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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朱容改

狗日的四川(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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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0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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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0 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朱容改 于 2013-4-13 02:20 编辑

审核太慢了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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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0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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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1 22:22 | 显示全部楼层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悬了几个月的心也终于放到地上.
            2006年底,公司宣布,王总带杨刚等人去昆明.朱胖胖留守成都。
            王总走的时候,公司开了一个欢送大会,大会结束后,一起吃饭,.期间有一个桥段,朱胖胖和杨刚拼了一场酒,两人都喝了不少,打赌要在酒店大堂里尿尿.谁不尿谁就是孙子,弄得保安上来力劝,未果之后,保安招来警   察来力劝,给朱胖胖带了一副金铐子,弄得朱胖胖直夸这年头警   察真大方.杨刚也好不到哪儿去,扬言要把儿子改名,改叫   警    察,说白天打警察,晚上要操    警    察他妈.弄得吃了几个大耳括子方不言语.
            第二天,王总和杨刚一彪人马开出了成都.朱胖胖和我这头酒还没醒,也没有起身去送.
            象历史上所有的新君继位一样,朱胖胖顺利主政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施恩行仁,先是给全体员工加饷,然后就是简拔才俊,提刘七为业务部副经理,与我参赞商机,不才更是被名正言顺地扶正.施恩之后又开杀戒,解聘吴鑫等一直吃饭不干活的一干人等,以儆群工.
            所有动作中规合矩,条理分明.公司顿时气象一新,人人兴奋,处处言欢.只有吴鑫面色青冷,蹙言沉郁,我深悉此人形状,知道如此小人不可得罪,晚上力邀业务部众人特别设宴相送.席间吴鑫大醉,呕吐几番之后,咬牙对我说:”江哥,今后我与朱胖胖就是仇人,我不会泄这一口气,以后有什么城门失火之举,不要怪罪兄弟!”我心里早就明白这厮鸟不会善罢干休,试探着解劝:”公司和你也是一场缘份,何苦搞得势不两立?朱胖胖为人你也知道,换了是谁也讨不到好儿,你这只是撞到刀口上了
             “撞到刀口上?我他妈的不是心痛这个工作,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开除我得找个好的理由,什么叫我业务在下滑?什么叫终有一别?...........
            我知道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个所以来,这厮鸟和杨刚一样,完完全全是一个政客,永远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忙拦断他的话,打浑说:你还是忍了吧,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JB看欲望,你不能让兄弟们难办呐.
            吴鑫冷冷地哼了一声,哼的我浑身一凉.心头电光石火般一闪,想起一件事来.头一下子嗡得一声就大了.

           生活有时真他妈好玩,因为老他妈玩我.
           现代诗人刘七说这话时,有些失落.自贡有一大单他跟了很久,居然又跟丢了.这次与以前几次大相径庭.以前是蚀了一把小米,这次是鸡飞蛋打.
           朱胖胖的脸卷得比翻书还快,丝毫不顾及刘七的感受,前期的所有费用一笔不报,还当众批评刘七办事巨无眼光,弄得刘七暗恨不已.
           相比较而言,我这边倒是风生水起,周梅在我努力讨好之后,一口气赚了两个大单,一点程序都没走,坐在家里就把钱收到了.
           就是刘涵有些磨人,几次和周梅在一起时,差点出事.
           记得有一次我正在和周梅进行体液交流,差不多快打通任督二脉时,手机响了。我听而不闻地埋头苦干,无奈那铃声比我的某个部位,更坚韧持久。周梅叹息一声,说你接吧。我拿起一看知道是刘涵的,赶忙挂了。
       周梅问谁来的电话?我告诉她是我老婆。
    她顿时浑身僵硬,兴味索然地说:快打过去吧,你娃事儿真多。
    不打了吧?我面有惭色地试探着说。
    我不说话。周梅马上恢复了在办公室时的嘴脸。
    我盯了她一眼,正准备回拨时,她忽然恶狠狠地说:快打!打完了,关机再搞。
    中国移动的速度就是不错,比申奥都快。我一按回拨就通了。刘涵的声音有些发干地问我:刚在干嘛,挂我电话?
    我说:刚才没时间,正在忙着给一个女同志施肥呢。
    施肥是什么意思?发干的声音顿柔软起来。
    就是播种,就是种孩子我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周梅,这个精明能干的迷人坏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脸地有所思。
    刘涵笑了,柔媚地说:现在种好了吧,种的效果如何?
    正打算收工时,你来电话了,为山九仞,功篑于一个电话啊。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刘涵的灿烂。
    牛!
