲希望他今后从商,因此取名为经商。他高中毕业就子承父业,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父逝后,他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了经营范围,由单一的瓷器工艺品扩大到其它类型的工艺品,家底越来越厚。但是,他很低调,从不张扬自己。他性格开朗,广交朋友,但深交时持慎重态度。他好学,知识面较广,特别是对工艺技术类书籍感兴趣。由此,在本市内的同行中尊称他为“少专家”。
第二天郑莉将物品送到张老板店里,营业员说:老板在楼上。郑莉上楼正准备敲门时,正逢张老板开门出来。忽叫张叔,您好!郑莉随口喊了一声。
张老板抬头一看说:是小莉呀,快进来,快进来!
老板娘一听,很快从内室走出来,拉着郑莉的手说:什么时候回来的,个子长这么高了,毕业了吧?
郑莉很亲切的说:陈姨近来好吗!我毕业后到竹莲山风景区旅游的,前几天才回来。今天我来一是看看两位老人,二是来请张叔指教的。
张老板说:货带来了。并叫营业员将货送到楼上来。张将工艺品一件件的细看后说:嗯,小莉呀,你真有眼光,再过几年,我这个称呼要让位了。
郑莉一听不好意思的说:张叔,你还夸我呢,爸还把我批评一通。
张经商说:你爸不是批评你,是疼你,知道吗。好了,你把这些东西放我这里,出手了我才通知你,怎么样?放心吗?
郑莉笑笑说:东西放在张叔陈姨这里我放百分之百的心,可是……。
张经商说:可是什么呀?说呀……。
郑莉说:张叔看了东西总有个想法吧!
张经商笑呵呵的说:嗯,你现在与以前大不一样了,成熟多了,考虑问题有前瞻性。好,我为你父亲有这样一位姑娘而高兴。
郑莉羞涩的说:张叔。就转身靠进了陈姨。
陈姨一见此状,对着张经商说:你呀,说话不分轻重。她转身拉着小莉的手说:走,我俩到房里去坐。
张经商机灵的说:好,你俩去聊吧,我到店堂里去了。
老板娘姓陈,是本市人,名丽媛,与张是同班同学,高考落榜后,她俩结为夫妇,以经商为业,膝下一子一女,儿子已工作,小女现是在校生。
八、恶习败露闹亏损
王大义,由于是岳丈大人开恩,饭碗问题算解决了。但是,他原是一匹无僵的野马,现在把他捆绑在永茂商店里,就等于是笼中之鸟,他怎能安捺得下来呢?他初来这里是人生地不熟,加之这里是旅游区,车水马龙也很热闹,比在农村的家里好多了,所以白天站在柜台里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如果是阴雨天或晚上,日子就难熬了。所以,日子一久他的野性子就显露出来了,烟抽光了就在柜台里拿,酒瘾来了就从货架上取。开始这样做,店里的同事们看是老板的女婿,不好当面打短。长期这样做下去我们如何向老板交待呢?更严重的是,在雨雪天里,他整日不回店,在外打麻将,输了就向同事们借,发展到售货款自收自用不归公。不到两年时间,永茂商店的营业额由原来的盈余而逐步走向亏损,引起了刘忠的注意。
刘顺和遵照父令,以送货为名来到竹莲山永茂商店了解情况。正逢连阴雨,是商店盘存的最佳时间。虽然是停业清资盘点,还常听到门外有人喊王大义“三差一”,快来。刘顺和听到这喊声很不是滋味,看在亲姐姐的份上,忍气在心,他一语未发坚持着将清资盘存工作搞结束,经结算亏损较大。次日,刘顺和带着这些情况回到家里。
晚饭后,刘顺和向两位老人,将这次上山的情况一股脑儿倒出来了。刘忠一听火冒三丈,拍着桌子说:我一看见他就有气,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败家子”。你怎么处理了?
刘顺和说:大,妈,他是我姐夫呀,我怎么好处理呀!请两位老人考虑吧!
刘妻说:他大,是不是叫小王回来一趟,你好好教训他一顿,怎么样?
刘老指着老伴说:你哟,总是护着小女儿,如果你再护着她,将来连她自己都端不到饭碗。
刘妻说:他大,她总是你的亲生骨肉呀,现在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办呢?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她们饿死吧。
刘顺和接着说:大,妈妈说这些话是想大大原谅姐夫一次。这不是挽救姐夫一个人,而是他一个家呀,大大呀!
刘老一听他母子俩的话,他一拳桌子起身就走了,回到卧室蒙头就睡了。
王大义是刘秀利的丈夫,在高中时结婚的。他学习一般,但头脑灵活,好动,是校内文体活动中的积极分子。与刘秀利是同村人,家境较困难,是独生子,上有两位姐姐都已出嫁。在家里什么事都由着他,因此养成了游手好闲的坏习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惟有刘秀利的话,对他还有点约束力。所以,社会上称他为“野马”。
九、谈经说古
郑莉随着陈姨进到过道,出边门转个弯,就迎面见到两扇合金镶嵌玻璃的大门。陈姨走上前推开一扇门,拉着小莉的手走进门内。她环视室内,这里好像是另一块天地,被眼前的景观惊立在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此时,陈姨见状说:“小莉呀,快进来坐呀!站在那里干什么呀?”
哦,陈姨,这房间里好漂亮呀!郑莉惊讶的说道。
陈姨一听,就指着室内这些家具说:这都是你张叔叔在百里挑一中选出来的,都是他的心头肉,谁也不敢碰它。
郑莉一听,哦……,张叔叔真了不起,这些都是无价之宝呀。这间房内的上方墙上挂着一幅国画和一幅对联;下方正中放着一张方形桌,两边各有一张太师椅,椅背及扶手,桌面的下方四周至桌腿,都是精雕细刻的花纹,栩栩如生。左边放着一排古架橱内放着都是古瓷器及雕刻工艺品;右边放着几张古式坐椅。陈姨就拉着小莉的手说,“站着干什么呀,坐呀!”她自己就势就坐在一张椅子上。
郑莉走近椅子,想把椅子拉近一点,可是没有拉动而惊讶的说:哟,这椅子怎么这么重呀?拉不动它!
陈姨一听说:要用力,来,我俩来搬。
郑莉坐下后问道:陈姨呀,这椅子和桌、橱等是什么料做的,又重,手摸在上面就像玉样的光滑,怪舒服的,颜色也好看,都是古铜色。
陈姨笑笑说: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有时你张叔高兴的时候也说点给我们听听吧。他说房里所摆设(包括字画)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唐朝以来的历代工艺品中选出来的,是他最欣赏的宠物。他一遇到不如意的时候,就到这里来消气。你刚才搬的椅子和桌橱这些东西,都是用生长在大山里和海水里生长的珍稀的树做成的,这些木料可结实哩,跟石头一样,耐腐、耐磨,不用油漆,这就是它本身的古铜色,光滑锃亮,手摸在上面似玉样的油润。在古时只有帝王将相家才有这些用品,现在散落在市面上很少了。不说了。小莉呀,你怎么不念书学做生意了?
陈姨,我已毕业了,现在都是自谋职业,所以,我来求张叔叔、陈姨帮忙和教诲。郑莉很谦虚的回道。
小莉呀,我们两家不用客气,我们会尽力的,是呗。陈姨答道。
郑莉高兴的说:谢谢陈姨。现在张磊和张艳还好吗?
陈姨说:张磊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银行里工作,比较忙,一年回家次把两次。张艳还在念大学三年级,每逢寒暑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郑莉说:张艳我有时还能见到面,与张磊有几年没有见到面了。现在工作都很忙,尤其是搞银行工作,业务范围又广,时间是很紧张的,他若回家一趟,当地人恐怕也来找他的麻烦。
是的哟,都很少在家吃饭,坐在一起说话的时间都不多,名义上是回家看父母,实际上是忙他自己的去了。陈姨答道。
郑莉说:陈姨呀,不是张磊不孝顺,而是他身不由己呀,没办法呀!
陈姨说:是的啊,人情难却呀,也只有这样应酬着过呗。
郑莉站起来说:陈姨,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的事就请张叔和您两位老人帮助了,谢谢。
陈姨回道:你放心,我们会帮忙的。有时间你和你妈一道到我家来玩玩呀。
好,陈姨,再见。郑莉说着就走了。
张磊是张经商的大儿子,现26岁,毕业于某财经大学金融系,现在省工商银行任职。性格开朗,热情大方,对事业有追求。张艳是他的妹妹,现年22岁,是某师范大学历史系三年级的学生。她好静不爱说话,对人诚恳、乐于助人,所以受到同学们的爱戴;在家也受到父母亲的喜欢。
晚上,张经商夫妇躺在床上,陈丽媛一翻身脸贴着脸说:哎,你看小莉这孩子怎么样?
张笑笑说:怎么啊?你动心了呀?
陈一听伸手就将他的耳朵揪着说:你说,你再胡说,我把你耳朵揪掉。
张一翻身压在陈的身上,搔痒逗她咯咯的笑着不停,……。
十、严父的教诲
数日后,郑莉来到她爸爸的书房,见他老人家正在专心看书,就转身准备离去,郑老就随口问道:是小莉吗?有什么事就说。郑莉就回转身来走到父亲的身旁微笑着说,“我告诉你一条好消息。”
郑老仍低着头说:你不讲我也猜到十之八九。好,你说说看。
郑莉说:爸,我刚从张叔家店铺里回来,听营业员告诉我,这几天卖掉了八件竹编工艺品。从购物人员来看,中年偏上的人多,青年人少数;从口音来看,都是外地人,而且他们在选购前,都议论一会儿才决定买那些工艺品;从表情来看,他们付钱后都很满意而去。因此,我又追问了一句,顾客付钱后还讲些什么吗?营业员说,我也没问,他们也没说,不过,他们在选购时议论什么我没听清楚。
郑老听后说: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说出来给我听听。
郑莉说:爸,我想有两点:第一,我们对前段滞销的判断是正确的,而又即时地改选了现在的这处销售点,适应了当前市场经营的路子;第二,说明这类工艺品的发展前景无量。
郑老反问道:你下一步是怎么考虑的呢?
郑莉说:我初步的想法是这样,请爸爸指点:首先申报一个正式商标;其次是,在现有产品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提高市场的竞争力,为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其三,以现有的销售点为基地,扩大产品的投放量,再观察一段时期的销售行情,进行综合分析后,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设想是规模化的现代化生产。
郑老抬起头来看着小莉说:嗯,有长进。但是,你要想到,刘老艺人能同意你的安排吗?如果不能的话,你又如何来应付这个变化的局面呢?
郑莉说:这个我还没有考虑到。
郑老说:小莉呀,他是位民间艺人,长期生活在农村,与外界很少接触;正如他老人家自己所说,“我整日只与竹子、蔑刀、竹篾、编织打交道,只知道养家糊口。”所以,在他的头脑里只装着“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这条铁的家规。这也不能怪他严守这条家规,这是关系到他的家族子孙后代铁饭碗的安全上的大问题呀,你现在的这些想法是根据当前的社会发展提出来的,与科学的发展是同步的。可是,你的想法实施了,那他所希望的铁饭碗不就变成了瓷碗了吗?他老人家能同意吗?
郑莉很感叹的说:爸,刚才我所说的都是些就事论事的初步想法,很不成熟。通过爸刚才的分析,把我今后所要发展的事业的过程中,要遇到的关键性的难题摆出来了,就是要我面对这个难题,提前做好思想准备,想好解决问题的方法,保障这件事业能顺利的实现和发展。可是,我是一名刚刚踏进社会上的大学生,年轻、阅历浅,还要依靠爸爸引导着我才是。
郑立树听过女儿说的话后,笑笑说:小莉呀,你是很年轻,刚步入社会是有困难。但是,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曾经古人说:“天下无难事,只要有心人”。希望你能坚强起来,树立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失败的顽强意志,在失败中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从困苦中寻成功之乐。一个人只要有这种精神,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我在你闯业的过程中只能当敲边鼓的角色,主角是你,懂吗!
郑莉很诚恳的说:谢谢爸爸的教诲。请两位老人放心,我不会辜负双亲的养育之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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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改变了原来的看法
自得知永茂商店亏损后,刘忠老人就终日心神不振,茶饭不香,睡不能眠,整日不是抽闷烟就是唉声叹气;开始时白天还坚持和儿子在一起干点活,不数日他就卧床不起了。这可急坏了顺和母子俩人,既要请医生治疗,又要忙着服侍病人和应酬家里家外的一切负担;大女儿刘秀芳闻讯后,夫妇俩人就匆匆地赶回家探视,一进家门就走近老人的床塌前问候。当老人一见大女婿和女儿双双站在床前时,他那股悲喜交加的复杂情感,一下子涌向心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俩一见此状,忙低头急呼大大,我们来晚了,对不起您老人家。老人紧紧的握住女婿的手并示意叫他俩人坐下。
秀芳趁势劝慰着说:大,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只要您二老双亲身体健康,全家人都高兴。
时新啦,老实告诉你们俩个人,我知道自己身体没有病,是被气成这个样子的。他太不争气了,……。老人气愤的说。
秀芳立即打断父亲的话说:大,你老人家放心,家里不管多大事,有妈,时新和我,顺和四人担当起来,行吧!现在全家人都希望您老人家安心休息配合治疗,早日康复!好,现在请大大吃药。时新即时地递过去一杯白开水。老人看看他俩人说,好,我听你俩人的。
刘秀芳是刘忠的长女,某大学毕业后在县中学任教。她的丈夫李时新,同在一个学校任教,现育一子正在上幼儿班。
秀芳借着老父亲休息之机,和时新、顺和及母亲在一起,商讨解决的办法。结果由顺和转告小姐秀利,由她和王大义同来父亲面前,认错和赔礼道歉,请求老人宽容小婿一次,并保证今后改邪归正永不再犯之承诺。这一方法很凑效,老人的情绪有所缓和;随后数日,王大义又无微不至的侍候着老人,初步取得了老人的容许。
秀芳夫妇感到非常高兴,来到老人面前说:大大,我俩来和您商量一件事。
老人看看他俩说:什么事?说。
秀芳说:我和时新要回校上课,我们走后就委托大义他俩来照顾老人。请求大大要安心休养配合治疗;过几天,我们把小孙子带回来看您老人家,怎么样?
好,你们放心走吧。好久未见到他了,我真想他哩!老人高兴的回道。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老人对小女秀利和女婿王大义的看法有所转变。他认为王大义从小就缺少家庭管教,父母过于溺爱而养成了一些不良的习惯,今后只要方法得当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有时他叫王大义和秀利坐在他床边拉拉家常。开始时他俩说话小心谨慎,生怕又冒犯了老人,尤其是王大义总是抱着提防的心态,问什么则答什么,不敢多说或乱说;因时间长了,聊天的次数多了,他们之间谈话的方式、语气和心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由原来的相互间是亲而远之逐渐转变为亲而近之了。
秀芳的儿子今年才四岁,正在上幼儿班,叫李东升。他(她)们借着双休日回到家中。当他们一踏进家门,小东升拎着东西边跑边喊,爹爹我回来了,(爹爹当地人对祖父的称呼)。……
刘忠老人一听小外孙子的喊叫声,忙说:慢着,不要跑,我的好孙子,……。小东升一口气跑到床前说“爹爹,我好想你呀!”老人一把抱着小东升用手触动他的腋窝,逗得他咯咯的笑个不停。这时秀芳妈走进房来看见此状笑笑说:“你看,你爹孙俩个闹的。好了,好了,不闹了,东升快下床来”。东升下了床就将包里的东西拿给老人说:“这是大大买给你的。”
老人说:我不吃,我给你吃。
东升指着东西说:把这些东西吃下去,爹爹的身体就好得快些。
老人笑笑说:哦,这东西有这么好哇,是哪个说的?
东升说:是大大说的。你不信,你问我大大。
十二、往事重提惹烦恼
时隔不久,从门外走近一位老妇人,她一进门就大声说道:哎哟,你老人家真幸福呀!外孙子都长这么大了,想自己孙子了吧?
刘忠一抬头见是陈翠花,又忙笑着说:哎呀,原是老主任啦,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快请坐,请坐。
陈翠花接着说:听说你生病了,我特地来看你。现在怎么样,可请医生来看哪?
刘忠说:谢谢你了,现在好多了,再过几天就能干活了。
陈翠花说:老年人生病啦,不光是打针吃药,更重要的是能见到儿孙们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安慰,病都好得快些,你老人家说呢?
刘忠说:是呀,跟小孩子们在一起,好像自己也年轻了。
陈翠花笑笑说:如果跟自己的孙子在一起,那就更年轻了。怎么样?我把你介绍一位媳妇,生一位好孙子天天陪着你,好不好呀。
刘忠说:老主任啦,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顺和从小就订了亲了,不过还没有接过门就是了,不麻烦你了。
陈翠花听后,嘴巴一憋笑笑说:老皇历现在行不通了,新社会有新政策,婚姻大事都由男女青年自己做主了,父母不能包办啦。何况目前,你们两家又不相称了,这个梦就甭做吧。
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是刘忠与本村一位青年叫胡守义,同在一家私塾读书,两人相处亲如兄弟,这种关系一直保持至今。有一次他两聚会在一起,在交谈中得知各自的老婆都同期怀孕了。在一时激动之下就指腹为婚,将在腹中的两位婴儿今后的终身大事被定下来了。此后,他们两家往来密切,虽未向社会上表明,但各自心里有数。这次陈翠花把长期埋在这两家人心里的难言之语给捅出来了,立即震动了周边的人们。
胡守义忠诚老实,坚守信义,辍学后就随父务农,是位典型的庄稼汉。膝下有两子一女,长子胡勤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和父母亲住在一起,一家三代和睦相处,其乐融融;次子胡毅大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小女胡雪,大学毕业,是中学教师。
刘忠一听,睁大着眼睛对着陈翠花说:这话是她父母亲说的,还是她自己说的,如果都不是,你可不能乱说呀!
陈翠花从板凳上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刘忠说:你太不自量了,人家是大学生,又是中学教师,你这边是乡下一个小篾匠,想吃天鹅肉,甭要白天做梦了。说完,就大步流星似的走了。
刘忠听后,啊了一声就倒在床上。秀芳及家里人都来到卧室进行抚慰,并叫刘顺和立即去找医生,越快越好。
陈翠花在解放初期时任村妇女主任多年,后又当村接生员,农村叫接生婆到现在,有时也兼任婚姻介绍人,俗称媒婆。所以,她是全村老幼皆知的人物。性格刚烈,敢说敢当,不怕得罪人。因此,有部分人很敬畏她。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胡家,全家人感到困惑和不解。为此,胡守义来到学校问女儿:你叫人到刘家去了吗?
女儿一听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大,你在说什么呀?我请什么人去刘家呀?把话说清楚好吗?
胡守义冷静一下后,将陈翠花的话向女儿重复了一次。我听到后认为是你叫她去说的,没有,那就好。
女儿明白了父亲这次的来意后笑笑说:大,说句老实话,这件事情的本身就不是事,我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大,你不要无事找事来烦恼,好吗!我求你了。
胡守义听过女儿的话,站起身来就准备走,女儿一把拉着父亲说:大,都怪我不好,惹你老人家生气,原谅我一次吧!
胡守义听到女儿这番话后心又软了,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对着女儿说:你知道吗,在二十年前我和你刘叔叔当面定下来的。自那以后,我们两家几十年没红过脸,受到全村人的夸奖。如果现在为这件事反脸,今后,我们两家人怎么去见人啦。
女儿接着说:大,喝杯茶息息气,今天不讲这件事,好吗。我一会还要去上课,今天请大大陪女儿吃顿饭,能给面子吗?
胡守义点点头说:好,好,你去吧。
十三、陈谈话的背后
当消息传到田思旺的耳朵里时,他可喜上心头,静观胡、刘两家的事态发展而后行。
田思旺与刘忠同住一个村。性格孤僻,善于心算,与人处事从不吃亏,因此,人们送他一个雅号“铁算盘”,简称“田老铁”。务农为主,又是个半边莲的篾匠。他育两男一女:儿子均成了家,惟有一小女田桂花,高考落榜后在家学习竹编手艺。她与刘顺和是同学,在校时她俩就往来比较频繁,回乡后也经常接触。田思旺对刘家的密传工艺技术,早就垂涎三尺。他就想利用女儿这个条件进入刘家,取得这项绝技来发家致富。所以,他就利用陈翠花的直爽性格,来刘家轰一炮,企图扰乱胡、刘两家的关系,他从中获利。
刘秀芳等人送走了医生后,由王大义、刘秀利两人去侍候老人外,她和母亲、时新及顺和等来到客厅,对着母亲说:我家与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也听说过但知道的不全。今天已把事情抖出来了,那就给我们讲清楚,这样我们也好想办法来解决呀。
刘母听后叹口气说:秀芳啦,这是一件陈事了,在小雪和你弟弟还未出世的时候,你大和你胡叔俩人就把他俩的婚事定下来了,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位老人知道没有外传。自那以后二十余年来,我们两家经常往来,但从来不提这件事,也未听到反对的意见,就是这个样子保持到现在。
顺和,你平时与小雪可来往?可来过我们家?秀芳问道。
顺和说:姐,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她平时到我家来只谈些学校里一些情况,接触比较少。
刘秀芳对着母亲说:妈,陈翠花这位老人怎么样?群众对她怎么看法?
刘母很诚恳的说:秀芳啦,村里人说“老主任”人直,是个有口无心的人。地方上有些事别人不敢说她敢说,所以村里有些人说她好,也有些人不敢惹她。
李时新接着说:现在像这样的好人太少了。可是,在当前有少数人却利用这样的好人,有意来迷糊群众达到不可告人的个人目的。
对,时新说的有道理。从今天这件事来看,有些不正常的现象,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妈,你们看怎么样?刘秀芳提出自己的看法。
正在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刘秀芳忙上前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您找谁呀?
哦,我叫郑莉,是从景德镇来请教刘伯伯的。她谦虚的答道。
刘母一抬头忙说:哟,是郑莉同志呀,快请坐,快请坐。并指着刘秀芳说,她是我大女儿,他是我大女婿李时新,他是我小儿子刘顺和,她是我二女儿,他是我二女婿王大义,请坐吧。“奶奶,还有我呢?”这时满堂大笑了起来,刘母笑得前仰后合的说,“对,对,忘了介绍我的小外孙子,我不对。”郑莉一听,忙将手拎的东西递过去说:小朋友,这是阿姨送给你的,喜欢吗?
李时新和刘秀芳忙对儿子说:快,快,谢谢阿姨。
小东升走到郑莉面前说:阿姨好,谢谢。
郑莉走向前抱着小东升说:好孩子,真聪明。
刘秀芳走上前说:郑莉同志,你是远方来的贵
客,一路辛苦了,请坐。
大家坐定,相互寒喧后,郑莉问道:大姐,请问大伯在家吗?
刘秀芳笑笑说:哦,我大有件事外出了,您有什么事我负责转告,请相信我。
郑莉很谦和的说:大姐,我今天有幸与各位见面,感到非常高兴,特别是与这位聪明、可爱的小朋友见面,我祝愿你夫妇美好幸福。同时,我想借这次良机,将我这次的来意作简要介绍:我是学工艺设计专业的本届毕业生,趁着毕业后的假期来贵处竹莲山旅游,在永茂商店里被大伯亲手所做的工艺品吸引,我从中精选了几件,带回家赠给我的父母亲,可是,这几件礼物却引起了我双亲的赞赏。因为,我的家父是从事陶瓷工艺设计的,特酷爱传统工艺技术。因此,我就将对大伯创作的系列工艺品的看法和今后的设想说了出来,得到了两位老人的支持。景德镇在海内外享有瓷都的盛誉,亦是旅游,工艺品收藏爱好者们云集的地方。但是,该市是以陶瓷工艺品为主,为了促进品种多样化,改善市场单一化的局面。为了抓住这个有利的商机,我两次登门拜访,承蒙大伯、大妈的鼎力相助,深表感谢。我将带回的工艺品投放市场,做一次试销性的观察。经过这两次销售情况的分析,我个人认为前景良好。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与大伯一家人,对这类工艺品的开发做一次初步性的探讨。郑莉说完看看手表后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到旅社去休息,请谅解。并请各位与大伯、大妈商量一下,待我们明天见面时再说,怎么样。
郑莉在热烈的气氛中与他们话别了。
十四、难忘的一瞬情
刘顺和的家里近来出现几起烦人的事,虽然郑莉这次带来一点喜悦之曙光,也不能抹去他心中的愁云。他送走了姐夫一家后,独自在一片河滩竹林中一条小道上蹓跶,想借助这里的幽静环境,放松一下自己绷紧的神经,他正在漫无目的的信步浏览着四周自然风光时,忽听身后有人说,“今天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散步呀?”他回头一看见是田桂花,很惊讶的说,“你怎么来这里呀?”
田桂花笑笑说: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我所需要的竹子。
刘顺和说:哦,你需要什么样的竹子,我帮你找。
田桂花高兴的说:那好呀,我们到竹林里面去看看好吗?
刘顺和说:好,走。他俩一边说一边笑的走进了竹林深处,忽然听到田桂花哎哟一声叫,刘顺和扭头一看,只见田桂花用手捂着一只眼睛喊叫着,“顺和快来看看,是不是小虫子钻进了我的眼睛里。”刘顺和很快来到她的身边,先将田桂花的手拉开,并亲手将她的眼睑绷开,双眼仔细看了一番说,“没有虫子呀”。田桂花说:“哎呀,你再贴近点看吗!”刘顺和说,“好,你不要动呀,我再看看有没有。”当田桂花的脸面明显感觉到他口吐的热气时,她一把抱着他的腰,脸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胸前。这一突然的举动可把这位小伙子懵子,愣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双手扶着田桂花的脸而狂吻了起来。他俩狂吻一阵后,田桂花说,“顺和,我做梦都在想你。”
刘顺和对着田桂花的脸说:我也是。
田桂花说: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刘顺和回道:我脱不了身呀。
田桂花问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说实话,不要骗我,能做到吗?
刘顺和说:能做到,你说。
田桂花说:你和胡雪的事是真的吗?
刘顺和说:这件事以前只耳闻过,但详情我不知道,我也没当一回事,前几天“老主任”在我家嚷出来才知道底细。
田桂花问道:那你是什么态度呢?
刘顺和叹了一口气,松开双手走到林间一块隙地上坐下,田桂花紧挨着坐在他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上说:我知道你很为难,刘伯为这件事气成了病,但话也说回来了,事总有个结果呀,老拖着也不是事呀,你说哩!
刘顺和扭过头望着她说:是呀,其实,我与胡雪很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唉,这些麻烦事尽落在我的头上,真是……。
田桂花仰起脖子,把刘顺和抱在怀里,脸贴着脸说:你不要这样,想开点,问题总能得到解决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今后不管怎么着,我都等着你,知道吗?
刘顺和把头一抬,双眼紧紧盯着她,一下扑在她的身上,田桂花像绵羊似的由他去摆布了。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到异性给予的一种特殊的、难忘的感受。
田桂花是田思旺的女儿,田老是个善于心算的人,为人处事像东瓜皮那样,总是往里卷没吃过亏,田桂花与刘顺和是同班学友,因有几分姿色而引起刘顺和的爱慕之心,由眉来眼去而走向频繁接触。在高考时,他俩被落榜后,有一次他俩幽会被田老发现,晚上他和老伴追问田桂花,结果她向父母吐露了真情。田老一听很高兴的说:“桂花,这门亲事我同意,你俩是同学,今后多接触接触有好处。桂花妈,你看呢?”田妈接着说,“桂花呀,就按你大大说的算,听到了吧。”自此以后,田桂花就注意刘顺和的行踪,才得到了这次的良机。
第三章 拓 展
十五、再次试销
郑莉从山河县回到景德镇的家,由于长途的跋涉感到非常疲惫,她放下行装及其他物品后,就简单梳洗一下并告知母亲,就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在吃晚饭时,郑莉看见爸爸坐在饭桌旁,就走上前说:爸,我回来了。
郑立树抬起头看着郑莉笑笑说:小莉呀,我看你的鼻子没有塌吗,怎么样?
郑妈一听对着郑老说:你父女俩到一起就是拌嘴巴皮子。今天吃饭,不啰嗦了。
郑莉笑笑说:还是妈妈好,爸爸总是讥笑人,她说着就坐在爸爸的身边。
郑立树说:我不好,还坐在我身边。
郑莉撒娇的说:我就是要坐在你身边,说着说着,就越向郑老身上靠。
郑妈笑笑说:好了,好了,不闹了,吃饭也不得安宁。
在饭后休息时,郑莉对两位老人说:我这次到山河县去受到了一次教育。在当今的社会上有很大一部分人看不起农村里的人,称他们为“农民”简称为“老农”,含义是“老土”。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尤其是这一次,与刘伯全家人包括他们两个女儿、女婿、儿子和小外孙见面。我们做了广泛而又深入的交流,其中提出的有些问题很有前瞻性,出乎我的所料。因此,对我今后的择业信心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郑立树说:哦,你进步了,逐渐成熟了。那你今后有什么想法呢?
这几天就是在想这个问题,还没想好,爸,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来打开我的思路。郑莉很诚恳的要求道。
小莉呀,能不能从优劣互补这方面来突破。我想,这样可以充分发挥两地现有资源的效力,为今后的发展打好基础。郑立树冷静的思考后说这番话的。
对,山河县有资源和技术,但没有市场,而景德镇有市场而无资源和技术,这两地结合联成一体就能相得益彰了。郑莉高兴的跳了起来,这天晚上她睡得很好。
次晨她用过早餐就直奔张经商家门市部,正巧遇到张磊出门,他见郑莉走来就站在门口说:欢迎郑大小姐光临。
郑莉笑笑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工作忙吗?
张磊说:干我们这个行当,不就是天天跟客户打交道,磨嘴巴皮子。你现在毕业了吧?在干什么?
郑莉说:刚毕业不久,还没有找到工作,你能帮忙吗?
