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到天柱山旅游的人都知道,时常会看见景点里有很多留守儿童提着小竹筒吆喝着,他们或许是想通过自己的劳动补贴家用;或许是想买自己喜欢的文具和书籍;或许是有难言的苦衷……我只是把我所看得到到的写了篇小小说,本故事人物、地点纯属虚构,请老乡们勿对号入座。
那年春天我带着甜蜜、激动和自豪的心境来到了天柱山南麓的一所山村小学实习。
实习学校对岸有一座享誉全国的千年古刹——三祖禅寺。每到周末或节假日,常有大学同学来玩,我“不厌其烦”的尽地主之谊,带他们到河对岸的三祖禅寺看看风景,拍拍照片。打开数码相机,竟在合影照片的角落中发现了一个熟悉而又模糊的身影,那个拎着竹篮卖笔筒的小男孩好像就是我实习所带班级里的的一名叫斌的学生。若真是他,不苟言笑的斌,成绩差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一天放学后,在一名班干的指引下,我带着疑惑,决定去斌的家里探个究竟。刚走到他家庭院门口,我就看到斌正坐在院子角落里的小马凳上,左手按着一根一米余长的粗竹节,右手用锯条将手里的竹子锯成一个个小筒子,动作娴熟而自然。此时,我确定了,照片里向游人兜售笔筒的就是斌。
我蹲下身子一边默默地看着斌,一边思考着小小年纪的斌为何不专心读书而想这法子挣钱呢?斌发现了我,礼貌地端出凳子让我坐下。斌说自从前年父亲患上癌症后,靠化疗才勉强支撑到现在,家里穷得没有一分钱。斌的母亲在城里一个小餐馆洗碗,挣的钱勉强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和父亲的医药费,而烧饭洗衣、照顾父亲就落下了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稚嫩的肩上……听到这里,我泪如泉涌,为之前对斌产生的误解而深深歉疚、自责。
回想斌身上总是沾满了竹屑,粗糙的小手到处都是疤痕,上课也经常迟到,班上几乎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为此,我也曾多次批评他不讲卫生、不守纪律,甚至“威胁”说再不改正就让他父母把他领回家。我哪里知道,斌的母亲忍心丢下十拉岁的斌只身到城里打工,斌的父亲是一个躺在床上垂死的癌症病人。
泪水已似断线的珍珠,言语已变得苍白无力。我接过斌手中的锯,帮斌锯了一个又一个笔筒。
本文已于2009年10月发表在《池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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