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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真的不能改变世界什么。但是,我们可以决定自己做什么。 记忆中,每年农闲时,父亲就会推着独轮车,翻过老关岭,去舒城接来年迈的外婆,小住一些日子。外婆三寸金莲,行动不便。那时没有车辆,全靠步行。父亲就自己琢磨着制作了一辆独轮车。唯一的轮子很大,是用粗大的木头滚子做成的,用轮胎皮包裹着,再用钉子钉牢。有两把手,类似现在的推土车。车上可以载一人,还可以带一些行李。独轮车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外婆年龄再大一些的时候,就不愿来我家了。外婆身体一直不太好,冬天就窝在床上。俩舅妈轮流照顾,为外婆倒马桶,不停地换热水瓶,甚至把火团放在床上。外婆抽烟,用那种黄灿灿的水烟袋。外婆还喜欢喝一点白酒,吃饭前,舅妈就斟好一杯酒,放在热水里预热。病怏怏的外婆在舅妈的悉心照料下,活到了86岁才寿终正寝。如今,舅妈已经80多岁了,享受着自己的天伦之乐。 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爷爷是识字的,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爷爷捧着一本书,远远地地递到灯下,小声地有滋有味地读。爷爷是睡梦中死去的,用手枕着头,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爷爷去世有一段日子,父亲都不愿相信事实。 爷爷在我家小叔家还有大伯家轮流过,最好的菜一定要留到爷爷来我家住时才吃。晚上,我们吃的是稀饭。爷爷吃的是雷打不动的一碗鸡蛋炒饭。 那时,母亲、小婶、大妈都抽烟。爷爷亲自给她们三人每人包了一个烟袋。用结实的竹根,包上黄黄的铜,光滑、油亮。这在当地传为佳话。 母亲没有姐妹,她和小婶大妈相处,就像姐妹。母亲身材矮小,没力气。挑担子时,小婶总是跑得快,再回来接母亲。哪家有事外出,钥匙就可以随便丢在另一家,家里的牲畜就不会挨饿。不管哪家有什么事,其他两家一定帮忙。来客人了,也要喊叔伯一起坐坐。现在还是。每次回家看到都是古稀之人的父亲、叔伯在一起说笑,眼角不知不觉润湿了…… 决定我们做什么的,其实还有我们的家庭。我的父母,从来不告诉我该怎样做,但他们用行为教会我怎么做。 为什么我遇见的都是好人呢?不止一次,我和朋友说起。有人说,我的视角太狭隘。我对这个社会了解得太少,可是。我看到的真的有好多好多,让我感动,不能忘记。 我不能忘记,有位素昧平生的读者,在市民论坛看到我发的帖子《人生是杯苦酒》,得知我年仅36岁的朋友身患癌症,千里迢迢从遥远的北国赶来,啃着馒头,开着破旧的车,却留下数万元的资助。他说,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家里有人患上癌症,都有经济的压力。他要给病患者以希望,永不放弃。 我不能忘记楼下那个脾气有点暴躁的邻居,在得知母亲患上癌症后,再也没有在自己的小家呆过一天,时时刻刻守护在母亲身旁,陪伴母亲,鼓励母亲。当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后,他依然把母亲紧紧抱在怀里,不舍放下。 我不能忘记,启智学院的组织者,那些支教老师和义工。高温下,一直在坚持,投入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一百多名学生在那里免费受到传统教育,我看到晨光里,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我看到上课时90度的鞠躬,我看到感恩的泪花一次次闪现。只有学生有一丝的受益,他们就心满意足。 我不能忘记,汶川地震那年,门前修鞋的大姐,排着长队去献血。我不能忘记那个长期卧病在床的网友,执意捐出二百元钱给情系爱心联合会,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不能忘记,那些走访的义工,顶着酷暑,冒着严寒,风里来,雨里去,只为贫寒的孩子能如其他孩子一样正常上学,只为那些孩子能感受社会的关爱,健康成长。 我不能忘记,那些资助人。他们有人一掷千金,有人捐出自己的零花钱,每一元钱都是一片心意。谁的钱不是血汗钱?我还知道有一些人一直在默默资助学生,从来不让外界知晓。 也许我的记忆会筛选,正如父亲接外婆的独轮车,一直在记忆中吱呀吱呀地响。媒体界,生活中,有多少因扶起摔倒的老人而受冤枉,遭索赔的,我记不住。可我记住了那个依然地很专业地护理倒下老人的小伙子身影,我记住了烈日下为摔倒在地的老人撑起的小洋伞。让我们把爱刻在石头上,把恨写在沙滩上。风吹过,浪涌起,只剩下爱。 我庆幸,我的童年生活在上慈下孝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如今,似乎人人谈论的是当今社会的浮躁,物欲横流,冷漠虚伪,很多人好以批评来表现自己的能事,仿佛这个世界一无是处。可是,我依然看到身边人大爱无疆善行天下。“人之初,性本善”,我有一个梦——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与人为善的社会上。也许我们没有很多钱,也许我们身份卑微,但只要我们有一颗善心,我们就可以决定我们做什么,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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