    我忙严正申明,说我没有吹,确实是在传宗接代,奋力造人。并发誓说,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就是小布什他奶奶生的。
    周梅冲我点头不止,眼神凶猛,我急忙说:你有没事?没事我可要继续了啊。刚还没完工呢。
    你就跟老子吹吧刘涵在那头笑的象只母鸡,咯咯咯地挤出一句:我想你了!
    我挂断电话之后,周梅扑上来,一翻身坐在我的脖子上,指着下面说:你娃的嘴比我这儿都脏。
    我看着那已经微微突起的小腹,一下子焉了。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任周梅在我的下巴上乱蹭。
           完事后周梅就对那个电话追问不休,那乔模样好象要上溯到我的祖宗八代,我打着马虎,把克林顿和遽美凤放到一起胡说八道.周梅咯咯笑过之后,还是一门心思追问.我看看估计是暪不住了.只好说一点关于刘涵的情况.谁知我刚说了几句,周梅的眼睛就瞪的比地球都圆,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说.我认识她!
            我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口接着演绎,不料周梅凶性大发,象一头母大虫一样扑过来掐着我的脖子就不松手.
            我狠命地扒开她的手.怒问她是不是疯了.
            周梅说:这贱人是我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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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3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容改 发表于 2013-4-10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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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4 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梅和刘涵是高中同学,这让我始料未及。
   二十年前我看着地球仪上的家乡时,偌大的一个城市浓缩成了一个细小的点,不禁感叹世界真大。二十年后我看着周梅光滑的后背,想着刘涵,不禁生出更深的感叹来,这世界又是如此之小。
   我并不清楚周梅和刘涵有什么瓜葛,但从周梅的态度上我感觉到这两个女人之间肯定有一些纠结不开的事情。
   我扳着周梅的肩,想问问缘由。周梅僵着身体不肯转身。我想伸手托着她的脑袋把她翻转过来时,周梅的手肘就重重在击打在我的胸膛上。这一下重手更让我始料未及。
   自从我和周梅第二次见面以来,她表现的一直温情婉约,我还以为我已经融化了这块冰了呢。没想到在缠绵数次之后,我还是没能真正地触及她的温柔。
   
   记得我第一次去她办公室签合同时,她正在训斥一个科长,脸蛋象上了霜的柿子.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我身边瑟瑟发抖.搞得我心里忐忑。她整整用了半个小时,把个人事科长开导的眼圈暗红,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太他妈了不起了.昨天晚上我赞美她腰肢柔软呢,今天就挺直的象淬过火的钢。人事科长走后,她看着我的怂样,说:我是不是太凶了?
   我头摆的象狗尾巴,一面否认她的凶蛮,一面滔滔赞扬起她那吓死人的刚强,说有霸气,有气质,手底下这帮孙子们,千万别宠着,没事的时候得敲打。只要不对我这样就好。她的眼里顿时象上了一层雾,幽幽地说,我怎么对你就狠不起来呢!
   
   我躺在周梅的身边胡乱地思想着,忽然就觉得很失败,自已觉得还上得了台面呢,其实别人根本不拿你当盘菜。
   周梅也许是觉得那一下打的太重,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抓着轻轻地触摸着我说,我和她的事情你别问了,我现在不想说。
   
   
   朱胖胖自王总走后,多年小媳妇熬成了婆。美得他都有点找不到北了。我觉得该给他踩踩刹车,说起了吴鑫那晚酒后话,朱胖胖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大言炎炎地说,他还能翻了天啦?
   我说我们的操作,他可都知道的,你就一点不担心他给捅出去?
   朱胖胖皱起了眉头,一时无语。
   这个吴鑫有些来历,据他自称以前是操社会的,至于怎么个操法,他一直显得高深莫测。他来公司不久,有次有个客户带了一票人来公司闹事,指着那群光头们称个个能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通吃黑白两道不眨眼,撕碎朱胖胖也不犯法,声势异常猛恶。警察来了也没有效果。结果吴鑫把客户拉到外面茶楼坐了一杯热茶的功夫。客户就带着人悄然离去。
   朱胖胖那时还是个纯良的生意人,瞪着眼睛问吴鑫怎么做到的,吴鑫说他有个朋友,也是那个客户的朋友。都是朋友之间,不走还闹什么呀!