张磊笑笑说:我工作才没几年,在单位里是最低层里一名小卒,哪有那个能耐呀。
张经商在店内看到他俩站在门口说话,就大声嚷道:张磊呀,站在街上说话像什么样子,进屋来说。
张磊一听,忙说:对不起,请屋里坐。
郑莉说:我们都是一个街坊里的人,不需要那么客气,见面时很随和地在一起谈谈心,多自然啦。
张磊说:到我家门口来了,还是进屋来坐坐吧。
郑莉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听从小主人的了。郑莉正准备迈步时,她猛一转身对着张磊说:你不是要出门办事吗?不能耽误你的工作。我这次来向张叔叔请教的,请谅解。
张磊说:我真没事,那就请吧。他俩就步入楼上客厅,张磊就喊道,妈,你看谁来了。
陈丽媛走进客厅见是郑莉说:呀,是小莉呀,快坐,快坐。张磊,把房里苹果拿来,哦,还有桔子。
郑莉走近她身边扶着臂膀说:陈姨请坐。这样她俩紧挨着坐在沙发上。
陈丽媛问道:小莉呀,你妈近来还好吗?她在家忙些什么呀?也不到外面来串串门子。
郑莉笑笑说:我妈呀就是个操心人,家里家外忙个不歇伙,她看报纸、看书就是算休息了,不过精神还好。
张磊把苹果削好放在瓷碟子里,放在她俩面前,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这时张经商由楼下上来,郑莉即站起身来说:张叔,你好,我又来打扰了。
张经商很高兴的说:小莉呀,你怎么这样说呀,你来我们全家人都欢迎啦,快坐下,快坐下。说着就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问道,你爸这段时间在家干什么呀?
郑莉回道:他大部分时间是给厂里帮忙,在家时间虽然不多也没有闲着,不是看书就是绘设计图,不过身体还好。
  张经商说:我知道,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没有事情做心里就发慌,但也要注意身体呀,毕竟是六十以上的人了,要量力而行。你说是不是这样?
郑莉尊敬的说:谢谢张叔对家父的关心。
张经商问道:你这次来还是为那个工艺品的事吗?
郑莉说:是的。前次是在张叔的鼎力支持下,得到了圆满的结果。我想,仅这一次的销售情况还不能充分说明今后的进展情况。为了慎重起见,我想,通过多次的、多品种的、不同的地点进行试销,尔后进行综合分析,才能确定今后开发的走向。今后,还望张叔多加指教。
张经商惊叹的说:小莉呀,像你这样小小的年纪,有这样的头脑,不简单呀!你说,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郑莉不好意思的说:张叔还夸我呢?我就是不懂才来向张叔求教的。
张经商高兴的说:好了,好了,我俩都不用客气了,就这么定了。明天,你把东西送来,怎么样?
郑莉一听高兴的说:谢谢张叔、陈姨的关照,张磊再见。
他们把郑莉送走后,张经商感叹的说:我真没有想到小莉这么能干,考虑问题这么成熟,我很少见到。
陈丽媛说:你现在才发现呀,她上次来我就发现了,我讲,你还不相信。说完了把嘴一抿瞟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张经商暗想妻子这段话,他也暗自笑了起来。
十六、企图混水摸鱼
有一天,刘秀芳在街上巧遇胡雪,被邀请至刘家作客,在闲聊中就触及到指腹为婚之事。当时胡雪感到很尴尬。刘秀芳见状笑笑说,我们都是家门口人,都是在新社会里长大的,现在都是中学教师了,对过去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直说,没有关系。
胡雪冷静一会后说:请允许我称你刘姐,恕我直言了。我想,从这件事的本身来说,随着社会的进步,各项制度的完善,已是自然消失了。现在有人又将旧事重提,其中有诈。刘姐你说呢?
刘秀芳听后接着说:不错,我也有同感。那陈翠花的背后又是谁呢?其目的是什么呢?
胡雪接着说:刘姐,如果相信我,这件事由我来办,怎么样?
刘秀芳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我同意。
刘忠在家憋不住,趁着晚上的月光来到胡家,双方坐定后,胡守义首先开口,老伙计呀,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身体不太好,我没有去看你,很对不起。小雪那件事,我到学校当面问了她,“老主任”不是她叫她说的。
刘忠反问道:不是她又是谁叫她来我家说这些话呢?并且这件事与别人无关的事,哪个又来过问呢?
胡守义说:是呀,这件事是有些奇怪。
刘忠说:老伙计呀,我怀疑小雪在学校里有人了。我知道,我家是配不上她,不怪她。
胡守义忙解释说:小雪目前没有找对象,不会有这件事,请相信我们家的人。
刘忠说:“老主任”不是她叫的,又是谁叫她到我家的呢?
胡守义被问得半天答不上话来,又手撑着头,呆坐在桌子旁发愣。刘忠见状说,我俩相处几十年,你的为人我知道。可是你的子女是否跟你一样呢?你好好想想吧。站起身来就大步跨出门外走了。
胡妻走到他身边说:不要气了,这件事终究是会搞明白的。时候不早了,睡吧!
胡守义捶着桌子说:我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呀。老天爷呀!为什么要这样来糟蹋我呢!太不公平了。
近日来,刘忠老人虽然天天在家做竹器活,但从他本来就是寡言少语、严肃面孔里,可以看出他现在内心的烦恼心态。如时常是丢三忘四,往往是独自坐在一处抽闷烟、失眠、食欲减退等这些反常表现,足以说明这点。
刘顺和自和田桂花见面后,心境也很不平静。时刻注意着他和胡雪之事的情况,生怕问题弄僵弄大难收场;尤其是对父亲的担心。所以,他整天在提心吊胆中渡过。
一个月后,胡雪趁双休日来到刘秀芳家告知。她通过同校的一位女老师是陈翠花的亲戚,了解到她应本村田思旺之请去你家提亲等一些情况。
刘秀芳听后摇摇头说:这位老人,做得有些离谱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胡雪,你说呢?
胡雪说:从这件事的本身来说,是件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采用这种方式就变了,特别又是她的亲生父亲来操办,这世上哪还有什么父女情哩。……。
    刘秀芳安慰着说:胡雪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说了,我们说些开心的话,好吗?
数日后,刘秀芳全家回到河洲村的娘家,晚饭后全家人坐在一起闲聊时,秀芳就将胡雪了解的情况和盘托出。刘忠老人听后感到很突然,叹口气说,我错怪人了,好人总归是好人,我要上门去赔礼。
秀芳接着说:大,胡叔叔不会怪你的。这件事胡雪会告诉他老人家的。
刘忠说: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是找上门说的呀,不能这样做,我错了,就应该去。
  刘顺和听完姐姐的话后,感到十分恍惚。田桂花怎么能听从父亲这么做呢?难道她上次在竹林里所发生的事情,是按照她父亲的意思做的?简直太荒唐了,不可思议。
次日,秀芳夫妇与刘顺和聊天时问道:你看胡雪怎么样?
刘顺和愣了一下说:姐,姐夫,我与胡雪很少见面,对她很不了解,更谈不上有什么看法。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最近才闹出来,我才知道这事的底细。
秀芳又反问道:那你对田桂花印象怎么样呢?说实话。
刘顺和说:姐,姐夫,她与我自小学至高中都是同校同班的学友,彼此比较了解。高考落榜后,我俩见了几次面,谈到今后的打算时感到很悲观,听天由命了。
李时新接着他的话茬说:顺和呀,不要那么悲观失望。你还年轻,又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只要你鼓起勇气,挺直腰杆,在当今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拼搏,以科学发展观为动力,艰苦努力,不断创新,是能闯出一个新天地来的。
秀芳接着说:顺和呀,你姐夫说得对。在当今就是大学生、研究生毕业,也要自谋职业。所以,你不能泄气,要鼓起勇气。有了勇气,才有干劲。当然,有了干劲,也不能乱闯,要选定目标去闯,这样才能闯出一条新路来。
十七、首次合作成功
经过一段时期的试销观察后,坚定了郑莉的择业决心。她准备在瓷厂附近一条街道上,租赁一间门面,与刘家合营专销竹编工艺品。为此,她专程来到山河县进行协商。这次,她首次拜访了刘秀芳夫妇,阐述她的合伙经营的设想。想借此与他(她)们进行坦诚而又深入的交换意见,使自己的设想更加完善和切合实际,并寻求她俩的支持。第二天,她怀揣着未来的愿望来到刘家。在刘忠老人的热情接待下,郑莉详细地介绍了这次来的目的,并企盼刘老伯全家的支持和合作。他(她)们经过长时间的真诚的交流和协商,最终达成一致,如愿以偿。在这次协商过程中,刘顺和虽说话不多,但有新的见解而引起她的注意。
在协议中商定,原永茂商店仍属刘家独资经营;在瓷都新建的一座商店为双方合作经营,定名为“永乐竹编工艺品专卖店”;暂定两名营业员中一名,从永茂商店中抽调,另一名由郑方安排。
郑莉回到家中,将与刘家谈妥的协议,一股脑儿向双亲作了介绍。郑立树听后说:那你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郑莉回道:爸,差得远哩。还要租赁门面房,申请注册、经营许可证、找营业员等,这些事情都要做。爸,能帮帮我吗?
郑立树望望老伴说:你看,你的女儿又把包袱扔给我了。我老了,驮不动了。
郑妈说:你虽然退了,还有一些老关系,能帮就帮一把吧。
郑莉拍着手说:嗳,还是妈好,在关键的时候能给我讲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永乐竹编工艺品专卖店”在众多的亲朋友好的祝贺声和一片爆竹声中开始正式营业了。刘顺和代表一方参加了开业仪式,这是他第一次远离家乡来到繁华的城市——景德镇市,一切都感到新鲜,并受到了郑莉全家人的热情款待,他深表感激。在这期间,郑莉陪他观看了瓷厂内的艺术品展览和一些工艺美术方面的资料,浏览了市容和公园美景,特别是工艺美术品的专卖店,在观看中并相互交流着看法。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流逝着,一晃在这里已停留五天了。他在这五天里得益匪浅,深深的感觉到,世界之大,知识的渊博而自愧,激起了他今后发奋的炽情。他带着这种心情与郑莉握手告别,登上了回乡的旅程。
十八、病房知苦果
刘顺和在未去景德镇市之前,他遵照父亲之吩咐,和二姐刘秀利送二姐夫王大义至竹莲山,顺道来到大姐刘秀芳家,李时新夫妇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得知小姨夫王大义去永茂商店上班而感到高兴。他俩很诚恳的对着大义说,老弟呀,我们相信你能珍惜这次机遇,振作起精神,能在前期的错误中吸取教训,克服不足之处,发扬自身的优势,能干好工作的。并希望你在工作之余学习文化知识,为今后发展提高打下基础。
下午,他们离开了大姐夫家,刘顺和、王大义乘车至竹莲山;刘秀利坐车回家,在临别时刘秀利对大义说:希望你能记住大姐和大姐夫的话,再不能糊塗下去了。
王大义回道:请相信我,不是木头人。
刘顺和由景德镇市回到家,他将在该市的活动详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父母双亲听,两位老人听后感叹的说:郑家一家子都是大好人,与我们家无亲无故,特别是郑莉,是位年轻的小姑娘,不怕苦不怕累,跑那么远的路,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来找我们,为的是推销我们家的竹器,还在市里办了一座两家合伙的商店。这些事都是他家一手操办的,而我们一点都没烦神,真感到有些很过意不去。你这次去,他家又那样地热情招待,还陪着看这看那;而郑莉几次来我们家,虽然我们没冷待她,但与人家相比就不如,很对不起她。顺和呀,今后我们也要改改。
刘顺和答道:大,妈,我知道了。
刘忠老人又说道:现在我俩要抓紧点儿,多做点货出来,不能让店里没货卖。郑家那么卖力,我们也要卖力呀。
刘顺和回道:对呀,大大,我们也不能走在人家后头呀。
正值刘忠父子,全神贯注地编织竹工艺品时,却传来了田桂花被摩托车撞成重伤,在县医院进行抢救。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的震动着刘顺和的心。他毫不犹豫的说:大,妈,我要去医院看看,她与我是十几年的同班同学,又是同村人,她现在遇难了,我不能不去呀,这是人之常情啦。
刘忠一听,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刘顺和慌慌张张的来到县医院病房,因伤势过重病人仍处在昏迷状态,医护人员正在全力以赴地进行抢救,禁止外人探视。因此,刘顺和在病房外守候到下午七时左右,才离开医院来到大姐家。在大姐夫的疏通下,于第三天的下午才准许进入病房。只见床边上高吊着输液瓶,正一滴一滴的向下淌着,床上躺着脸如白纸般的田桂花。他强忍着十分难过的心理,走到床边看着她,并轻声的说“我来看你。”她微睁双眼看了一下他,就眼泪夺眶而出。刘顺和走近床边说“你不能这样,好好的配合治疗是会好的。”这时刘顺和只见田桂花的嘴唇在动,但发不出声音来,刘就侧头俯下将耳朵贴近她的嘴时,才听到很微弱、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怀…………孕…………了,…………是…………你…………的。”这话说后,她的脸显得高兴的样子。他一听懵了,正准备俯身再问时,值班护士走进病房说,“探视时间到了。”
刘顺和说:“好,我马上就走了。并对田桂花说,你要保重,配合治疗,早日康复出院,我等着你。”就走出病房。他走在路上百思不解,难道是田桂花来县医院检查,在回家路上发生车祸的。如果是这样,她是为我而被撞伤的,我太对不起她了。老天爷呀,为什么这样来对待我呢?太不公平了。他迷迷糊糊的走进了大姐姐的家。
刘秀芳见他那痛苦的样子走进家门,感到很惊讶的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你快说呀?
刘顺和回道:姐,好姐姐,让我静一下,好吗!
刘秀芳又说: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烧饭去,并顺手递过一杯茶,渴了吧,接着。
刘顺和吃过饭,稍俟休息后对姐姐、姐夫说:你们知道吗,我和她是唯一的一个从小学至高中的同班同学呀,同窗十几载是多么难得的呀。可是,她现在遭到这样的灾难,我心里能好过吗?
李时新说:顺和老弟呀,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已经住进医院了,应该相信医护人员会尽力抢救的,会康复的。
刘顺和哀叹着说:姐夫呀,你没看到她伤成什么样子呀。身上一大部分都被纱布綑绑着,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身子动都不能动,整天躺在那里多难受呀。我做为她多年的老同学又是同村人来看她,见到她那种痛苦的样子,我无能为力而有愧呀!但桂花的话未说出来。
刘秀芳说:老弟呀,你做为她的老同学已尽到同学之情了,她不会怪你的,也要相信她会康复的。休息吧。
第二天他回到了家,父母双亲见他那精神不振的样子,也就没问他什么了。时隔数天后,他才向母亲吐露了一些情况,看她伤成那个样子,心里确实感到难受。
刘母说:是的,桂花是个好姑娘,她遭到这次车祸也是没想到的事情,你去看了也不愧为同学一场,对得起她了。你大大有那么大年纪了,身体又不好,家里这么一大摊子,今后都要你来挑呀,知道吗。顺和呀,你已有二十多岁了,该想到这个家了。
刘顺和回道:妈,我还年轻,正是干活的时候。两位老人身体都很健康,有些事情到以后再说吧。
十九、拟申报商标
两个月后,田桂花可以对着久睏厌烦的病床说声再见了。但是,这时的她却呆呆的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摆弄着她身边的那两根拐杖,是它代替了她一条腿,永恒的陪伴着她后半生,她要凭借着它来维持这后半生的生活。残酷的现实,激起了她思潮沸腾,久久无法平静。两位哥哥办完了出院手续,催她动身启程,在无奈的情况下回到了父母亲的身边。
田桂花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坚强了起来,一定要活下去。她为了适应身体致残后能自强自立,独自生活下去的能力,在家里她主动下厨房,抢着干些她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尽量减轻兄嫂的负担。由于身体残缺的原因,她在干活时被摔倒,爬起来再继续干下去;有时身体被摔痛了或皮肤被跌破了,她爬起来坐在那里,揉揉痛处或擦干血迹,又干了起来。有时跌得特别重,自己爬不起来,需要别人帮忙才能站起来,只要稍有好转她又忙碌了起来,父母兄嫂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总是劝慰着她不能这样不要命的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特别在做竹器活时,她克服了一般人难以忍受的困难,尽心尽力的坚持着,为家庭努力拼搏着。
永乐竹编工艺品专卖店,自开业以来营销情况良好,很受工艺品爱好者的欢迎。由此,引起了郑莉的深思。有一天她对父母双亲说:我近来在思考一个问题还拿不准,我想请两位老人拿个主意。
郑立树望望老伴笑笑说:今天小莉这么谦虚。好,你说说。
郑莉撒娇的说:爸,又在逗我了,我是在说大事。
郑立树说:哦,是国家大事吗,我的女儿不简单,……。
郑母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好了,你们父女俩就是拌嘴巴皮子。小莉,你说,我们听着。
郑莉说:我想申请注册商标。有了商标该产品可以扩展市场,又能保护中华传统工艺艺术继续发扬光大;另外,我们可以取得该工艺品的生产和经营权,为今后创名牌打下基础。
郑立树说:你的想法很好,从长远的角度来说是对的,也必须要做的。可是,要真正做这件事不是件易事呀,很麻烦,需要整理有关资料和商标图案设计,你想过没有。
郑莉说:我没有经历过这件事,所以不了解其中的过程,不就是来请老爸来指点的吗。
郑立树说:这件事我曾经是办过一次,那次我只承担其中的商标图案设计部分,其余都是别人办的。这样,我可以帮助问问这位办这件事的人,具体怎么去操作和程序,行吗?
郑莉高兴的说:谢谢爸爸。
郑立树又反问道:那商标的名称叫什么呢?
郑莉说:我初步考虑叫“绿筠”。爸,你看怎么样?
郑立树站了起来来回踱起方步起来了,酙酌好一会说:嗯,这个商标号定得很有意思,深涵中华文化传统之义,我没意见。
郑莉对着母亲撒娇的说:妈,爸又在挖苦我了。
郑母笑着说:好了,好了,爸是在夸你哩,他高兴才这么说,明白吗。
郑莉由山河县车站下车后,就直奔刘秀芳的家,巧遇李时新老师回家拿东西,李老师将她让进屋后说,很对不起,我接着有课,请你稍坐会儿,我马上告知秀芳回来。郑莉回道,你们下午有没有课,我下午来怎么样?李老师接着说,行,真不好意思。郑莉说,没关系,就告别了。
刘秀芳应约热情的接待了郑莉,寒喧一番后就转入正题。郑莉说:刘老师,我这次来想和你商讨一件事,有时间吗?
甭客气了,有事尽管说。刘秀芳答道。
郑莉说:是这样,我想把刘老伯生产的工艺品申请注册商标。一经批准就享受到专利权,受到法律保护。这样,该产品今后的发展空间就大了。也为今后创明牌打基础。你看怎么样?
刘秀芳笑笑说:郑莉同志,很遗憾,我对商贸方面是一窃不通。我看这样,请稍等一下,我把李老师找回来在一起来共同商讨一下,怎么样。他的知识面比我广,或许有帮助。
他(她)们三人经过深入的商谈后,取得了一致的认识。第二天,郑莉与刘秀芳一道回到娘家。由于刘忠老人的密切配合,很顺利地达到了预期的要求,次日她俩就返回了县城。
二十、由上门求亲而引起的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胡守义家来了一位客人,他是胡雪任教学校的副校长张明伟,比胡雪大三岁,是某大学物理系的毕业生。因他在教学上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博得了全校师生的好评,也引起了县领导的注意,不久前,被提升为该校的副校长之职。张明伟家住邻里农村,全家六口人,父母及兄嫂务农,妹妹正在读初中。张、胡俩人同是一校的青年教师,由于工作上的关系,在经常接触中产生了情感上的火花,再加上同事们的关怀和撮合进展很快。所以,这次张明伟登门拜访,向胡家两位老人求亲,好像向胡家投放一枚小炸弹,把他全家人被震懵了。胡守义本人是个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民,旧的思想意识在他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了。所以,全家人在他的影响下,传统的旧意识氛围比较浓厚。由此,就必然会想到二十余年前的往事,虽是口头指腹为婚之约未向社会上说,可是经过二十余年来两家人的心里都默默的遵守着。尽管近期有陈翠花插上一棒,我们两家也未说出毁约之言。上次为了这件事专程询问了胡雪,她也未提及到张明伟这件事,更未明确提出反对这件婚事。这些事集结纠缠在一起,像绞拌机似的在胡守义的脑海里翻滚。虽然是这样,胡家仍遵守着来者是客,强忍着复杂的心态情绪,热情的接待了他,使不协调的窘境缓和了起来,双方都感到较好的结果。
张明伟装着一肚子的委屈回到了学校,晚饭后他来到胡雪的身边,倾吐了受到尴尬的情况,心里才好受了一点,并察看一下胡雪的心态。
胡雪看了看他说:怎么样,后悔了?
张明伟说:不,我更加爱你了。
胡雪说:是吗,这不是你心里话,在说谎。
张明伟把胸向前一挺说:胡雪,我把心掏给你看。
胡雪看他一股正劲的样子,抿嘴一笑,一把抱着他说:看你急成这个样子,还像个男子汉吗。
张明伟紧紧抱着胡雪狂吻一阵后,喘着粗气说:我太爱你了,不是怕你……。
胡雪打断他的话说:怕我变了,是吗?
张明伟激动的说:是的,是的,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活不成了。
胡雪拍拍他的背说:我也有同感。
张明伟听到这句话,一下抱起了她放到床上就压在她的身上。这时胡雪猛然清醒了起来,警觉的说,“明伟不能太激动了,不能这样好吗!”“雪,我控制不住了,求你了。”“明伟,请相信我,这个日子一定会到来的。到了那时,你要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我都听你的,好吗?”张明伟叹口气说:“好吧,听你的。”并随手将她拉起来,帮她整理好衣服。胡雪自己用手梳理一下头上的乱发,他俩对视而笑,并补偿性的重重的亲吻一下他后说:“你回去吧,明天还有课哩。”张明伟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当张明伟离开胡家后,一贯很少发脾气的胡守义,今天他一反常态,像溃堤似的大发雷霆,捶桌子砸板凳,指着老伴骂道,就是你惯的,惯成这样的女儿。儿子和媳妇赶紧来到两位老人的身边,一边扶着一边说,“大,你老人家息息气,甭要把身体给弄坏了。”胡守义拨开扶他的手,指着儿子媳妇说:“你,还有你,都是护着她。你们护得好呀,把娘、老子都给卖了,将来也要卖掉你们,知道吗!把她念那么多的书,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把全家人都卖了。胡守义呀,胡守义,你今后怎么去做人啦,作孽呀。”他边说边捶着自己的胸。儿子见状一把抱着父亲说:“你老人家不能这样,儿子知错了,向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媳妇接着说:“大大,我也不对,向你老人家赔礼来了。”老伴眼泪汪汪的对着老头子说:“息息气吧,我今后再不那么做了,息着吧,这个家还要靠你来撑啦。”胡老见到此景此情后,叹了一口气就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说:“作孽呀,自作自受。”儿子见状说:“大,到床上躺一会儿怎么样?”就这样一躺下接连几天都未起床,这可急坏了全家人。老母就忙叫大儿子胡勤请医生来家治疗,又背着胡守义叫胡勤告知胡雪叫胡毅回来。
胡勤是胡守义的长子,在家务农,与父母亲住在一起,他为人忠厚,因受父亲的影响,传统的意识比较浓厚。胡毅是胡守义的次子,性格温和,思想敏捷、开放,大学毕业后在外省一个行政部门任职。
在胡雪的建议下,胡毅直接来到她处,与张明伟等商讨解决的办法。第二天他兄妹俩回到家中,放下行装就来看望老父亲,在床前胡毅俯下身子,大大,我和妹妹来看望您老人家,我们做子女的平时做得不够,现赔礼来了,请老人家原谅。
胡守义睁开眼睛看看他俩,没吱声就闭上双眼不理他俩了。胡雪一见此状,就爬在母亲身上哭着说:“大,我这个不孝的女,惹你老人家生气。这次回来就是向你老人家求情的。打也好,骂也好,我都能接受,我总是你的女儿呀!大大啦,我求求你老人家能原谅我一次吧!好大大呀!妈妈呀,我也对不起你老人家。”她母女俩哭成一团。媳妇走上前来见状也受感动,淌着眼泪哽咽着说:“妈,小姑不要这样。你们这样,大大听着心里也不好受呀。”胡毅接着说:“嫂子说得对,今天我们全家人都到齐了,应该高兴,欢欢喜喜地陪着大大,妈妈过个团圆的日子,怎么样?”胡毅的话立即受到了支持,缓和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房间。胡毅和胡勤扶起了老父亲半躺在床上,胡雪送上一杯茶,胡母拉着媳妇说,“我俩做饭去吧,”胡雪跟着说:“妈,嫂子我也来帮帮忙,她们三人就走出了房间。”
这时胡守义望望儿子说:胡毅呀,我老了,不中用了。
胡毅一边答应一边笑着走近床前说:大大,怎么这样想呢,我们全家还靠大大来掌舵哩。
哼了一声,掌舵,我是打工的,佣人,仆人。我是那一生做的孽呀,现在报应了,报应哇……。胡守义气愤的吼道。
胡毅抱着父亲说:大大,好大大,不要这样,都怪我不好,惹你老人家生气。我该死,该死呀。大大呀……。
三位女人急步跑进了房间,一见此景,胡母就哭着说:孩子他大,不能这样哇,你看在我的份上饶孩子们一回吧,我求你了。
胡雪爬在父亲的身边,哭着说:大大呀,大大,都是我这个忤逆的女儿不好,把你气伤的,我对不起大大呀。
这时胡勤夫妇将胡母和胡雪扶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了,胡毅扶着父亲躺下,坐在床边侍侯着,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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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诚请解铃人
次日胡毅与胡雪来到刘秀芳家,刘感到惊奇的说:胡毅,你怎么来了。
胡毅笑笑说:我来看大姐姐的吗!怎么,不欢迎?
刘秀芳说:省城来的人,那敢不欢迎哩。快请坐。
胡毅说:姐夫呢?
刘秀芳说:啊,校长找他有事去了,一会就回来。听讲你当官了吗?怎么有闲呢?
胡毅笑笑说:大姐姐真会说话,像我这样的人能当什么官呀,不过跟在别人后头凑热闹,提提包写写字而已。我这次来登三宝殿是来求佛的,能赏光吗?
刘秀芳笑笑说:求我殿里的佛不是那么好求的,那要看求佛的人心诚不诚。
胡毅说:既然来了,他的心一定诚。问题是,佛爷能不能发慈悲。
这时李时新一步踏进门,哟,来了贵客呀。刘秀芳立即就作了相互的介绍,坐定后说:“胡毅你的话没有说完,这里没有外人,就直说吧。”
胡毅不好意思的说:以这种方式与姐夫见面不太合式吧。我看……。
刘秀芳说:没有关系,我们都是同村人,他是位人民教师,直说。
李时新接着说:秀芳说得对,今天在我家什么话都可以说。如果有不便之处,我正好有件事没有办完,就……。
胡毅立即站起来说:对不起,您误会了。请坐下。我和我妹妹就是想请您两位相助哩。胡毅就将目前所发生的情况,作了详细的介绍,现在我大大卧床不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们在无奈的情况下,我俩才冒昧来请教姐夫和姐姐的,敬请谅解。
李时新说:你们的意思是,想请我大大出来解决这个难题。
胡雪低头哽咽着说:我很对不起刘伯伯一家人,内心有愧,我向姐姐、姐夫赔礼道歉。可是,现在又来找姐姐、姐夫、刘伯伯的麻烦,确实难以开口。又迫于无奈,硬着头皮前来求助。看在同村人的份上,拉我一把吧,好姐姐。
刘秀芳走上前去,安抚着说:不要哭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和时新商量一下怎么样?
胡毅说:请,谢谢。
刘秀芳回到客厅说:两位老人的感情,我们都是知道的,但是两位老人的个性也不可忽视。所以,我俩的意见是,尽力去做,能否凑效没有把握,请谅解。
胡毅兄妹俩感动的说:你们的大度和宽容的心怀,钦佩、钦佩。
二十二、系铃人上门解铃
胡老弟,胡老弟不在家吗?胡妻抬头一看,哟,是刘大哥呀,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是春风把我吹来的。怎么着,不欢迎我来吗?刘忠边走边说。
胡妻笑着说:哪能哩。刘大哥是忙人,请都请不来。老胡,刘大哥来了。
刘忠说:怎么着,怕见我哇。
胡妻说:大哥请,他在这里哩。
刘忠跨进房间说:怎么着,在家休闲呀。
胡守义撑起身子见是刘忠,很惊奇的说:你怎么来着。
刘忠说:怎么着,我不能来呀。我俩好几年没有在一起喝酒聊天了。他把两瓶酒向桌上一放,今天我俩在一起叙叙旧,这么多够不够。
胡守义说:你来还带什么酒哩,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刘忠说:我俩相处几十年,还分什么你我哩。你的酒我下次来喝,怎么样?快起来,叫你媳妇炒点菜。
胡守义说: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自有人来安排的。
刘忠说:你怎么着,要我在这里抗旱呀。
胡守义笑笑说:对不起,我光顾着和你说话去了。我就来给你倒茶,请稍等会儿。
胡勤将菜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说:今天很对不起刘伯伯,没有菜,就喝杯寡酒吧。
刘忠看看胡勤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不搞那老一套了,我和你大跟你们在一起喝酒聊天,热闹热闹怎么样?
胡守义说:好哇,就这样办。
在喝酒时,刘忠问胡守义,在青年时我俩经常在一起看电影。我记得有一次我俩跑到邻村看电影,叫什么电影啦?
