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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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还没有起床时，我们的话题还是小狗。
    那只可怜的小狗，它这两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狗脸狗脸，说变就变。”如果不是它这样做，我们也不会对它怎么样的。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也想将它送到水吼去，送到一个远一些的地方去。但那样还要包车，要花钱，还要耽误时间，又有许多的麻烦。“狗记路，猫记家，小孩记得妈。”如果送走后，它还会回来呢？如果它不上车，那就只有用一个大代子来装，那样做，也是很危险的。“狗皮脸，没反正。”谁知道它会不会咬你一口？叫一个人来处理，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记得上个星期，爱人从潜山回来时，它可是很热情的，向人身上扑，咬着你身上的衣物，表示和你的亲热。但在昨天，爱人回来了，它理都懒得理。我们估计，它可能是受了刺激，比如说有人想打它，但又没有打到，所以，现在它变得不可理喻了，不听话了，见人就咬了。虽说吠犬不咬人，“闷头狗，暗下口。”它对人是狂吠不止，但谁能保证它不咬人呢？有谚云：“爱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露齿。”“绊人的桩，不一定高；咬人的狗，不一定叫。”可它昨天确实咬人了。今天才知道，昨天那批发部的人来时，小狗就咬了它的，衣服都咬破了。这样，我们才不得不想办法将它处理了。要说，我们对它应该是不错的。
   为了这只小狗，我们没少遭人议论。它的外形不好看，许多人都说不要看它。特别是它的假四只眼，据说这种狗迟早都是要咬人的。有一次它对人狂吠时，那人就很不高兴。俗话说，“狗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只敬衣帽不敬人。”又说，“狗咬穿烂的，人舔穿好的。”通俗的理解都是，被狗吠的咬的、追的撵的，都是穷人，至少都是不体面的人。“人爱富的，狗咬穷的；人敬富的，狗咬破的”，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所以，当小狗追人时，我们就会被别人说嫌话。人们都不理解，我家为什么要养这样的一只小狗。
   为了这只小狗，我们没少遭人指责。刚开学不久，邻居家有一只鸡死了，据说就是这只狗咬死的。但说这话的人，又不是确定，因为像这样的狗，这里还有一只。不过它撵这种小动物的行为，也是有的。当时，也没有人多说什么，我们也就不去查证这事了。“狗是百步王，只在门前狂。”虽然它胆小，但在家门口，吃鸡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狗不离鸡窝，刀不离菜板。”它的本性就是这样，要不怎么说“狗改不了吃屎”呢？“好狗不咬鸡，好汉不打妻。”这样说，它就不是一条好狗了。它的被人厌，特别表现在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门口在修路。虽说狗通人性，但它毕竟是一个畜生，又能知道多少道理？我们尽管百般呵护，它还是乱跑，将门口刚浇的的路面留下许多的印记。有的地方不一定是它弄的，但人们都喜欢怪它。是因为我们的原因吗？打狗看主人，那么骂狗呢？
   为了这只小狗，我们没少添麻烦。它刚到我家来时，就睡在外面的走廊上。随着天气的变化，冬天的来临，担心会被人打了，就将它慢慢地引到房间里来睡。开始的时候，它可能是不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出去的。只要它用爪子抓门，我们就要去开门。或者放它进来，或者放它出去。虽然只是一只不大的狗，虽然它没有什么能耐，没有什么本领，可它管的事好像还不少。稍有风吹草动，它就要出去。如果没有睡觉，那还好一点。如果睡了，那就得起床给它开门。“苍蝇嘴巴狗鼻子：真灵。”它这一灵，我们有时晚上就要开几次门。因为出去后，它转了一会儿，乱吠一通，还是要进来的。进来后，它又还要出去。你要是开门慢了一点，它就在房里乱叫起来，经常让人半夜惊醒。
   为了这只小狗，我们省吃俭喝。在没有养狗之前，只要家里人吃饱就行了，自从有了小狗之后，每餐吃饭时，爱人都要想着留点给狗吃。也许，“狗吃谁家饭，就守谁家门。”正是因为我们给它吃的，它才在我家住下来了。“街头的狗：谁有吃就跟谁走。”有时它也会到别人家去蹭点吃的，但它却从不离开我们半步。虽然我在家时，很少给它吃的，就是给了，也是很随便的。但它还是懒在这儿。狗瘦主人羞，子智父亲乐。这半年来，它可是一天天长大了，毛色也好起来，身体也强壮起来。有时，爱人说，称点肉吧，小狗要吃骨头了。这样，我们这一学期吃肉的机会比以前可就多多了。
