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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字国艳,雅号解语花,花贵妃,然亦称断肠花——大抵古来文人矫情,多遣怀于苦恋相思、游子思乡、离愁别绪之中。 初识 那是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雨天黄昏,收音机里的一个女人和我说起张爱玲的人生三件憾事,其一便是恨海棠无香。自此便对海棠充满敬畏,犹如在湖边听到曼妙的曲笛,待寻着笛声而来,却被路人告知伊人早年聋哑…… 回忆是种剥落的痛。 那时候巧遇的每朵绚丽的花,都知道怎么称呼——即便不知道,也以她的名字命名;那时候虽然年幼,却从未质疑过“永恒”二字;那时候喜欢静静看着她和别人说笑,然后自己找些文字来堆砌那些上不了额头的愁。而今又是个倚着雨的下午,她又藏在哪把雨伞之下? 人生大概多半如此,只因在河边陪伴母亲捣衣便认识了那些个亲吻脚丫的小鱼小虾,要不是每次都故意把自己的作业本最后交,以便顺利和她的作业放在一起,又怎会发现杏花沾衣春衫薄,如若没有那把团扇,又何来《怨歌行》? 我们习惯了,谓之:缘。似乎后来又有人提出反对——半缘修道半缘君。 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相识而不曾谋面,仿佛梳洗完毕,妆成腮香,却看朱成碧,不见李郎。 久居城里是闻不到春天的,只能靠温度来提醒,周六晴好信步来到花卉市场,不期而遇,仿佛一个爱情故事的开端,只见花姿潇洒,花开似锦三五成簇,顿时领悟东坡先生“只恐夜深花睡去”不是妄说,细瞧之下但见未开的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似朱唇半瓣,绽开的则着衣粉红,有如晓天明霞。花的主人应是位极懂得海棠性子的人,搁置于一尺鱼缸之上,倩影疏离,佳人照碧池。 之后,便不再喜桂花,摒弃其香的强冽。初见或是惊鸿,或是惨淡,或爱,或怜。为卿着迷,衣带渐宽,憔悴支离只为一睹小蕾深藏数点红。 花开极盛不为最美。然而因为年轻,不得不领略执着的痛——丝毫不出人的意外——我在重金之下得到了。一路欢喜抱着跑了回去,仿佛生怕旁人见到了她的绚丽,于自己则有一人拥有她的春天的妄想。那夜,洗着春茶,和她一起谈曹雪芹的咏白海棠六首,问及哪些是她的亲友闺蜜…… 因为拥有,这便有了下阙。 遗红 原以为和她一起定能写出些个隽永的诗句,然而卿心若素,只交代了几片落红,余下的日子便是在身下细数那些凋零的无奈。卿默默不语,聆听我饮泣着拾取花瓣的声音,卿也曾提醒用声像记录那些妖娆,我转身将掌心的残红放进书本。 那之后的四月。 有人匆忙,有人悠闲,有人祭奠寒食,有人掸扫清明,有人愚自己的愚人,有人怀念张国荣。我也学会释然,理解女人为什么化妆,不单是遮掩年龄和瑕疵,更是实现角色的转换;理解坟地为什么涨价——活着的人需要;理解方鸿渐为什么没有见唐晓芙,让生活摧残的我们心中仅存的美好怎生再打破——怕见面她已为人妻,半老徐年。 那之后的四月。 海棠便没有了消息…… file:///C:/Documents%20and%20Settings/Administrator/Application%20Data/Tencent/Users/513000492/QQ/WinTemp/RichOle/_](8%(6M(C}UKQ5WKKL8Y}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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