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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 老街妹子的故事 自从我和老乡们从红樱桃回来后,老街妹子经常不去上班,混在我们兴发皮鞋厂,白天帮大家做鞋子,晚上经常请我们吃饭。有一次,我们鞋厂开工资,老板生意好,大家的工资也没少拿,兴奋地找了一家大馆店聚餐,老街妹子和我们一起去了。我们一共摆了5桌,大家先是喝啤酒,老街妹子像只花洋叶穿梭在每张桌子间,喝到豪兴起的时候,拎起一瓶啤酒找人念瓶子吹,加上杯子倒着喝的一共灌下去有七八瓶。喝到10点多的时候,一个潜山槎水的老几拿出了几瓶珍藏的明光佳酿说:“这个啤酒不照哦,喝着骚哄哄的跟喝尿一样,还是喝老嘎的酒有酒力。”在离家千里之外的温州,蚌埠和安庆米德某两样,加上兀时候在我几个岳西过年过节红白大事,喝的最多的就是明光佳酿。喝得差不多的老几这时候已经不再扯酒了,不仅不扯酒,反而抢着喝了,老街妹子就是其中一个。她倒了一大玻璃杯明光佳酿走到我旁边,大着舌头,迷离着醉眼说:“宋哥,你牛B,鼻涕拖到嘴里都不七。姐佩服。”我扶住她说:“不好意思让恩破费着,少喝滴吧。”老街妹子不理我,端着玻璃杯子猛灌明光佳酿。要说这明光佳酿真是好酒,香醇哪差似茅台五粮液啊?而且很少有假。虽然香醇,但毕竟有54度,后劲还是很足的,老街妹子几杯下肚,终于瘫倒在地…… 第二天晚上,国庆兄把我叫到厂外的马路上,发给我一根烟,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各自点了烟,国庆兄深吸一口,呼了一口大气对我说:“宋哥,老街妹子对嗯有意思喂。嗯和我表妹怎么样啊?难道嗯要找一个做这个的?”我感到很吃惊,对国庆兄说:“嗯么样晓得的?这怎么可能呢?昨日晚上剋喝多着吧?我昨日也喝多着,嗯不要信她哈乱扯了。”国庆兄说:“所谓酒后吐真言,可能她是真的喜欢你,剋还港上次请老乡们去红樱桃,嗯纽嫖。剋本意是让嗯嫖了,好让小婵不要嗯,剋港剋无所谓的,嗯如果嫖了剋也不嫌弃,嗯倒好,嗯不嫖剋更喜欢嗯了,可是想到嗯这么正派,剋觉得嗯肯定不可能接受剋,剋毕竟做过鸡。”我觉得很好笑:“不晓得这女的怎么想的,就算剋纽做鸡,我也扭想到剋啊。我老嘎女朋友扭彻底断呢。”国庆兄说:“嗯以后离剋远一滴吧,省得人嘎不晓得情况乱港闲话。”我说:“好的。谢谢你,国庆兄。” 回到厂里宿舍,躺在床上,我睡不着,觉得好奇怪,我一个打工的,长得也不帅,老街妹子一个做小姐的,见过的帅的有钱的不要太多啊,喜欢我什么?看起来她还要准备为我从良的样子。想起剋昨日晚上兀个死命地喝酒的样子,又觉得剋很可怜,难道小姐也有爱情?“婊子无义”,都知道做这种事情是不光彩的,而且来自我们民风纯朴的岳西,剋么理要去做呢?原本以为剋是好吃懒做,可是看剋帮我们做鞋时的竭力劲,不像是一个懒人啊。难道剋有什么苦衷?想着想着觉得难过起来,和流泪的江州司马一样觉得难道这老街妹子和我宋江一样也“同是天涯沦落人?”哪天找机会问问看。 趁鞋厂生意稍微淡一些的一天晚上,我约了老街妹子,想和她聊一聊,说清楚我和Ayina的事情,让她不要在我身上白花心思。老街妹子或许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她带我来到一家离鞋厂较远的快餐店。我们找了一张靠里的较隐蔽的桌子坐下,炒了几个菜,老街妹子一下子就要了8瓶啤酒。我说:“不用这么多吧,我们不是来拼酒的。”老街妹子说:“嗯莫黑到,我5嗯3,招吧。不喝滴酒,有些话我怕说出来自己受不了。”啤酒上来了,老街妹子也不等菜,咕咚咕咚很快干掉一瓶,开始倒她的苦水。(以下是宋江在沙河哥面店里转述的老街妹子的话,为让各位看官看得顺当,我还是用第一人称来叙述,以下的“我”指老街妹子。) “宋哥嗯和老乡们是不是特瞧不起我?这一片做我这一行的岳西人估计就我一个。我也不想啊,我也攒了有7,8万块钱了,宋哥如果嗯不嫌弃我,我两个合伙在温州做点小生意,过日子,我不想再回岳西了。如果嗯看不上我,我就找个温州人或别的地方的山外人嫁了,反正我不回岳西了。”老街妹子一边说着一边灌着啤酒,似乎想用酒去冲淡痛苦的回忆。“我初中是在天中(天堂中学,沙河哥注)念的,我是我们班上的班花。”说到这里,老街妹子嘴角上扬,灿烂地笑了笑,接着说:“虽然我学习成绩不好,但是还是有很多男生整天围着我转。天中那时候学风不好,学校有不少学习不好考不上岳中的城关学生,反正他们初中毕业后不用考高中,念个技校就可以出来工作,所以也不把心思用在念书上。就算在课堂上,老师讲课讲得唾沫横飞,他们想女生想得意乱神迷。我的作业本里几乎每天都夹着纸条或是很肉麻的情书,我会跑到厕所偷偷看完情书,然后将它撕得粉碎。我们班主任老师是个30多岁的男老师,老婆又胖又丑,满口黄牙。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不去教育那些给我写纸条的男生,却老是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一些旁敲侧击的废话,说什么注意影响什么自重之类的话,我心里恨不得一B夹死剋,可表面上却不敢正面顶他,只是后来我收到情书,就跑到办公室他的办公桌前,当着他的面把写信人的名字单独撕下,放在他面前,将其余的部分撕得粉粉碎,扔到他办公桌上。这样他只好找那个男生谈话,不好再说我什么。我记不清楚到底撕了多少封情书和纸条,反正肯定超过100张纸吧。在这么多情书中,我唯独保留了一个人的,其实这封信也算不得情书吧,他抄录了刘同炯的一首诗《西施》(沙河哥注:这首诗其实公开发表于国家级核心诗刊《星星》2006年8月号(上),与老街妹子故事发生年代不符,沙河哥之所以放这首诗,是为了力推岳西实力派作家我的朋友老刘,我的小说我做主,我搞个穿越,你有么吊作为啊?) 西施 刘同炯 时代的风云放在清溪中 洗去几丝血腥 野花的笑靥映入锋刃 刀 开始羞涩 无力靠近男人的肌肤 铁蹄纷纷绊倒于南国的丝弦 西施含泪一回眸 百万大军如淋湿的泥俑 战争穿越软软的春梦 脚步蹒跚 一夜风雨 强国消瘦若吴王的脸颊 偕夫归隐 西施是太湖另一种水质 偶尔几枚失去棱角的箭头 诉说女人心的锋利 在诗的末尾加了一句,你是我的西施,为你我宁愿丢弃我的国。刘同炯是我们岳西县古坊乡司法所所长,岳西著名诗人和小说家,我很喜欢他的作品,或许是爱屋及乌吧,我没有撕碎这封情书,相反,我回了一首舒婷的《致橡树》给他。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