胡想了想说:啊,叫“小二黑结婚”,是宣传婚姻自由的。
刘说:对,不错。胡老弟,现在看起来,以前我俩做的那件事错了。
胡这时才醒悟的说:啊,刘大哥呀,你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治病的,我算服你了。全桌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家高兴的举起酒杯同饮而尽。
高兴的刘忠老人,在离开酒席前,他拍拍胡的肩膀说:我们两家不是亲家是友家。老弟,把酒留着,我下次来喝。
二十三、组建联营贸易公司
郑莉从山河县回到景德镇市后,在父亲的指导下,她完成了商标图案的设计,商标注册的申请书及有关资料的撰写,正式以“绿筠”的名字向工商部门申报。
这一天,郑莉正在房间里聚精会神地,对眼前的几件竹编工艺品进行审视,在不影响传统工艺的基础上,寻找完善,提高该产品的途径时。“小莉,这是你的信。”郑母的一句话,才把她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啊,是妈妈呀。”郑莉微笑着说。
郑母将信递给她就离开了。
郑莉拆开信封,展视信笺后才知是张磊所写。时值花季少女的她,很敏感的意识到信的含意。默默的温情油然而生,心房怦怦的跳动荡击着她的思绪,那次在他家中相遇的情景,却一幕幕地在她的脑海里映现。由此,扰乱了她原来的思路。为了平静目前的心态,她步出家门踏入幽静的公园,坐在一座湖心小亭里,独赏那蓝天碧水、绿柳飘拽的自然风光。
时隔半年后的一天,申报的商标注册经批准下达,这可乐坏了郑莉。说明该工艺品有了户口,成为名正言顺的市场自由贸易中新的成员。为此,她考虑到今后,为了能充分发挥商标的市场效应,就必须在不破坏原有工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提高该产品的艺术性、观赏性和实用性才能实现。
由于销售量的增加,货源短缺,日渐凸现出来。虽然有刘家父子的夜以继日的操劳,也只能是杯水车薪缓解不了临危之急。所以,郑莉带着这个问题来到刘秀芳家,寻求解题之方。
为了充分利用当地的竹林和民间艺术资源开发,振兴竹乡经济,促进小康建设的步伐。他们经过慎重的考虑和反复协商,议定以刘家为基地,郑莉参加的,筹建一个产、供、销为一体的联营机构——“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联营贸易公司。”以自愿为原则,暂由十家农户参加的联营。按照统一质量标准,分户加工,产品统一销售。公司实行民主管理,财务公开,盈亏共享,诚信为本的宗旨。组成人员,经大家讨论,一致推举刘忠老人为公司技术指导,刘顺和为经理,郑莉为副经理负责营销,胡守义负责组织货源收购,田桂花因残疾,行动不便为专职会计,刘秀利为现金出纳和仓库保管。人员定位,各负其责,永茂、永乐两门市铺,隶属本公司两个营销窗口,自即日运营开业。
二十四、喜忧兼有
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联营贸易公司组建结束后,郑莉就和刘秀利一道来到竹莲山下的永茂商店。这次她是以公司副经理的身份来的,受到王大义等两位营业员的热烈欢迎。当郑莉步入店堂时,发现店内货架上的货物的摆放,与她第一次来店时有所不同,使顾客有一种舒服感,突出了旅游区顾客的心理需求,她感到很满意,在共进晚餐时,她指着货架问道:“这种摆放的方法是哪个想出来的?”两位营业员一听都愣住了,不敢说话。
郑莉笑笑说:这种摆放很好吗,很有创意。你们说,是哪个想出来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那位营业员指着王大义说:是他想出来的。
郑莉对着王大义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摆货方法的呢?
王大义不好意思的说:我平时坐在店堂里,看见人来人往的都是来这里玩的,回去都想买点纪念品送给人。所以,我就把带有工艺类的货物摆在显眼的地方,让他们选购。
郑莉又问道:通过你这样做法效果怎么样呢?
另位营业员说:效果非常好,销售量增进了近一倍。
郑莉对刘秀利说:大义同志是位很有灵感的人,不错。回过头来对着大家说,新公司刚刚成立,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把公司建设好。
在回程中,她和刘秀利聊天,了解到王大义是个好动脑子的人,喜欢文体。所以,在学校里唱歌、跳舞、蓝球、画画少不了他一角。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下岗后我和他俩在县城里摆小摊子,他捺不下性子,造成赔本收摊子回家。后来,我父母同情我俩,就叫他来这商店里。可是时间不久,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结果到盘存时亏了,我大为这事被气病了。在大姐和姐夫的帮助下,他来到我大大面前认错,并承诺今后改正,也就是那一次与你见面的。
郑莉笑笑说:啊,这说明我们有缘嘛。
刘秀利很诚恳的说:郑经理,我想请您今后对王大义管严一点,多教育教育他,只要他老毛病不犯,还能做点事。
郑莉笑笑说:秀利呀,哪个人在他成长过程中不摔跤呢?不要怕摔跤,在哪里摔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再往前走,终会取得胜利的;怕就怕摔倒了爬不起来,有的虽然爬起来了,他不敢再向前走,而是向后转,或者站在原地不动而埋怨自己无能,像这样的人你再帮他也无用。我看大义不属于这一类,当然这是我的初步看法。不过你说得对,在他的耳朵旁边多敲敲警钟是有好处的。
刘秀利说:经理说得对,他这个人就跟患慢性病一样,隔一个时期不吃药不打针就犯病了,真烦人。
郑莉说:你不能这样想,古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需要耐心去帮助他,不是一朝一日就能解决的,知道吗!
刘秀利听到郑莉一席话后,幡然醒悟地点点头说:嗯,不错。
郑莉回到刘家稍俟休息,就将永茂商店的情况向刘家父子俩作了详细的介绍。特别是王大义的创新举措,促进了商品的销售量,这对我们今后的促销工作有很大启示。
刘忠老人接着她的话茬说:郑莉同志,自你与我们合作以来,你烦了那么多的神,做了许多事。这次,你刚把公司建成,就和秀利去趟竹莲山了解这么多的情况,我们全家人怎样来感谢你呢!你虽然年轻也不能把身体累坏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吗!说完他就和顺和离开了,走到后院时说,顺和呀,那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她,不要打扰她休息,知道吗?
刘顺和点点头就去做事去了。到了第二天他才将永乐竹编工艺品专卖店,最近发生的经济被窃一事告诉了她。
郑莉一听着急的说:你早怎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搞到现在才说,你真是……。
刘顺和说:我大大看你累成那个样子不要我说。
郑莉说:我知道,老伯是出自好心。但是,你要知道,这钱不是我俩个人的钱呀,是整个公司的钱呀!全公司内每个人都有份呀,你明白你的职责吗?
刘顺和感叹的说:我没有从这方面来考虑,我错了,那现在怎么办呢?
郑莉果断的说:快收拾日用品,马上动身到景德镇。
刘顺和问道:我也要去吗?
郑莉反问道:你是总经理,你不去哪个去呀?
刘忠老人走进来说:郑莉同志说得对,现在不是一家一户的事了,是全公司一个大家庭的事了,不能马虎。我昨天考虑得不周到,耽误了大事,……。
郑莉马上打断老人的话说:老伯,您老人家是出自内心的好意,我从内心里感谢您。
刘忠说:你俩放心走,这里一摊子我顶着,行吧。
二十五、立案侦查
刘顺和同郑莉,一下车就直奔永乐竹编工艺品专卖店了解情况。据营业员小苏说,费骆那天下午四点钟时,带着伍千元现金的提包,骑自行车到银行里存款。在银行大门口下车时,他顺手就将提包放在自行车龙头前面的塑料兜里,他低头给自行车上锁,一抬头提包没了。他一着急,就在这附近到处找偷包的人没找到,就回到店里与我商量怎么办?我俩都未经历过这件事,拿不定主意,就去请教郑老伯。在郑老伯的指导下,向公安局报了警和告知了你们。公安局立即派人来到了现场,了解有关情况后说,他们准备立案调查,目前情况就是这样。
刘顺和问郑莉:是不是到公安局问一下情况怎么样?
郑莉考虑一会说:也好,去比不去好。走,我俩现在就去。
据办安人员介绍说:至目前为止,他们尚未找到侦察的新线索,所以,案件没有进展。能否破案,很难予料。
刘顺和自知道这则消息后,思想上的压力一直使他精神萎靡不振。这次又听到办案人员的话,在他的思想上又是雪上加霜。他低着头跟在郑莉的背后走,糊里糊塗地来到了郑家门口,郑莉停步转身说,请进。刘顺和一抬头说,“怎么来到了你的家呀!”
郑莉说:怎么,不愿意呀?
郑顺和说:不,不,我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又没带东西给大伯,大妈,这太没礼貌了,很对不起。
郑莉说:没关系,这次情况不同吗,是可以理解的。请进吧。
郑家两位老人热情的接待了他,使他更感到不好意思的说:大伯,大妈,我失礼了。
郑立树老人说:说那里话。你和小莉共事,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快请坐。
稍坐片刻后,刘顺和主动向郑立树老人请教:郑伯,我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目前我确实感到有些心神不定,不知如何是好,请您老人家多加指点。
郑立树听后说:顺和同志,这件事是发生得很突然,数额也比较大,公安已立了案,正在侦察之中。不过作为你来说就是要振作起来,因为你现在是全公司的领头雁,大家都看着你,以你的精神面貌来影响大家,闯过这道难关走向未来。
刘顺和说:郑伯,说句老实话,我也知道保持这种状态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但是,从心理上被这件事压的喘不过气来,总是摆脱不了这种困境。
郑立树老人说:你应该这样想,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是全公司的负责人,要对全公司人员的生活、工作和未来的发展负责。这样你就感觉到你肩上所担负的重量。从重量中压出你的勇气,有了勇气才能冲出难关走向光明。
刘顺和感激的说:谢谢,郑伯伯的亲切教导,我终生难忘。
郑立树老人谦虚的说:不能这么说,这仅是我在几十年的人生进程中一点体会吧了。
这餐饭刘顺和吃得很有味,走起路来也轻松多了。当他和郑莉将永乐竹编工艺品专卖店的工作和有关事项作了安排,并向郑家双亲道谢后,即返回山河县。在姐姐家详细地介绍了他这次去景德镇的亲身体会。
李时新听过介绍后说:老弟,你现在不能全身心地扑在做竹器活上了,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学习企业管理方面的课程了。我弟弟是学企业管理的,如果你感觉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提供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刘秀芳接着说:你姐夫说得对,干企业这一行不懂得管理,就等于是事倍功半,你明白吗?
刘顺和说:经姐夫、姐姐的点拨,我明白了管理对企业的成败是很重要的,我愿意学,请姐夫多多帮助。
自此以后,刘顺和就成为一名书迷,一有空就伏案学习去了。尤其是晚上,是他驾舟遨游书海的美好时光。书是文化知识的载体,通过它使他明白了很多道理,充实了大脑的空间,扩大了视野,提高了思维的能力,增强了对日常工作的观察力。所以,使他深深的感觉到,书的魅力,知识的渊博,像磁铁似的吸着他。
二十六 多方求教
在近上十天内,刘顺和连续接到几封来信:“都是反映在永茂商店购买的工艺品,质量差要求提高产品质量,禁止销售不合格的产品,并向消费者道歉。”因此,郑莉应约来到永茂商店与刘顺和会合。他俩对店内现存的工艺品,进行实物察看,从外表和形态上都没有问题,再细看就发现了破绽,如编织的技艺和编织材料的制作等方面都不合格。这样的产品在稍长一点时间内,就要发生霉变或变形直至报废。
郑莉听完刘顺和的解说后说:哟,这里面的学问还真深奥哩。我今后要多多向你学习,学习,你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吗?
刘顺和笑笑说:这都是篾匠活,是农村里的人为了混口饭吃,有什么学问呀?不过,这些东西做成功,从外表来看很好玩。所以,有些人买回家当作玩品来消遣,如果在短时期内就变质,报废是感到有些可惜,不怪顾客有意见,做为我们生产者和销售者来说是有愧呀。
郑莉说:你前一个观点我不同意,后一个观点我也有同感。你对这个问题的下一步是如何进行呢?
刘顺和考虑一会说:我想追查一下这批货是从那里来的入手,你看怎么样?
王大义主动承认的说:在前段时间,我们店里的工艺品销得快库存没有了,就向公司进货,但公司无货供应,在这种情况下,我就自做主张就从外地进了一批货。我当时从外表上来看与我店售出的货是一样的,价格又不贵,就收下了。商标签是以前剩下的,我们就把它全都贴上去的,那知道后来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
刘顺和严肃的说:这不是个小问题,是影响到我们整个公司的声誉,关系到我们的产品品牌在今后的市场上能不能站住脚的问题。简单的说,关系到我们的公司,今后能不能生存的大问题,你知道吗!当然,你的愿望是好的,想为公司里创收,为大家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可是,后来的结果是实得其反,这是个沉痛的教训啦。这个损失大呀,又怎样来挽回呢?大家来出出主意,怎么样?
王大义首先发言:这件事是我惹起的,应该由我向顾客道歉,并保证在今后再不销售劣质产品的同时,接受公司对我的处分。
商店里的其他同志接着说:这件事是经过我们同意的,也未经公司同意的情况下销售的。所以,不能以你一个人的名义,更不能以公司的名义向顾客道歉,应以我们几个人联名道歉为宜。
刘顺和说:刚才我和郑经理交换了意见,初步认为:你们的态度和想法是好的,是维护公司的整体利益。但是,你们都是公司里的员工,所以你们的一切行为,在社会上都是代表全公司的形象。因此,以人的名字进行道歉有些不妥。但是希望你们应以这件事引以鉴戒,来挽回已失去的损失。最后如何处理,待公司慎重考虑后再定。
员工的会议后,刘顺和对郑莉说:通过发生这两件事件后,我在想一个问题,请你考虑?
郑莉说:说,有什么想法?
刘顺和说:我们目前虽已组建一个公司,形似一体,实则分散,虽有规定,实为虚设,所以管理涣散,矛盾倍出。为了改变这种现状,就要进行大胆的改革,整顿重组,真正形成一个整体,才能适应当前的发展形势。
郑莉惊讶的说:想的好呀,很有前瞻性,不过要想得周全一点才好。这样,我俩再听听你姐姐和姐夫的意见,如何?
刘顺和应和着说:好,没意见。
他俩在刘秀芳家吃饭时,道出了最近永乐、永茂两店接连出事和改革重组公司的想法后,李时新夫妇的意见是,这件事不是小事,你俩今天不要走,晚上我们在一起充分地讨论一下怎么样?刘、郑俩表示赞同。
晚上他(她)们坦诚地交流,共同的认为,改革重组是当今最佳的选择;但是,必须做好冒风险,战困难的思想准备。因为,这是前人没有做过的事情,要靠自已去摸索,闯个新天地来。
刘顺和一晚没合眼,次晨他告訢郑莉:我最近思想急遽复杂,首先是出售劣质产品问题,是否道歉,又以何种方式为宜;其次是改革重组,这关系到全公司今后兴衰的大问题。我想请你回家时,替我代向令尊大人问好,并请令尊赐教如何?
郑莉笑笑说:我知道你最近思想压力很大,但是,我认为你的思路是对的。前进吗,总是有困难的,遇到困难能不能冲过去,用什么方法冲过去,这个才是重要的,也是最关键的。你想了解我家父的想法,那好哇,你亲自去听听,还能相互交流各自的意见那多好呀!你说呢?
刘顺和说:我已离家多日了;再者,我的想法都告诉你了,其实你对这些问题想的比我多而细,完全可以代表我向令尊请教。我麻烦你,委托你行吧?
郑莉说:刘顺和经理,我谢谢你对我家父的尊敬和我个人的信任。但是,我不能代替你,不能接受你的委托,请谅解。同时,我邀请你到我家去做客,能赏光吗?
刘顺和说:遵令不如从令了。谢谢。
在景德镇时,刘顺和与郑家父女进行深入的交流,获得了理想的结果。并决定登报道歉:“因工作失误,我司永茂商店出售劣质竹工艺品,现向受损的顾客们至歉。并郑重承诺以此为鉴,今后再不发生类似事件,以资负责。A省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联营贸易公司于某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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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改革重组
二十七、筹建股份责任公司
A省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联营贸易公司正在进行年终分红和总结会议,刘顺和、郑莉俩人抓住这一良机,巧妙地利用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为契机,提出改革重组的计划;即是在现在的联营贸易公司的基础上扩大,改为股份责任公司。各农户以竹林为资源加入公司则按每一亩竹林为一股的原则,入股自愿,按股分红;竹器加工,由现在各户分散加工改为集中加工,这有利于生产管理,提高产品质量,扩大市场空间;在财务上民主管理,勤俭节约,财务公开、降低开支,增加收入;公司的管理体系是成立董事会,从参股人员中选出七至九人为董事,再由董事推选正副董事长,统领全公司。董事会下设经理部,由正副经理负责实施董事会所决定的各项工作。公司全体员工实行按劳分配,则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的原则;并根据有关法律规定,每位员工可以享受医疗保险的权利。所以,这次公司的改革,是按照国家的富民政策进行的,目的是把农民的口袋鼓起来,将现在的温饱型农村,逐步改变为小康、和谐文明的新农村,怎么样?如果各位同意这样办的话,散会后,请将入股自愿,按股分红,不分先后,不论资金多少,一律平等对待的原则,进行广泛的宣传,把股分责任公司尽早地建起来,怎么样?
参会人员说:这是件好事呀,我们老百姓不拿一分钱,只用竹林参加入股,又能拿到红利。原来是死东西,现在变成了摇钱树,何乐而不为哩。并推举刘顺和、郑莉俩为主筹办这件事。
这次公司改革,使刘忠老人既感到高兴,又忧心重重。他高兴的回忆起刚解放时,农村破天荒地实行土地改革,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梦想;紧接着组织互助组,农业生产合作社,把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一下调动了起来,热火朝天的闹生产。他所忧心的是,这次改革不同于农业生产,虽然都是在农村和农民,可是这次是工商业呀!它风险大,困难多。这副担子,两位小青年能挑得起来吗?所以,他憋不住向青年人说出了心里话。
郑莉思考了一下说:您老人家在这次公司改革中给予了多方面的指教和鼓气,谢谢大伯的关心。可是,现在正如大伯所说的那样,摆在眼前确有一件事很难,请求大伯指教。
刘忠老人说:哟,我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郑莉说:我正准备去请教,您老人家正好来了。
刘忠老人说:我是农村一名老篾匠,能解决什么困难呀,你说。
郑莉说:这次公司改革重组,首先要将分散的加工生产人员集中生产,这就需要厂房,仓库和公司办公的地方。如果是新建没有资金,若不建,公司就办不成。为此,我和刘顺和俩人急的团团转。
刘忠老人考虑着说: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呀,谁也拿不起。我看,公司办是要办,在目前,能不能简单一点,暂时凑合,凑合,待有钱时再盖新屋,怎么样?
郑莉说: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公司刚建,收入不多,没有资金盖新房子。所以,就坚持因陋就简,艰苦创业,先把公司办起来,生产、销售动起来,然后再根据经济情况逐步进行建设。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实际问题不能解决呀,如马上生产人员就要集中生产,到那里去呀?如果用旧房子,目前那家有那么多的房子呢?那房主是否同意呢等等,都是难办的事。
刘忠老人说:你说的也是。我看这样,据我所知,已参加公司的人家中,只有两家有多余的房子,一是我家和胡守义家。我家不用说了,胡家由我去说,让出几间来做竹器加工用;像破篾等一些粗活,可以在我们家门口的空地上搭个简单的棚,除大冷天不能干外,其余的时间都能干活,这样就把钱省下来,集中干其他的事。郑莉高兴的说:大伯,您老人家说得好哇,给公司解决一个大问题呀,我马上与刘顺和同志商量,谢谢大伯。
经多方努力,入股的户数由原10户猛增至125户,竹林面积达1453亩;还有部分户对公司今后的发展及承诺的兑现度,抱着等等瞧的态度。为了取信于民,坚守刻苦创业为本;刘顺和、郑莉俩决定择日召开入股户主会议。通过民主选举九名组成董事会,刘顺和任董事长兼经理,郑莉和胡守义任副董事长兼副经理。由此,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已筹建组成,待上报有关部门批准注册后,向社会正式宣布运营。并借这次会议,再次郑重宣布公司的章程和履行公司职责的决心,今后决不做坑民之事。
二十八、激情的冲击
郑莉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郑母就递给她三封信。她对信瞥了一眼就放在房里的桌上,仅脱下外套就裹着被条躺下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直到吃饭时,在郑母一再催促下,她才磨磨蹭蹭的起来就餐。
在吃饭时父亲关心地问道:怎么啦,那里不好呀?
郑莉说:没有哇。就感到累,想睏。
郑父说:那就好。饭后你就休息去吧。
饭后,郑莉回到自已的房间,拿起桌上的信开始拆阅。她隨着信的内容而感到心房的跳动在加快,热血快速的流遍全身,这是每位少女在接受情感挑逗时的冲动。尤其是老同学余凤山的来信,勾起了他(她)在大学时的四年相处。每逢双休日,他俩相伴在公园、商场里蹓达,有时在绵绵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的身姿和情怀;临毕业时他那样的哀求和密语,都没有感动她的自由选择终生所追求的事业和目的,奔向了各自所选择的征途。这次,他主动又挑起那段难忘的旧情,企盼激起她心中新情的萌生。可是,在此同时收到的还有那张磊的两封,他那些动情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在敲击着她的心弦;还有他双亲所收藏的那些工艺品,是她经常回味和品赏的。此时此刻,在这两人的身影中,还有一位时隐时现的身影在她的脑际中浮现,他就是刘顺和。从家庭、个人学历和身份上都比不上余、张两人。可是在与他相处的时间里,她察觉到这位小伙子有一股诱人的魅力。他自知先天不足,不气馁,反而勤奋的学习,踏实的工作,坚韧不拔的追求事业,这些余、张两人所不及。因此,这三人的身影被交织在一起,深深地隐藏在她的心中,这也是处在青春少女时的拆腾,抚慰,选择而又复杂和神秘之所在吧!由此,也就形成了她一个不眠的夜。
二十九 劫案告破
有一天,郑莉正在家里看书,来了一对老年夫妇找她。郑莉热情地接待了这俩位老人,并说:我就是郑莉,有什么事吗?
这两位老人,男的叫费德保,女的叫骆翠娥,都是本市人。他们的儿子叫费骆,高考落榜后没工作,后经朋友介绍来到永乐商店当营业员,今天上午被公安派出所拘留审查。因此,两位老人来请求她的。
郑莉安慰着说:两位老人请放心,要相信司法部门会公正处理的;另外,亦请两位老人给我一点时间把情况弄清楚再说;现在我只能说,小费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没有责任的话,他仍然是我店内的一名员工。
费老说:郑经理,我和他妈对我那个不争气的犬子问过多少次,这钱失落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两老说实话。他总是说与他没关系,叫我们放心。现在公安局把他抓起来了,我老夫妻俩就靠这根独苗,如果他出了事,我们两个今后怎么办呀?
郑莉劝道:两位老人家,你儿子的话相信不相信;司法部门是不会冤枉人的,这一点请放心;也请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同时也请两位老人保重身体。
费老说:我们听郑经理的话,谢谢。
两位老人走后,郑莉就立即赶到永乐商店了解情况,营业员苏明说,在上午八时左右,派出所来一名民警对我说,要费骆去派出所谈一些情况,就这样费骆就跟他去了,也未说什么时候放他回来。
郑莉接着说:费骆如果今天不能回店,你要早一点停业,放慬慎一点,特别是晚上更要小心,店内不要留现金,明白吗!
苏明说:请经理放心。
苏明现年30余岁,他因兄弟姐妹多,又住在农村,家境经济条件较差。他在家排行老三,初中毕业后就在家务农,经一位亲戚介绍来到永茂商店的,后由永茂来到永乐商店的。他为人忠厚稳重,思维较敏捷。现有一女在小学读书,一家三口靠他挣钱来维持生活。
时隔月余,永乐商店失窃案终于水落石出了,事由是这样的:主犯骆三保是费德保的内侄,亦是费骆的表兄。他虽生长在农民家里,可是全家中唯一的男孩呀。由于在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的影响下,所以,他从小在家里不管什么事都优于两个姐姐,真正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稍有不如意就大发脾气,养成了好逸恶劳的坏习惯。因为学习跟不上班,又受不了校内纪律的约束,则由经常旷课而走向辍学。以后就与社会上一些闲散人员纠集在一起,过着游荡的飘零生活。有一天他找到费骆说,他最近与人做一笔生意还缺一点钱,请小弟淌一点口水行吗?
费骆说:表兄,我是个打工仔,店里的事我做不了主;我每月的工资也很低,还要抚养两位老人,这个忙我帮不了,请表兄原谅小弟吧!
骆三保说:照你这么说,连口水星子的面子都不给,太有点绝情了吧!你不要忘记,我俩是亲表兄弟,你能做得到吗?
费骆说:表兄呀,我不是有力不帮呀。我的家底你是一清二楚的呀,好哥哥饶我一次吧!
骆三保一听气呼呼的走了。以后,他就叫一个人暗视着永乐商店的活动。有一天暗视的人向骆三保说,费骆提一个黑提包,骑着自行车向银行方向去。骆三保就紧紧的跟在费骆的后面,在一个拐弯处将费骆拦住说,把提包给我。
费骆说:表兄不能这样哇,这不是砸我全家人的饭碗吗!
骆三保说:不要多说,你把包给我,你就向公安局报案,就说你不认识不就行了。这样你就砸不了饭碗,知道吗。
费骆说:这样做不行,迟早是会知道实情的呀!我求你了……
骆三保一把将包抢了过来说,不要多说了,就这样办,我走了。
以后在破获另一起盗窃案中,有骆三保供述了永乐商店这宗案情的,经与费骆核实后而结案的。
三十 以理化解退股风
A省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经工商部门批准注册正式挂牌成立,它下设生产加工厂一座,永茂、永乐两商店,财务及产品质量标准检查室等单位。为了正常开展工作,公司召开了首届董事会会议,将人事和工作做了全面的安排:刘顺和负责全面和财务工作;郑莉负责产品质量检查和销售两大项,并聘请吴忠老人为质量检查技术顾问,把好质量关,在当前稳住现有市场销售的基础上,并为今后扩大销售市场做准备暂将王大义调回公司任产品推销员;胡守义负责生产供应工作。为今后发展的需要,在目前经济尚不充裕的情况下,公司董事会决定新建厂房一座,资金来源:将原购竹林的资金全部拿出来(因现有入股的竹林可以提供),不足部分再多方筹措来解决,该项由刘顺和负总责,其他董事协助办理。并在这次会议上,针对以前存在的问题和教训,做了认真的讨论,并重新制订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职责范围和奖惩办法,来改善全公司的工作环境,激发每位员工的积极性,共同建设好这个大家庭而努力。
刘顺和正和几位董事全心贯注地忙厂房建设,一位员工前来告訢他:董事长快回去,有几个人闹着要退股。
什么呀,为什么要退股?你说呀!刘顺和问道。
员工说:我不知道。是大伯叫我来报信的。
众董事说:你快回去,这里的事我们几个顶着。
刘顺和头一昂就迈步踏上回家的路。他边走边想,公司刚成立不久就发生这件事,问题出在那儿呀!眼前这件事又怎样来处理呢?如果郑莉在这里就好了,还能帮帮我,真难!想着,想着就到了家门。他一踏进门就见几位坐在那里,隨口就说,对不起,空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二姐呀,怎么不倒茶给客人喝,真对不起。
几位来者微微起身说:董事长回来啦。
刘顺和说:我有事不在家,慢待了各位,请不要记在心上。
几位来者说:那里话,那里话,我们都是本村人不会的。
刘顺和说:那既是这样,就请各位有话直说,没有关系。
几位相互对视不好开口,坐在旁边有位中年男子,人称戴大炮,大名叫戴小龙,把头一偏说,村里有人说我们是傻瓜,大笨蛋。自已的竹子不卖钱,送给别人去发财。人家发了财还不见你们的情,天下少有。
刘顺和笑笑说:哦,就为这事来的。那好哇,那我们就为这件事在一起说说怎么样?如果各位同意的话,请你们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好吗?
戴大炮说:好,那我就先说说。我们自已的竹子做成竹器,卖一个钱就得一个钱。我们的竹子给了你们做成竹器卖成了钱,你们则在中间顺手捞一把,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你想想,这个从中被你们拿去的钱,本来就是我们的钱,现在变成了你们的钱,这不是冤枉钱吗?结果哩,你们发了财,我们还是穷,成了冤大头,我们不是傻瓜是什么?
其他人也跟着说:我们要退股,就是不想当这个大傻瓜。
刘顺和高兴的说:老戴同志说得好,我很喜欢他这样的性格,直来直去。不过,他只说了问题的一面,另一面只说了个引子,这可能他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内情罢了。我们都是本村人,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就来个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摆到桌面上来说好不好哇?
戴小龙一听说:好哇,我举双手赞成;你们几位呢?其余几位齐声说:“没意见”。
刘顺和说:好,那我就先讲讲我的看法。我承认村里绝大部分人人家都有竹林,也有技术能做成产品,卖一个就净得一个钱,按道理来说应该日子要好过些了。据我所知,目前全村大部分人家的日子还是紧巴巴的。为什么?因为大家自古以来就是以农业生产为主,把做竹器这一行当成副业来经营。所以,你们虽然掌握了老祖宗传下来的技术,只能在闲余的时候做点产品,换几个钱花花。因此,对技术,产品质量也就没有严格的要求和改进,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三老(老设备,老技术,老产品)。结果是难销,价格低,一算账只能捁到一点工夫钱,连竹子老本都赔进去了,所以大家的口袋还是瘪的。现在我们组织起来当成主业来干,每个产品都要按照各个产品的质量标准进行验收,不合标准一律不准出厂。在工艺上,我们对一些老产品进行改进,在提高质量的同时,外观上也好看多了。所以销售量大增,价格也高了起来。现在公司的产品不仅在县内,还销到江西省景德镇市场上,将来还要扩大市场范围。如果各位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公司的产品,古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另外,入股的户家里有人能做竹器,就是公司里的员工按规定拿工资;家里的人可以在家里捁农业生产和享受按股分红,这样农、竹业两不误,两兴旺的双赢局面多好呀。公司的原则是自愿入股,不是强求,请各位自已拿主张,不要听个别人的瞎聒噪。今天我在这里说句老实话,成立公司不是为着我们几个人,而是为着大家都能富起来,过上好日子。这一点,请各位问问原先参加联营的人们,他们参加联营的前后收入是多还是少,就是一个很好的现实说明。
戴小龙说:刚才董事长所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话。我们几个回去再商量一下怎么样?
