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黑车了。我在心里寻思怎么脱身,车行在半路上,外面是一片天寒地冻的漆黑世界,这时候就算能下车,只怕也得冻死在半道上。
我心里开始后悔不该贪图这便宜,果然江湖凶险呀。随身的背包里有几千元差旅费用,我趁着前排的孙二娘夫妇不注意时,一只手悄悄伸进包里,想把现金分开,一旦被劫了,我还能有回家的盘缠。手碰到一块硬物,是我装名片的盒子,我心头一动,停止了燥动,在不安中等待着车行的终点。 该来的迟早要来。晚上八点多钟的白城郊外,早无行人,寂然无声。出租车停在另一辆道边的车旁,那女人对我说: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你把钱给我弟弟吧。刚说完,小车消失在寒冷的夜里。 那辆车里走来了她的“弟弟”,咧着嘴对着我笑:老板,把路费付了吧。我拿了一百元钱给他。 他接过钱,眼睛还看着我,不阴不阳的说:还差九百。 我:说好了是顺路带我,路费一百呀。 “弟弟”:我打电话问一下。 一会儿,“弟弟”说:我姐说了,就是一千,专程送你的。 我还未分辩,一声唿哨,黑暗里突然围上来七八个相貌凶恶的汉子,胡乱嚷道:“还有坐车不给钱的?”“拖到黑哥那边打折他的腿” 后边有个怒汉冲上来,直接抢我的背包,我往后退了几步,那人没有抓住,恼羞成怒,“唰”一声,抽出一把锃亮的马刀,架上我的脖子,寒冷的北国之夜,冰冷的刀锋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气浸透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