   为了这只狗，我们计划出行。在它正式来到我家之后，我们就在为它付出。我们做事时，还要考虑好它的生活。这样，出门时，都必须先将它安排好。这次元旦放假，本来我们可以都在潜山至少住一天的，但想到如果让它流落街头，生命就会有危险。于是，我们分开出门，好有人在家照顾它。殊不知，这次回来它却变了！变得如此疯狂！“疯狗的脾气：见人就咬。”难道它真的疯了吗？要不，怎么会这样乱咬人呢？“狗咬三生冤，蛇咬对头人。”难道它真的和他们有前世的冤仇吗？“提防不吠的狗, 小心静止的水。”不过，好在都没有咬出什么严重的后果，但这也足以让我们胆战心惊的了。
   为了这只小狗，我们生活受到影响。没有小狗前，我们只要知道自己就行了。有了小狗后，我们经常要想着小狗。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六个月，它每天都跑前跑后的。爱人中午烧饭时，它一定就在厨房门口的花坛上睡着。但又没有入睡。如果你把厨房的门关上了，它一定要跑去推开，要能看到你为止。如果在小店后面玩，它也要在能看到小店的后门的地方玩耍或是睡觉。只要对着那里喊一声“小狗”，它立即就摇摇尾巴回来了。每天晚上，它在店里专门给它准备的一个小窝里睡觉。只要到了要关店门的时间，同样是喊一声“小狗，走”，它马上就会醒过来，跟我们回到房间里来。如果我在后面的院子里晒太阳、休息，它也会躺在我的身边，呼呼大睡。
   为了这只狗，我们现在还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在昨天，小狗被打死之后（详情参见我的空间《小狗的追忆》里的其他三篇文章。地址：http://user.qzone.qq.com/573764359/infocenter），一直到现在，我们这两天都是想着这事，讲着这事。特别是昨天，爱人有时几乎有些失常了。她总觉得，那只小狗是她用双手套绳索的，是在她的手上被捆住，再被打死的。昨天有好几次，她都是恍恍惚惚的，做生意时，都不知道咋办。儿子也是的，一天到晚就是不停地讲着“翻白眼”“翻白眼”。我不得不几次责骂他，不要老是这样。其实，我的心里不也是那样？不过，做为男人，做为大丈夫，我没有表现在脸面上就是了。我之所以没有把它送走，在昨天我先就讲到这个问题。狗急要跳墙，人恶要疯狂。如果把它逼急了，不知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解决问题，这样就能够放心的。现在看来，这是最不省心的！
   要说这只小狗，如果不是最后它变了，我们担心它会咬人，又怎么舍得对它那样？爱人每天上午忙好了家务事后，有时间的时候，还专门准备了一把梳子，给小狗梳理脏乱的毛皮的。到了这个时候，它也是乖乖的躺着，让你给它梳。高兴的时候，它还要咬你的手指头，但并不是真的咬住。只是轻轻地含在嘴里——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它才习惯性地想咬人吗？还有就是，最近喂了香菇给它吃了，难道是吃这个的吗？我上网查了一下，也不是呀。许多人认为都能给它吃的，只要它吃。不过，不给它吃，是为了不让它在野外误食毒菇。也许，是它的爱情生活遭到了打击吗？它只是一只没有多少进攻性的小狗，这儿还有一只厉害的大狗。可是对于它们，合适的“对象”只有一只。而那两只狗的关系又要好一些，亲密一些（也许是那只母狗觉得强大的狗可以给它安全感？）难道是这样引起了它的精神失常，走火入魔？
   “狗有义，人不知。”对它没有情义的是我们，不知它会怎样想？反正，我们现在只是觉得有些愧疚，有些悔恨，毕竟这是一条性命。也有人说，这东西就是杀肉吃的，比如说猪肉，你还不是天天吃？为什么对一只小狗就这样耿耿于怀呢？是呀，看猪的时间可能还要长一些。一头猪可能要看十多个月呢，为什么你杀猪的时候没有这么多的顾虑？是呀，为什么呢？我想了想呀，也许……，可能……，大概……，应该是……，不过，也不一定是。是什么呢？是因为猪是圈养，不像狗，是带在身边，交流的要多一些，和主人要亲近一些。再说，猪肉大家都是这么吃的，我们从小的时候，接受的就是这样的熏陶，受到这样的感染，人的心，在这方面早已就麻木了。
    说了这么多的小狗，真的让人有些不舒服，以后坚决不看就是了。要说的话，只能怪当初不该收留它。但是，我又想到，如果当初听它被关而不去给它吃的，这样它就不会出来，就只可能活活饿死——那样就是仁慈吗？很显然，这是不对的！见死不救，难道不受到良心的谴责吗？这与现在的亲手杀死它又有什么区别？照这样说，那我们怎样做都是不对了？哦，也不，将它放了，任它自生自灭，那是最好的做法。可这就是最好的做法吗？最好的做法，应该就是将它养着，等它老死——这现实吗？
   这真是让人难以抉择!
     啰嗦这么多，是为对小狗的悼忆。

瓶子

咬人的狗还是不能养
麻烦太多了……

孤雁北飞

路过！情深！

憨豆顺顺

不愧是良师，不错，动物也有灵性，相当年我将小狗带至我外婆家，只因贪食被人毒死，很是伤心，最后为其立墓：书上皮皮之家，泪如雨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