三十一   齐心合力建厂房
刘顺和回到建设工地,将这次事情的处理经过作了简单地介绍,几位董事说,公司刚组建,有些人对情况不什么了解,有不同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但是,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越要严守公司已订的规矩,古话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这样才能取得广大农友们的支持和信任。
刘顺和高兴的说:各位说得对。公司是来自竹乡,要取信于竹农,要服务于竹农,这就是组建公司的基本点。今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什么时候都不能偏离这个点。
厂房基建工程将进行一大半时,由于建材价格的调整,造成资金短缺,为此,公司召开董事会紧急会议。当郑莉一踏进建设工地,见到一遍繁忙而又紧张有序的劳动场面时,她深受感染,即举步边走边看,并随意而忆起在毕业时决心选择自由择业的途径。经过个人苦苦的追求,在父母的鼎力相助和多方面的支持下,这个梦想已见端倪而感到自慰时,猛听到有人问道:“你到这来怎么不说一声呀!”才被惊醒过来。她举目见到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满腮胡子拉茬,又黑又瘦面容憔悴的男人——刘顺和。这宛若两人的他,使她感到突然而难以接受的复杂心情将她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怎么啦!你累了”这才使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哦,不累。你太劳累了,也该要休息了。他们几位呢?”哦,他们还在那里忙着哩。
郑莉说:走,去看看他们。
她俩一道与几位董事见面时,她说:各位辛苦了。
董事们说:不累,我们都是种庄稼人,劳动惯了。就是把董事长累坏了,公司里有事要找他,工地上的事又离不开他,两负担子压在他一人身上,你看,他瘦成一个骨架子了。
刘顺和笑笑说: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不都是想把公司办好吗!青年人累一点算不了什么,睡一晚上就恢复过来了。走,我们到办公室里坐一会儿,有些情况需要碰碰头研究一下怎么样?
他们一边走一边向郑莉介绍工地建设的进展情况,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办公室。这间名为办公室,实是一座工棚,隔成几个单间,分别是厨房、办公室兼餐厅和卧室等。郑莉一见这样的简陋状况而深受感动的说,你们太辛苦了。
三十二 吃一堑长一智
郑莉受董事会的委托,在省城一家洒店与张磊在一起对饮言欢。席间张磊问道,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郑莉很坦诚的说:是的,我这次是来求援的。我在家乡与人合作办一家股份责任公司,下属一座加工厂,目前正在施工建设厂房,由于建材价格的调整而导致资金短缺。因我们公司在短时间内筹措不到资金,而工地建设在急,在无奈的情况下,才来找你的麻烦。
张磊说:你们缺口有多大。
郑莉回道:在30万元左右。
张磊说:这个数字,对一个民营企业来说是个大数字,难度大。
郑莉说:正因为有难度才来找你的。请你想想办法,以解燃眉之急。
张磊看着郑莉说:有关申请资料带来了吗?拿给我看看。
郑莉惊讶的说:贷款还要资料,我没有。
张磊笑笑说:你呀,你呀,向银行贷款那像私人借钱,是有一套程序的,只凭嘴巴讲讲就贷给你了。你抓紧时间回去,找位熟悉申贷的人帮帮忙,把资料捁齐全了再来。我在这段时间里,找找人想想办法好不好。
郑莉说:我明天就回去办,谢谢你的指点和烦神了。
张磊笑笑说:是你来找我嘛,那能不办呢!并请代我向郑伯伯,伯母问好。
郑莉说:谢谢!
三十三 亲人的鼓励
刘顺和他们正在开董事会谈得正欢时,突然来人说:不好了,工地上摔伤人了,快去救人啦!
他们一听拔腿就向工地上跑,见到许多人围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刘顺和快步赶上前,分开人群挤了进去,见到一个人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他俯下身子抱着伤者就向外跑。其他董事一边忙叫民工快找门板抬伤人,一边跟着刘顺和替换抱着伤者跑向医院。
在镇医院检查包扎后,医生说:他伤势较重病情危险,我院无法救治,快速通知120派车转到县医院抢救。
经过县医院急诊部医护人员的紧急处理后,立即转到住院部诊断为胳膊骨折,需住院治疗。据医生介绍,通过手术治疗后,胳臂不致于残疾。刘顺和听完后,被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感到又饥又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去吃饭吧,回来带点饭菜给我就行了,病人有我来照顾。
身边的人说,哪不行,你去吃饭,我们留在这里。
刘顺和生气的说:哎呀,还扯什么礼。伤员刚住院,有些事情你们不好处理,只有我留下合适。你们快去吃饭吧。
饭后,刘顺和说:这里只需要一个照顾伤员就行了,其余的人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郑副董事长,并通知伤员家属来医院照顾伤员;还要特别注意工地上的安全,防止不能再发生工伤事故了,我在县里把事情安排妥当就回去。
傍晚时刘顺和来到姐姐家,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姐夫他俩人。
李时新很同情的说:你瘦了,吃了不少的苦,但得到了磨炼,也赏到了苦中的甜——事业得到了发展,我和你姐感到非常高兴。今后,我俩也相信你能迎难而上,继续前进,取得成功。若在工作中遇到了困难,需要我俩帮忙的,只要能办得到的全力支持,你放心干吧。这天晚上他睡得又甜又香,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他的外甥喊起来吃早饭的。
三十四 二见张磊情思绵绵
A省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得到了有关部门和人员支持,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努力,才将向银行申请贷款所需的资料整理完毕。郑莉肩负着公司的重托,再次来到省城与张磊见面。
张磊一见到郑莉很关心的问道:你近来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
郑莉苦笑着说:嗳,破屋偏逢连阴雨。近来公司里接连不断地出现了一些问题,还好,很顺利地都处理好了。
张磊很同情的说:郑莉呀,凭你的才华在城里找不到一份工作,非要到乡下,在青石板上捁什么公司,何苦呢!
郑莉笑笑说:你出于对我的关心才说这番话的,谢谢。我这个人啦很孤僻,喜欢在谧静美好的农村环境里,与那些纯真朴实的农民在一起。他们虽然经济不十分富裕,生活也比较艰苦,但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拼搏精神,我感到欣慰,也支撑着我的人生选择。很对不起,我今天是来求援的,而不是诉说我的人生道路的,我失言了,请原谅。
张磊立即回道:不,不,言重了。人各有志,我完全可以理解,请不要介意。
郑莉说:不会的。青年人在一起谈谈各自的思想认识也是正常的吗,何况我们还是老乡哩。
张磊说:对,我们两家相距不远,两家老人相处知已,彼此都很了解,又能相互帮助,我们自幼就相识、交往。
郑莉说:是呀。我开始闯业时,得到了张伯伯的鼎力相助,事业才能发展到今天,每当想起时我十分感激他老人家。现在又遇到了困难。又来找你的麻烦了。
张磊道:你这样说不是见外了吗。你有困难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郑莉说:谢谢。上次所说的材料我带来了,请审阅。此项业务我是首次接触,若有不足之处,请多加指点。
张磊说:不用客气。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会尽力的。说完后,停顿一会又问道,你今晚有没有其他事情吗?
郑莉问道:有什么事吗,请讲。
张磊说:国家歌舞剧团来省城今晚演出,我想请你去看,能赏光吗?
郑莉很爽快的答道:这个机会难得呀,好,谢谢你的款待。
张磊说,那好,我来接你。
郑莉说:不劳驾你了,我住的地方离剧院不远。
演出结束,他俩一道步出剧院,张磊说:我送你回去吧!
郑莉很大方的说:请吧,劳驾了。
锃亮的路灯光,透过行道树上的叶片缝隙,时隐时现的散射在人行道上;路旁的店铺各种霓红灯齐放光彩,川流的行人匆匆走过。郑莉和张磊并肩漫步在这迷人的树影和彩光下的人流中,轻声细语的交谈着。每当行人擦肩之风,将郑莉身上那特有的少女的香味,带进张磊的鼻腔,剌激着他那敏感的神经,使之在陶醉之中的他,忽听到郑莉说,好,我到了。请回吧,再见。
张磊像在睡梦中的惊觉,忙说:再见,祝你晚安。
一条令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员工们振奋的消息传来,首次申请银行贷款被批准了。长期压在各位董事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大家都赞誉这是郑副董事长不辞劳苦,长途奔波得来的。厂房有救了,公司的发展有希望了。
郑莉冷静的沉思着。她内心不言自明这是张磊的真诚帮助的结果,萌生着感激之情。当她第二次赴省城时,与他一段坦诚的对话,虽然得到了各自的理解,但在情绪上总感到有点不自然的味道。后来经双方的努力,共同出现在剧场里观看演出。在那翩翩起舞,娓娓动听的音乐伴秦和温柔迷人的灯光下,他俩并排坐在具有魅力的环境中,作为少男少女的他们,内心的世界里能没有一点感受吗!因在众目睽睽的场合和人格尊严的制约,他们也只有将萌动的情愫,隐藏在内心的深处,外表上仍保持着雅士的风范。这种表里复杂的情愫,首次撞进了这两位妙龄青年的情怀,体会到那种说不清楚的愉悦和享受。在回旅社的路上,特别是在分手的一刹那,张磊那种很不引人注意的失神,却被敏感的郑莉所获,这就是妙龄少女的微妙之处,亦令人品赏,回味之所在。自此以后,张磊加大了攻势,绵绵的情书源源不断的流进她的手中。
三十五建立财务监督组织
你又在想家啦。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见是刘顺和站在门口。她理了理头发说,进来呀,站在那里干什么?
刘顺和举步跨进屋说:我想这笔钱来之不易,要把它管好,用好,所以,我来和你商量商量。
郑莉随口应道:对呀,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你先谈谈你的想法。
刘顺和说:若想管好,用好这笔钱,首先要建立一套完善的财务管理制度。为了保证这个制度的执行,必须设立一个专门财务监督组织,直属董事会领导。
郑莉高兴的说:嗯,你想的好哇。这个监督组织不仅仅是监管基建经费,全公司的财务都管起来,为全公司完善各项制度带个好头,你看怎么样?
刘顺和一拍手说:你想的比我更全面。对,就这么办。马上召开董事会讨论,走。
郑莉说:慢,人选你考虑了没有?
刘顺和说:对,我光顾着高兴而忘记说了。这个人选我初步设想,要具备性格耿直,敢于揭露不正之风,坚持公平、公正的好心人。
郑莉说:我同意你的观点。在具体对象上你有谱了吗?
刘顺和说:目前我只考虑了该组织的两个负责人,我说出来你慎重考虑考虑。一个是戴小龙,农民,初中毕业,他是村里敢于说直话的人,在当地有“小钢炮”之称;另一位是费骆,高中生,人内向,但有一颗正直的心,又可弥补戴小龙不足的方面。其他成员由董事们去推荐。
郑莉说:你考虑得很细,我没有意见。
三十六情思的引动
在一个天高气爽,气候宜人的美好时节,正是农村喜迎丰收的大好时期,亦是休闲旅游观光的黄金时段。竹莲山风景区也迎来了一批批的游客,在这些人群中有一位身高一米八零,面目清秀,身材魁梧的青年人。他无心欣赏这里的美丽风光,而是专心打听他想往已久而又神秘的地方,他就是余风山。有一天他无聊地混在人流中,在风景区商贸街上蹓达,有意无意的浏览着商店里的商品。可是,当他来到一家商店的门口,他的眼球被摆放在店堂里的竹编工艺品吸引住。他走近货架将工艺品翻来覆去的细看一会儿问道,你们这些货是从那里进的?
营业员说:是自家公司生产的。
余凤山问道:你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营业员说:我家公司叫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
余凤山惊奇的问道:什么,请再说一次。
营业员郑重的说:我家公司的全称叫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
余凤山又问道:郑莉,这个人你知道不知道?
营业员说:知道,是我们家公司的董事长。
余凤山又问道:公司在什么地方?
营业员说:在本县山河镇,离县城三十余里,有直达公交车。
余凤山激动得高举双手,大声的嚷道:天助我也!终于找到了,又能见面了。他大步流星地,在OK、OK声中离去。
他这种举动,可把营业员捁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可是旁观者说,莫明其妙,神精病,……。
余风山与郑莉是大学时同学,在校时他俩交往就很密切,虽未公开,但在同学间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余的父母在外省工作,父亲是省直机关负责人。因此在毕业时,他要求郑和他一起到他父母身边工作。由于各自择业志向有异未能如愿,郑回到景德镇。她为实现自已的追求而创建了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而余风山则回到他父母身边,在省直机关工作,但对郑莉的恋情仍时时困扰着他的心。因此,他这次趁着国庆黄金周之机,来竹莲山与她叙情。
三十七  婉拒恋情
这次得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消息,他当然是极端的高兴。所以,他很快回到旅社,匆匆的收拾好简单的行装赶到车站。按照营业员所说的路线,在傍晚时到达了山河小镇,经人指点来到了建设工地,在一幢低矮简陋的平房里,看到郑莉正在低头写什么,他走上前说,嗳,你认识我吗?
郑莉抬头一看惊呆了,愣了半天才说:你怎么来了?
余风山笑笑说:怎么哇,不欢迎啦?还不是想你心切甭。
郑莉说:好了,好了,不要开玩笑了。这里一切从零开始,委屈你了,请坐。
余凤山说:这还差不多。就坐在她的床上。趁着她去打水时,他才仔细的看着她这间办公兼卧室。面积不过十五平方米,一张二屜办公桌,一张木靠椅,一张单人木床及简单的被褥衣物等,别无他物。他感叹的说,太艰苦了。
郑莉端了一盆洗脸水进来说:洗把脸,喝杯水,休息一会儿吧!
余凤山和郑莉,漫步在金色的田野上,她那乌黑的秀发与沉甸甸的稻穗在秋风中共舞。传递着丰收的信息,激发出人们的喜悦。
在信步漫游中的余凤山关心的说:你瘦多了。一个青年女子住在那么个破房子里,真寒碜,太苦了!
郑莉漫不经心的答道:卧薪尝胆甭。
余凤山说:你呀,把什么事情就看得那么清描淡写。你想过没有,今后的日子还长哩,能熬得住吗?
郑莉说:路是走出来的,事是做出来的,总要把人去闯吧。
余凤山说:你是个软弱女子,那个苦你能受得了吗?
郑莉说:嗳,你不能这样看侍女人,古今中外有多少巾帼英雄令人钦佩,如居里夫人,吴健雄,冯理达,任长霞……。
余凤山打断她的话,说: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是出于关心你,把话说过了头,请原谅,行吧!
郑莉说:你呀,就是油嘴滑舌的,会哄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俩一路说说笑笑就来到了河堤脚下,慢慢的登上河堤。只见那滔滔的河水上,几艘木船正在扬帆顺流直下,无数只水鸟在河面上嬉戏,两岸的浓绿衬托出一幅自然的风光。郑莉兴奋的说,太美了。凤山,找一块地方坐坐,享受一会儿,好吗?
他俩并排坐下,郑莉环视坐地的周边,在那堤坡,河滩上,不仅有芦苇,护岸树外,还生长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草和正在盛开的野花,仰着笑脸迎风起舞。她按奈不住内心的激情,站了起来采了几朵回到原地,欣赏着手中的花朵。余凤山见状笑笑说,城市公园里的花比这好看得多,都是精品。
郑莉听后即随口呤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呤完就站了起来,向回去的路上走。余凤山跟上几步说,城里的马路都是水泥的,平平坦坦的,两边还有挺立的行道树和路灯,晚上同白天一样,多方便呀;不像这里都是土路,还坑坑洼洼的,走起路来一脚高一脚低的真难走,到了晚上没法走。从创业来说,城里比这里条件优越得多,机遇也比这里多。我真不明白,你非要选择在这里来发展。郑莉只是听着,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向前走。当她走进一段竹林通道时,那浓荫蔽日,凉风飕飕,吹走了她身上的倦意,触景生情地随口呤出陈毅的诗:“夹道万竿成绿海,风吹凤尾罗拜忙。”“竹深不见人,径深在空翠。”
余凤山听后说:你今天怎么啦,我说东,你就讲西,总是不在一个调子上。
郑莉一听站在路上对他说:怎么不在调子上。中央提出发展经济,建设新农村,我现在不就是在落实吗。
余凤山着急的说:郑莉呀,你怎么这样固执呀!
郑莉笑笑说:余凤山同志,不是叫因执,叫执著。
全凤山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来咬文嚼字,而是……。
郑莉打断他的话说:这不是咬文嚼字,是原则,是个人追求的志向。明白吗?
余凤山说:好了,好了,我俩不要辨了。回去吧!
第二天郑莉送他到汽车站,在临上车时她说:你这次来招待不周,委屈你了;我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只能写这封信向你致歉。这封信请到家时才折开。对不起,请原谅,望保重。当余折开这封信时,只见信笺上她抄录郑板桥一首《竹石》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莉抄于即日。
余凤山阅后,两手一摊说:完了,这是一封绝情书。完了,没得谈了……。
三十八 展销会前的准备
王大义向两位董事长回报,滨海市正在醖酿筹办一次工艺品展销会,规模很大。展品来自全国各地,包括各种类型,各种原材料制做的工艺品,规格档次高;并邀请国内外客商参展和洽谈贸易业务。我想,这是推销我司产品的一个良好机会,能否争取参展。
刘顺和对着郑莉说:这条消息很好,他的意见提得也很及时。你看呢?
郑莉慎重的说:是一次良好的机会。关系到我们的品牌首先在国内市场上,能不能争得一席之地,关键是质量和工艺标准问题。
刘顺和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为了稳妥起见,我想对参展的产品规格标准作一次具体的了解,然后根据这一标准,对我们的产品作一次全面的评估再作决定。就是不能参加这次展销,对今后产品的改进还是有帮助的。你看怎么样?
郑莉说:你的考虑是对的。为了抓住这次良机,对我们的产品提高是有所促进的。我想与大义同志一道去,重点放在该项产品档次标准方面。你看怎么样?
刘顺和说:你想的不错。我想这次出差还是我去,我是干这个行当出身的,怎么样?
郑莉说:不,产品规格标准是一门学问,从表面上看就那么几条文字,可是它涵盖着技术和艺术方面很复杂的内容。我在大学时就是学工艺美术设计专业的,所以,我去是比较适合的。你就不要说了,同意吗?
刘顺和说:好,有劳你了。太义,你要照顾好董事长。
王大义高兴的说:请放心,我会的。
为了出征滨海展销会前,郑莉对原产品的工艺上做了一些改进,在编织技术上,由刘忠老艺人领队,由几位精湛人员组成攻关小组,制做与展销会筹备处洽淡的样品。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成行了。
三十九、初次结识方世利
郑莉她们来到滨海市的第二天,就和王大义带着样品来到大会筹备处,与有关人员说明来意。工作人员连样品都不看就说,你们是民营企业我们不接待。这次展销会上所参展的都是国内有名气的企业,他们的产品在市场上是享有声誉的。
郑莉说:不错,是民营企业,规模小,是比不上那些大型企业。但是,我国是个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又是个文化大国,吸引着世界上无数人来华进行考查和研究。如今,在已经开发的中华文化,却震憾着全世界;目前,仍有大量的文化资源没有被发掘或正在发掘之中。这些千年宝藏都蕴藏在广大的民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被民间艺人所掌握。虽然这些民间艺人所掌握的工艺技术老化,但是他们的产品仍保留着古老的传统的民族特色,这是当今世人所关注的,这就是珍贵的魅力所在。我们本着保存和继承中华民族的瑰宝这一基本点,在民间挖掘民族的工艺品,为弘扬中华民族文化做点实事。我们这次带来的样品,是从发掘工艺品中的一部分,想通过这次参展,了解当今人们对这些古老的工艺品的认可程度,为今后的发掘工作有所推动,请予支持。
郑莉这番侃侃而谈的言词,谈话的风度,却吸引着旁边一位青年男子,他主动的要求道,你的产品能不能给我看看?
郑莉很大方的说:当然可以了,产品就是给大家看的吗!
这位男子走上前来,仔细的看过说:嗯,是具有民族特色,可惜,在工艺上还不够完美。
郑莉很爽快的说:这就是我们所要知道的方面。谢谢您的指教。
这位男子很慷慨的说:你们从这些样品中选几件,放在我们展销窗口内,派一名接待员来。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具体事宜我们再商谈。
郑莉高兴的回道:谢谢您的慷慨支持。
这位男子叫方世利,是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总经理,从某大学美术系毕业后进入该公司,经十年的努力,由一般员工升至总经理的职位。他善于交际,能察颜观色,处理应变能力强。但也有他的弱点,在与人交往中,总是为利是图占人便易,有损于友谊间的相处。
方世利趁尚未开展前的时间,邀请郑莉共进晚餐。席间相互寒暄后,方提出合作的建议,这样可帮助贵司的产品提高档次。
郑莉说:敝司是以竹乡为基地,民间艺人为骨干,竹农为肌体的架构组建起来的。所以,规模小,底子薄,设备差,水平低,这是目前的实际情况。但是,我们不气馁。目前正在采取措施,改善生产条件,提高产品档次,增强竞争力。当我们正处在危难之际,贵司不怕累赘还伸出援助之手,值得钦佩。关于合作一事是件大事,这点方总是知道的,我个人是难以做主的。我将贵司的意见带回去向董事会汇报,我负责将集体商定的结果转告贵司,敬请方总谅解。这次承蒙方总的关照和款待,深表感谢!
方世利笑笑说:你言重了。我们的本意是同行间的协作,是一种正常的业务往来。我理解郑董事长的说法。来日方长,我相信,今后会有更多的交往。
四十加强攻关力量
在这次展销会上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收到首次订单,也是唯一的一份订单。它是来自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货款10万元,预付订金5万元。这对一个小型民营企业来说,这一巨款订单是一次破天荒的事情,令刘顺和、郑莉两人心神不定,是喜是忧难以预测。他俩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意见,经董事会批准接受这份订单,并委托郑莉前往海城市商谈具体事宜,包括品种、数量、规格、价格,交货时间及有关法律规定等。
郑莉来到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方世利感到很突然,没想到她们行动这么迅速。在接待室两人见面时,郑莉很礼貌的说,这次贵司的大力支持,真是雪中送炭,给我们鼓劲度过难关,我代表全公司的员工们深表感谢!再者,就是与贵司商谈预订产品的有关事宜,多请赐教。
方世利说:这件小事何需挂齿。董事长亲自驾临,说明贵司的重视和关切。贵司在山河县境内发掘的这项民族工艺品系列,它具有区域性的影响力,但在全国市场上影响又是如何呢?因此,我就想借助我们的庞大的销售渠道,将贵司的产品做一次大范围的试销,摸一下行情。你看怎么样?
郑莉高兴的说:太好了,你这投石问路一招用得好呀。佩服。
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双方很快达成了具体协议,尔后分头实施去了。
这份订单的协议虽已签了,但在郑莉的头脑里却增加了压力。“销”与“滞”这两个字,搅得她一夜不能安眠。如果这批产品能顺利地销售掉,将来公司的前途是一片光明;若滞销或销不掉的话,公司今后就面临着倒闭的危险,她越想越可怕。经过一夜的苦思,她敏感到这两个字,既是对立,又是统一,对立和统一的交点是产品的质量和工艺水平,质量上去了,工艺水平提高了,产品就能畅销,就能促进公司的发展。对,就是这个理。次日凌晨,她就梳洗完毕,赶车返里。她一踏进自已的房间,就放下行装,迫不争待的去找刘顺和商量。她俩一拍即合,当日就召开董事会讨论决定,在公司内新设一个工艺设计室,来提高产品档次的新举措。设计室由郑莉负责,具体工作人员暂定王大义一人,工艺小组由原攻关小组担任。王大义的工作由苏明接任。
在开始的时候,王大义对新任的工作很不适应。不像以前捁销售那样自由,自已想到那里就到那里;现在被关在小笼了里,整日里不是看书就是绘图,真烦死人了。经过较长时间的磨炼和郑副董事长的不断教诲,他明白了自已所担负的责任,加之工艺设计知识的魅力感染了他,逐渐萌生了兴趣和爱上了这个专业,整日为提高公司产品的档次而競競业业的工作着。
四十一 母女情深
郑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由于思念双亲心切,因此趁国庆节黄金周之机返乡探亲。当她一踏进家门,见年迈的老母正在忙家务,妈,她快步上前紧紧的抱着母亲说,您近来还好吗!爸身体还好吗!
郑母说:都好。就是你爸经常唠叨着你。好了,你站好了,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嗯,黑点,虽瘦了点但比以前俊俏些,不错,我的好女儿。
郑莉害羞的说:妈,你在说什么呀!不是像以前念书时一样吗?
郑母说:不一样,以前念书是风不吹,雨不打,现在是在风里来雨里去的忙着。好了,我不说了。母女俩咯咯的笑了起来,一道走进了卧室。
当郑莉一踏进房间,见屋里的摆设一切如旧,桌椅床铺都是一尘不染,她感动的说,好妈妈,太辛苦了,感谢您老人家,好妈妈。
郑母说:小莉呀,我每天来这里,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
郑莉扑在母亲的怀里哽咽着说:妈,不要说了,我对不起您,请原谅您这个不孝的女儿吧!
郑母把女儿的头扶起来,擦干眼泪说:好了,好了,洗个脸吧!一会儿你爸爸就要回来了。听话。
晚上,郑莉将离家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作了简单的介绍,目前公司业务进展得很顺利,为了今后的发展,增设了一个工艺设计室。现在人员也多了,规模也大了,请两位老人放心。
郑立树听后说:嗯,这才是像我的女儿,干得好。工艺设计室里目前有多少人,业务水平怎么样?
郑莉说:新成立的,目前只有我和另外一人。他是个高中生,没有学过这个专业,一切从零开始。
郑立树说:是这样,没有人才就很难达到理想的目的。你们在社会上招聘吗,包括已退休的老专业人员,来解决燃眉之急呀。
郑莉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谢谢爸爸的指点。
郑立树又道:哦,你要记住,今后不管工艺上做什么变化,切不能把传统的中华民族本色丢掉,这是几千年来锤炼的结晶啦。
郑莉郑重的答道:爸,请放心,女儿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绝不忘记。
有一天,郑母与女儿谈心时说:前几天张磊来看你爸,还聊了半天。
郑莉问道:他说我找他向银行贷款的事吧。
郑母笑滋滋的说:这件事,若不是他帮忙,你是很难贷到款的。
郑莉说:是的,就是有难处才去找他的呀。就是那一次给我们公司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郑母随口问道:你看他人品怎么样?
郑莉含羞着说: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郑母说:小莉呀,你已是二十六、七的大姑娘了,难道还小吗?何况他爸与你爸都是老交情了,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互相尽力帮忙,跟一家人一样。
郑莉说:妈,我的事业刚刚开始,日子还长着哩,你老人家急什么呀!
郑母说:小莉呀,你是妈心头上的肉呀,怎能不急呢!不错,事业是件大事,但婚姻也是件大事呀!你就不能做到两不误哩!
郑莉一听两眼直视着母亲说:妈,你是怎么想到的呀!真是天下父母心啦。
郑母说:我想的再好,你不听,还不是白想了吗!
郑莉笑笑说:妈妈说的话,女儿那敢不听哩。我记住了,两不误,放心了吧。
郑母一听,抿着嘴,满脸堆着笑容,离开去做她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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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品牌战略
四十二、应 聘
有一天,永茂商店进来一位游客问道:你店门口那份招聘启事是你们放的吗?
营业员说:是的,是公司叫我们放的。
游客问道:公司有人在这里吗?
营业员说:没有,我们董事长说了,有意应聘者,请到我们公司里面议。
游客说:公司地址在什么地方?
营业员说:公司座落在山河县山河镇,交通很方便,到那里一问就知道了。
这位游客,按照营业员所说的路线,来到了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与刘、郑两位董事长在新建的房子里见面,说明来意后,刘、郑两位很高兴,热情地接待了他。待稍俟休息,两位董事长先后介绍了公司的当前情况,着重点是今后的发展计划。所以,这次招聘的目的就是广招人才,来落实这个发展计划。
游客亦作了自我介绍:我叫叶盛才,现年62岁,去年刚从某工艺厂设计室退休。我原毕业于某轻工业学院工艺设计专业,从事本专业有30余年的经历。在原工作厂里是从事于竹产品雕刻工艺设计,不是竹编工艺设计,能否适合,我拿不准,但竹材性质我是了解的,请你们考虑。我有一子,叫叶改革,现就读于某大学工艺设计系;老伴于年前病故。
刘、郑两听后说:得知叶老伯遇到不幸,请老人家节哀,保重。并邀请他到生产车间去看看,当他在仓库里见到已入库的产品时,他从中仔细的看了几件,就随同两位董事长步出库房。
郑莉边走边说:叶老伯,……。
叶盛才打断她的话说:嗳,嗳,不能这样称呼我,叫我叶老就行了。
郑莉笑笑说:您本来就是我的老前辈吗!好,恭敬不如从命,称你老人家为叶老先生可以了吧!我想请问,您对刚才那几件产品是如何评价的?
叶盛才很谦虚的说:我对竹编工艺知识浅薄,请两位谅解。
刘顺和说:叶老先生在轻工产品设计岗位上工作几十年了,积累了丰富的实践和理论知识,我俩是向您请教的。
叶盛才说:两位董事长这样说,我实在担当不起。既然要我说点看法,我只能说有发展空间。这是班门弄斧了,请谅解。
刘顺和说:叶老先生,蔽司是座组建不久的民营企业,底子薄,设备差,规模小,又缺人才。请问,能愿意支持我们吗?
叶盛才回道:承蒙两位董事长看得起,表示感谢。不错,目前贵司规模是很小,可是在青石板上建立起来的呀,扎根在广阔的竹乡里,为老实巴交的竹农们能走上富裕路,你们迎着艰难险阻而上,我被这种朝气所感动。若不歉老朽不才,我愿意和你们在一起,请两位斟酌。
刘、郑两人一致表示,谢谢叶老先生对我们的信任和支持,请到办公室休息。
经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聘任叶盛才老先生为工艺设计室负责人。
四十三、问题出在中间环节
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产品,日前销售量看好,还有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十万元的订单,数量大、质量高、要求严,交货在急。为此,全司上下员工忙得不可开交,力争在这次大范围的试销中,将“绿筠”这个品牌打出去,为今后扩展铺路。可是,事与愿违,在这次产品验收中,发现大量不合格成品,究其原因是劣质原材料造成的。 
“绿筠”牌竹编工艺品的生产流程是:竹材——篾片——线材——技术处理——造型——编织——成品——质量验收——入库。在整个流程中技术处理是关键,它直接影响到产品质量的优劣。而这一环节又是刘忠老人独家祖传技术,绝不外传。自成立联营到公司,所生产的产品原材料都是由这位老人一手承担处理的。这次由于日生产量大增,他老人家一人忙不过来。所以,大量的原材料未经处理就进入车间进行加工造成的。
当刘顺和了解这次产品降质的事由后,他呆坐在椅子上,回忆老爸板着面孔,郑重地对他说出祖传的铁规,那种严肃的态度恍若眼前。他精神恍惚,无可奈何的情绪缠绕着。
郑莉和胡守义俩走进办公室,见他那个样子,郑向胡示意,胡即微笑着说,董事长,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国家对非公有制中小企业松绑了,在资金上给予支持,你说好不好呀!
