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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闻鸟语
早晨醒来,忽然听见外面鸟叫声,“唧唧、喳喳”,不是很入耳,但的的确确是真的鸟叫声。说老实话,已经很久没听见鸟叫声了。有许多年了吧,常伴耳边的似乎只有空调、电扇的嗡嗡声、手机、电话的铃声、汽车的喇叭声、刺耳的电钻声、讲话声、歌声…….我所住的地方,虽然是小镇,就在农村的边缘,但是也有十几层的高楼了,看来经济发展的速度确实很快。 我打开窗户,惊喜的去看这些清晨叫唤的鸟,在邻家的屋顶上立着几只我叫不出名字的黑色的鸟,比鸽子身材小一点,也没有鸽子那种挺着大肚子的雍容,似乎肚子和尾巴一般粗细,头却比鸽子大些,相互嬉闹着,欢快的叫唤声就是它们发出的,像一群顽皮的孩子。院子里的广玉兰秃丫上独站着一只,在清理羽毛,这颗广玉兰在去年的时候,长的枝桠婆娑,秋天来了,落叶吹得到处都是,而且听说一颗树要是枝桠茂密了,便只会长枝叶,不长树干了,加上爱干净的妻子不停的絮叨,今春便忍痛将它七拐八弯的枝桠全部删减了。现在是初夏,广玉兰的枝叶还没有长齐,这只鸟就站在树最上端的枝桠上,清理着自己纯黑色的羽毛,它清理羽毛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回过头,用嘴飞快的在翅膀上啄了几下,然后,慌慌张张环顾一下四周,似乎在暗处,有它的天敌在窥视它,那样子很警惕,发现一切正常后,又飞快的回过头,去啄右边的羽毛,然后又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这种样子在我看来,真的可爱至极。 我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一个镜头,那是我很小的时候,轻手轻脚的溜到母亲的房间,去偷喝储柜里父亲买回家预备过年喝的糯米封缸酒,我轻轻的掀开瓶盖,那时的瓶盖大多是塑料做的,像我这样四五岁的小屁孩也能轻而易举便能打开,将瓶口对着嘴,慢慢的吸了一小口,虽然有些酒味,但是确实很甜,而且比糖水要稠密的多,喝到嘴里,黏黏的香甜,要知道那时候除掉过年,我们小孩子也很难喝上糖水。转过身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在确认不会被当场捉住的情形下,又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慢慢的润砸,这时外面大门吱呀一声响,赶紧将酒放归原处,蹑手蹑脚跑到屋外。后来,这事到底被父母发现,因为到大年之夜,父亲满面笑容去储柜拿糯米酒时,发现那只是一个空瓶子了。 回首这段往事,我不禁摇头笑了,再去看那树上的鸟,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邻家的屋顶上也已空空如也,那群黑色的精灵在带给我短暂的惊喜和回忆后,就这样不辞而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明天清晨它还会来“唧唧喳喳”地将我从梦乡中叫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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