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茶庄女子 于 2014-5-11 09:47 编辑
我上初三那年,刚开学,脖子上突然长了一个白色的包,痛得度日如年。县医院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左摸摸,右看看,寻思了半天才说:“这好像是白血病呀”。医生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就像一记闷棍砸在陪我看病的伯和妈的头上,妈灵魂出窍了似的把我带回家后就瘫软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了,伯安慰妈:“我看那医生年纪轻轻的,而且穿的白大褂上还有一大块油渍没洗干净,这样的医生说的话也能相信?”。躺着不能动弹的妈听了伯的话像瞬间被打了强心剂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第二天一早,伯又用自行车驮着我来到医院,一位老医生和颜悦色的捏了捏我的脖子,说:“开两个星期的药,回家找附近的诊所打吊针吧”。
接连一周的吊针起了效果,半个月后,我又可以和姐一起去上学了。家在茶庄的山腰上,茶庄就在天柱山的脚下,而学校在十多里山路外的镇上,农活压得妈透不过气来,姐从小就领着我蹒跚的行走在泥泞的上学山路上,我和姐初一时便选择了住校,等到过年的时候,姐从书包里拿出一捧积攒了一年的零钱交给伯:“我和妹平时舍不得在食堂买菜吃,省下了46块钱您和妈买点吃的吧!”。伯当时就泪流满面:“孩子呀,别这么苦着自己,伯就算哪天累死了,也要把你们供到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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