刘顺和有气无力地回道:好,松绑,可我们自己在捆自己,你知道吗?
郑莉上前一步说:哪有那么严重吗!我相信刘老伯是位通情达理的老人,只要把道理说清楚,老人家会答应的。那就看我们怎么去做,你说是不是?
刘顺和说:他是我父亲,他的脾气我最了解了。
郑莉说:就是因为你俩是这种关系,我才说这话的。你想过没有,他维护这个家规是为着哪个吗!你知道吗?
刘顺和说:不错,是为着我。可是,大家没饭吃,我一家能吃得安稳吗?
郑和胡同声说道:你说得对呀,我们现在就是将这个道理向老人家说清楚。一次不行,多做几次吗,我们相信他老人家会理解的。
刘顺和说:要说,你俩去说。古语说,自己的斧头制不了自己的柄。
郑、胡俩相互点头示意说:好,那我们先去看看刘老伯,怎么样?
四十四、挖墙脚
郑莉收到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总经理方世利的邀请函,商谈有关事宜。郑应邀来到海城。
次日上午方世利按时来到宾馆,当他一迈出电梯门时,就见到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站在会客室门口欢迎他。身着颜色协调而又适体的时装;脚蹬一双全高跟皮鞋,在那明亮的光线透视下,显露出她那清晰而诱人的曲线身材;满头乌发披洒于背后,衬托着她那白晳的丽脸;他如醉如痴的急步走上前去,紧紧的握着她那柔软温情的小手,一双动人的眼神,伴随着阵阵的幽香,侵袭着他的敏感神经,荡起那心脏深处的波涛。一声请进的话音敲醒了他,随口应道,请,就一同走进了会客室。坐定后,方说“一路劳累了。”
郑莉微笑着说:很好呀,承蒙贵司的关照,谢谢。
方世利回道:这是行业间的往来,不用客气。
郑莉说:方总,首先我想介绍一下贵司所订的产品生产情况,怎么样?
方世利说:今天不谈这个,关于订单的事我相信贵司会办得好的。这次,我按公司董事会的精神邀请你来的,对你来说是件大好事。自从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对外贸易不断扩大。为了适应这样的发展新形势,本司设想拓展海外业务,但苦于无人才,因此,我推荐了你。据我从多方面观察,你有这样的能力和水平,能以胜任这项工作。董事会要我征求你的意见,请考虑。
郑莉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令她尴尬半天说不出话来。
方世利见她这样窘境,就缓和的说:是的,这件事是来得很突然,出乎你的预料,再加上目前这项工作难度又较大,都是同外商打交道,又没有经营经验供参考,完全靠自己去闯,去摸索。凭你的能力和知识,可以闯出一条路子来,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当然,你若应聘的话,我会全力支持的;另外,你的福利待遇肯定比现在优厚多了。请慎重考虑,但我要提醒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哟。
郑莉说:方总,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是我和刘家在青石板上组建起来的呀!在那片热土上,我们苦拼了这么多年,不说汗水,苦水也要用整桶装哪!现在虽有了一定的规模,但还是个雏形,它具有强大的发展前景啦!还有,我和那里的憨厚朴素的乡亲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在这片热土上还蕴藏着我终生所追求的,发掘中华民族的瑰宝——民间竹编工艺品。再者,我自知无能胜任贵司的工作,不能贻误贵司的发展良机。因此,我向方总和贵司各位董事们深表歉意,敬请谅解。
方世利说:郑莉同志,你所说的这些话,我承认其中一部分是实情,还有一部分是你个人的谦虚,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渺小了。你要把刚开始创业时的那股闯劲和智慧再继续发扬光大,无限风光在等待着你呢。
郑莉笑笑说:方总,你太抬举我了,谢谢。我自己最了解自己,我不能贻误贵司的发展前程,我不能做对不起人民的事情,我再次表示歉意,敬请谅解。
方世利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了,深表遗憾。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以后答复我。为了方便,请您能否给我一个单独联系的方式。
郑莉听后一愣说:蔽司规模小,人员也少,今后方总有什么事,只要与公司里联系就等于与我个人联系一样,敬请方总海涵。谢谢!
四十五、病房的烦恼
田桂花因遭车祸致伤的后遗症又复发了,住在县医院治疗。刘顺和在百忙中抽闲来看她。只见她那张消瘦的脸,闭着眼睛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旁边挂着输液瓶,药水顺着皮管流进血管,随着血流在追杀那万恶的病菌,维护了肌体功能的恢复,保障了生命的延续。她年迈的母亲守候在她的身旁。此景此情,令他心如刀割,呆站在田母的背后,老人回头见是他,立即起身说,董事长来啦。刘立即示意不要说话,就走近床边凝视着她。
田桂花感觉有人来了,微睁双眼,好像是她久盼的人影在晃动,兴奋的睁开双眼,是他,不错,是他。她欲撑起身子,可是力不从心又躺倒原处,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田母急制止着说:不能动,你胳膊上还有吊针哩。
刘顺和急步走上前说:桂花,你不能这样。首先要安下心来把病治好。你心里在想什么?想说什么?我全明白,你放心。在这里就是治病,听医生的话,按时打针吃药,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好吗?
田桂花听刘说的话,反而哭得更厉害。田母急忙俯下身子,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安慰着说:桂花呀,听董事长的话,不要哭了。把病治好后我们一道回家、上班,哇。可是,田桂花还是呜呜的哭个不停。
刘顺和急的团团转,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俯下身子问道:桂花,不要哭了,你有什么话,当着你母亲的面说出来,我听着,好吗?
田母接着说:桂花呀,董事长不是说了吗,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窝在心里要生病的,你明白吗?
田桂花听后,不但不说,反而哭得更利害。
田母看着桂花那个样子,对刘顺和说:你走吧,快走吧!……。
刘顺和在这情况下,凝视一下田桂花,一低头就迈步走了,到了病房门口,再回过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她,才忧忧虑虑的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一路上心烦意乱地来到姐姐家,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闷不做声。正好姐姐在看书,一见他那个样子,就放下手上的书走到他身边,“怎么啦,哪里不好,”顺手就摸他的额头。刘顺和就把他手拨开说:“我不是好好的吗!没问题。”刘秀芳就端来一杯茶放在他身边,“渴了吧,喝杯茶。”刘顺和回道:“你让我静一下好不好,真烦。”
刘秀芳更进一步的说:你今天怎么啦,跟姐姐说说好不好。
刘顺和不耐烦的说:哎呀,好姐姐,不要烦我了,让我静一下好不好。
刘秀芳说:好,好,你到床上躺一下行吧!
刘顺和说:好,我睡一下。
刘秀芳把弟弟安顿好,李时新就走进了家门,她一把拉着他走到自己的卧室低声说:今天顺和的气色很不好,火气那么大,我刚把他安顿睡了,你不要惊动他。
李时新惊疑着说:为什么?是不是公司出了问题呀?
刘秀芳说:我不知道呀,我一问,他就发火。
李时新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那就让他冷静一下吧。我出去买点菜来,好吗?
刘秀芳说:你去吧,我在家里。
四十六、献 策
胡守义和郑莉来看望刘老伯,可是刘忠老人也预料到他们会来的。因为自他过度劳累致病后,公司所生产的工艺品质量在下滑,原因是原材料未经过技术处理而造成的。这个环节又是他祖传的绝技,只有他而无别人所能。
郑莉走到他床边问道:刘老伯,身体好点了吗?我和胡伯来看您来了。
刘忠看看她俩说:公司那么忙,还来看我这个老朽,真是担当不起呀。
胡守义接着说:刘大哥说哪里话,公司再忙,也不能不看大哥呀!请医生看了吗?
正好刘妈端着茶杯跨进房间答道:两位请喝茶。吃药以后,现在好点了。
郑莉说:大妈,大伯就请多关照了。你老人家也要注意保重呀。
胡守义也接着说:是呀,老嫂子也要注意身体呀!
郑莉见刘忠老人,紧闭双眼默默地躺着,她用眼神征得胡的同意后说:大伯,我们不打扰了,请安心休养,祝愿早日康复。再见。
胡守义在回头的路上,忧心重重的说:公司的生产又不能停,产品如果销不掉怎么办?
郑莉回道:是呀,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看这件事要抓紧解决,越拖损失越大。
胡守义说: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个犟脾气,是个顺毛驴,不能戗着他;犟性子一发作,三条大牯牛也拉不回来,他这一生也改不了了!他从小上私塾,念了不少的古书,所以,他脑子里装了不少的古东西。他这个人啦很顾家,一年到头就在家里转,不外出,连县城都不去,他真是位地地道道的乡巴佬。所以,新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不管什么事,他都是按老一套去做,当地群众送他一个雅号——老古董。但他性格很爽直,遇到不平事又敢直言。因此,当地有什么纠纷,都找他去处理,群众又称他“老调解(或公正)。”
郑莉说:照你这么说就无法改变了。
胡守义答道:那也不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个顺毛驴,只要有人顺着他把话说清楚,他就服了。
郑莉高兴的说:要什么样的人才能说服他呀?
胡守义笑笑说:这个人吗,依我看,最好是他大女婿夫妻俩,再就是董事长和你。
郑莉说:这件事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呢?
胡守义说:我是这样想的。我和他从小就相处得很好,以兄弟相称,他长我几岁,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在我俩之间还有一件小故事,你还不知,就是指腹为婚的事。这件事的后来,就是由刘秀芳夫妇俩说服他的,又是他自己来到我家了结的。董事长是他的独生子,如果他把这一祖传绝技外传了,就直接到他家后代人的饭碗问题,这就需要儿子的态度。你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可以从中做些说服工作,帮助他们解决这个难题,不好吗?
郑莉惊讶着说:哦,你不简单呀!想得很细,讲得很透彻,也符合情理。好,我想就按你的意见试一试怎么样?
四十七、刘忠老人发火
刘秀芳夫妇和刘顺和,坐在父亲的床前闲聊,见弟弟精神不振的样子,就关心的问道:顺和呀,你近来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刘顺和回道:没有哇,我不是好好的吗!
刘秀芳说:不对,我一直在注意着你,精神有些不对劲。
李时新接着说:你说出来吧,这里又没有外人,或许我们还能帮上忙哩。
刘顺和叹口气说:姐夫、姐姐,当前公司里确实遇到一点难处,正在想办法解决哩。
刘秀芳说:什么问题,快说。
刘顺和愣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时新着急的说:哎呀,快说呀,有什么不好说的哩。
刘顺和说:说起来,这件事也不算什么问题,只是认识上的问题。
李时新啊了一声说:是这样,那就说出来吧,我和你姐姐帮你分析分析怎么样?
刘顺和吞吞吐吐的说:我说不全,也不好说,……
刘忠老人两手一撑大声骂道:你这个忏逆之子,你不好说,我来说。
李时新、刘秀芳一见此状,忙将父亲扶着躺下,劝道,大大,息息气吧,都不要说了。
刘忠老人指着刘顺和说: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没有出息,我这样做还不是为着你,你现在倒好,吃里爬外。你不是刘家子孙,滚、滚出刘家。
刘秀芳让老父亲靠在她身上说:大,你在说些什么呀,他是你的儿子嘛,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教育他呀。如果他不听,我和时新也不同意呀。大,是不是这样哩。
刘忠老人喝口茶,喘口气说:秀芳呀,时新啦,你俩不知道哇,我们家现在吃的是老祖宗的饭啦。这条家规不能在我手上被破掉,我不愿做为子孙后代的罪人啦。
刘秀芳说:大,你老人家思想想开点,我和时新、顺和都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出来心里好过一些,我们听着。
刘忠老人接着说:我和你妈把你们拉扯大,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累。好了,现在长大了,成家了;可是小利又是那么一家子,还有不争气的顺和,还未成家立业,我有些放不下心来呀!我自成立公司以来,产品质量都是由我来把关,销路很好。就是最近,由于我身体不好躺了几天。我虽躺在床上,前前后后我也想了不少,可是越想越糊涂呀!
刘秀芳忙接着说:大,你老人家可不能这么想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不会忘记父母双亲的养育之恩,我们一定能尽到自己责任的。大,妈请放心,我们几个虽做不了什么大事,但绝不会给两位老人丢脸的,请相信我们。大,你累了,请休息吧。
四十八、家 规
刘忠老人意味声长的说:时新、秀芳你俩听着。我也不知道从那一代老祖宗起,有这一招绝活,破的竹蔑经过这一方法处理后,竹蔑的颜色就变得好看了,变软了,编织起来的竹器春天不上霉,外观又好看、耐用。所以,我家的竹制品在市场上是抢手货,而别人家的竹制品卖不掉。为了刘家子孙后代有饭吃,所以就定了一条铁的家规;不准外传,“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若有外传者,则履行清理门户之约,即在家族中除名。因此,这一绝活,就是按照这条规矩,一代一代传到我的手上,没有失传。现在成立了公司,产品的销售量越来越大。可是我的身体远不如前,生产加工所需的竹蔑,就不能进行有效的处理而影响到产品的质量。由此下去,将会造成产品滞销而致公司倒闭的危险。我若将这项绝招传给大家,这就违犯了家规,砸掉了刘家子孙后代的饭碗,我就成为刘家的罪人,遭到家里家外人们的责骂。
刘秀芳说:大,那是在旧社会的情况下,老祖宗定下的这条规矩。现在是新社会了,国家进步了,人民生活提高了,坐在家里看电视,能知道天下事,真是人逢盛世精神爽呀!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实现了。大,你说好不好哇。
李时新接着说:是呀,秀芳说得对呀,国家发展得这么快,生活过得这样好,是中央的政策好,是全国人民共同努力的结果。今后,仍需要全国人民尽心尽力,无私奉献,继续为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做出贡献。我想大大也会全力支持的。
刘忠老人笑笑说:时新啦,树老能做梁,人老不中用了。
郑莉一步跨进门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两,刘老伯能顶十呢!
刘秀芳、李时新和刘顺和忙站起身来说:哎呀,不知郑董事长光临,有失远迎,请谅解,快请坐。
刘忠老人说:哎呀,烦你多次来看我,真担当不起呀!
郑莉说:刘老伯,从联营至公司成立到现在,你老人家已尽了心,尽了力,这是抹杀不掉的事实,但是,公司的今后,还望老伯鼎力相助。所以,全公司的员工委托我来看望您,请老人家安心养病,愿早日恢复健康。
刘忠老人说:我已是老朽,无能为力了,请大家原谅我吧!
刘顺和恳求着说:大,不能辜负大家的愿望呀!
刘忠愤怒着说:我不是你大,你滚出去,滚,……
刘秀芳、李时新、刘顺和、郑莉都急步走近床边,安慰着说:都是我们不好,惹你老人家生气。喝口茶,压压火。
四十九、父女相见
有一个人走进董事长的办公室,请问郑莉同志在吗?
郑莉抬头一看,她惊呆了,像小孩似的跑上前抱着他说:爸,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郑立树笑笑说:我到这里来,还要先请示报告呀?
郑莉说:爸,先说一声我好接你呀。
郑立树说:你不接,我不也来到这儿了吧!好了,也要让我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郑莉说:老爸,请坐,请喝茶。
郑立树这才对着女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嗯,你现在变了,可是额头上没看到痕迹。
郑莉诧异的说:什么痕迹?
郑立树笑笑说:戴帽子的痕迹呀!
郑莉撒娇的说:爸,又在耻笑我了。这么个小公司的董事长算什么官呀!为大家跑跑腿罢了;有时候也怪烦人的,真不想干了。
郑立树说:没有烦恼就不能进步,烦恼是前进的动力,你懂吗?
郑莉高兴的说:老爸,你这句话很有哲理,生薑还是老的辣。
郑立树说:你要我在这里休息吗?
郑莉恍然大悟的说:啊,对不起,我待慢了老爸。走,到我房间里去休息。
郑立树说:嗯,好吧。
郑立树已有一年多没见到女儿了,时有眷念之情。所以,这次他和几位老同志趁着重阳节来竹莲山旅游,顺道来看看久别的女儿。
他父女俩走进房间,郑老将室内扫视一周,对其家具和生活用品的陈设深有感触,既俭朴而又实用,既整洁而又合理;一位软弱妙龄少女在这样的环境里轧根立业,闯得一个新天地来确实不易呀!同时,亦有力地冲击着隐藏在深处的传统观念,这就是时代的新声。“爸,洗个脸舒服点。”打断了他的沉思。
郑立树坐在椅子上问道:小莉呀,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和公司的经营情况;二是看望刘忠老人,怎么样?
郑莉说:我和公司都很好,就是刘老伯近来身体欠佳,你去是否有点不便吧!
郑立树说:嗳哟,刘老伯身体不好更要去看望。你知道吗,你在这里创业是得益于这位老人啦,我很羡慕他。
郑莉说:爸,我实话告诉你,刘老伯不是身体有病,而是思想病,你要注意哟。
郑立树说:小莉,你把话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郑莉说:刘老伯,是为了维护他家祖传秘方而采取的一种回避方式罢了。
郑立树说:哦,是这样。可是,用这种方式也不是一种长久之计呀!看还是要看的,我见机行事就是了。
五十、解 铃
郑立树与女儿走进刘忠老人家的大门,见到刘大妈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即走上前称道:大妈,我爸来看望刘老伯老人家。
刘母一抬头说:嗳哟,这怎么担当得起呀!顺和,顺和、对你大说,郑老伯来了。
刘忠老人一听,说:快,快扶我起来。
正在这时,郑立树和女儿走进房来说:刘老伯你躺着,不能起来。顺和,把你爸扶上床躺着,快,快去呀!
刘忠老人坚持着说:郑老伯,我对不起你呀,相隔那么远,还来看我,我怎么受得了哇。快,快泡茶到前厅去坐。
郑立树说:不,不,就在这里坐。你老人家上床躺着,我俩就在这里聊聊不很好吗?
刘忠老人说:这太不像样子了,真对不起人啦。
郑立树说:说哪里话。我家小莉在这里,承蒙老伯多方关照,虽然我俩没有见过面,可是你的为人我很羡慕,早就想来看你,因家里有些事不能脱身。这次我来一是看你;二是来感谢你的。今后还望老伯多多指教,指教。
刘忠老人说:说哪里话,郑董事长虽然年轻,工作做得有板有眼;文化水平又高,我跟她学了不少的东西。
刘母道:顺和呀,请郑伯吃饭啦。
刘顺和应道:知道了,郑伯请,我大停会儿我妈送来。
刘忠老人忙说:不,不,今天我要陪郑老伯喝两盅。去,把你姐夫带来的酒拿来。
郑立树接着说:如果是这样。小莉,你就用我赠给老伯的那个酒壶,看老伯喜欢不喜欢。
刘忠老人一看见这个酒壶就拿在手人,边看边说:这个酒壶好,就凭这个酒壶,我俩也要多喝两盅。
郑立树说:那好,我借你老人家的酒,首先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复。
刘忠高兴的说:我今天与你在一起喝酒很高兴,脖子一仰一盅酒就下了肚。
古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位老人几盅酒一下肚,情绪也就随着酒气而升华了,千言万语也就自由地漫谈了。
刘忠手拿着酒壶问道:这个是贵厂做的吗?真好看。
郑立树说:是的。我厂开始只能做碗、碟子这类产品;以后,开始做带欛子和带嘴子类的产品。可是万没有想到在做初坯子时,将欛子、嘴子按上,待烧制出窑后,手一碰这欛子和嘴子就掉下来了。就为这,我们想了许多法子都解决不了,总是一碰就掉。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召开老师傅座谈会,请他们讲讲解决的办法。其中有一位老师傅说,不是按不上,而是你没有撑握到决窍。以后,就按照这位老师傅介绍的去做,烧制出来就成为现在的壶,砸都砸不掉,牢固得很啦。在此同时,我也将家传的瓷绣(即在瓷器上绣画)秘方献出来了。从这以后,景德镇瓷厂如虎添翼,销售量猛增,不仅在国内市场,还跨出了国门,在国际市场上争得了一席之地,被誉为“瓷都”之美名。
刘忠笑笑说:你这一席话,可把我说明白了。我病好了,你真是位良医妙药哇。好,我向你学习。干杯。
五十一、初吐恋情
在海城市一座豪华的酒楼里,有一对男女对面交谈得很融和,这就是方世利和郑莉俩人,正在相互交流工艺品标准和市场销售情况。在交谈中郑莉也将对方所订的产品加工进展情况,表示按期交货的诺言。并诚恳的感谢方总的邀请和款待。
方世利笑笑说:郑董事长太谦虚了。我们都是同行吗!业务和信息就是经常在一起交流,有利于互赢共进的,你说是不是。但是,为了长期这样保持下去,我想我们之间建立一种深层次的关系,你看怎么样?
郑莉答道:方总,请将你的想法明示,可以吗?
方世利说:我想是这样,可采取两种形式进行交流:一是由我公司派技术人员去贵司,进行实地指导;二是你公司派人来我处跟班学习,共同提高产品质量,达到齐头并进的目的,你意下如何?
郑莉稍加思索后说:互相学习是件好事,但事关重大,我一人不能做主,请允许我将方总的好意带回去,请董事会决定怎么样?请谅解。谢谢!
方世利说: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有一句话埋藏在心里已有很久了,现在能不能向你吐露出来?
郑莉说:哦,你说出来,没有关系。
方世利说:那好,我就直说,我俩能否交个朋友?
郑莉低下头,小声回道:方总,请允许我考虑一下好吗?
方世利很爽快的答道:可以,我耐心的等待着。但是,你也要明白我的情意。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到眼睛一亮怦然心动,真是热血湧动周身暖,激情荡漾击心间呀!以后,每次见到你,我的心情只有此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当时那种美妙的感受,哪怕是在一起多处一分钟,都感到非常宝贵的美好时光;平时,你的靓姿,却时时縈绕在我的心里。郑莉同志,这是我内心的真情裸露,请深思和谅解。
郑莉低着头,慢步踱回自己的房间,靠在沙发上沉思起来,而正处在妙龄少女期所具有的特殊的敏感性的她,平时对他的言行是有所察觉,今天他的坦诚表叙也是在预料之中;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早就提出来,而且升温这么快又很浓,确实感到有点措手不及。她想来想去,只有用缓兵之计了。
在吃晚饭时郑莉说:方总,我俩都是各自公司的主要负责人。所以,我们还是以工作为第一要务,在搞好工作的基础上来慎重考虑有关问题。你看如何?
方世利说:你的意见对嘛。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食言,也不要使我失望,我有耐心。
五十二、赠 礼
经过董事会讨论,同意王大义和苏明两人,去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学习。王大义被安排在工艺设计室,苏明在生产车间,跟一位车间主任学习生产管理,一年后返回原单位。
自从刘忠老人,把家传的秘方传授出来后,郑莉和叶盛才两人,对原产品上的工艺上作了部分改进。由此促进了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产品有个新的飞跃。在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的广泛试销过程中,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欢迎,绿筠牌工艺品成为市场上的抢手货。
为了适应这一新的发展形势,公司领导层亦做了相应的调整:刘忠老人专门负责产品质量验收;郑莉负责工艺设计和生产管理;胡守义负责产品储运管理;刘顺和是全公司负总责,外加财务监督;其他各位董事仍按原分工不动。并决定,将下属销售商店由两家扩大为陆家。在自愿的基础上,经讨论通过了新股民的加入,扩大了资源充实了基础。
为了爱护好行业间的良好的协助关系,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以郑莉和叶盛才俩人,经过精心设计,并遴选几位民间老艺人,集体创作了一件精品——竹编匾。它是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细如棉线粗的一根根竹丝,用纯丝线编织成型。通过高超的编织技巧,耗时近半年时间,将书法家所题的“精诚团结,互助共赢”八个大字栩栩如生的显现出来,连细微的笔锋也表现得淋漓真切,然后,再用优质材料装饰成匾。为此,公司推举以郑莉为首和四名员工组成的代表小组,前往海城市,将这件礼物赠送给美术工艺品贸易公司,以表达全体员工的深情厚意;另则借此之机参观学习和商谈今后的合作事宜。
郑莉很轻松愉快地完成了赴海城市的任务,并与王大义、苏明两同志见面和了解学习情况及困难等,鼓励他两多学点知识和技能,将来为公司多做贡献等等。
当然,方世利也不会放弃这次良机,他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利,为讨好郑莉的欢心大开绿色通道,力求达到方便圆满的目的。不仅如此,在临别的前一天,方特约郑在滨海公园内一家五星级酒楼为她饯行。当她步入这座酒楼时,环视室内一切,简直是眼花缭乱,精神为之一振,不自觉的叹道,太豪华了……。
方世利随口道:人面桃花相映红甭。
郑莉立即反问道:方总,什么意思?
方世利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请坐,请坐。
郑莉转身就向门外走。
五十三、谈设想
方世利说:慢着。郑董事长,等我把话说完才走,行吗?
郑莉回道:方总,这是在演戏怎么的?
方世利答道:不是演戏,而是在讲真话。
郑莉反问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请方总赐教,我洗耳恭听。
方世利说:赐教谈不上,我们可以在一起商磋是可以的。请坐,待俩人面对面坐定后,方说刚才的话是比喻,你误解了,我的真意是这样?当前,我们正处在一个新兴向荣的美好社会环境里,也是我们这代人充分发挥聪明才智的时候,把事业干得红红火火为国效力,这不正是我们所梦寐以求的事吗!你说呢?
郑莉说:请将你的想法讲具体一点,好吗?
方世利说:可以,不过我还没有考虑成熟,仅供参考。我们两家企业互补性很强,如果能以合作,那么发展的空间就更大了,无论从资金上,技术上和销售渠道方面,都比以前更大的改善。这样对我们集体或个人都是双赢啦。
郑莉说:现在我们不正在合作吗!还要怎样?
方世利说:不,现在我们仅是购销和信息交流的关系。
郑莉问道:那你说怎么个合作法?
方世利说:那好,那就将我初步的想法说出来。我方将以资金入股,按股分红;在董事会和高层管理群中,我们派员参加,这样便于传递我方的意见和经营措施,供决策时参考。
郑莉笑笑说:我明白了,你是想把我们的公司变为你的下属生产车间,是吗?
方世利忙解释说:不,不,你误解了,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方仅是参与者,决定权还是你们。
郑莉说:你还有什么想法,直说吧,你们要多大份额。
方世利说:那好,三、七开怎么样?
郑莉笑笑说:你的胃口不大吗!讲多了怕我们不答应是吧!我们是个民营小企业,缺钱又缺技术,小船靠大船边,就是想大船带一把吗!是吧!方总。
方世利说:我们没有岐视你们呀,我们不是以平等来协商吗!
郑莉说:好了,好了,我们不争这个了,我是说着玩的。再者,我想问一下,股金你们是给多少?
方世利说:按你们原股金计算,行吗?
郑莉回道:我们原入股是从竹农的土地——竹林面积来入股的,不是现金。
方世利说:那就按竹林进行折算为现金,可以吧?
郑莉笑笑说:方总,你想的真周全呀!怪不得你们董事长重用你,佩服。你今天向我谈了这么多,我都装在脑子里,可是我无权决定。所以,今天我只能说无权奉告,待复。谢谢,再见。
五十四、提 婚
有一天刘顺和好不容易回家过夜,他的母亲就抓住了这一难得的良机,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刘顺和说:妈,儿子多大您老人家还不知道,二十九甭。
刘母嗯了一声又问道:你弟兄几个呀?
刘顺和笑笑说:妈,您老人家怎么啦!儿子不就是我一个吗!
刘母又问道:你知道我们二老心里急着什么呀?
刘顺和说:我不知道?我给公司的事情忙糊塗了,没有想到家里的事。今后,我要多孝顺两位老人,很对不起,妈!
刘母严肃的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不要在两位老人面前装糊塗。老实说。
刘顺和说:妈,你今天怎么啦!我是你儿子吗,要打,要骂都可以,直说吧!
刘母说:你还记得上次“老主任”当着你爸和我的面,指着小东升是怎么说的。顺和呀,你已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又是全家唯一的顶梁柱,你想想,二老心里不着急吗!
刘顺和笑笑说:哦,是为这个事呀!妈,你老人家不要着急,我才二十几岁,再等两年也不迟呀!妈……。
刘母打断他的话说:顺和,今天当着娘的面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说。
刘顺和说:妈,我没有。
刘母反问道:真没有?
刘顺和说:妈,你还不相信儿子的话吗!真没有。
刘母说:好,你没有甭。那这件事,就由我和你大两做主了,就这么定了。转身就出了门。
五十五、相 亲
刘顺和根据刘忠的口信回到家中,只见客厅里有父母双亲陪着村黎书记在说话,他急步走上前说:“黎书记你好,我因公司有事耽误了,对不起。”
黎书记站起身回道:没关系。忙指着身边一位少女说,她是我的妹妹,叫黎萍,现在邻村一所小学教书。
刘顺和说:啊,请坐,请坐。
待大家坐定后,刘妈起身说:今天你兄妹俩不要走了,就在我家吃饭。说完,就走出客厅,边走边喊秀利,来给我帮帮忙。
黎建华现年三十六岁,高考落榜后在家务农,不久就担任村里会计。入党时间不长就接任村委会副主任。因他年轻又有文化,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重视,很快就提升为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
黎萍是黎建华的小妹,现年二十五岁,中专生。师范学校毕业后,在邻村一所小学任数学老师。性格温和,有几分姿色,内向,与人交往少,所以个人问题没有解决。刘忠老人找到黎建华约定在双休日,带妹妹来他家与刘顺和相会。
这顿午餐气氛很浓,刘忠老人把女婿给他的好酒拿出来招待。在酒桌上你来我往,碰杯把盏,一直闹到半下午才罢休。像这样的气氛,对刘忠老人来说是不多见的。虽然上次与郑立树对饮谈心,酒兴也很高,话也很投机,但气氛不像今天这样热闹。酒后,他送走黎家兄妹后,他对着刘顺和说,你说我今天高兴不高兴?
