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那一边（三）：走过的不全是风景

秋叶 · 发表于 2012-5-7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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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秋叶于 2012-5-7 16:12 编辑

很多很多年前，你小子告诉姐，明天5月8，是你的生日，姐不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姐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你小子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姐还记得，你还说这是你妈妈今天才告诉你的，姐至今疑惑不已，如果是真的，姐至死都不明白，那是怎样的儿子怎样的娘亲？

姐记住了这个日子，你不值得高兴，不是姐怎样记挂你，而是你小子的生日刚好是姐的一半，真让人无语，不想记住都不行！

姐一直努力地在想，当年文峰的你，姐还能记住点什么？

第一次与你正面接触，就是你和姐过不去，那时姐刚刚去文峰没有几天，你就找姐的麻烦。告诉你，不是姐不会背书，就那篇小课文，姐喝盏茶的功夫就把它给灭了。只不过姐不知该到何位高人处去背？你让姐就在你那儿背！姐抬头看了看你，邋里邋遢的，还拖着鞋，一副傻里吧唧的样子，确实不像神马高人。不过姐也没有办法，怕挨老师训，只好委曲求全。姐噼里啪啦，一口气背完，看着你茫然的样子，姐忍不住发笑，估计除了潜山话以外，别的神马，你也听不懂！

记得那时，老班无所事事，一周要召集我们这些所谓的班干开会一次，所谓开会，其实就是我们诚惶诚恐地听她训话。姐后来站上讲台后，从不干这种无聊的勾当。姐只会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领着孩子在河边在山野聊天闲逛。那时我们班的超级美女慧，一天到晚不读书，疯疯癫癫，以研究帅哥为乐，她说你小子长大后肯定是个酷毙了的大帅哥！姐相当不以为然，也曾在开会时偷偷打量过你几眼，那时老班认为你字写得好，常常让你做什么无聊的记录，每次开会时都和你一左一右地坐在办公桌边，姐就看见你傻里吧唧地奋笔疾书。姐认为慧同学简直就是胡扯加上二百五，你小子除了那件白衬衫白得有点耀眼外（还是老布做得），也没有什么别的名堂。所以在姐的记忆力，你从来就没有和帅扯上边。

还记得有次老班心血来潮，给大家调整座位。当年的座位一直都是纵向四排，左右两排靠窗，中间两排紧靠一起，没有缝隙。那次老班吃错了药，竟然将姐排在了你的右边，尽管不同桌，但也是要零距离接触的。姐怕别人嘲笑，急中生智，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一向以严厉著称的老班，这次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姐就躲过了一劫，娥妹妹就与你亲密无间了。多年后，别人都蒙姐，说神马，我俩是温文尔雅的一对，唯有娥妹妹劝姐不要和你一起混，可惜忠言逆耳，姐当时鬼迷心窍没有听进去。

离开文峰的最后一个夜晚，姐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尽管不曾与你私下说过一句话，心里还真的有点不舒服，碾转反侧，夜不能寐，甚至还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现在想想实在幼稚可笑昏庸至极！

姐走得很远很远，可三年后，也就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你不远千里糊里糊涂的来信。于是姐昏庸到忘记了高考，就只好在高考卷上牛头不对马尾的狗屁不通的回答问题。如此神人，上帝见了都嫉妒了，最后将姐打落到合肥一个灰头土脸的学校去了。

到了合肥，离中专毕业回到潜山的你似乎很近很近，于是我们错误地感觉，彼此能触摸到对方，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恋人，那种浑浑噩噩纸上谈兵的恋人。

与你一起走过的日子，酸甜苦辣，味味呛人，姐差一点混成了林黛玉。当缘分已尽，走到了绝境，你还高风亮节地说：“随你选择”。你的谦逊愤怒了姐，你就别怪姐差一点放把火烧死了你。姐不要你的内疚，要的就是你的那份难堪和实力的对等！姐不是黄大仙，身边没有王小贱，走过沼泽地并没有《失恋33天》那么容易。姐不恨你，你也别怨姐，怪就怪当年我们都太年轻，没有应付横空而出突发事件的能力。

想想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姐还曾对你说过，理想就是成为一名作家，现在想想真是恬不知耻！姐站在讲台上，一不留神，还摸错了门，现在混得连个扫大街的都不如，整天在办公室无所事事，人见人厌狗见狗嫌。随便提一下，姐属在的办公室就是负责提高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水平，可笑的是，姐都不知自己思想道德水平有几毫米高？这样浪费纳税人的钱财，姐实在惭愧之极。当然啰，你也和姐吹嘘过你那虚无飘渺的斗志（也曾见你买过一大摞像砖头厚的书埋头苦读），为了不使你难堪，姐就不说出来了。想想当年，其实我们喜欢的，都是自己美好的激情和幻想，只不过将这些美好，虚幻到了对方的身上而已。明白这一点，对姐来说，很重要，对你来说……我不知道。

这么多年也难为你还记住了姐，前段时间还收到了你发来的QQ问安好，姐知道你是鼓了又鼓，至少鼓了三天的勇气，姐很想对你说几句感谢的话，可搜肠刮肚好半天，也没想出几句好词，想想还是算了吧。

最后拽句英语作总结：Everything is nothing! 怕你水平不够，看不懂，翻译一下：神马都是浮云！

江左布衣 · 发表于 2012-5-7 16:58

潇洒之至，偏偏我又读得懂！什么时候，温柔细腻的才女散文，会变成这等老辣警世的世情散文。
不同的境界，一脉的人生。问候校友！

风中沉睡 · 发表于 2012-5-7 17:34

碧水蓝天@ · 发表于 2012-5-7 18:04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相逢一笑泯恩仇哈

碧水蓝天@ · 发表于 2012-5-7 18:28

纯文学的角度出发，文笔老辣独到，欣赏中

3Q哥 · 发表于 2012-5-7 19:37

写得有点幽默，记录下年少时那段青涩甜蜜、略微心有不甘的初恋（抑或是暗恋？单恋？）回忆。
最后还用戏谑的口吻，甩上一句英文：神马都是浮云。呵呵。

zzq · 发表于 2012-5-7 20:46

Everything is nothing!

wangyue · 发表于 2012-5-12 09:37

请问楼主学弟是他、他、他、还是他？

二掌柜在店里2 · 发表于 2012-5-12 10:57

看懂了，麻辣烫的感觉，神马都是浮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小子一定是优秀的，让姐用一生来记住他，想忘记都难！

wangyue · 发表于 2012-5-14 11:25

不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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