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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母亲 ——专访黄梅戏艺术家韩再芬母亲余用官---文/童文改
挺直的身材,银色的白发,鲜红的T恤衫,凹凸出饱满的精神;白皙的皮肤与吸引人的眼睛闪着晶亮,这就是韩再芬的母亲——余用官老人。
当代黄梅戏艺术家韩再芬的母亲余用官妈妈/童文改摄
余用官长者一辈子都生活在天柱山脚下的潜山县城,邻居们知道她的全名很少,都乐意称她“韩妈妈”、“韩奶奶”。邻居们表示,很多生活在县城的老乡,有好多不知道她就是韩再芬的亲生母亲。这位长者一辈子都低调做人做事,为人热心仁爱。余用官长者的身影,辐射温暖而幸福的光彩。
她是托起成功的大手
“再芬在读四年级时,就离开了我。不是我不喜欢她,是她对黄梅戏有特殊的感情。”韩妈妈说:“我养育的孩子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开始她是陪同学考试的,谁料考官让她来一段清唱,就这样之后来了录取她的通知书。她走的那年才十岁啊,作为黄梅戏演员出身的我,当时就对她讲了以后要压腿、练功、吊嗓子,会吃很多很多的苦。我的这些话一是从实际出发,二是含蓄地希望她放弃这个念头。”
“1980年过年时,再芬也许是受不了长期练功的累,回家过年的时候心流露出不想去学校的意愿。可我和你韩伯父商量,既然是你当初自愿选择,在从事学艺过程中的苦和累,是我们做父母早就料想到的,我们就决不能姑息这种软弱意志的表现。我们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就好好地劝说她要扎实学、踏实学、长久学。告诉她一个道理:要想做好任何一件事,不能够半途而废。结果,大年初一,也就是1981年的第一天,年仅13岁的韩再芬在倔强中一个人坐上大客车,返回学校。偌大的一个大客车,仅坐着她一个13岁的孩子,车子一走动,我这个娘立刻转身,就泪流满面。从此,她是我这一生中,最为牵挂的宝贝女。”老人向记者回忆道。
13岁的韩再芬自从81年独自在年初一回校后,小小年纪的她就再也没有向父母诉说过自己学艺之苦。作为母亲的余用官妈妈,是用母亲满腔的慈爱之心,敏锐地观察着离家的小女儿,韩再芬的成长气息。韩妈妈告诉记者,再芬进学校两年后,十二岁时就在团里挑大梁,担任《窦娥冤》的主角。十六岁就脱颖而出,一举成名。这是她能吃苦、听老师的话、为父母考虑的性子所造就的。当然,我家孩子们都十分善良,很孝顺。我常常告诉他们,做人、做事首先要替别人想,这是第一等学问及美德。
韩再芬的事业就是在母亲这种爱的呵护和目标的牵引下,一步一步在天赋和努力中前行,在恪守信念中精益求精,将黄梅戏剧种打造成驰名中外的“韩再芬品牌。”
一个都放不下
韩妈妈一生养育五个孩子,个个都非常孝顺。唯一的媳妇在县执法局工作,他们老俩口子若有个头疼感冒的,这个媳妇的问候,比儿子更细心。
韩妈妈回顾,她年轻时在县剧团工作,伯父比她大四岁。在五十年代时,没有计划生育。那时候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不到50元,她会让这有限的钱,给孩子们吃好喝好。孩子们自小就非常懂事,也许受环境影响,个个在很小的时候都能哼唱。尤其是再芬,在她三岁时一个乘凉的夜晚,就有剧团的叔叔惹她唱黄梅戏,可她竟然有板有眼地能唱完《沙家浜》选段。
从78年起,韩妈妈在持续6年的时间内,每一个星期都要赶到学校去为女儿洗衣服、整理卫生和检查生活问题。而每次去也是上午去下午回来,因为再芬姐弟都处于上学阶段,韩妈妈实在是一个都不能放下。
儿行千里母担忧
韩妈妈说,再芬为艺术献出了青春,甚至是一生的精力。在她27岁时,父母就强调她该成家的话题。可她的回答:成家容易。而成家后,不可能这样全心全意地做好这个事业。尽管再芬个人有天赋和努力,如果不是遇见好的老师发现她,如果不是学校有一群好老师培养她,如果不是国家重视文化艺术的发展,如果不是黄梅戏艺术有这么强盛的魅力;韩再芬是不可能获得如此之多之多的殊荣。
多年前,韩再芬被安徽省旅游局、天柱山管委会,特聘为“安徽旅游形象大使”,为家乡的旅游事业,她是尽心力而为之。并且,她从不会接受一分钱。韩妈妈爱恋地说着韩再芬:“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她休息时间不够,在生活上又简单。她有一辈子都忙不完的邀请会议,有时候家里人去北京给她捎上土鸡蛋,她是没有时间弄着吃的。”
在韩再芬所有的奖项中,韩妈妈感到自豪地说:“韩再芬在1997年,被文化部授予青年艺术家称号,中国文联授于她‘德艺双馨’优秀艺术家称号;2004年被中共文明办‘诚信中国组委会’聘为‘诚信形象大使’。韩再芬作为一名被党和人民群众关爱的艺术家,在艺术上的探索和求进这是求艺者必然前行具备的元素。而‘德艺双馨’ 和‘诚信形象大使’这两种荣誉的获得,是韩再芬对哺育之恩最好也是最美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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