刘顺和说:大,我没看到过你喝这么多的酒,当然是高兴了。
刘忠说:对,你说对了。我为什么这样高兴,你知道吗?
刘顺和说:不知道。
刘忠老人说:我告诉你,黎萍是你未过门的老婆,今天是你俩人见面认识认识,明白吗?所以,我和你妈都高兴极了。
刘顺和说:大,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前不告诉我一声呢?
刘忠把眼一瞪说:自古以来,儿女的终身大事,都由父母亲来定。
刘顺和说:大,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那能还按老一套来办哩!
刘忠老人说:不行也得行,就这么定了。
刘顺和一听,扭头就离家而去了。
五十六、初露情伤
田桂花出院回到公司上班。有一天,刘顺和来看她,见她恢复得很好很高兴。并叮嘱她平时要注意保养自己,不要过度劳累,临走时递给她一封信。
晚上,田桂花一人坐在房间里,当手触到那封信时,她的心则怦怦的跳了起来,炽热的血流烘暖了全身。她把信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又不想拿出来,又怕它飞走了,呆呆的沉思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将信展现在桌面上。她睁大着双眸仔细地读完了它,身子向椅背上一靠,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能是这样呢?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呢?哎,顺和呀!顺和,你这个傻小子,太痴情了。我现在的田桂花,已不是车祸前的田桂花了,已成为两个人了知道吗!想到这,她眼泪像两股涌泉似的夺眶而出,爬在桌上呜呜的痛哭起来。她痛哭了一阵子后,又冷静的想到,像这样子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呀!如何解决呢?她经过一夜未眠的思考认为,只有横下一条心,拒绝。
第二天,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上班,神情萎靡不振,举止有些异常不协调。因此,引起同事们的注意,关心的问道:“田会计,你哪里不舒服呀,快到医院里去看看吧!”
田桂花笑笑说:没什么!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谢谢!
刘忠老人一见儿子扭头就离开了家,好似一盆冷水扑凉了他满身的热情,来到自己的卧室,蒙头睡觉去了,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都未起床。开始刘妈认为他喝多了酒,让他睡会儿吧,后来他又不吃又不喝,只是蒙头睡觉,引起了刘妈的注意,才叫秀利叫顺和请医生回来看看。
刘顺和拿着药走到父亲床前,俯下身子说:大,我扶您起来吃药。
刘忠老人好像没听见似的,仍然是躺着一动也不动。
刘顺和又轻声的说:大,都是儿子不好,惹你老人家生气,对不起,请您老人家起来吃药吧!
刘忠把头一昂,对着刘顺和吼道:我不是你大,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滚,滚出去,滚,……。
刘妈和秀利慌忙来到床前,抚慰着说:你老人家息息气,不要把身子气坏了。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来,好吗?
刘忠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走。我作孽哟,……。
五十七、借鸡下蛋
郑莉由海城市回到公司,她首先找到刘顺和董事长,将方世利的话一一作了介绍;在参观学习方面,因为他们是大型企业,规模大、底子厚、管理制度完善。所以,对我们组建时间不长,又是小型民营企业来说,在很多方面是值得借鉴的。对参观学习的人员来说,是一次很好的直观教育,感受很深,这对我们今后的制度建设方面帮助很大。
刘顺和听后说:你辛苦了,收获很大。关于方总提出购股这件事,我个人看法是可以的。当前,我们正缺少的是资金,这样我们就可以借鸡下蛋,利用他们的资金,来寻求高新科技的合作伙伴,增强我们品牌在市场上的競争力,这就叫做新科技+传统技术=品牌战略模式,你意见如何?
郑莉高兴的说:对,你的思路很有前瞻性,我同意。不过,他们要派员参加我们的董事会呀,不就是等于安了个眼睛吗,有些事就不好办呀?
刘顺和笑笑说:钱汇在我们的帐上,我们要怎么用不就怎么用吗!他们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阻止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郑莉说:嗯,你说有道理,我个人没意见。
刘顺和召开了公司董事会,决定接受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入股的要求。股金额,经过双方多次反复评估谈判后,最终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结果。工艺美术贸易公司分两次兑现了入股的股金,正式成为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股东,并派来了一名董事和一名中层管理人员。
两个月后,郑莉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下,与轻工业科学研究院高鹏程研究员签订了合作合同,合作项目正式启动。
高鹏程研究员,现年42岁,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轻工业科学研究院工作,在20年的研究生涯中,他在传统工艺领域中有很深的造诣。他个人比较内向,但乐于助人,但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踏踏实实,可是禀性耿直,有时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
五十八、新董事的到来
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派来的这位董事叫肖坚利,现年40岁,男。这个人头脑很机灵,处人处事很圆滑,是方世利身边的得力助手之一。他是某高等专科学校工商管理专业毕业,在方世利的提攜下,才由一般办事员上升至部门经理。这次又委派到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任董事,由此可见,方对他是寄予很大希望的。 
另一位叫梅张喜,男,现年28岁,高中毕业因家境困难而輟学,是方世利的家门口人,凭关系来到工艺贸易公司的。梅为了感谢方的帮助和自身的生计,他任劳任怨,扎实工作,尤其是对方是惟命是从,赢得了方的欢心。所以,这次派他来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工作。
肖坚利和梅张喜俩走进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办公室,正巧遇到郑莉副董事长,肖就将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的公函呈上。郑很高兴的说,我们欢迎您俩位的到来,并回头向办公室的人道,会客室门是开的吗?并请刘董事长回来一下;走,我们到会客室去。
待双方坐定,郑说:我们是个民营企业,不像你们大公司,规模小,组建时间短,所生产的都是手工工艺品;不过,目前销售情况还好。我相信,有你们俩位的到来,今后的经营的情况会更好。
肖坚利很礼貌的说:郑董事长过奖了。实际我们对竹手工艺品很不了解,我们俩是来学习的。今后请多加指教。
正在这时,刘顺和一步跨进会客室说:欢迎,欢迎你们的到来,并各自作了介绍。一阵寒喧后,就和刘、郑两位董事长一道,到公司下属各单位熟悉一下情况。在回到会客室时,肖坚利向两位董事长提出,我们这次来得很仓促,只随身带来日常用品来报到的,现向两位领导请假将行李搬来。
刘顺和答道:我和郑董事长已商定了,今晚为两位接风洗尘,明天召开一次董事会议,你们两位与各位董事们见见面,把有关的事情商定一下,然后再去拿行李怎么样?
肖、梅两人同声答道:那太好了,没意见。
董事会届时召开。在会上确定肖坚利董事分管全公司行政管理工作,梅张喜仍任生产车间副主任一职,待工作熟悉后再做调整。
五十九、情 愁
肖坚利和梅张喜俩人,被安排在二楼紧相连的两个单间。室内家具齐全,整洁明亮,令他俩精神一振,没用多长时间就将行装整顿好了。他俩稍俟休息,就来到各自的岗位上,做好正式上班前的准备。同时,肖坚利向郑莉转交了方世利的一封信。
郑莉阅信后,站起身来在办公室内,背着双手来回的走动着,有时临窗远眺,沉思不语。由此可知,在她的脑海里翻滚着汹湧的波涛。首先浮现的是张磊的身影,我们两家同住在一个街道,而且相处得很好,老幼经常相互走动,彼此比较了解。而方世利呢?在专业知识上有一定的水平,有较丰富的经商的经验,可是,在他的行为中的某些方面,使人有猜不透的感觉。这俩位都是百里之外者,紧追不舍,而近在呎尺的他(刘顺和),却毫无表示,难道他是在装傻,还是另有所爱呢?有待观察。
其实刘顺和是个重感情、守信义,忠职责的人,很有主见的青年。由于黎萍的出现,使原来一个和睦的家庭产生了裂痕,在他一个平静的生活中插进一把刷子,搅得他魂不得安宁。他为了全公司的事业,把烦恼深深的埋进自己的心底,把毅力和宽容洒给每位员工和社会。当然,这不是黎萍的过错,是旧传统风俗的罪过,她也是时代的受害者。刘顺和为了真诚的爱,为了维护自己的诺言,为了反抗,向已成残体的田桂花吐露了坚守爱的心声,以美满幸福之情来慰抚她那凄凉残缺的心灵,唤起她憧憬未来的信心。但是,他这位知音而又纯朴善良的农村姑娘——田桂花,没有被这浓浓的氛围所陶醉,而是在极度的痛苦中,更加冷静的思考,根据自身的现状和未来,不愿做个昧良心的人,她选择了一个妥善的方案,帮助他解决这场烦恼。
六十、力保品牌
王大义和苏明在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学习期满,返回公司后即向郑莉转交方世利的信。阅后,即问王、苏俩人学习得怎么样?
王大义说:实不相瞒。在基础知识和实际操作上得到提高,但他们所生产的产品与我们生产的不是一路货呀,是两码事呀。
苏明说:两家生产的产品是不同,但他们的生产管理制度和生产程序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郑莉又问道:平时,对你们提过什么要求没有?
王、苏说:没有。不过有时方总到科室、车间来检查时,遇到我们就在一起聊聊天,并问问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等。
郑莉说:嗷,那方总跟你们蛮好的吗!聊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王大义说:哪有什么保密的,不外乎是些海阔天空的闲聊呗。比喻,家庭生活、经济收入、社会上有些不良现象和公司今后发展啦等等。
郑莉笑笑说:内容蛮丰富的吗!当然,闲聊就是无拘无束的说吗,对不对。再说说,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是怎么聊的?
王大义随口就答道:小船靠大船边呗。
郑莉反问道:是什么意思?
王大义说:方总说,船小,挡不住风浪,只能在近水划划。
郑莉追问道:这是他说的?
苏明接着说:不错,是他亲口说的。
郑莉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将信递给刘顺和,气冲冲的说,你看。
刘顺和阅后笑笑说:早在预料之中。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以前的所为,恰被我们所用,帮了很大的忙。你气什么,还要谢谢他哩!
郑莉气呼呼的说:你不晓得他,太欺负人了。
刘顺和说:嗳呀!你想过没有。我们没有钱招聘人才时,他出钱。有了人才,就等于引进了高新技术,也就是增强了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抢占了市场的份额,这不是件大好事吗!再者,产品上的商标就成了群众信得过的品牌,也就成了名牌产品。所以说,一个明品牌就是一个企业的生命线啦,是永久性的摇钱树呀!
郑莉说:现在有人来抢了。
刘顺和说:说句老实话,我对商标的认识也是由低到高的过程。在你开始提出注册商标时,我当时认为是给产品入个户口。自我从商以后,才逐渐认识到商标的重要性,才有个全面而又深入的了解。所以,我现在的观点是,决不贴标,坚定自己要创标。我们的“陆筠”品牌,不但不能被人抢走、湮没,还要大唱起来,唱响、唱红,这才是我的目标。当然,这不是一句话,短期内所能达到的目的,而是长期或几代人的不懈的努力才能实现的。但是,目前我们要打好基础,为做好支撑品牌创造坚实的条件。这就是适时的、不断的吸纳优秀的人才,这就是让新科技的成果来支撑和保护品牌长盛不衰的走下去,给后人留下点礼物罢了。好吧,让他来抢吧,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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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夯实基础
六十一、初露计谋
有一天,胡守义来问刘顺和,最近公司生产的新产品批发价是多少?
刘顺和反问道:什么新产品,我不知道呀!
胡守义惊讶地说:嗷,公司生产的新产品你都不知道,那这批产品又是怎么加工成品的呢?上面贴的是梅花牌商标。
刘顺和瞪着双眼说:哪有这回事?走,去看看。
他俩来到仓库,确实存放着一批梅花牌产品,仓库保管员说,是昨天经质检后进仓的,在批发时才发现没有价格。
刘顺和来到生产车间,找到梅张喜问道:那批梅花牌产品是这里生产的吗?
梅张喜答道:对呀,我是按照生产流程生产的呀,怎么啦,质量有问题!
刘顺和二话没说,就来到设计室问王大义:梅花牌产品是你设计的吗?
王大义答道:是的,是肖董事叫我按工艺美术贸易公司的产品设计,生产一批产品。怎么啊,有问题?
刘顺和气呼呼的回到办公室,正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时,郑莉走进来了,刘高兴的说:哎呀,正好,坐下,商量一件事。
郑莉说:什么事把你难住了?
刘顺和说:争夺战开始了。
郑莉反问道:什么争夺战,说清楚点。
刘顺和笑笑说:他们背着我们,在加工他们的产品,贴他们的商标,在挤压我们的产品哩。
郑莉惊讶的说:真有这回事,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刘顺和说:目前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我还不清楚详细的底细。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处理?
郑莉略加思索后说:我想听听胡守义董事长的意见和苏明的关于这批产品的加工过程,然后,才考虑处理的方法,你看怎么样?
刘顺和很快的答道:好,我也去。
六十二、决 策
这次高鹏程研究员被聘请后,首次带领他的科研团队,来到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在刘、郑两位董事长的陪同下,对各系列的产品进行仔细的观察和记载,并在生产车间里,对生产全过程中的每个细小环节,都采用了高科技的设备录制下来;同时,还邀请了民间老艺人,座谈民族工艺品的传统加工技艺。虽然是手工操作,但仍保持着诱人的魅力,在某些方面,却闪烁着超群的绝技,是现代的科技所不及,令高研究员们倍感高兴。
数月后,由高研究员的团队,送来了他们的最新成果,即制做工艺品的整套生产设备样机。想通过这个措施,将现在的手工操作,逐步向自动机械化制作方面转变。由此来改变生产条件,达到促进生产,提升质量的目的。在公司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一个精干的试产小组进行试产。通过试产来测试样机的运行情况和生产效果,为更进一步完善提供依据。
为了能使设备顺利安装,适时投入生产,公司召开董事会:
在会上肖坚利提出,不是设备更新,而是产品转型的问题。
胡守义马上接着问道:肖董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请讲细一点。
肖坚利笑笑说:这不是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自古以来民间工艺品就是手工制成的,现在想改为机器制作,这不是瞎子打火胡闹吗!本来民间工艺品就是上不了档次的产品,将来在市场上也没有多大前途。所以,我的意见,像这类产品迟转不如早转,给公司带来一条活路。
胡守义站起身子,拍着桌子说:你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怪不得,你上次背着我们这些人,私自加工别的产品。现在你是不打自招,想以你的产品来代替我们的产品,是不是。
肖坚利冷笑一声说:你火什么!现在不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不要乱扣帽子,有话尽管说,我没有阻止你不说话。今天是开会,大家都有发言权,对不对。
刘顺和即时地接着说:今天把各位请来开会,是讨论公司今后发展的大问题,希望各位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在集思广益的基础上,才能得出一个好的结果来。
会议通过刘顺和的调整,紧张的气氛被缓和了,经过充分的讨论,大多数的董事认为:当前是个科技大发展的新时代,各行各业都要在科技的支撑下才能生存和发展。我们公司是以中华民族的瑰宝——民间工艺品挖掘开发为宗旨的,更离不开科技的支撑。这次生产设备的试产所取得的效果,就是一个事实的证明。所以决定更新生产设备,其资金向银行申贷;其次是,董事会是公司的领导集体,今后没经过董事会集体决定的事,绝不准许任何人来指使他人去做集体决定以外的事。
六十三、真情实说
刘秀芳应约来到田桂花的房前敲门,田应声道:“请进”。刘随手推门而入,,只见田背对门口迎窗而坐。回头见是刘秀芳来临,她喜出望外的说,我的好姐姐您来了,快请坐。刘急步走向前弯腰亲吻田的脸庞说,“桂花妹好久未见了,我很想你呀!”
田桂花坐在轮椅上,紧紧的抱着刘的头,喷泉似的热泪浸润着两个女人的脸庞,亦暖了两个人的心房。
她俩痛哭一阵后,刘秀芳掏出手绢,擦干俩人的泪水,两双红红的眼珠对视片刻后,刘坐在床沿上说,桂花,有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尽力而为。
田桂花听后哽咽着说:大姐呀,我是个苦命的人啦,我有一肚子苦水无法倒呀!憋在心里多难受啊!曾经也想过,像我现在这个样子一死了之,活着活受罪呀!
刘秀芳安慰着说:桂花呀,你不能这样想呀!现在国家颁布了多少好的政策,社会环境得到了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大的提高,我想信今后会更加美好,你说是不是呀!
田桂花答道:大姐说得对,我就是看到这一点希望才坚定下来的,但是新的烦恼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刘秀芳说:哦,不管什么事向大姐说,好吗!
田桂花说:是的,我请大姐来,就是要吐出沤在肚子里的苦水,请大姐给我做主。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你弟顺和,自小学至高中都是同班的学友,由于长期相处,我俩之间产生了不可分割的情感。虽然我俩同时在高考中落榜,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淡泊。特别是在与胡家闹出那场风波,发生车祸以后,不但没有疏远,反而更贴近了。最近又出现黎家这件事,他三番五次地投信给我,要我表态。大姐,每当我接到他的信时,我都痛哭一场,几天都睡不好吃不好。在无法之下,我采取不问不答之策略,以冷漠的态度使他改变做法,可是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在无奈之下,我就请大姐出来。为了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我今天向大姐明确说清一个问题:自出车祸那天起,我就永远失去了为人之妻的权利,同时也永远失去了为人之母的资格。所以,我不能昧着良心来害我最心爱的人,更不愿做一名缺德的女人。
刘秀芳感动得紧紧的抱着田桂花,边哭边说:我的好妹妹,我谢谢你,我有你这位好妹妹感到高兴。桂花,请再告诉我,你今后怎么办?
田桂花笑笑说:很简单,一靠政策,二靠保险。
刘秀芳啊了一声,又试探性的问道:你对我弟弟这样的关心,能不能给我提供解决他的终身大事的线索呢?
田桂花笑笑说:大姐不瞒你说,我平时对这个问题是做了番观察和揣摩。当然,这是出自我俩之间的真爱所感动之为,并不是臆为着其他问题。凭我的感觉认为,黎萍与你弟是不能成对的。虽然他俩都是在农村长大,生活习俗基本相似,但重要的方面是缺少了感情呀,就是勉强地把他俩凑合到一起,今后的生活也是很别扭的。所以我的看法:最好的一对是与郑莉董事长结合。从事业来看,他俩是一致的追求,而且工作上配合得很默契,成为公司的左右手。正因为她俩长期的密切合作,为感情的建立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但是,我要大姐说明白一个问题,我这次拒绝顺和的要求,不是因这个因素提出来的,而是由车祸造成的结果。至现在为止,以我与郑莉相比,无论从身体、文化和能力,我都是处在极度的劣势,但是你弟没有移爱与他人,仍是向我求爱不舍,由此证明,你弟在青年男人中,是我最钦佩最尊敬的人。如果郑莉与你弟能以结合,是她一生的幸福,我为你弟能找到这样的贤惠、美丽的妻子而祝福,也为你能有这样一位好弟妹感到高兴。
刘秀芳激动的说:桂花妹,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谢谢你的良苦美意,我和弟弟是不会忘记你的。但是,这个工作又是怎样去做呢?请指点。
六十四、雷雨之夜
国家对中小民营企业,采取扶持政策,尤其是对科技含量高的企业列为重点。因此,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贷款很快就到了位。保证了设备的安装按时结束,为全面投产争取了时间。
为了安全,在未全面投产时办两个培训班,一个是学习实际操作技能和注意事项;另一个培训班主要是学习机械维修方面的知识和修理技术。
公司为了加强管理,制订了一系列的管理规章制度,使整个公司的各项工作走上正规化、制度化的轨道上。改善了工作环境,提升了员工们的积极性,促进了生产向前发展。
因产量的不断的上升,导致竹材供应上严重不足。为此,公司由刘顺和董事长率一外购小组,从外地购进竹材以解燃眉之急。并通过这次采购来摸索经验,为今后外购业务创造条件。
刘顺和的外出,公司的重担全落在郑莉的肩上。一声春雷,把正在酣睡的人们惊醒。由于送电的线路被炸雷破坏,人们只有在黑暗中心惊肉跳的,静听屋外的呼呼狂风助长着雨威,把玻璃窗敲打得哗哗作响,屋上的雨水倾盆而下,砸得水泥地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郑莉慌忙披衣下床,站在黑洞洞的房间里,只见一道道的闪电划破长空;震耳的雷声震撼着她的心;飘泼大雨疯狂的冲刷着大地。此时此刻,她立即意识到,在这样的天气下,断电的生产车间里上班的员工们现在怎么样?她快速地穿好衣服,不顾一切拉开房门,冒着雷电的危险,顶着狂风暴雨,冲进黑黝黝的夜幕里,直奔生产车间,敲开大门,她第一句话问道,同志们怎么样?
员工们齐声应道:郑董事长,我们都很好,请董事长放心。
郑莉高兴的说:同志们辛苦了,受惊了,只要你们好,我就放心了。天黑,你们都站在原地不要动,不要被机械碰伤了。
全体员工们感动的说:董事长,在这样的天气下来看我们,真是担当不起呀!我们……。
郑莉着急着说:苏明,快把大门关上,把风雨堵住,不要把同志们的身体给冻坏了。快,越快越好。其余的人一个都不要动。说着,说着,她自己支持不住了,倒在一个同志的身上。这位同志叫道,“不好了,董事长晕倒了”。大家一听,车间里立刻就骚动了起来,人们不顾一切地向大门边湧来,……。
六十五、心 愿
当郑莉倒下后,人们才知道她全身衣服都湿透了,像她这样一位柔弱的女子,在这乍暖还寒的夜晚,被冻得发抖,连牙齿也被抖得咯咯的响,她能坚强的挺住,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这时苏明果断的说:老周,老李快去报告胡、肖两位董事,并叫几位女同志们带几件干衣服和被条来,越快越好。其余的人来帮帮忙,把董事长抬到我的大衣上,垫半边盖半边,慢一点不要碰伤了。
胡、肖两即时赶到,忙对几位女同志们说: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又吩咐苏明,快叫救护车来。
苏明答道:已通知了,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胡、肖同声回道:好,好。
话音刚落,救护车就在门口鸣笛。大家高兴极了,很快将郑莉抬上车。胡在车上对肖说,肖董事,我送郑董事长到医院,公司就拜托你了,并请转告刘董事长。好,再见。
刘顺和接到电报懵了,我才离开公司不到十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急的团团转。晚上召开外购小组会说,最近公司遇到一点事,要我回去。这里的事,暂由储仕良同志负责。有什么事大家在一起商量着办;特别是钱要管好,不能再出紕露;希望大家团结一致,尽心尽力地把工作干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小组的同志们说:请董事长放心,我们一定按您的要求去做。
储仕良是公司的股东,现年40岁,初中文化。他很低调,不喜欢出风头,做事踏实,肯干,能吃苦;农民意识浓厚,对钱看得重,所以用钱很谨慎。入股后,在车间里任小组长。
刘顺和回到山河县就直奔县医院,在走廊里遇到胡守义问道:现在怎么样?
胡守义一把拉着他说:嗳,还在昏迷状态,不准人进去,我只有在病房外守候着。
刘顺和问道:是怎么回事,病成这个样子?通知她家里没有?
胡守义回道:没有。并详细地介绍了郑莉生病的全过程,特别提到她不顾命地保护公司,真是天下第一位好人,我们真对不起她呀!顺和呀,我们要尽力去抢救她呀!
刘顺和说:是呀,现在最重要的是抢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她这条命救回来。走,我们去找医生去,若不行,立即转到上级医院去治疗。
六十六、病房里的温馨
通过邀请上级医院专家来此会诊,郑莉的病情逐渐好转。刘顺和走近病床,只见她那消瘦泛白的脸庞和一双疲惫的眼睛,就可推测到,她在体质上的消耗和精神上受折磨的程度。所以他想,在今后治疗的同时,营养的补充也要同时跟上,在增强本身的抵抗力的基础上,才能更好地发挥疗效的作用。对,是这样。他马上转身离开病房,奔向姐姐家。
刘秀芳见弟弟走了进来问道:郑莉的病情怎么样了?
刘顺和答道:经专家会诊后,病情大有好转,我想现在需要的是治疗和营养并举的问题。
刘秀芳笑笑说: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和你姐夫已商量好了,我们全力以赴地保障营养供应。
刘顺和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我谢谢姐姐和姐夫。但是,我叫公司派人来帮忙怎么样?
刘秀芳说:不用了,我和你姐夫能承担得了,你办你的事去吧!
刘顺和说:姐,这可不行。你俩的教学任务那么重,还为这件事操心,身体吃不消,我另想办法,好吗?
刘秀芳说:不要说了。郑莉是个坚强的人,是有责任感的人,在公司是位好领导,也是你身边的好助手,就凭这点,我就喜欢她,我受点累愿意。就这么定了。
自这以后,刘秀芳就担当起郑莉膳食供应了,有时还送点鸡、肉汤类的夜宵。在起初送餐食时,还要一勺勺的喂着,她俩边喂边聊天,聊得高兴时笑得很开心。
到双休日时,刘秀芳夫妇带着儿子来看她。在开始几次,小孩子与郑莉比较生疏,喊过阿姨后就站在父母身边看着她,问什么答什么。以后次数多了也就熟悉了,一来到病房就靠在郑莉旁边玩,有时还贴着郑莉的耳朵说悄悄话哩,逗得郑莉的心里乐滋滋的。
在“三、八”妇女节那天,刘秀芳特地选购一个花蓝,由儿子送给阿姨,郑莉抱着小孩激动的说,我的好侄子,好侄子;并拉着刘秀芳坐在她身边动情的说,大姐,你能认我这个小妹妹吗?
刘秀芳抱着郑莉说:好哇,我有你这个好妹妹感到高兴。由此,她俩之间更加密切和融洽了,俩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郑莉在温馨的气氛中,在不知不觉中已度过近四十个日日夜夜。由于精神和医药的双重作用,身体康复得很快,因此,经院方同意,决定于明日出院。
恰在办完出院手续的当天夜晚,刘秀芳接到刘顺和的电话说:在运输竹材的途中,发生了车祸,一名员工受伤正在抢救中。为了隐瞒此事,要求郑莉继续住院治疗。我马上要赶到出事地点。就麻烦你和姐夫了。刘秀芳放下话筒对李时新说,公司又出事了!
李时新紧张着说:什么事?快说!
六十七、车祸的启迪
为了巩固疗效、方便复查和就诊,郑莉住在刘秀芳家,每天去医院一次;其余的时间就是看书读报;晚饭后,则与刘秀芳全家,漫步在校园内的花丛树林间,阵阵的微风拂面而来,驱散了残冬的余威,送来了新春的信息;可爱的小宝宝,忽前忽后,蹦蹦跳跳的嬉戏着;这时的他(她)们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夜幕的降临。
这次车祸死一人,竹材损失过半的重大打击,刘顺和没有被压垮,反而使他更加妥善地处理好死难者的抚恤等一系列问题。同时也引起了他深刻的反思。
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是在广大竹农自愿入股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竹农则以自己培育的竹林资源为股金的,公司则以这些竹材资源为原材料加工成产品的,然后再以销售的利润中按股反回给股东——分红。这种组建方式的核心是产品,它的优劣是公司兴衰的标志。而产品质量的高低是:一靠科技,二靠材料。现在公司的情况是,因引进了新技术,促进了产品的畅销,导致了原材料的奇缺,酿成了这次车祸的发生。
刘顺和接受了这次沉重的教训,经深思熟虑后认为,仍要发挥竹农的作用,采取两条腿走路的方法:即现有竹林者,则仍按老方法入股;无竹林者,与公司签订合同,由公司投资发展新竹林,待成林后其竹材全部归公司收购,不准外销。这样就可形成基地+加工+销售的一条龙生产模式,既能降低成本,防止事故发生的机率,又振兴了农村经济,弘扬了传统工艺品的辉煌。
如果按照这种模式走下去的话,则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员来落实,这钱和人又从哪里来呢?刘顺和又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困境。
六十八、出院之后
正当刘顺和一筹莫展的时候,郑莉轻盈地走进办公室,见他呆若木鸡似的伫立在窗前,问道:怎么啦,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刘顺和回头一看是郑莉,马上喜上心头忙问道:你回来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快坐,快坐呀!
郑莉说:全好了,谢谢你姐姐一家的关怀和照顾。你在家担子也不轻啦!够辛苦的了。
刘顺和谦虚的说:不是我一人所为,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郑莉问道:你现在又在想什么?能说出来给我听听吗?
刘顺和说:你的病刚才好,等休养一段时间再说吧,怎么样?
郑莉笑笑说:不做事,光耍要耍成病的,你知道吗!快说。
刘顺和说: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行吧!
郑莉说:不是没想好,而不相信我罢了。
刘顺和慌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怕把你身体累坏了,所以才……。
郑莉接着说:所以什么?哎呀,你现在学会了婆婆妈妈的啦,快说吧。
刘顺和道:老实说,自你住院后,公司的原材料短缺急需外购,储仕良同志为了节省运费,超载运输而导致车祸。我从这次惨痛的教训中得到了一点感悟,在公司原有的基础上再扩股的同时,投资拓展新竹林。我现在所犯愁的是资金和人员两大问题。你看呢?
郑莉高兴的说:你想的好哇,就地发展这是我们公司最大的优势,又符合国家大力扶持“三农”(农业、农村、农民)的政策呀!所以,这件事不仅要做,一定要做好。目前,对中小企业融资问题,中央采取了金融松绑的政策,我想资金可以解决;人员再想想办法吗!你说呢?
他俩正在聚精会神地讨论问题,忽然听到有人对他俩说,不好了,会计室里有人在吵架。
刘顺和问道:为什么事吵架?
来人说:不知道。
郑莉说:走,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六十九、交学费
远远就看到财务科门前站了许多人,刘顺和、郑莉俩加紧脚步走了进来,只见储仕良与乔可科长争得面红耳赤。刘顺和走上前去制止他俩说:都不要争了,坐下来好好说嘛!这时围观的人也就自动离去了。
储仕良满肚子冤气还未消,指着乔可对两位董事长说:这次我和几位同志在外地收购竹材,为了安全我们几个人租了几床棉被,晚上轮流挨着竹堆睡;这个钱他不准报销,董事长他太不讲道理了。
刘顺和制止了乔可笑笑说:你们几位同志为了公司集体财产不受损失,不辞劳苦睡在露天里,值得大家学习的好事呀;乔科长是管钱的科长,每支出一分钱都要按制度办理,古话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所以,从这件事情来说是我错了。因为我是董事长,在制订财务制度时想的不深不细,所以才发生今天这件事,老储同志我工作没有做好,请把单据给我,请原谅。
待储仕良走后,刘顺和在单据上签下“本据金额在我本月工资内扣付给储仕良等同志。刘顺和,年、月、日”字样。
乔可一看说:这怎么行!