   他这话说的虽然轻松,但是公司里就觉得吴鑫有门道。那件事之后朱胖胖就明白鸡鸣狗盗之辈的用处。所以尽管他拿着挺高的工资挂在业务部里没有业绩,倒一直混得挺自在。
   后来又有一次,我们有个竞争对手的仓库失火,直接把那个公司的牌子和进军四川的信心烧成了灰。警察闹腾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几天朱胖胖天天和吴鑫神神秘秘地商量着什么事情,结果公司给吴鑫买了一张机票直飞海南去了。等到那个公司滚回了南方老家时他才回来。刘七跟我私下里讨论过这件事情,估摸着是朱胖胖和吴鑫的手笔。现在吴鑫愤然离开,我怎么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朱胖胖沉默良久,让我回头约一下吴鑫,一起吃个饭。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趟这个浑水,正想拒绝,朱胖胖就一改往日的嘴脸,很真诚地跟我说,兄弟,这人呐,没钱的时候想发财,发了小财了又嫌太慢了,正经的生意还没做好呢,又想到邪门歪道了。一条路走下去了,想回头就难了。
   我看着朱胖胖肥胖的猪腰子脸,心想这倒是真话,他从一个整天讨论营销方案,按法缴税的正经生意人,到现在的纯粹的利益至上,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良胖子。心里何偿不悬着一把利剑呐。
   有些事情走过去简单,想回头太难。
   “我们何偿不想干净?”
   这也是真话,但是想干净就干净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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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5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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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9 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打电话约吴鑫的时候,他正在打麻将,声音嘈杂成一片,我费劲地听着他拿腔作调:“今天晚上走不开,明天有朋友要过生日,后天晚上估计不在成都……”
         他的声音听起来远远地,我顿时想起他经常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开着扬声器和他的女人们调笑的情形,不禁心里有气。
        “你娃行市见长啊,大后天估计得去中 南 海开会吧?”我因为一直知道吴鑫在的公司的事迹,所以从未没有因为业绩不好为难过他什么.他也知趣,表面上对我还是给个三分面子.一听我发火了,顿时声音大了起来说:不过江哥请我吃饭,那就是再重要的事情也得放下啊.你说个地方吧,我立马就来.
        我挂了电话,心里恨恨地想,你他妈不就是一马仔嘛,装什么黑社会老大!
        我和朱胖胖在酒店等了将近有一个半小时,中间打了几次电话给吴鑫,次次都说堵车,好象成都交通压力一下子全摊他脑袋上了.朱胖胖脸色咬牙切齿地阴着脸,我看着他的样子估计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简单,心里忽然觉得这个死胖子真他妈的活该!
        裁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排泄的时候痛快了,擦屁股时却觉得不干净.天底下就没有这一门子道理.
        吴鑫终于还是来了,交通堵塞原来并不真的要人命,但是当他看见朱胖胖时的那种表情就有点要出人命的样子。戳在那里不理朱胖胖的招呼,也不坐下。
        我在边上只好包打圆场,说都是有身份证的人,犯不着的啊。
        吴鑫顺势坐下来,开口第一句话就对朱胖胖说,朱老板,您真行!
        之前吴鑫在公司都叫朱胖胖做朱哥的,这一声朱老板叫得朱胖胖猪头一颤,带着三分的讪笑七分的尴尬说,吴鑫,你误会我了!
        “误会?”吴鑫的声音干巴巴地透着凶狠,“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误会你过河拆桥呢!”
        朱胖胖听了便有些下不来,冷着脸不吭声。我心想这吴鑫水还挺冲,一句话就把朱胖胖堵在那里动弹不得。心里暗暗好笑,但表面上仍装得真诚无比,我一边斟茶,一边对吴鑫打哈哈说:你还真误会了朱总了。
         吴鑫听了我的话翻着一双白眼,有些不屑地看着我。我忽然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冒出来,续继说:朱总的意思是让你编外办公,你有业务拉回公司来,一样的拿佣金,每个月一样地发工资。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吴鑫点点头说:为什么呢?
        “这个你自已知道啊,朱总这样做的意思是一举两得,公司更象个公司了,你也更自由了。”我看着吴鑫的神情有些和缓,心想该把所有的疑问都给他抹掉,于是无比真诚地接着说:“你可能心里想为什么事先没有跟你说是吧?很简单,怕你演不象!”
        朱胖胖听完就哈哈笑,眼镜亮闪闪地看着吴鑫,骂他是瓜娃子,把他朱胖胖当成了什么人哟噢嗬,兄弟之情能说撂下就撂下吗?他朱胖胖可以对不起客户,可以对不起社会,但几时对不起过兄弟?
