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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为本》之六 为文之道
我们汉族的文学语言经过了三千年的渐变,产生了现代汉语的这种质能,自始至终是以北方话为基础的。现在通行的普通话的定义: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这是因为中国政权统一的时候,一向是建都在北方的。这一事实非常重要,因为一个政治中心往往同时就是经济和文化的中心。用北方话写出的文学作品,对民族共同语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唐人的小说一般还是用“古文”,到了宋人的话本就变了语体。元明清小说如《水浒传》、《西游记》、《儒林外史》(用皖北话写的)、《红楼梦》等,都是用北方话写的;其中《红楼梦》还是用北京话写的。
“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亦枉然。”清人得舆《京都竹枝词》中的两句诗,一语道尽了当时以读《红楼梦》为时髦的风气。清人对《红楼梦》近乎疯狂的状态,几乎超过了唐人读《文选》,宋人读《论语》。 《红楼梦》第五回 :当下秦氏引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是一幅画挂在上面,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副对联,写的是:
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
及看了这两句,纵然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
第十九回:袭人道:“背前背后乱说那些混话,凡读书上进的人,你就起个名字叫作‘禄蠹’;又说只除‘明明德’外无书,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来的。”宝玉笑道:“再不说了。那原是,那小时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胡说,如今再不敢说了。”
其实“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就是儒家“入世”的态度。无论是儒家的“入世”,还是道家的“出世”,或者佛家的“救世”,首先都要“明明德”,要通过“亲民”,最后才能“至善”。这一条线路是正确的,换而言之,是从不同的价值核心出发,所经过的一条相同的道路而已。儒家的“至善”是实现自我,从而达到治国平天下的目的;道家的“至善”是顺应自我,从而达到回归自然,“无为”天下的目的;佛家的“至善”是超越自我,从而达到救苦救难,普度苍生的目的。
所以,宝玉骂“禄蠹”,又称“除‘明明德’外无书”并不矛盾。一个是唾弃为名利而读书的人,一个是赞同、肯定“处世”的态度。宝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混话”? 这是对传统治学态度的一种鄙视。中国传统文人,做学问通常都谦称“述而不作”。就是说:“自己不是在研究学问,不过是在阐发圣人的言论和思想。”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代圣人立言”。既然是“述而不作”,那么你怎么能保证你所“述”的思想就一定是圣人的呢?既然不能保证,那么就是“另出己意”就是“混编纂”。看来贾宝玉的“疯话”是有文化基原的……
有鉴于此,本人水平有限,不敢妄言,惟恐贻笑大方,现复制几段文字,聊以充字数而已。
笠翁《闲情偶寄 慎用上声》强调:平上去入四声,惟上声最别。用之词曲,较他音独低,用之宾白,又较他音独高。填词者每用此声,最宜斟酌。予尝谓物有雌雄,字亦有雌雄。平去入三声以及阴字,乃字与声之雄飞者也;上声与阳字,乃字与声之雌伏者也。此理不明,难于制曲。
桐城派的开拓者刘大櫆(字海峰)《论文偶记》论述: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这表明刘大櫆论文重在对艺术的体会,他不满足于散文的文从字顺、清通严谨,而能从神气、文采方面加强散文的艺术力量。这不仅是细密而又具有非常强的实践性的创作论,更具有理论价值的是,这其中体现了明显的读者学的思想,成为桐城派文人代代相传的不二法门。姚鼐就说“诗古文各要从声音证入,不知声音,总为门外汉耳。”“急读以求其体势,缓读以求其神味。”直至清末林纾也说:“古文中不能不无声调,盖天下之最足动人者,声也。”
再看张炎《词源》中:作慢词,看是甚题目,先择曲名,然后命意。命意既了,思量头如何起,尾如何结,方始选韵,而后述曲。最是过片,不要断了曲意,须要承上接下。词既成,试思前后之意不相应,或有重叠句意,又恐字面粗疎,即为修改。改毕,净写一本,展之几案间,或贴之壁。少顷再观,必有未稳处,又须修改。至来日再观,恐又有未尽善者,如此改之又改,方成无瑕之玉。倘急于脱稿,倦事修择,岂能无病,不惟不能全美,抑且未协音声。作诗者且犹旬锻月练,况于词乎。
词中句法,要平妥精粹。一曲之中,安能句句高妙,只要拍搭衬副得去,于好发挥笔力处,极要用功,不可轻易放过,读之使人击节可也。 句法中有字面,盖词中一个生硬字用不得。须是深加煅炼,字字敲打得响,歌诵妥溜,方为本色语。如贺方回、吴梦窗,皆善于炼字面,多于温庭筠、李长吉诗中来。字面亦词中之起眼处,不可不留意也。
附:刘圣礼 袁兄以俊才独步论坛(同学群),与群彦唱和,诗词歌赋各体皆备,社会人生极意畅谈,使满室生风,异响云飞,诚吾同门之俊杰者也。
吾乏交游,且不善应对,赏叹之余,默默而已。去岁吾于群中陆续写出经络探讨一文,本谓自呓自语,孰意袁兄谬赏,属意拙文,引而导之,遂得成篇,且寄厚望焉。
今此一篇《气功正义》,正应袁兄之约而作者也。吾观于《中国气功科学》、《少林与太极》及《中国针灸》诸刊,其中颇具争议之问题,均留意而加思焉。《经络探讨》一篇是其一,《气功正义》一篇是其二焉。《气功正义》,是为气功正名也。然此乃名家巨子之本业,实非我等无名之辈所宜置喙也。所以然者,众口嚣嚣,几于毁弃黄钟,沉埋宝剑,故激于义而为也。
虽然,不得其时,不值其人,吾虽有言,亦将无从而发焉。此吾所以于论坛于袁兄有所感激者也。袁兄于人体科学多有探究,此诚高屋建瓴、发踪指示而大有益于吾之思也。聊述数言,以表感谢,望袁兄不吝赐教,敬期待之。
徐英权:食谷者死,食气着寿,不食者与天地同寿。气功之说,吾信且崇尚,练功之人,敬而远之。好古而不能力行,案牍劳神,心不能静,力不能专。偶偷半日之闲,翻翻黄老之经学,啃啃释迦之艰涩,对于修证佛道,心存敬畏,不敢造次。气功一途,需见地、修证、加持,非我等慵懒之人所能涉也。圣礼同学修持参证经年,其用功之甚,体会之深,见地之高,常人不能及也。刘君已然得道,岂敢在得道者前言道哉,遑论高见。窃以为不可深陷其中,执于一端,被气所困,不得解脱,徒生妄念,魔道只在毫厘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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