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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20年
这样的题目难免又要落入一味忧伤的俗套.所以我觉得我是对付不了生命这东西,对于他的脆弱,厌倦和留恋都是很无奈的.
20年,很近也很远,外公去了,外婆病了,他们都老了;我和你背井离乡,涌进没有名字的城市,再也回不到从前。
1989年,我10岁,能想到的就是竹床,竹床的年纪也许比家中的老人还老,经过历代的汗浸,已由亮黄变成酱油色。井水泡过的竹床摸着有一股特殊的凉气,来自皮肤与老竹接触的瞬间,从指尖传达到五脏六腑。还有妈妈在傍晚的时候打了井水浇地,水淹进土里,腾起轻烟,发出“渍渍”的声响。还有那条小河,还有那一毛钱的冰棍,还有那些穿白背心的人们安静地坐在巷子深处,发呆、打盹、摇着蒲扇.这些能留给自己记忆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曾经存在过.
1999年,我大三,宿舍窗外是一棵硕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我在那个龌龊的城市已经混了近三年,唯一快乐的记忆就是足球,到现在我已经不敢确认球场上那一百零几斤的人是我吗?那年夏天,还发生了许多所谓值得凝视的大事,美国佬袭击南斯拉夫领事馆,李宏志搞的风生水起……可这些关我鸟事啊.那一年我有了女人,我总在想女孩和晚风一起趴在我的腿上,天幕下一色的暗蓝,月痕尚浅,偶有星光,能看见萤火虫在暗处蓝荧荧地舞动。可这一切我清楚的记得从未存在过.这一年的夏天就如云尖上的一滴泪珠,是我伤了你也罢,是你向往好汉般我却没有的抱负也罢,可不管怎么样,你欠了我幸福.
2009年夏天,我到处混迹,仍在思考着坚守与叛逆的问题.仍在恬不知耻的回忆着,还是在这样的夜里独自听着兹兹的烟卷的燃烧声,可香烟已经换了牌子,地点也从那个城市到了这个城市..... |