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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波(外一篇)有一件事,人的一生往往有两段时间最美好,两段时间最难熬,而中间是漫长的凑合。 最美好的记忆莫过于小时候,在一柄小花伞下,被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送回家;现在,我老了,又能够感受纯净的美了,而年轻一段时光是最难熬的。 刚发育时,我也有大多数男孩子一样的毛病。然而,我很不幸。恰巧就在那个时候,看了卢梭的《忏悔录》。他对自己与养母通奸的事极尽美化之能事,却对我们那事极尽诋毁之能事。那时候,我的思想还不强大,受了很严重的打击,至今心中还有阴影。 那段时光是多么难熬啊!看着摇曳的灯火,都能使我想入非非。月明风清的晚上,我总是打开窗户,希望能够有一个仙女或者狐精来到我的窗前。但我毕竟是崇尚真爱的,再加上那时候社会风气还很保守,倒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来。 前几年,我突然变了。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心里也没有想什么,可总是感觉不自然,不敢正眼看。大概是潜意识里在闹得凶吧。惭愧,那时我的目光一定很龌龊,形貌一定很猥琐的。 少年夫妻,老来伙伴。现在我和自家老太婆相依为命地过着自己平静的日子。思念着自己的孩子,欣赏着身边的小男孩、大男孩、小女孩、大女孩,感觉也很幸福。 然而,我不对那些大男孩、大女孩子的事妄加评论。 在那莲花盛开的地方等着我吧那是一个万古洪荒,有一方孤寂的荷塘。当燃灯古佛一觉醒来,当他的灯儿不再显得格外明亮,在一个露华浓重的早上,有一个花骨朵儿突然迸裂,慢慢打开,滚落两颗幸福的泪滴…… 从此,日日夜夜,我削尖铅笔写你,打开课本读你……月圆月缺,我在那棵大松树下盼你,我在浔阳江头望你……花开花落,我到灯火阑珊处寻你,我打开百度搜你……留给我的时日不多了,你到底在哪里呢? 清晨我打开窗户,发现有一只飞蛾,死在了我的窗棂上。斜逸的触角,幽怨的眼神,好熟悉……我依稀记起,昨夜的梦里,仿佛听见有人敲窗的声音……这一辈子又算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虽然总是似是若非,但我坚信一定存在一个唯一的你。虽然总是阴差阳错,但我坚信必定会有再次相聚的日子。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千年万年…… 在那莲花盛开的地方,等着我吧。到那时,我为你拭干泪水。你将惊喜地发现:生生世世的磨难,原来是多么有趣的游戏! “你猜不出我躲在哪里吧?嘻嘻,你看看,哪柄荷叶绿得最鲜明,哪颗露珠儿亮得最晶莹?哎哎,你再看看,哪柄荷叶摇曳得最温情,哪颗露珠儿滚动得最伤心?喂,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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