        括号此处略去朱胖胖五千言反括号。
        一番话把吴鑫说的笑逐颜开,站起来道谦再三,然后就开始检讨自已的错误,说自已在公司确实影响不好,要是自已是老板,早就把自已这样的员工开除八次以上了。
        朱胖胖说你知道就好,咱兄弟什么交情?虽然没有同过学,下过乡,一起扛过枪,那也是集体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的。
最后酒菜上来了,朱胖胖一反常态,端着杯子,拉着吴鑫的手,一边数吴鑫的好处,一个好处碰一下杯,酒到杯干,吴鑫大约还是没转过脸来,也加意地奉承,两个瓜货互相把对方夸得都天上少有,地上全无。啤酒喝掉一件又送上一件。
        末了朱胖胖带着醉意乜斜着眼对我说:瓜娃儿,你装纯是吧?
        我知道他心里郁闷,下意要把吴鑫放翻,心里很没好气,一时不想行动。倒是吴鑫禁不得朱胖胖的挑唆,频频擎杯敬我,一边敬一边骂我不耿直。搞得我心里有气,一气跟吴鑫干了两瓶,正要干第三瓶时,吴鑫猛地站起捂着嘴,冲向厕所。
        我跟朱胖胖说,不能再喝了,别把那孙子喝死了。
        朱胖胖翻着红眼冲我低吼道:老子想把你喝死!
        吴鑫进了卫生间之后,半天没有出来。我知道吴鑫的酒量,平常喝个三四瓶就开始胡说八道,今天的酒估计能让他瘫软一个星期。起身把帐结了,又跑到卫生间看吴鑫,这孙子趴在小便器上,吐的满地都是,看到我只会哼哼。
        我强忍着恶心,叫来朱胖胖和一个服务员,把吴鑫架起来,往酒店沙发上放。一个领班看着吴鑫满身污秽,皱着眉头很不客气地嚷嚷着不让。朱胖胖冲着那个小女生吼,嫌他脏啊?他这样都比你干净!那小女生听着又羞又气的哭了起来。吴鑫满嘴酒气地冲着朱胖胖伸大拇指,也跟着朱胖胖语不成句地吼。我看闹得不成样子,一边安慰那个小领班,一边把吴鑫往他车里架。
        吴鑫上车时,就趴在方向盘上,我和朱胖胖在酒店洗手时,我问他怎么办?朱胖胖说,各自回家!
        吴鑫开不了车了。
        朱胖胖吐着酒气说,这点酒没问题。
        出了酒店之后,朱胖胖摇摇吴鑫说,爷们!还行吗?
        吴鑫说,行!
        朱胖胖又问,还能开车吗?
        吴鑫说,孙子才不会开。江南那个孙子才不会开!
        我听着吴鑫的话,觉得这小子真他妈的不识好歹。
        朱胖胖又说,那你就走吧。
        吴鑫说,我钥匙不见了!
        朱胖胖就从他口袋里找到车钥匙给他打着了火,然后跟他说,慢点儿开!
        回来的路上,我开着朱胖胖的车,朱胖胖放平了座位就阴沉沉地说,你娃倒是大方啊。
        我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一脚就把车刹住了,扭头盯着他说,你个瓜娃子真没得良心,我帮你处理了问题,你娃还要怀疑老子。你也不明白我为啥子事先没有跟你说吧?那不是怕你演不象,而是我忽然才想到。破财消灾懂得起吧?
        朱胖胖就笑了,你吼个锤子,开个玩笑嘛,开不得嗦?忽然又一下子坐起来打开了车门,跑到一棵小树下就吐起来,吐完了哼哼着叫,啊,青羊宫啊,你真他妈的青,真他妈的青!
        我看着朱胖胖的醉样,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一股凉意从脚底下冒上来,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已。
        我哆嗦着拔打吴鑫的电话,电话一直在响着,但没有人接听。我跳下车,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倒在车身上,对他吼,你他妈的真狠毒!
        朱胖胖清醒地拂开我的手淡淡地说,你醉了,我们都醉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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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6 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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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8 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与朱胖胖的往事象梦又象电影一样,一个片段接着一个片断,马不停蹄地来去。
        我看到我刚刚认识他的那次人才交流会上,他穿着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慢条斯理地问我,你觉得自已是好人么?
        我看到我上班的第一天,他带着我跟每一个同事打招呼,眼睛闪闪发光地介绍我。
        我看到我拿下第一单以后的业务部会议上,他象亲人一样地夸奖我,说他由衷地开心。
        我看到他第一次带着我去见自贡的一个采购科长时,那卑微地笑容和出来时兴奋发红的脸。
        我看到我们公司从二十个人发展到今天的一百多人,他的车从破夏利换成了A6.