刘顺和严肃地说:怎么不行,这是我交的学费,执行。记住,下次开会研究时,在财务制度中需要增加的部分就补充进去。以后,这件事被传出后,成为全公司员工们的佳话。
乔可是邻县人,现年28岁,中专生,财会专业,被招聘来此工作的。工作认真负责,有韧性,性格刚强,有股傲气,如果能胜过他,就能服从你,头脑灵活,在好的环境里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根据董事会的决议,刘顺和来到县中小企业管理局,详细地汇报了公司今后的发展计划,并恳请局领导给予支持和关怀,得到了领导肯定的承诺。晚上他来到姐姐家。
刘秀芳递给他一封信说:这是田桂花写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刘顺和看完信后说:怎么会是这样呢?不可能……。
刘秀芳打断他的话说:顺和呀,桂花为什么不回信给你,你不理解她的意思,她为这才专门约我到她那里去的,整整谈了一个下午。她也承认你俩是真情实意的。但是她说了,根据她目前的身体实况,她不能做一名缺德的女人,更不愿意给社会上留下一个骂名。你要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冲动所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当然,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也是很痛苦的,为此她痛哭了好几个晚上,但是,她也想到了,怕你转不过这个弯子,所以她才要我向你把话说清楚,要你正面对待这个眼前的现实,你明白吗?
李时新接着说:顺和老弟呀,你姐姐说的对呀,要正面对待你眼前的事实。我想你眼前的现实有三个:一是桂花的实情;二是你姐姐讲话的含意,三是家中两位老人的愿望。你把这三方面的情况综合分析一下,再做出个合情合理的选择怎么样?
这时刘顺和的脑子乱成一团,为此他提出回旅馆休息。在姐夫李时新的陪同下,他俩人边走边聊,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旅馆的门前,临别时李说,希望你冷静、慎重考虑这个问题。刘回道,请姐夫、姐姐放心,就迈步跨进了旅馆。
七十、初现转机
刘忠明年就是七十三岁的老人了,按照旧习俗要越过这个年龄槛儿(民间有,老人年龄到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之传说,称为槛儿。);加之他近来的身体状况渐趋衰老。因此,他久藏内心焦燥不安的是独生子刘顺和终身大事尚未定妥。自与胡家了结姻缘后,经多方筹谋才与黎萍搭上线,可是遭到刘顺和的反对。虽有刘忠两位老人的强力压抑下也未得到应有的效果,直到现在仍保持着僵持的状态。所以,他要刘顺和在近日内与黎萍订下婚事,可是又遭到他极力的反对,这可把刘忠老人气倒在床,不思饮食,急坏了全家的人。
李时新夫妇闻讯后,即时地赶回家探望老泰山。只听老人怒不可遏地骂道:我养这么个大逆不道的畜牲,他要断我刘家的香火!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呀!我以这条老命跟他拼了,…………。
刘秀芳牵着小孩紧走几步来到床前道:大,大大,我们和小东升来看望您老人家来了。
小东升(刘秀芳之子)乘势走近喊道:爹爹,好爹爹,我好想您呀!
刘忠老人听到小外孙在喊他,立即抬起头,伸出双手说:我的好孙子,快到我面前来给我看看,快,……。紧张的气氛立即缓和了起来。
刘秀芳示意李时新,来到刘顺和这里,刘顺和感到非常高兴,愁眉苦脸顿消云外,热情地接待了她俩。
刘秀芳问道:顺和,现在你要老实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行吗?
刘顺和回道:姐夫,姐姐,我和黎萍素不相识,直到现在没有当面说过一句话,一点基础也没有,不可能在一起生活呀!
李时新进一步问道:那你的心目中有没有目中人?
刘顺和答道:以前有,现在已成泡影了。我真不理解,大、妈为什么这样来逼我?
刘秀芳说:顺和呀,你现在已是三十岁的人了,又是独生子,双亲都是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了,能不着急吗?你应该理解两位老人现在的心态,当然,个人问题对一个人来说是件大事,处理不好的话,会酿成后半生中的一件憾事。今天,我和你姐夫来想提示一下,目前在你的身边,有没有引你注意的人?包括各个方面。
刘顺和圆瞪着双眼说:哎,姐姐,姐夫,经你们一提,可把我提醒了,说句老实话,我以前一心只对着田桂花,没有注意其他人;平时都是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人,无论从工作等各个方面,都能配合得很好,遇到困难又能相互支持共度难关。不,这不可能。这都是为了工作,是为了共同的事业才这么做的。姐夫,姐姐,我不如人家,这是妄想,甭提了。
七十一、谈 心
橐橐的敲门声,惊动了正在伏案书写家书的郑莉,开门见是刘秀芳,她惊喜的紧紧抱着说:什么风把大姐姐给吹来的,快进屋。
刘秀芳站在门口说:你站好,首先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郑莉一本正经地站在门里说:请大姐姐检查。
刘秀芳上下打量一番说:嗯,还可以,就是瘦了点,精神还不够饱满;并用手指着她笑着说,回来后又给自己加压了吧!不要忘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哟。
郑莉说:是,听姐姐的。
刘秀芳噗哧一笑,她俩拥抱在一起走进了房里。这时,刘秀芳才注视着房里的一切。面积虽然不大却是个套间,将卧室与接待室分开。室内用具虽很俭朴无华,但整洁有素,使人感到舒适。所以,刘秀芳夸道,郑莉呀,你真不愧为一名工艺设计师呀!
郑莉不好意思的说:大姐,不要笑话我了。这仅是就粉做粑罢了。
刘秀芳说:好了,好了,不说笑了,坐下来我俩聊聊天好吗?
郑莉高兴的说:好呀,就挨着身边坐下。
刘秀芳问道: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想不想呀?
郑莉说:姐,怎么不想哩。可是,这里的工作丢不开呀!不过,我经常与家里通讯联系,彼此情况都很了解,这也是一种安慰吧!
刘秀芳说:你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古话吗?你是位柔弱花季少女,远离家乡,孤身一人在外创业。当然,你的双亲,相信你有一个追求事业的坚强信念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能在困难中扎根立业。郑莉,你想过没有,这不能抚慰俩位老人心里的悬念之情啦。
郑莉深受感动的说:大姐,说句内心的话,白天,和同事们在一起很容易打发掉;可是一到了晚上,孤苦伶仃守在房间里,有时到车间里转转或在屋外散散步,这时亲情的思念就浮现在心头,抹也抹不去呀!
刘秀芳试探性的问道:郑莉呀,我理解。你今后怎么打算呢?在这里是短期还是久留?
郑莉郑重的说:大姐,我不是“昙花”是“永久牌”,是实话。
刘秀芳也郑重的反问道:你在城市里长大,又是生在工艺世家里,现在本身具有一技之长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完全可以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为什么非要来到这块穷乡僻埌的地方扎根创业呢?
郑莉笑笑说:大姐,道理有三:一是这里的传统工艺品吸引着我;二是这里的人感动了我;三是这里的生态环境迷住了我;所以,决定了我在这儿创业。
刘秀芳说:哦,就这么简单。那我再问你,凭你一位柔弱女子,单身空手来这儿创业,我佩服你的胆识,若扎不下脚你又怎么办呢?
郑莉很认真的答道:大姐,在未来之前,在我的头脑里反复考虑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开始创业时应具备什么条件?这些条件在整个创业过程中能发挥什么作用等等。通过这样的系统分析后认为:主要有四大基本要素:即勇气、智慧、韧劲、恒心。我就是根据这四点来到这里闯荡的。
刘秀芳更进一步地问道:那你再具体说说是怎么操作的,好吗?
郑莉说:当你发现机遇的时候,那就毫不犹豫地把它抓住。在不失良机的同时,就要开动脑筋,将机遇变为个人智能的载体,推向市场来发挥社会效应。当然,这个效应有好有坏,不会那么一帆风顺的,这就是考验人的关卡所在,是进还是退。若是选择进的话,那就需要冷静地从挫折中找教训,找成功的因素,一丝不苟地进行认真的分析总结,再继续努力奋斗下去,就能获取预期的目的。
刘秀芳关心的问道:郑莉呀,你现在已是事业有成了,可是,你个人问题是无成的呀!这不能成为“永久牌”的吧!
郑莉羞涩的说:这不大可能吧!
刘秀芳逗趣的说:哟,这说明你心里已有数了,能泄密吗?
郑莉吞吞吐吐的说:大……姐……,这…………。
正在这时,有一位员工喊道:郑董事长,有你的电话。
七十二、扩建基地
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简称寒碧公司)充分利用荒坡闲地,河堤滩涂,发展新竹林的贷款,属生态环境建设项目,在县领导的支持下得到了批准,并要求县直有关部门在实施过程中,密切配合落实到户和地块,使纸上的计划真正落到实处。因此,公司为了做好这项工作,由董事长刘顺和与县林业局等有关单位,协商实施中的具体事宜:县林业部门负责工程设计和技术辅导;乡镇负责组织发动工程实施;竹农负责工程施工、经营管理、竹林採伐销售给公司,不得外售,公司为投资方,按验收的实际面积发放投资款,并与竹农签订投资合同,三年后竹农开始向公司交售竹材,公司则按市场规定按质论价进行收购。合同经司法部门公证后,双方严守,不得违犯。
山河镇的岩前村和中河村是毗连的两个行政村,近来为了一片荒地而发生集体打架纠纷,虽未造成人员伤亡但影响不好。这件事的起因,是在八年前一次行政区划时,将岩前村中的两个生产队的人员和土地山场划入中河村管辖。后来,被划出的两个生产队人员只耕种水田和熟地,对较远而仍座落在岩前村境内的一块瘠薄地,长年无人问津成为抛荒地。在这次发展竹林工作中,岩前村就将这块荒地列入发展计划,在实施中被中河村人发现。
镇政府即时召集两村干部和群众代表会议,在会上有岩前村代表提出,这块土地属于中河村是事实。可是你村有两位小伙子男嫁到我村已多年,其户口关系仍在你们村,他俩至今未分得应有的土地。所以,我们就将这块地做为他俩的补偿为何不可。
中河村代表说:这俩青年是倒插门的女婿、户口未转均是事实,但这块荒地不是他两家所有的哇,别的户能吃这哑巴亏吗?
岩前村代表说:这两位已做了无田户多年了,这个损失哪个来认?又是哪个造成的?再说吧,这块地是属多家的,怎么解决是你们村的内部事,与我们无关。
中河村代表手指着对方说:你们这是在强词夺理吗!
双方争执很凶各不相让,在镇政府的竭力制止和斡旋下,最终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有一天,费骆和戴小龙向刘顺和汇报:董事长,这是一封举报信,反映在这次扩股工作中,有人乘机虚报竹林面积,企图骗取公司的红利。
刘顺和很认真的说:哦,还有这样的事,这可不是件小事呀!你俩秘密调查一下,把情况搞清楚后,才考虑下一步怎么去做,你俩看怎么样?
费、戴俩说:好,我们去办。
七十三、缩水行动
经暗访证实,有少数人趁入股之机,虚报竹林面积套取股东份额,达到扩大分红收入的目的。
刘顺和深知入股竹林面积不实,对公司今后的巩固和发展存在着极大的隐患。因此,他即时地召开董事会,研究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郑莉在会上说,她上次参加县林业局新造竹林验收会时,收到一份地形图和逐户登记册。通过这幅地形图,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新造竹林的分布位置和面积。我想这个方法,在这次工作中能否排上用场,请各位董事考虑。
郑莉根据董事会的要求,与林业局有关人员商定,聘请该局技术人员为主体,公司有关人员参加的组成一个调查队,对全公司新老股东的竹林面积,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建档保存。
在这次实地检查核实过程中,暴露了原来预想不到的事情。
有一次,调查队刚进入实地,就看见许多人围观两个人在吵架,从观众中了解到吵架的原由。这两位吵架的人中,年龄稍长者叫张义贵,是邻村一位竹农,又是近期入股的新股东。张听人说,我村竹农吴小利在上次入股时,将张的竹林纳入吴的名下入股的,今天张来找吴问这件事而发生争吵的。在事实面前,吴承认了错误。
还有的人,是将另星分散的小面积竹林,采取包销竹材的方法,以签订合同的形式,取得这些竹农户的长期使用权。然后,再从以零为整的基础上又虚报面积,从中捞取利益。另外,还有一部分人,毫不掩饰地就直接以少报多,更严重者,竟敢成倍的上报,真是难以想象呀。
通过这次调查,吸取了经验教训,促进了制度的完善。
七十四、千里探母
郑莉得悉慈母病重住院后,心急如焚,她巴不得一下飞到老母亲的身边。因时近傍晚,正常的班车停驶,同事们因一时找不到车辆而急得团团转。正在这为难之际,刘顺和突然想到了王大义,立即转身对刘秀利说,二姐,把姐夫喊来。
刘顺和见到王大义问道:你有没有熟人是司机?
王大义回道:有哇,有两个是开出租车的,有什么事吗?
刘顺和说:好,你认为哪个技术好就通知哪个马上来,由你负责连夜把郑董事长送到火车站,上了火车后才回来。快,越快越好,绝不能出差错,知道吗!
郑莉很顺利地回到了家,放下行装就来到她悬念已久的母亲住的病房。当她一踏进病房的门,就看见老母亲静静的躺着接受吊滴;家兄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她轻盈地走到床边,强忍着内心的情感,俯身凝视着母亲。这时她的大哥才发现小妹已来到身边,郑莉立即以手示意不要惊动母亲,让老人家休息。
她趁势靠近床边,更贴近老人时发现,她那满面皱纹,在那满头白发的映衬下,更显得苍老憔悴。她看着、看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流落在老人的脸上,老人有所感觉,微睁双眼见是郑莉,老人噙着眼泪哽咽着。这时的郑莉再也按捺不住了,像火山喷发似的一下扑在老娘的怀里痛哭着说,妈,我对不起你老人家,没有尽到女儿的义务,对不起……。
妹妹,妹妹,你不能这样!妈妈还在吊药水,快坐下,坐下。郑智焦急的制止着。
这一举动亦惊动了护士赶来病房说:病人需要安静,请注意保持。
这时郑莉起身坐在母亲的身边,拿着手绢给老人擦泪,老人的脸上呈现着欢乐的微笑。
郑智是郑莉的大哥,学自动化管理专业,大学毕业后,在西北某座大型工厂任副总工程师。他这次回家探亲,原准备绕道来看妹妹后返厂,没想到老母生病,就以这样的形式兄妹俩见面了。当然,在他俩的内心是有千言万语要相互吐露的,可是此时此刻,为了母亲的身体能早日康复,也只有深埋在心里了。
郑母这次住院是胆结石所致。通过手术治疗后,在他兄妹俩和医护人员的密切配合下,康复得很快。正当全家人感到高兴时,突然听到“伯母,您老人家好吗?”的问好声。
郑莉猛一回头感到十分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室内立即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七十五、不速之客
方世利的突然到来,给郑莉造成很大的窘境。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心态有些失常,马上就面带笑容地说:方总,很对不起,请谅解。并转身介绍,妈,他是我一位同事方总经理来看你来了。
郑母很和谐的说:哎哟,隔这么远的路还来看我,还要你破费,真感谢你了。
这位是我大哥。郑莉介绍着。
郑智走上前握着手说:我叫郑智,在西北某工厂工作。欢迎你的到来。并转身对郑莉说,你和方总回家去,我在这里陪妈妈。
郑莉点头表示同意,并向母亲告辞:妈,我和方总回家,哥在这里陪您。
郑母点点头,并向方总说:方总,请慢走。
方世利很礼貌地说:伯母,祝愿您老人家早日康复,长寿!并与郑智握手告别。
方世利来到郑莉家,经介绍与郑立树老先生见面,寒暄后坐定。他这才放眼细观,这是一栋旧房子,无论是屋上屋下,四周陈设,都是一些老掉牙的古器具,仍保持着那固有的本色;从建设结构和造型设计上看,却显现出一种不同于平常的独特的风格;这些现存的门窗户舍,檐檩栋柱,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磨砺,它们仍显现出它原有的古老的美的魅力。啊,他明白了郑老先生一家人的真谛:是为了保护和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的艺术,才无怨无悔的长期居住在这栋古老陈旧的房子里,深感自愧而不及。
第二天,他在郑莉的陪同下,参观了瓷厂的工艺品展览馆,陈列着都是当前的精品,其中有郑老先生的作品,真令人陶醉。下午来到美术工艺品销售市场,品种繁多,精赝混杂。她俩来到自家公司的门市部坐下,听听营业员有关行情的介绍后,郑莉问道,“方总,你对这个门市部的今后有什么想法吗?请谈谈。”
方世利笑笑说:这一点我还没有想过。不过,从市场总体来看,门市部设在这里还是个理想之处,只要把品牌搞上去,潜力是有的。你看呢?
郑莉笑笑说:不愧是行家里手,言之有理,就看我们今后怎么去做了。
方世利:是呀,要想迈上这一台阶,就必须一靠资金,二靠技术才能达到。
郑莉点点头说:当然啰,这不是一句话一个人所能解决的问题,而是要靠一个团队,长期不懈的努力才能实现。好,时间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聊怎么样?
方世利说:走,不过,对全公司今后的走向我考虑过,是否能合你的口味?
郑莉笑笑说:方总过歉了吧!不妨说说。
方世利说:根据当前市场的发展趋势,我认为组建大集团、大公司才能适应新形势的走向,人、财集中,凝聚全公司的能动力,为今后发展创造更大的空间。具体来说,把你们的公司列为总公司里的子公司或是加工厂;你可以发挥你的专长,任总公司工艺设计负责人,是全公司新产品创建的技术带头人。你看怎么样?
郑莉说:你的雄才大略不错呀!不愧是总经理。好,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儿。这个问题让我想想怎么样?
方世利说:当然可以,我等你的佳音。
第二天,郑莉送方世利到火车站,方递给郑一封信就登车话别了。
七十六、纳 贤
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通过这次缩水行动,摸清了入股竹林面积中有20%的水分;在实际面积中,有30%的竹林属低产林,而且材质较差,对产品质量影响很大。因此,董事会决定,对面积不实部分,则按其实际面积与享受的股东份额相适应。
对低产竹林,公司经多次反复调查后,提出亩产竹材和材质的合理指标。对超、减产者分别给予奖惩等激励措施,以提高竹农的积极性,改善竹材供应的数量和质量,提高产品质量等方面创造良好的条件。
为了保证这些措施的实现,公司欲聘请有关科技人员,包括竹林生产管理和工艺品改进创新方面的人才。
在办公室里,刘顺和正与一位中年男子谈得很欢,酷似一对深交挚友久别重逢时那种无拘无束的表情。其实他俩相识时间不长,也可以说是初交。正因为怀有一颗同样坚强的事业心,才把他俩紧紧的融合在一起,真有相识恨晚之感。
这位中年男子叫黎昕,现年40岁,原任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简称海贸公司)设计室主任。由于勤奋好学,思维敏捷,因此在工艺设计界脱颖而出,崭露头角,为海贸公司设计出不少的好产品,抢占了广大的市场份额,其中有的产品还销往国际市场。可是,他是个性情耿直,肚里藏不住话的人。这次他与总经理方世利闹翻了,一气之下辞职不干,来到山河县找王大义,经王的引荐与刘顺和相识。
这次黎昕的辞职事出有因。郑莉的容姿和才干,深深的吸引着方世利的心。所以,以前他俩每次见面时,方总是千方百计地来诱发郑的情感,而郑每次都是含情不露,毫无感觉的样子,导致方的心神不定。所以这次方经过深思熟虑后,想利用黎昕的手,将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核心产品——“绿筠”竹编工艺品上做点手脚,将畅销产品转变为滞销产品,造成该公司的经济走向亏损。这样海贸公司就可趁机在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内,大量收购股东份额,达到完全控制该公司的目的,郑莉也就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他这个一箭双雕之计被黎昕所识破,由此而辞职来到山河县。
黎昕刚安顿好自己,原是他的得力助手和挚友周德全来访,又给他带来什么呢?
七十七、不速之客不适情
郑莉看完方世利的信后,被翻江倒海似的思绪,搅得她恍惚不安。她猛然想起在住院期间,有刘秀芳夫妇送来竹莲山剑毫(茶业)没舍得喝,这次带回家来孝敬老父亲。由于近日忙老母亲的事,剑毫仍放在房内。为了平静一下现在的心神,她揭开精美的包装盒,那阵阵纯真的自然香气,伴随着呼吸进入了肺腑,立感精神一振,即利索地泡了一杯茶放在面前;稍许,她揭开茶杯盖,那诱人的香味随着热气扑面而来,她呷了一口茶水咽下,而咽喉仍回味着茶的芬芳,全身顿觉心旷神怡。
心神平静后的她,追溯起自与方世利认识以来,从点点滴滴中寻觅其优劣之处。从外表来看,他很大方、自信、乐于助人,令人产生好感;可是在长期交往中,不难发现在某些方面使人感到很诡秘,存在表里不一的现象。特别是这次的唐突行为令人费解。如果建立在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上,以这种方式表示爱的忠诚,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这样,不是适得其反了吗!是否还含有另意呢?我又如何向双亲说清楚这件事呢?这可把郑莉逼进了两难的境地。正在这时,忽听到轻轻的叩门声,她立即起身开门,见是父亲站在门口,忙闪在一边说:“爸,请进。”
郑立树坐下问道:小莉呀,你的朋友走了吗?
郑莉忙解释道:爸,你在说什么呀!他不是我的朋友,连同事都不是,是同行。
郑立树反问道:你不要瞒着我。不是朋友,他怎么来看你母亲呢?
郑莉鼓着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郑立树又问道:他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为什么来找你呢?
郑莉急着说:我也说不清楚,他来这里是为着什么?
郑立树生气的说:好了,好了,你不讲,我也不问了。说完就迈步走开了。
郑莉忙拿起“竹莲山剑毫”说:爸,这是我带回来的礼品,请老爸收下。
郑立树很和谐的说:嗷,女儿送的礼品,好,我收下。
可是,郑莉的心胸里仍憋着一股说不透的闷气,父亲走后,爬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七十八、调 研
郑母病愈出院,郑莉在家陪伴数日后就返回公司上班,从黎昕处得知在她母亲生病期间,方世利的所作所为后,她立即省悟到,方去景德镇是以感情来笼络我的心,达到吞并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目的,多阴险毒辣的人哪。她暗下决心,竭力协助刘顺和办好这个公司,为广大竹乡人民走上康富之路贡献一份力量。
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充分发挥集思广益的效应,吸纳了以高鹏程、黎昕和刚大学毕业的叶改革等为代表的高、中、初级职称兼有的科技人才,组成一个技术委员会,高任顾问,黎任主任。从事于技术改造、工艺创新方面的高新技术开发,是提高产品质量,创立品牌的极为重要的技术支撑。
叶改革是叶盛才的儿子,某商业大学工艺设计系毕业后,就随父来到寒碧公司的。
有一天,黎昕和王大义来到一位民间老工匠的家。这位老人姓王名得宝,现年七十岁,自幼随父学竹编手工艺,他也是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股东之一。在与老人漫谈如何保证和提高传统工艺品质量时,老人说:我做了几十年的篾匠手艺,我注重两件事:一是要看生长在什么地方的竹子:生长在山脊上或土壤瘠簿地方的竹子节密、个头矮、竹壁厚、难破篾、出篾率低、篾色不好看;生长在土壤深厚地方的竹子、竿高节稀、好破篾、出篾率高、篾色好看、材质好。所以生长在不同的地方,长出来的竹子大不相同。二是相竹材做货:竹子有很多种,其竹材的性质差别很大,所以在用的时候就要选好料子,做什么货用什么料。就拿我们当地生长的苗竹来说吧,竿直高大粗壮,材质又硬又脆,是做大型竹器和日常生活用品,如竹床等的首选材料;如小竿型的水竹类的竹子,虽竿小但节平,易破篾、出篾率高、柔软不易断,耐编织;这种竹子能破成篾薄如纸、细如丝,是编织精品的料子。经过技术处理后,又有“生货”、“熟货”之分,“熟货”是做精品的上等材料。这就跟戏台上唱戏一样,有的角色非要女的来演,有的角色是要男的演才行,我想相竹材做货就是这个道理,不知对不对。
黎昕听后高兴的说:老人家讲的好呀!是宝贵的经验哪!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老人家!
通过调研,黎昕深受启发,也令他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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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充实提高
七十九、情 殇
刘顺和垂头丧气地走出田桂花的病房,直奔姐姐家,正好李时新在家备课,热情地接待了他。
刘顺和说:姐夫,我想躺会儿。
李时新说:好,就在这床上睡,被褥是干净的。你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刘顺和就和衣躺下,蒙头就睡。
李时新见状感到有点异样,他带着这点疑虑上街买菜去了。
刘秀芳回到家就下厨房准备午餐,见到李时新拎着鱼和肉回来就问道:“买这么多菜干什么呀?”
李时新回道:顺和来了。
刘秀芳惊讶地说:他人呢?
李时新说:不在房里睡着吗?
刘秀芳说:怎么着!哪里不好哇?
李时新说:我也不知道,他一到这里什么话也未说,就要睡觉。
刘秀芳说:那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我去问问。
李时新制止说:哎,哎,不要慌,等他睡一会儿才问,好不好!
中午时分,小东升放学回来了,李时新把儿子叫到身边说:你舅舅来了,他很累,在睡觉,你现在不要惊动他,等到吃中饭时,才喊舅舅起来好不好。
小东升说:好,我听爸爸的。
小东升是小名,是李时新、刘秀芳俩的儿子,大名叫李刘扬,现在上小学。他聪明活泼,很令人喜欢。
刘顺和起床后,他一反常态。不像以前他每次来,总是逗着小东升在一起欢欢喜喜的玩耍,这一次却一声不吭地,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发呆。刘、李俩人见状也不好多问,就叫小东升上前说:舅舅吃饭了。
刘顺和说:啊,好孩子。姐夫,姐姐,我不饿,喝点汤就行了。我想在外面散散步好吗?
刘秀芳说:这菜是你姐夫特地为你买的,你多少吃一点嘛!
刘顺和说:谢谢姐夫和姐姐的一番好意,我确实吃不下,请原谅。
刘秀芳说:那好吧,不要走远了,一会儿就回来呀!
刘顺和嗯了一声就出了门,顺着路就出了学校的大门,趁着街道向前走,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田桂花的病房,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昏迷的她。大约有两个小时左右,田桂花睁开惺松的双眼,似乎知道刘顺和坐在旁边,她就挪动着那只擅抖的手,想拿她上身衣裳里什么东西。刘顺和很敏感的说:“你不要动,你说,我帮你拿。”田桂花脸露微笑,发出细微的声音说话。刘顺和立即俯身侧耳细听说,“在她上衣口袋里有封信,叫他拿去。”刘顺和很敏捷地拿出这封信,他双眼模糊了。就在这一刹那,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快,快叫医生,快……。”医生来到时,经检查,田桂花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两日后,刘顺和将田桂花的遗书递给姐姐,就匆匆返回公司了。
八十、夯实基础
黎昕将实地考察的情况,经认真分析并结合亲身的体会整理成文,提出了一整套的合理化建议,引起刘顺和、郑莉俩的重视,立即召开董事会研究。可是在会上出现三种意见,不能统一认识。
一是以肖坚利为代表提出,公司是在广大竹农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民营企业,又是以传统工艺技术为核心的产品,其本身就没有什么标准和规范;再者,民营企业底子薄,规模小,不要做无粉之粑。
二是以胡守义为代表提出,我们公司虽然是开发民族工艺品为主体,民族工艺品是历经长期的磨炼而形成的一套特有的技术标准。这个标准我们现在只能好好的保护它,不需要改变它,改变它就有损民族工艺品。
三是以郑莉为代表提出,民族工艺品是有它独特的标准和规格。但是,这些标准和规格,都掌握在每个民间艺人的手里,没有系统化、规范化,在某些工艺方面掌握得不够完整或在传授时有些疏漏,可以根据现代科学技术加以改进或提高是可能的。再者,民营企业也要求生存,促发展,这就要树立科学的态度,求实的理念,认真的观点,团结奋进,艰苦努力,产品质量才能得到保证,公司才能继续不断的发展。
经过反复争辩后,黎昕的建议获得通过,并确定以技术委员会牵头,与有关部门协调实施。
通过调查认识到,产品质量与原材料的良莠有密切相关。因此,首先要把好材料关。为防止功亏一篑的结果,则在传统标准的基础上,结合现代科技水平予以系统化、规范化,建立起以质量为核心的,一整套的各项规章制度;并组建相应的机构,在严格监督纪律的约束下,保障各项规章制度的实施。
新的制度实施后,全公司上下的精神面貌大不一样,激发了每个人的极积性。所以有位竹农说:“原来竹子好坏都是一个价,那个愿意花力气去兴竹子呀!现在是按质论价,我们当然愿意肯出力气来兴竹子了,哪个人还怕钱多啊!”而车间里的人,也一反常态了。以往是见篾就用,见成品就入库;现在是选料加工,按级入库;无次品者有奖,有次品者受罚的奖惩制度。
八十一、田桂花的遗愿
刘秀芳含着泪读完由刘顺和转交田桂花的遗书,被她的品德而感动。从这封信的内容和字里行间的含意来看,完全可以判断,这是在她生命垂危之际,克服了精神上、肉体上的极端痛苦,坚持把她久蓄在心的纯真的爱和今后爱的愿望,用笔吐露了出来。桂花呀,桂花!我谢谢你的忠诚。我永远铭记在心,你是我的好妹妹,你的心愿,我一定去实现。瞑目吧,我的好妹妹!
山河县正在精心筹办竹莲山旅游节活动,省内外各有关厂家都派员前来筹备精品展销事宜,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亦是积极参展成员之一。为了把这次展销活动搞好,刘顺和带领一批精兵强将在这里战斗了月余。有一天,郑莉来到这里,刘顺和陪她看了一遍感到很满意,仅对个别地方她提出了改进意见,他俩就来到办公室休息。
刘顺和向郑莉问道:你今天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郑莉回道:没有哇,你有什么事吗?
