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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结安心语 于 2012-9-20 21:15 编辑
秋凉，来喝酒 文/结安心语 “秋凉，来喝酒”，这个声音总在我耳边响起。 我知道又是那个光头美髯的吴忌老师在牵动我的想念。他明明没有亲口对我说过，只是在我建新浪博客时传的纸条上有这五个字，我却一直觉得是一种声音，特别的亲切，仿佛就在我面前，散发出浓郁的酒味。 这秋天说凉就凉，前几天突然降温，我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承受不了秋雨的侵袭，感冒了。偏偏这感冒来得不是时候，怎么就碰上了我的生日，让我一年中最值得喝酒的日子不能喝酒。我深深地感受到秋凉是我等不可阻挡的。独自静坐，不禁又想起了这五个字——“秋凉，来喝酒”。 生日那天，我上午起来时，太阳已是很高了，坐在客厅沙发上冲一杯颗粒冲剂。我不想告诉家里人，今天就是我生日，我准备一个人啜饮今天的冷寂。就在这当口，快递公司打电话给我，叫我到办公室去拿一个包裹。我心里乐了，肯定是吴老师寄来了散文集。前几天老师就在博客上发纸条说寄散文集过来。果不其然，寄来的就是他新出版的散文集《稀薄的秋凉》。到底是老天有眼，到底是老师有情，不让我过一个冷寂的生日。 正好是双休日，索性关掉手机，潜心到老师的文字里，渐渐淡忘了前日的秋凉。这册散文集里面的一些文章我在老师的博客上阅读过，但这不妨碍我惊喜的程度。我平时就一直保持阅读纸质印刷的文章的习惯，桌上、茶几上、枕上、卫生间旁的方椅上都备有书籍，在网上只是看看新闻或者查阅资料，进入文学网站发现好的文章，总是打印出来再细细品读。这种阅读方式很好，容易把握全篇的核心和亮点，而且还可以达到预防视力下降、颈椎酸痛、减轻疲劳的效果。更重要的是，阅读纸质文章，捧着书，墨香淡淡，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心里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而此刻，一切于我是真实的，光头映射岁月积淀的智慧，美髯飘逸人生沧桑的淡定。我仿佛看到那个小屋的灯光在午夜点亮了秋凉。 我这么说着光头，说着美髯，对老师大不敬，没有学生这么描述老师的，但我此刻也在真实地表达。这个光头美髯常常在我梦里出现，那么亲切，那么慈祥。老师不会责怪我的，28年前他就把我们当做兄弟姐妹，哪有兄弟姐妹会计较彼此真实的表达。“你们像我的弟妹，也的确是我的弟妹。假如我的人生是一棵树，你们就是最初的绿叶，最初的红花，最早的果实。我最先拥有了你们，而后才了事业，有了爱情，有了孩子。我因此而有一个至高的起点，快乐的开头。记忆的二十年前，像一朵鲜艳的玫瑰，被捧在我的手上，四溢了芬芳”。老师在我们师范毕业20周年同学聚会上述说着师生情谊，让我感动到现在，也会在今后的日子里为之感动。我人生中的许多秋凉也因这一份感动而温暖。 因了这一份感动，我开始关注老师的作品，报纸上发表了他的诗文，我都要兴奋很长一段时间，喝起酒来，更觉痛快。我感受到了老师的情怀和语言的魅力，那次分别之后，我开始了我的写作，在网易建了博客，学着老师真实地表达内心的情感。为了交流方便，我把博客搬到新浪。当老师知道我发表了诗歌时，他鼓励我多写，“要没什么非干不可的事，读书和写作倒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非关名利，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不在权力中心或者关注中心，未必不是好事。要看我们内心祈求什么。安静和自由是最可贵的”。这才是一个老师真正的教诲，一个兄长真诚的关怀。“我们握手，互相抚平岁月的皱纹；我们拥抱，拍拍微驼的肩背”。 “秋凉，来喝酒”，这个声音又来了，又把我唤回到曾经与老师相聚的时光。特别是去年国庆节，老天飘落着丝丝秋雨，我的心绪也如秋雨这般缠绵。到了曾经的母校现在的宿松二中时，老师早已在学校大门口等候了，沧桑写在他的脸上，而热情流溢在那熟悉的眸子里。他赠送了他的散文集《以痛止痒》，前年赠送了《雨的缝隙》。接下来，一整天陪伴着我们一行五人。中午喝酒，老师醉了，下午到他家时，老师在躺椅上睡着了。我们不忍打扰他，和宿松几个同学逛街、看山水公园，看开发区建设。晚餐时，老师酒意未消，又和我们推杯换盏。以至于我到家后，我怎么也挥不去这个醉了的光头美髯。今天，我在阅读老师的散文时，得知老师高血压，有过脑梗阻病史，2009年还做过胆囊手术，我愈加心疼：老师啊，你名字是叫吴忌，写文章尽自己所想一吐为快，无所顾忌，但您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忌，您不是说“善待工作，善待生活，善待自己的身体和情怀”吗？ 我再次被感动——我在尘世获得幸福。 “岁月犹如一坛封存多年的老酒，打开了，使今天的时间里弥漫了温存和酒香，使我沉醉”。有这份幸福，如酒一样醉心的幸福，秋凉算什么？! 我醉心于老师的散文，缘于老师的恬淡以“散”，随意而“文”。生活的琐碎，平常的事物，娓娓道来，妙语连珠，酸甜苦辣，歌哭言笑都能成为一篇优美的散文，“把日子打点得更有意义”。二十多年来，他“书写真心与实境”，“不回避残缺与忧伤，不掩饰失意与过错”。每次读他的散文，文字深处的情感都会渲染到我的内心，有一种与他对斟共饮的共鸣，让我在喧嚣里获得宁静，在孤寂里获得温暖。 尽管感冒未愈，我在午餐还是开了一瓶“贵州液”，红色的酒瓶像是燃烧的火焰，醇香已溢出瓶口，我深陷这袅袅的醇香之中。我知道，今天对于我是很奢侈的了。老师50年的生活积淀浓缩成厚厚的文字册页，已胜过陈年老窖。还有什么酒比50年的老窖还昂贵的呢？ 临着这秋风，又想起光头美髯的吴老师在唤我：“秋凉，来喝酒”。我心里不觉得秋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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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2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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