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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睹偶像风采国庆长假,几乎一直窝在家里。一来,儿子回家要陪儿子;二来,要为小侄子补习数学;再者,我家老太婆历来不喜欢我无故外出的。也不是明令禁止,只是我走后,她就不吃饭,整日睡觉,让我在外面玩得不安心,回来后又没有好脸色。哎,我一直想到龙潭去看一看竹海,至今都没有成行。月明之夜,每每梦见竹涛之声。 10月2日,我的一个学生举行婚礼,郑重地邀请了我,我家老太婆居然法外开恩,恩准了我。我担心,如果我的学生到得多,会不会怂恿我上台说两句。于是,一边洗澡,理发,刮胡须,换衣服;一边打着腹稿:平等相待,相敬相爱…… 见到我的学生,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当年跟我读书时,才平我的肚脐眼,现在长到和我差不多高了。穿着洁白的婚纱,露着修长的手臂,扮着撒娇的表情,做出要拥抱的架势,把我吓得连连后退。哎呀,我一下子还真是难回到情同父女的从前。 男孩子更高,大概有一米八以上。北方人,典型的北方汉子加成功人士的形象。 我的学生来得不是很多,我们被安排在同一桌。婚礼快要举行的时候,她的高中班主任和我过去的一个同事也加入了进来。 我的老同事还是那么年轻。白皙的脸上透着络腮胡毛囊的青色,显得硬朗而又儒雅。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幽默而又得体。一举一动,甚至连抽烟的动作都是那么洒脱。 那一位我不认识,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头发几乎全白,脸色反倒显得比头发更黑。笑吟吟地,不停地朝人打躬作揖,给人递烟倒水。如果不是学生介绍,我还以为是来帮忙的亲戚呢。 婚礼主持宣布证婚人发言时喊到了他。只见他变了一个人一样,快步上前,从北方的汉子与南方的姑娘的角度做了热情洋溢的演讲。我原先也想到了这点,我是从生活习惯不同要互相包容的角度去想的,而他是从赞美的角度去说的。我想,还是他这种说法合适。其实他也是对他们提出希望,以赞美的形式来提更能鼓舞人心。 我原先经常听到野中的学生夸赞一个姓操的特级教师,很特别。酒席上一问,竟然真的是他。我们之间的话渐渐地多了起来。我们谈到了同是特级教师,同在野中的我的恩师汪楠松老先生,我们还谈到了网络上的热门话题。他竟然就是我的老网友“天柱散人”。 临走的时候,家长把他送的红包往回捺,他也拼命地往回捺。我们家乡的客套气话会说得很呢。 我之前也送过红包,家长一捺,我就收回了。一来,觉得庸俗;二来,老太婆教我的客气话我路上忘了;再者,我的学生多,我怕开了先例,以后自己经济上吃不消。 分手的时候,我看着他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急吼吼地,很快就消失在小汽车流之中。莫不是也担心着老婆一个人在家里不吃饭?亦或是急着回去种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