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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朱容改 于 2014-1-26 14:14 编辑
刘涵定定地看着我从玻璃窗后来跳起来,箭一样地窜出去,在马路中间等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过去之后,直冲到她的面前捧起了她的脸。 她的眼睛里先是喜悦,然后是委屈,然后她扑到我的怀里,哭出了声。我抱着她颤抖着的身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那日本鬼子大声鬼叫鼓掌时,我才看到街对面站满了人。掌声里有一个声音叫道: “亲一个!” 然后节奏就清晰起来,一群人一边鼓掌一边大叫,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我木木呆呆地亲了一下刘涵的额头。那边的叫声更大起来,街道中间的行车都停下来了,车里的人也跟着叫。 我的眼睛湿润起来,我对着鼓掌大叫的人群挥手致谢,然后大声地对刘涵说:“嫁给我吧!” 刘涵的脸上还挂着泪,她对着人群微微地屈身点头,轻声地对我说:“谢谢你们,我答应!” 但是人群还没有听到,他们又整齐地叫起来:“嫁给他吧,嫁给他吧!” 刘涵又稍稍大声地重复了一句:“我答应!” 众人还是没有听到,刘涵着急地喊:“谢谢你们,我答应,谢谢你们!”
那天吃晚饭时朱胖胖一直咂着嘴说,可惜呀可惜!何卫国问他可惜什么,朱胖胖说:“一朵鲜花又插在那啥上了!” 刘涵就躲在我背后笑,笑完了擎着酒杯很大方地逐个敬酒,我也端着杯子站在刘涵身边,听着她不停地感谢这个感谢那个,朱胖胖等人也一改往日的嘴脸,变得斯文可人,那一派和美气象让我不由得生出一种甜美幸福来。 朱胖胖这一起人都是积年的流氓,不世出的坏蛋,他们深悉人情世故,嘴上涂着蜜,怀里揣把刀,表面上官样文章锦绣缤纷,内心里阴暗的胡天黑地。特别遇到女人在酒桌上的这一种微妙场面,他们最善借酒遮脸,一句话一个套,挑逗打浑,阴暗下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段子先是由淡黄到屎黄,稍稍浅薄一些的女人,往往都乐入其中。但等到席散酒醒时,你才知道你在他们面前已犯了女人的大忌----丢掉了矜持,让人以为你是个可以随便的人! 刘涵的表现让我觉得很是满意,就是她言辞平和,词清理顺。让朱胖胖这一伙土贼觉得不能不恭。 趁着高兴劲,对朱胖胖他们的轮流敬酒,我和刘涵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喝到半场,刘七看着我和刘涵都有些不胜酒力,便调转了矛头,煽风点火地挑着那一伙坏蛋们自相残杀。 整个下半场,我和刘涵就看着他们互相杀来杀去,暗暗地牵着手瞅着场面乐。最后那个日本鬼子郑重要求离席,才结束了一场鏖战。 终场时除了我和刘涵还算清醒之外,别的人都开始真胡说八道了,散席之后,朱胖胖拉到着刘涵的手,说,大妹子啊,我这个兄弟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我心想这叫什么话,明摆着是搞错对象了嘛,只听朱胖胖又说:江南这个混蛋,以前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但是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就改邪归正了。 刘涵看了我一眼,冲着朱胖胖点头称是。朱胖胖红着眼睛得意起来,又对刘涵郑重许诺:如果哪天江南欺负你了,你只管跟我说,我一定不饶他! 醉后的男人都挺可爱,这与没喝酒时的朱胖胖完全是两回事。
失而复得+久别重逢+双方久旷+酒精剌激=?
离开朱胖胖他们之后,我开着车去雨都饭店,在车里面都开始有些迫不待了。 上楼时我们又在电梯里激吻起来,到达五楼后,我们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刘涵便不顾一切地抱着我的头,舌头代替了一切语言。我抱着她跌跌撞撞地往房间里走,掏出房卡开门时,刘涵在我怀里锐叫一声,身子顿时软得象抽掉骨头一样往地上瘫下去。 我象抱着一条滑腻不堪的鱼一样,把她顺倒在床上,刘涵眼神迷离,满脸炭红,似乎无力再坐起来,只是躺在床上瞅着我笑,那笑意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陷阱,我轻轻地附下去,吻着她的眼睛,然后躺在她的身边。 她说:“等我五分钟!”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开完展示会之后,我在雅安又呆了三天,刘涵也请了三天假陪我,这三天里,我们除了吃饭之外,都在房间里面呆着。 第一夜,我和刘涵深情地描述分手之后的相思之苦,你一句我一句地,我面色戚戚,刘涵却哭的梨花带雨。宋人柳三变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大约说的就是我们这种情形,我和刘涵甚至还更加深入了一步,达到了“衣衫尽褪心不悔,云雨翻得人憔悴”的高度。人道相思如芳草,我说此情胜春药,哭完了折腾,笑完了又折腾。我们象两条麻花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纠缠在一起。 第二夜我们平静了许多,在戴鸭子吃完了晚饭后,我们在回宾馆的路上,刘涵问我:“你真愿意娶我吗?” 我指着廊桥说:“你看着那些灯火,卿若明月我如灯,只愿卿心似我心!” 刘涵看着楼头闪耀的灯火,嘴里翻来覆去地念着我的话,定定地站了很久,才接着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说完看着我一笑,原来早已是泪湿双眼了。 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惭愧,我胡绉诗词已有年矣,“卿若明月我如灯,只愿卿心似我心”,我都对人说过很多次了,刘涵却是信手拈来毫无痕迹。 我拉着刘涵的手,静静地走着,有一种默契伴着柔情在我的心里荡漾开来。 回到房间以后,我吵着要和刘涵一起洗澡,刘涵很大方同意了。当我们裸身对时,刘涵幽幽地问我,我还干净吗?我抱着她的腰,对她说,洗完了就干净了。 我看着刘涵站在篷篷头下,温热的水流下来,她搓着头发,忽然双肩颤抖,失声痛哭起来。 洗完澡之后,我端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上的水。她静静地看着,眼光随着我的毛巾流转,身体配合着我的动作,当我擦到她的脚时,她说:“干净了吗?” 我丢掉毛巾,在她身边躺下来,缓缓而真诚地说:“如果说我一点都不在乎,那是假话!但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愿意接受你,愿意娶你,更愿意后半辈子和你厮守在一起,因为我爱你!” 刘涵听着我的话,脸上又有泪下来。我笑着说:你这是痛苦的眼泪吗? 刘涵说,这是最幸福喜悦的泪水。 那一夜我们一直在说话,她向我说起了与那个男人的始末,与周梅的描述,版本上有较大的出入。
第三天我和刘涵开始憧憬起我们的未来。婚后的生活象一个巨大的蛋糕,我们很小心地一勺一勺地挖着,细细地品味,大到什么时候生孩子,要男孩还是女孩,小到卧室里的摆设,每天的食谱……我们的未来美丽的象一张洁白的纸,任由我们描绘。
我从雅安起程回成都的那天早上,刘涵先擦了我的皮鞋,清理了剃须刀,又把干洗过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和洗漱用品一起装进旅行包里,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在宾馆的斗室里来来去去地忙碌,心里满怀感动。 下楼时,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甜蜜地对我说:“送我回学校吧!”
之前我也曾送过她两次,但是每次都是在菜市场门口的那个转弯的地方停下来,由她自已走着去学校,她的理由很简单,不想让同事看见。 我把车开到菜市场的那个转弯处停了下来,刘涵轻轻地跺了一下脚说,开进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