        我还看到他拉着一个小姐的手对她说,你就是一个精美的容器。
        ……
        从纯洁到复杂的过程有多远?到底有多远?
        我想得头昏脑胀,迷糊中,我看见朱胖胖拿出一把刀,一下子捅在我的小腹上。我惊叫着昏了过去。
        困倦象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时把我淹没,我沉沉地睡着,呼吸沉重,象是经历死亡.要不是周梅来电话,我真不知我是否会睡死过去.
        “怎么回事,一直不接电话?”周梅在那头稍显急燥.
        我大口地喘着气,象溺水者获救一样说,我快死了!
        周梅也许是我误解了我的状态,,那你去死吧.
        挂了电话,我稍稍清醒了一会儿,再次被黑暗席卷.我关掉电话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得知吴鑫死讯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朱胖胖打电话来了,张口就问我在干嘛?我迷迷糊糊地说,我在睡觉!朱胖胖说,几个人睡?我说你管老子几个人睡?
        朱胖胖说,吴鑫淹死了!我听着一哆嗦,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警察来之前我与朱胖胖已经统一了口径:前天晚上我们都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公安局录口供时,我看着记录的那沓纸再次迷糊起来,很真诚地对警察说,我真不记得了!
        案情并不复杂,吴鑫酒后驾车,一头钻进了府南河,走完了他那混蛋的半辈子。
        吴鑫如果不死,他每个月能从朱胖胖手里领五千块钱,开着他那辆二手捷达去川师附近的洗头房里花掉,然后再等下一个月的工资到帐。吴鑫死了之后,朱胖胖一次给了吴鑫父母两万,老俩口惊喜地回老家去了。
        朱胖胖对他们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他说,毕竟他与吴鑫一场兄弟。
公司同事们都赞美朱胖胖的宽怀大肚。
        一年前的夏天,朱胖胖就坐在青羊宫附近的牌桌前,使劲地掀开了他的底牌,对我说,老子顺清!那一把我输掉一年的赢来的钱。这让我一直有一个错觉,总是怀疑他先看到了我的底牌了。现在我终于看到了他的底牌,但是我再也不敢去叫底了。
        王总也曾打电话来,象警察一样问了一些相关的细节,然后说,吴鑫是作死,怨不得别人的。
        死亡在利益面前只是一抹轻淡的蚊子血,消失在虚无的空气中间,时间久了连一丝腥味都难以闻到。
        唯有刘七一直对这事一直耿耿如怀,说什么几天前还是虎虎有生气的一条汉子,眨眼就没了,实在可惜。我看着他悲天悯人的样子,疲倦地对他说,你以后最好不要在朱总面前问这些事情了……
        在这个时候刘七的纯良就显现出来了,他私人掏了两千块钱给吴鑫的父母,也象朱胖胖一样地对他们说,以后有事情要帮忙,就打电话过来吧!我知道刘七的承诺是真诚的。
        处理吴鑫的事情的那段时间,我很消沉,刘涵象一个小媳妇一样,天天打电话安慰我,说这事情赖不到我身上,让我不要过于自责。
        我心里知道我并不需要安慰,但听着刘涵认真的语气,心里还是十分的温暧。
        妈妈再一次打电话跟我唠叨刘涵时,我没有再坚持,跟她老人家发表了后来被刘涵称为“史前讲话”诺言来,在那个史前的诺言里,我以每分钟一百八十字的语速,分析了自已的实力和刘涵的智商,确定了以刘涵为结婚对象的伟大目标,树立了坚定不移百折不挠的信心,列举了数条空前绝后的计划方案,前后用时三十分钟五十二秒。我妈听完差点都感动的哭了,老太太幸福地说:
        这才是妈的儿子,你比你爸强多了!
        我不知道我爸当年追求我妈妈时是什么样子,但是估计没有费这么多的周折,所以我妈生出了这样的感概。
        我妈又热情地把我的话用了更多的时间,更快地语速向我妹转达了,我妹听完之后的回答言简意赅而又惨无人道,她说:
        哥真是个老骗子!
        我妈妈在听完我妹的话后,又打电话给我说,儿子,你不是骗妈妈吧?
        我吓了一跳,赶紧发表了严正声明:
        儿子还能骗妈了?那是你家那个小女儿才会做的事情!
        我妈听完还是不放心,我又紧接着声明了几次,后来都不严正了,我妈就给我下达了任务,让我去刘涵家踩踩点儿,顺带拍些照片回来。
        这下终于逃不过去了,我只好开始思考如何对刘涵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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