刘顺和很礼貌的说:我想请你到一个地方去,可以吗?
郑莉说:什么地方呀?
刘顺和笑笑说:你先说同意不同意。
郑莉笑笑说:你不告诉我到什么地方,我怎么表态呀!
刘顺和笑笑说:你呀,你是明知故问。说,去不去。
郑莉说:不去。
刘顺和笑笑说:啊,你同意了,那就走吧。
郑莉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同意的呀。
刘顺和说:我知道,你嘴巴说不去,心里是愿意的。走吧,不要忸忸怩怩的了。
郑莉低着头就起身,偕同刘顺和走出办公室。在路上郑莉说,买点东西给小东升吧!
刘顺和说:好,走,你要买什么就买什么,你做主。
郑莉把脸一仰,对着刘顺和笑着说:你呀,……。他俩咯咯的笑着走进了商店。
八十二、考 验
有一天,郑莉从外地回公司时,见批发部门前围着一群人,她走近几步,见人群中有两个人在争吵,她走进人群问个明白。据进货商人说:“他进的货中掺有次品,其价仍按正品价计算,这不合理;要求将其中的次品换成正品,或者按次品价计算也行,批发部里的同志不同意,就为这事争吵起来的。”
郑莉听后很和谐的对进货者说:“你的要求合情合理。做生意吗就是要讲究信誉,商品就要做到货真价实!我们做得不对就要改。”并转身对批发部里人说:“就按这位同志的要求去做,将次品全部换成正品。今后绝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
进货商人说:这位同志讲的话句句服人心,我无话可说,就这么办。
旁边人说:她是我们公司里的董事长。
进货商人说:啊,你们有这位好领导,贵公司今后肯定会兴旺发达的。
这件事虽然处理好了,但引起了郑莉的注意。因为公司里为了保障产品质量,制订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和检查督办的机构和人员,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她带着这个问题进行深入的了解,发现有少数人为了个人利益,利用私人关系,不顾公司里的规章制度,将不合格产品入库,再以合格产品向外销售。如果仍其发展下去的话,其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遏止这件事不再发生,在全公司上下进行一次大的整顿,纠正了循私情,走后门的不良现象。可是,有少数人认为是小题大做,阴沟里翻不了船,何必来瞎折腾人。
刘顺和在一次全公司员工大会上,反辨这种说法,他说:今天我们在坐的每一位,当然也包括我既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做为消费者来说,都希望买物美价廉的商品,不愿意拿钱去买物差价贵的商品;而做为生产者来说,总希望自己生产的产品拿到市场上去,受到消费者的喜爱,这样就销得快,赚钱也就多,这当然高兴;如果你在生产中不注意生产出一件次品,你怕受到损失,就把这件次品混在正品里卖出去,而买到次品的人就不满意了,他就把这件事讲给左邻右舍人听,这样就一传十,十传百,把你的产品名声不就传坏了吗,那今后谁来买你的产品呢!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粒老鼠屎,带坏一锅粥。”嘛。如果你当时把这件次品拿出来,在出售时跟消费者说清楚,并按次品价售出。这样不但不影响你的产品销售,还能提高你的产品声誉。这就叫做“吃小亏,占大便宜。”但是,从这句话里说明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道理——就是接受这次出次品的教训,今后要严格把好质量关,按质论价,绝不含糊。我们公司也是同样,如果不严格把好质量关,仍是正、次不分的销售下去,将来就要走向倒闭,在坐的各位就要面临失业的危险,广大竹农就要失去竹材销售市场。我不是在吓唬你们,这是事物发展的必然结果。所以,我希望各位不要听信那些流言蜚语,贪图个人小利,要顾全大局,走共同富裕的正道。
八十三、偷梁换柱
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寒碧公司)购进十部电脑,充实了技术委员会,技术人员们如虎添翼,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为公司效力。可是,好景不长,没使用多长时间就频频发生故障,经多方修理也不能解决问题。高鹏程同志请来电脑专家检查发现,这批电脑原是一堆报废的垃圾。这一消息传出,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暴炸似的,把全公司的人被炸懵了。
公司立即向工商、公安两部门报案。
两部门很快成立联合调查组,经有关人员介绍和购货发票,就来到海城市供货商店。据经销人介绍,开始是由寒碧公司来人联系购货的,货款是由购货单位自付部分,另大部分由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以下简称工贸公司)支付。款项付清后,就由购货方提货运回,以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调查组来到工贸公司,据有关人员介绍,寒碧公司的购货款的大部分金额,是我公司负责支付的,有关其他方面的问题我们不知道。
但是调查组从两方所支付的金额上发现了疑点。两家所支付的金额合起来应是全部的购货款,而现在两家实际支付款合计超出了购货款,这超出的部分又是什么钱呢?
经销人告诉调查人员:他只是供货,其他事情只有老板知道。
据商店老板说:这件事情的具体是由工贸公司总经理方世利安排,他只叫我收钱、发货,其他事不要我管。
方世利向调查组人员说:这件事是我们行业间的正常业务往来,不属于商业纠纷,请原谅。
调查组人员说:这件事不属于行业间的业务往来,而是涉及到销售伪劣商品的问题。
方世利笑笑说:那更不需要我们介绍情况了,谁销售谁介绍吗!
调查组人员说:我们需要你介绍的是,多付钱的原因?
方世利说:我们付钱买东西,还要一笔笔向你们说清楚吗?
调查组人员说:方总你是明白人,我们不需要多说,我们今天只需要了解的,你们明明知道是超额付款,为什么还要支付呢?
方世利说:那你们需要问供货呀,是他们向我们要这么多钱才交货呀!
调查组人员说:方总,在没有说明情况下,向你要,你就付款,这是你们公司的规定吗?
方世利说:那也不是。我们与寒碧公司的同时也买了几部电脑,所以多付了钱。
调查组人员问道:你们买了几台?
方世利随口答道:五台。
调查组人员应道:啊,是五台。
然后调查组回到商店问老板:工贸公司、寒碧公司在你店分别购进多少台电脑?
老板回道:各十台。
调查组人员反问道:方总说,从你这里只购进五台,不是十台。
老板说:事情已到这个地步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工贸公司是将十台旧电脑换成新电脑,方总叫我们把旧电脑改头换面后,冒充新电脑卖给寒碧公司。
调查组人员说:啊,我们全明白了。工贸公司多付的钱是你们的改头换面的钱,实得的是十台新电脑;而寒碧公司支付的是新电脑的钱,而实得的是改头换面的十台旧电脑,是这样吗。
老板说:不错,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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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机 遇
八十四、知 音
在竹莲山旅游节商品展销期间,有一老一少来
到寒碧公司展销部内浏览,特别是那位老者看得十分仔细,对其中某些商品很专注,引起刘顺和的关注,主动走上前问道:老同志,对竹编工艺品感兴趣吗?
老人笑笑说:嗯,是的,我有这个僻好。
刘顺和高兴的说:那好呀,敬请欣赏;不足之处,敬请老先生指教。
老者侧过面来,对着刘顺和说:这些商品都是你们厂生产的?
刘顺和很认真的回道:是的,我们仍用传统的工艺来生产这些竹编工艺品的。
老者又反问道:你们叫什么厂子?
刘顺和很诚恳的答道:老先生,我实不相瞒。我们是以民间艺人为依托,开发中华竹编工艺品为宗旨的民营企业;全称是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生产的是“陆筠”牌产品系列。
旁边营业员介绍说:他就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
老者高兴的说:嗷,这个名字好,含意很深;并请问董事长尊姓大名?
刘顺和很谦虚的说:鄙人姓刘名顺和,并请问老先生的尊称?
老者呵呵的笑道:老朽叫陈绪华。
刘顺和一听被愣住了,忙尊敬的说:晚生失礼了,有珠不识泰山,请老前辈谅解了。老前辈的大名如雷贯耳,今亲临敝处指教三生有幸,请坐。
陈绪华老人很谦虚的说:哎呀,我不就是收藏那么一点点老古董吗!空图虚名,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你很年轻,快坐,坐下来谈。
待刘顺和坐定后问道:你们是怎样组建这个公司的?又是如何将开发中华竹编工艺品,作为你们公司的发展宗旨呢?
刘顺和很坦城的说:我家几代人都搞竹编工艺的,我高考落榜后就随父学艺。后来有位女大学生看中了我家编织的工艺品,她决心与我家合作开发这项民间工艺品。我们采取摸石头过河的方法,克服了重重的困难,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已有五百多名员工,具有一定规模的民营企业。在开始组建确定发展方向的时候是这样考虑的:我们这里是国内有名的竹乡,在这块广袤的土地上,散居着无数位民间艺人,他们都经历着历史的磨炼,各自都掌握着一套独特的专项技术,为广大的人民生产、生活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这一点是功不可没。但是,由于受着历史的原因和传统意识的影响,在人民的头脑里产生了一种保守的思想观念,尤其是在民间艺人的思想上,为了个人和家庭的生存,对自己所掌握的那点特技,采取世袭式的传递。因此,就大大地限制了民族工艺品的改进和提高,走不进大市场,抑制了中华民族工艺品的魅力。所以,基于这种考虑,我们想打破这个千年的痼疾,将分散的传统特技进行系统性的整理,在保持民族特色的基础上,用现代化的科技加以提高,将中华民族的瑰宝再现辉煌。
陈绪华老先生激动的说:太好了。小伙子,今晚到我住的宾馆里去,给你看一件东西。再见。
八十五、团 圆
刘顺和应约来到竹莲山宾馆,陈绪华老人热情地接待了他。稍坐片刻后,老人从一只密码箱子里,取出一个用黄绸子包裹着的东西放在刘的面前说。“请看”。
陈绪华老人,现年六十三岁,出生在一个世代喜爱收藏古物的家庭里,从小就在各种各样的古物中间成长起来的。因此,在他那幼小的心灵里,就慢慢地滋长着对古物酷爱的情怀,所以,在高考时他就选择了工艺美术专业。毕业后,先在博物馆工作,老父亲辞世后,他就干脆离职在家,从事古物收藏至今。他不但直接参加实物管理,特别是对文物理论的研究方面造诣很深,在社会上博得了很高的声誉。
刘顺和一见此状,就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着的物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愣了半天才说出话来,《蝶恋花》。他低着头,圆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这幅《蝶恋花》,嘴巴还在不停的说,“老天爷呀,我这是在做梦吧!我的大大呀!你老人家在心里老是掂念着,没见到,可我见到了,我真有幸啦,老大大呀!”
陈绪华老人见状,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说:小青年,你坐下。我问你,你怎么识别这件工艺品就是《蝶恋花》呢?
刘顺和说:老前辈,我家父对我说得很详细,并交待我要想方设法打听到它的下落。因为,它是刘氏家族的镇家之宝。
陈绪华啊了一声,又继续问道:据我所知,这件工艺品是一对孪生子,对吗?
刘顺和很干脆的回道:老前辈说得不错。这件是弟弟,我家父保存的叫《寒碧迎春》是哥哥。怎么来历,家父没讲。
陈绪华又问道:你令尊现在什么地方?身体怎么样?
刘顺和答道:家父单字名刘忠,现七十五岁,仍在家做竹编手艺。
陈绪华高兴的说:那很好。我想登门拜访这位老人,同时也想见见那位女大学生,你同意吗?
刘顺和很爽快的说:老前辈光临寒舍,晚生是求之不得的呀!完全同意。
次日,一行三人来到刘家,两位老人一见如故,谈得很融洽。
这时走进一位年轻女子,很大方的走上前来施礼说:晚生郑莉前来拜见陈老前辈。
刘顺和即介绍道:这位就是郑莉女士,现任我公司里的副董事长,也是公司的首创者。
陈绪华赞道:一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单身来到异地创建一座公司,有胆量、有魄力、有远见,你是女中豪杰,可贵呀!
郑莉反而感到不好意思的说:老前辈过奖了,今后还望多加指教。
陈绪华说:好了,都不用客气了,快坐下。今天我登门拜访没有带什么礼物,只将这件老古董献给各位欣赏,怎么样?
当把这件工艺品一展开,整个屋里只听到一片赞誉声;这真是一件珍品啦!
这时,只听到刘忠老人大声的喊道:顺和,把家里那件拿来。
当刘顺和把两件工艺品放在一起时,全屋里的人都目瞪口呆,静静的盯着这两件罕见的珍宝;而两位老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刘忠老人拍着陈绪华老人的背说,老伙计呀,以前我只有在梦中团圆,今天不是梦吧!
陈绪华老人说:今天不是梦,是真团圆了。
八十六、溯 源
刘忠老人说:陈老先生啦,这两件宝贝,是刘氏家族中不知是哪一代世祖亲手编织而成(先为兄、后为弟)。据传递所言:“这代世祖到了晚年时,想做两件实物留给晚辈。因此,他就首先是备料和选料,尔后才进行破、牵、刮、煮、编、收等工艺流程,先后共耗时十个月之久。”可是,没过几年,即遇到先涝后旱的大灾荒,为了安保全家人的生存,老世祖忍痛割爱随手拿了一件,叫家人换回粮食食品等,由此这件宝贝就这样地离开了我们的家族,老世祖在临终时还交待晚辈们打听其下落。现在好了,这件宝贝落在您这位贵人家里,我们全家都放心了,感到高兴。我想这次他弟兄俩相会也是很高兴的,老先生您说呢?
陈绪华答道:不错,为了他兄弟俩永远在一起,我想把《蝶恋花》留下,怎么样?
刘忠说:老先生,不能这么做,我们全家也不会收的,请您带回去。谢谢!
陈绪华说:你为什么不收?物归原主吗,是理所当然的事。
刘顺和上前劝道:两位老人都不要说了,我想提个建议怎么样?
两位老人都说:什么建议,说出来听听。
刘顺和说:再制做两件,这样两位老人就能各保存一老一新珍品,同时也能维持他兄弟俩永远同居在一起,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刘忠老人首先说:我赞成。老祖宗已把这项编织方法传给我了,我就以这为样本进行制做,这样也圆了老世祖的夙愿。
陈绪华老人说:这万万不能。我不能破坏你们家的祖传家规,使你老人家受到全家族的惩罚。
刘忠老人笑笑说:你还是读过洋学堂的人,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那个“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家规,早成了一条废规了,两位老人相视而笑。
自这以后,刘忠老人全神贯注地,从事《寒碧迎春》、《蝶恋花》两珍品的仿真品制做;而高鹏程、黎昕等则利用高科技,将制作全过程记录了下来,为今后的进一步开发打下坚实的基础。
八十七、无事生非
有一天,黎建华来到刘家,刘忠老人热情地接待了他。可是,黎没领这个情,反而阴阳怪气的说:你老人家在村里的人们中认为是光明正大的人,可是,没想到你也做见不得人的事……。
刘忠老人强忍心中之火,冷静的问道:黎书记,请把话说清楚,我刘某活到今天,在那一点上做了对不起人的事?
黎建华冷冷的说:这不要我来说,去问问你那位宝贝儿子就知道了,公司里的人都传开了。说完就甩手走出大门。
刘忠老人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可急坏了刘老奶奶,边哭边说:老头子呀!你不能这样哇!家里还要靠你来撑啦!
正在这时,刘秀利一脚跨进门,见到父母亲这个样子被惊呆了,忙问:大、妈,怎么啦?快说呀,说呀!
刘母说:快喊人请医生来,叫顺和快点回来,快,越快越好。
刘顺和刚到家门口,遇到医生出来,便问道:李医生辛苦了,我父亲怎么样?
李医生答道:现在好了。你们要注意呀,今后不要再惹老人家生气了。
刘顺和很感谢的说:“好,我们一定按照您的话去做。慢走。”就急步来到父亲的房间,只见老人背朝外侧身面卧。刘母即用手示意到屋外来问道:“最近公司里出了什么事了?”
刘顺和说:没有哇。妈,你听到什么了?
刘母说:那黎书记说,公司里人都传开了,他也未说是什么事,只说你知道,你不要瞒着我呀!
刘顺和说:妈,你老人家放心,我不会瞒着不说。按道理来说,公司里不管出什么事,我是应该知道的。可是,这一次究竟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好,我去问问。
刘秀利随口应道:不要去问了,我知道。
刘顺和说: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快说。
刘秀利靠近刘顺和,压低嗓音说:郑莉一脚踏两隻船谈三角恋爱。
刘顺和反问道:哪个说的?不可能吧!
刘秀利说:公司里除你、郑莉及少数人不知道外,其他人都知道。都说她是同海城市里一个大公司里的一位总经理在谈,他还到景德镇去看她的父母亲哩。
刘顺和说:噢,是这么回事。那黎建华为什么来我家闹呢?
刘母说:这还用说吗,还不是为着他的妹妹黎萍的事呗。
刘顺和说:那事早就不成为事实了,以后双方也未往来过。这一次,他为什么要来搅这趟浑水呢?
刘母说:你说说,你与郑莉是怎么回事?
刘顺和说:妈,现在关键是把大大的身体治好,别的事以后再告诉你老人家,好吗?
刘母说:不行。你大就是为这事气成这个样子,不讲清楚,他这口气是咽不下去的。
刘顺和说:那好,请大姐回来一趟,我们向大、妈两位老人当面说清楚,行吧!
刘秀芳夫妇即时地赶回家,经过分析认为,这是有预谋的?他们企图通过这件事,从中想得到什么呢?
八十八、揭 密
郑莉和刘秀芳聊得正欢时,刘突然话峰一转问道:哦,我问你一个人,你知道不知道?
郑莉随口应道:谁,你说。
刘秀芳答道:方世利。
郑莉说:噢,…………,认识。他是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总经理,业务上经常往来。
刘秀芳问道:这个人怎么样?有个人托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
郑莉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只能介绍在交往中对他一点印象。
刘秀芳说:也好哇,你说说看。
郑莉说:怎么说哩。他这个人啦,在初接触时给人的感觉还不错,潇洒大方,举止很有风度,年轻,精明能干。在业务上与我们交往中,在开始的时候,他对我们刚组建的民营小企业没有歧视,而是伸出了援助之手,我们得益匪浅;可是没想到,在后段时期里,他做了几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也是不应该做的事情。这也许是出自于他本部门的利益所驱驶,也可能是另有企图,我就说不清了。
刘秀芳笑笑说:这个人是位艺术高手吗!
郑莉高兴的说:大姐,话说得很幽默嘛!也是对他的高度概括,他就是个变化莫测的人。古话说“万变不离其宗”,现在就是摸不准他这个“变化”中的“宗”是什么?
刘秀芳说:啊,我明白了,你是以静治动,智高一筹哇,佩服。但是,你也要注意呀,在今后交往中要防他两手。
郑莉说:请大姐放心。我和他仅是业务上交往,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往来。在业务上,我们俩各自所肩负的职责有本质上的区别,他是对老板负责,而我是对竹乡的父老乡亲们负责。大姐,我这棵独苗,能在这里生根成长,完全是这里的父老乡亲们精心扶植的结果。所以,我对公司里的每件产品视如金,在业务交往中都是慎重从事,防止受骗上当,怕有愧于父老乡亲们。
刘秀芳说:小妹,真是用心良苦呀!精神可佳。
而刘顺和与梅张喜聊得也很热火,梅诚恳的说:方世利总经理派我和肖坚利董事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他要我们将贵公司的生产经营情况,以及公司领导,特别是你和郑莉副董事长的具体情况都要告诉他。他有什么事由肖董事转告我,他与我不直接联系。
刘顺和问道:那次郑副董事长回家探亲的事也是你们告知方总的。
梅张喜回答:是的。不知怎么的,他自景德镇回来后,要我们在公司员工中说郑副董事长谈三角恋爱,并教唆黎建华去你家闹事等。
刘顺和问道:你认为这都是事实吗?
梅张喜回道:在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把方总交待的事办妥就行了。后来我仔细想想有些不大对劲,谈恋爱是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有意识地把这件事向群众传开,还挑拨别人去闹事,这种做法感到有些不妥。我私下问肖坚利,他说:“你只要按照方总交待的去做,别的你不要管,是对,是错与你无关。
刘顺和又问道:那你以后是怎样想的呢?
梅张喜说:自我到贵处将近两年了,在这段时期先后发生几件事,现在回忆起来感到很惭愧,确切地说是破坏,我对不起贵地的父老乡亲们。因为贵公司是座民营企业,是由广大竹农自愿组建起来的,是为竹农们谋福祉的。我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农民的孩子,知道农民每得一分钱都是在汗水里捞出来的呀,多难啦!所以,我今天才向你掏出心窝里的话。
刘顺和坦率的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同时也佩服你的勇气。但是,方总有恩于你的呀!你这样做的后果考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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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弘扬昔日辉煌
八十九、老面孔新动作
梅张喜严肃的说:我和方总两家原住在一个庄
子上,正因为是这样我才有了工作。当然,知恩报恩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但要在不损害公共利益的条件下报达。我做为一名现代青年,要站得正,坐得稳,走在路上没有人指我的脊梁骨,我就感到心安理得了。
刘顺和又问道:那现在方总的家住在哪里?
梅张喜回道:他母亲和方总一家住在海城市内,妻子是公司里的财务科长,女儿在上幼儿园;他父亲和他哥哥一家子住在乡下,父亲开个小杂货店,哥哥务农,儿子在小学念书;在当地虽算不上首富,也称得上是户富家。
刘顺和说:我听说方总在公司里很有威信吗?
梅张喜笑笑说:他这个人哇,真不好说。与人初交时都觉得他还可以,温和大度;可是,时间一长就感到这个人有点怪。在平时交往中,从他的微笑或温和的话语中,可以隐隐的感觉到内中含有一种压力。所以,公司里有些人倒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公司里的员工在心理上,就承受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刘顺和说:他这样做老板知道不知道?
梅张喜说:他这样做都是为着老板好哇,老板当然高兴了。而员工们只能是含恨哑忍,见而远之,完成职责,少惹是非。
刘顺和又问道:那他派你和肖坚利来这里,其中又有什么玄机呢?
梅张喜说:这里头他按着什么套套我不清楚。他这个人喉子深,话很难掏出来,我也不敢多问。
刘顺和说:你今天跟我讲了这么多,方总知道了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了,怎么办?
梅张喜很爽快的说:回家种田呗,吃碗干净饭。
刘顺和高兴的说:好,说得好,有骨气。我也明确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今后只要我不离开,这里就是你安身之所。虽然公司小,薪酬不高,但饿不死,胀不坏,是平安过日子的地方,怎样?
梅张喜说:谢谢你的关照,我愿意。
刘顺和说:好,一言为定。不过,我要向你说明白一件事。我们是座发展中的小企业,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坚持求和平促发展的原则。为此,你在未辞退之前,仍然保持着原来的身份,按照方总的交待去做的同时,将情况亦告知我和郑副董事长两人,不准告诉别人,以防混乱,阻碍发展,明白我的意思吗?
梅张喜说:我知道,这样有利于判断和发展。
九十、巧借东风出国门
参加县工业生产会议的刘顺和,在无意中听到一条令他兴奋的好消息:外交部邀请驻华外交使节到国内名胜风景区度假旅游,竹莲山在名列之内。他吃过晚饭后就来到姐姐家实言相告,并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李时新一听高兴的说:你的想法不错呀,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来,我们商量一下用什么方法?
刘顺和说:将《寒碧迎春》和《蝶念花》的仿真品,放在竹莲山门市部里展销。
李时新说:不行。他们都是外国驻华使节,人身安全受到保护的,平时是不能随便行动的,所以展销是不能达到预定目的的。能不能再想个别的办法呢?
刘秀芳说:明天与竹莲山管理处有关人员商量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怎么样?
李时新说:对,这是个好主意。我想呀,干脆就以竹莲山管理处的名义,赠给每位大使做纪念。如果他们同意的话,这个方法既简单又直接。不过,公司里这笔开支不小呀!是否要考虑考虑呀!
刘顺和说:该花的钱就是要花,不能缩手缩脚。姐夫你说呢?
李时新想了一下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把这次当作一次科学试验来看待,试验吗有成有败。
刘顺和说:像我们这样的小型民营企业,可以说是千年难逢的一次机会。我想这次机会最可贵之处是有外国使节参加,这些人在国际上是有脸面的人物,通过他们可以了解两个方面的情况:一是,在国际这个大空间里,人们对竹编工艺品的欣赏度;二是,在国际市场上,人们对中华民族传统工艺品的社会价值和工艺水平的认可度。这样对我们公司今后的开发和发展远景有很大的推动作用。
李时新和刘秀芳俩高兴的说:顺和,你现在成熟了。我们有位同学现任分管外事的副县长,通过他与有关单位疏通疏通。
不数日就得到了圆满的答复,并和县外事办、竹莲山管理处的负责人,商谈了具体事宜后,刘顺和即时赶回公司。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首先组建以高鹏程、黎昕为首,刘忠老人参加的精干攻关小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按质、按量完成任务。
有一天,高鹏程和黎昕俩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笑眯眯的递给他一份资料。
刘顺和抬头看是他俩说:请坐,这是什么?
高鹏程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刘顺和说:这都是洋文,我不认识呀!
高鹏程笑笑说:你拆开看吗!我和老黎已把它翻译过来了,是件好消息,你肯定会高兴的。
刘顺和说:什么好消息,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吧。
黎昕说:你的梦想实现了。这是老外来的订单。
刘顺和一听,拍着桌子说:你们是在说梦话吧!
高鹏程、黎昕俩同声说道:不是梦话,是真的,的的确确是订单,要求我们在年底前交货。
刘顺和高兴的说:走,到我家去,今天我请客。
高鹏程、黎昕俩说:就我们俩,这不合适吧!
刘顺和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走…………。
高鹏程说:一个天,还少半边啦,还有陈老先生哩,那怎么行呢!
刘顺和有所醒悟的说:哦,哦,那我们顺路邀她们去就是了。走,走…………。
他(她)们一路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刘家,一进门就看见刘忠老人,坐在门口在编篾货哩。喊道:刘老伯,我们来看你老人家来啦。
刘忠老人忙将手上的活放在旁边,站起来高兴的说:不敢当,不敢当。请坐。
高鹏程说:老伯呀,今天我们又是来向你老人家报喜来啦!
刘忠老人不解的问道:哎哟,我这个老头子,还有什么喜事呀?
高鹏程说:上次我们忙了一阵子,没有白忙呀,老外看中了,现在来向我们订货了。你老人家说是不是喜事呀!
刘忠老人激动的说:是真的吗!快请坐,快请坐。这是件破天荒的大喜事呀!顺和,快叫你妈做饭,今天我们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两盅,怎么样!
郑莉说:好,我去帮帮忙。
九十一、有缘来相会
正当全国上下喜迎新年元旦之际,而山河县寒碧工艺品股份责任公司的员工们,怀着与全国军民一样心情的同时,还多了一份激情,是将中华民族的传统竹编工艺品销往国外,今天公司举办这次破历史性的外售产品启运仪式。在仓库的大院里,满载的卡车一条龙地排开等待启动;县领导和公司董事长们来到现场作了简短的讲话,即行剪彩仪式,车队即在鞭炮和锣鼓声中向前驶去。它运走的不是商品,而是古老的中华文化,把中华情传遍到世界四面八方。
当员工们喜悦余热未尽时,在装饰一新的公司礼堂里,又迎来了一次别开生面的集体婚礼。他们是刘顺和、郑莉、梅张喜等十对男女青年,在陈绪华、高鹏程、黎昕三位老同志的主持下,以新事新办的方式,举行了这次新型的婚礼仪式。这对当前还存在较浓的传统婚姻习俗的广大竹乡来说开了一个好头,尤其是对现代的青少年来说影响很大。
陈绪华老先生自上次与刘忠老人会面,以及他亲临目睹和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在这里投资入股。由此,也就参予了公司的经营管理事务,特别是在这次外售产品攻关期间,竭尽了全力。并在此同时,他抓住了这次历史性的纪念时刻,为青年们筹办了集体婚礼事宜,为移风易俗首开先河。
这位老人,值得一提的还有另件事,他对刘顺和、郑莉俩人很钦佩,特别是对郑莉那种对事业的执著精神令他折服。所以,趁他俩结婚之际,把他收藏多年,亦是刘家镇家之宝——《蝶恋花》,作为婚礼而达到完璧归赵的目的,也了结了他久憋的心愿。
但是刘家对陈绪华老先生的这份厚礼十分感激,但又如何处理呢?令全家人心神不安。经再三考虑,由刘顺和、郑莉、李时新、刘秀芳、王大义等一再要求下,经父母亲同意,将《寒碧迎春》、《蝶恋花》两件瑰宝赠给国家博物馆保存;在文字叙述中,特将陈绪华老先生的一段经历加以注明,这样对后人有个明晰的交待。
正当员工们兴高采烈之时,却传出一条不谐之音:“我(指方世利)早就计划将寒碧公司列属我公司(指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麾下未成,反而得到了扩展,这是被一个叛逆者(指梅张喜),一个无能者(指肖坚利)所造成的。现在我公司决定人资撤出、退股。”
陈绪华老先生说:这个人,有点孟浪了吧。
黎昕笑笑说:他这个人啦,就是个不自量力,我行我素的人。
陈绪华老人说:哦,是这样个人吗,那也不足为奇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这次刘顺和是以女婿身份来拜见岳父母大人的,两位老人高兴的迎接了他俩;同时也惊动了周邻的亲朋好友们,纷纷都来祝贺,其中有一位是郑莉最要好的老同学,贴着她的耳朵问她:“以前比他条件好得多的人求你,都没看中,为何你看中了他?
郑莉笑笑说:你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金钱和地位是脆弱的,是可变的;而智慧和刚毅是永恒的,不可变的,也抢不走,夺不去的。
那位同学哦了一声说:原来你坚守的是这样一个信条呀!怪不得了。
不久,郑莉为了维护公司整体利益和工作需要,她向董事会递上辞呈,并力荐陈绪华老先生进入董事会;同时亦要求自己到公司技术委员会从事她所学的工艺设计工作。董事会同意了她的辞职和要求,并补选了陈绪华为副董事长;同时也决定回复了海城市工艺美术贸易公司,除梅张喜同志留用我公司外,同意你司人资撤回和退股。
九十二、结束语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愿“有缘”常青,祖国未来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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